《南北》极星流苏

4、闯祸了

　　自由活动了,希蒙娅在长凳处开启了省电模式,依莉娜则跟王小虎打起了篮球。球场上战况很焦灼,只见依莉娜身子一蹲一起,手一抛,一个三分,进了!场上顿然掌声叫喊声不断。
　　“啊啊啊;姐姐好飒!姐姐!”
　　“体委是不是不行了啊!”
　　“有本事你来!”王小虎气急败坏指着那个嘲讽他的人追了过去。
　　南迁也在一旁拍着手“加油！好帅啊”
　　本来心里弊得慌的北徙听到南迁夸奖别人更不是滋味了,岭岭南一只手搭在了北徙岭岭南肩上另一只手抽出嘴里只剩棍的棒棒糖模仿着吐烟的动作“该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去吧姐相信你。”
　　南迁也在一旁拍着手“好帅啊国王”!”
　　“岭姐…“北徙感动地望着岭岭南又站起身向球场走去。
　　诺大的球场上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北徙的出现让南迁有一丝不解,他来干什么?
　　“那个……依,依莉娜要不我俩来一场?看你挺厉害的。”北徙表面是在向面前的人发出挑战邀请实际是在观察南迁有没有注意到他。很好,在看。
　　“嗯~好啊。“依莉娜答应的很爽快。
　　北徙将篮球扔向依莉娜“你先“北徙早已作好了防守的准备。
　　“今天地有点滑,小心点哦亲爱的。“依莉娜不停排打着篮球一跳一跳的,每拍一下依莉娜就像一位即将冲破防御的进攻者。
　　南迁看着球场上对歧的两人心中还在担扰要不要告诉北徙依莉娜从小就在球类俱乐部中跟着父亲打球,虽没赢过什么特别大的比赛但跟普通打篮球当锻练的还是不一样的。
　　较量开始了,依莉娜选择快速进攻一个健步冲向了北徙身侧,北徙也不是吃素的防住了这次正面的冲击。依莉娜并不惊讶迅速退后拉开距离,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十分紧张。北徙盯着依莉娜手中的球势必一定要在南迁面前显显实力。依莉娜做好了起跳的动作像当时投三分时伸起手臂,北徙也顺势起跳。但是他错了,这只是假动作,依莉娜一个转身绕到了北徙身后带着球冲向篮框。不好,北徙连忙往回赶,这关键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有所失误。依莉娜起跳了，她跳得很高,目瞄准篮框一投。本以为胜负已定,谁知篮本该顺看那条抛物线投进篮框却有人拦腰截断。
　　围观的人也很是惊异北徙这小子竟可以绝地反杀,连南迁也眨大了眼睛:“还挺厉害…”
　　空中的北徙接到球的那一刻内心无比激动,接到了?太好了,他在看吗?现在可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一个完美的落地才能给这次高光时刻结尾。可北徙从接下球的那一刻心思早就不在这次较量上了,落地的一瞬北徙连人带球摔在了地上球飞出去了老远。
　　“啊嘶,我的尾巴…”北徙从地上坐起。
　　依莉娜走了过来“怎么能不听话呢,都说地上滑了。”
　　“喂,没事吧,真是的你跟国王比什么啊。”南迁蹲下看着北徙。
　　“呃…嘿嘿”北徙只是笑笑。
　　“好了,快起来。”南迁拉着北徙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北徙身上的灰。
　　北徙转头向南迁问到:“我刚…!”
　　“喂!那边的,你球往哪扔呢!看看你们干的什么好事!“北徙活都还没说完呢就看见体育器材室那里体育老师愤愤的看着众人,而他的脚边除了刚刚飞出去的篮球就只剩一堆铁棒子了。
　　“你们知不知道,我才刚修好栏杆呢,上个厕所回来就成这样了。”体育老师拿着篮球很是悲伤地控诉北徙,感觉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
　　“啊…对不起老师。”北徙冷汗都冒上来了。
　　“你,下课去室内体育馆把泳池打扫了。”体育老师说完又继续回去捣鼓了,这可真是半点好处没捞到还惹了一身祸。
　　“唉,倒霉啊。”北徙无精打采地拉开了游泳馆的门,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Hi~又见面了,小狐狸。”依莉娜向北徙打着招呼。
　　“我叫初北徙。”北徙想起刚刚尴尬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依莉娜。
　　“收拾的真慢,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岭岭南和南迁从旁边走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回家啊。”北徙抓了抓头发问道。
　　南迁这时候走到北徙面前递给了北徙一把拖把“岭岭南都和我说了,没想到呢你还挺爱逞强,喏~。”
　　“你知道了啊…“北徙接过托把,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北徙刚想开始打扫时,依莉娜握住了北徙手中的拖把。
　　“今天的事也有我的责任,我来吧。”说着就将北徙的拖把拿到了自己手中。
　　北徙又抓住了被抢走的拖把杆“不用不用,我自己硬要来的,我来吧。”说着便要将拖把抢回来。
　　“没事,我来。”依莉娜很是热情的争抢着。
　　“不不不,你是女生,还是我来吧。“北徙也不分上下,拖把杆一下左一下右。是的,两个人争起来了。如果说北徙只是在原则上不愿把托把给依莉娜,那依莉娜就是完全出于好心。
　　“喂,你们两个还扫不扫了。“岭岭南只觉得,他俩这么弄要多久才扫得完啊。
　　“她放我就扫。“北徙喊着。
　　“不,你放“依莉娜也咬死了不松口。
　　两人较上劲了,手上还是不停抢夺。
　　“好了好了,“国王你让北徙扫吧。”南迁说罢便要上前分开两人。
　　“说了我来了!”依莉娜猛得一个大动作将拖把抢了过来。
　　“啊!”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三班是水生生物系的同学,前一节课正好三班也在上的体育课,游泳馆的地板难免湿滑。
　　依莉娜的动作可让在身后的南迁遭了殃,脚下一滑没站稳噗得一下摔进了泳池的深水区。这游泳馆本身就是为水生群体的同学修建的比普通的泳池还要深一些,更何况现在是冬天水温比室温还要低一,两度。
　　猫大部分都怕水,南迁刚扑腾了两下却因为身上穿的两层外套吸满了水变得无比沉重,慢慢向下沉。由于过于慌张,大量的冰水灌入了口中。
　　快要窒息时,一团模糊的人影浮现在了面前—是北徙。他潜到了南迁身边,将最外层的大衣从南迁身上脱了下来,拉着他向岸上游去。
　　“咳咳咳,咳咳!”被拉上岸的南迁趴在地上咳的厉害,岭岭南在一边着急得拍着南迁的后背。
　　“没事,没事啊,没事的迁迁别害怕。”岭岭南像哄小孩一样安慰着惊慌失色的南迁。
　　看着浑身发抖的南迁,岭岭南也很是心疼,就像姐姐没照顾好弟弟一样。
　　“小光合啊,没事吧。”依莉娜对此也感到很惊慌无措。“对不起!都是我硬要争,不然你也不会…"
　　南迁双手环抱着自己,身子还是抖个不停。衣服浸湿了穿在身上会更冷,可南迁已经顾不得寒冷了。
　　在水没过身体灌进口鼻的那一刻,从前的记忆涌上了脑海,那是他最黑暗的时光,什么在课桌上乱涂乱画,将头按进水槽到快咽气了再松手由此反复早已是那时的家常便饭。
　　这是别人课间无聊打趣的爱好。
　　南迁捂着头卧到了地上,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久久都不能缓过来。
　　岭岭南更着急了“这怎么办啊,南迁?南迁!听得见吗。”
　　依莉娜也是在一边急得咬着手指却帮不上任何忙。
　　沉重的恐惧压得南迁慌了神,他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就好像有东西要冲出他的意识贯穿他的身体。
　　就在生控的最后一刻,一只手拂开,他抱紧头的双手缓缓将他的下巴抬起尽管南迁思绪已经不充许他想任何事了,一道的声音迫使他稳定住了情绪。
　　“冷静点!…睁眼……。”北徙跪坐在南迁面前,他轻声开导着南迁让他冷静下来。
　　“看着我,看我…没事了。”北徙抬着南迁的下巴尽量将视线与他平齐。
　　进了水的眼睛有些微微的肿胀感实在是难受,南迁缓缓睁开眼霎时间的白光刺得视线都是虚散的。
　　过了一会儿,视线清晰了他看清楚了。那双熟悉的犹如静林中幽碧溪水的眼眸。
　　“北……徙…”南迁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别说话,看我…深呼吸…”说罢示意南迁跟着自己的动作。
　　不一会儿,南迁就将卡在气管里残余的水咳了出来。手还是在抖,但只不过这是发冷。
　　……
　　“幸好这里有暖风机,我可不想裹着湿衣服回家。”北徙将风干了的外套递给了南迁。“里面的先换下来,把外套穿上我去给你烘干。"
　　“好……“南迁将剩下浸湿的上衣脱了下来,伸手便要接过北徙递来的外套。
　　白暂的皮服裸露在外面,因为冷风的原因某些位置被冻得通红,左眼下的泪痣和锁骨的青痣一览无余。
　　“嗯?愣着干嘛?好冷。”南迁扯着外套的一角发现北徙还抓着另一角待在了那里。
　　“啊?!…呃,没事。”北徙松形手,拿着湿衣服转身去火烘衣服了。
　　看着北徙的背影南迁穿上了外套,狭小的更衣室内只有暖风机呼呼的工作声以及两个沉默的少年。
　　天空的颜色变化的很快如同蜉蝣的生命短暂,转眼间被染上了一抹厚重的橘黄色油彩。
　　两人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更衣室,依莉娜和岭岭南早就在门口等着两人。
　　“你俩好慢啊。”岭岭南拿着两人的书包缓缓走向他们。
　　“走吧,回家了。”依莉娜推开了体育馆的门招呼着往外走。
　　走出学校大门,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我们走这边,拜啦~”岭岭南跟不同路的两人道着别。
　　依莉娜也热情地回应着“再见~岭岭南宝贝,小光合,下次再见啦。”
　　“唉,你要回极地了?”南迁问道。
　　依莉娜笑笑，尴尬地说道:“呃,,因为前几天买了联名的周边,钱只够往返的机票了。“
　　“可以来我家啊,我爸妈都不在家只有保姆,我正好无聊呢。”岭岭南热情地邀,请着依莉娜。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而且这里对我来说还是太热了点,手年拜啦。”依莉纳摆了摆手,
　　“这样啊…”岭岭南失望地说着。
　　北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眼前的景象。
　　“那我们走了…”说着南迁转身便要向反方向走。
　　“等!…呃…嗯。“北徙发声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半天也弊不出一个字。
　　南迁转头了,他的视线也落到了北徙身上。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嗯?”南迁不清楚北徙为什么叫住他。
　　“内个…明天见…“北徙向南迁挥军手笑着,外阳的余辉照在了他身上。
　　“嗯…拜拜。“南迁笑了,笑得跟早上的一样,只是这次是对北徙笑的
　　四人在落日下分别,傍晚归巢的鸟儿向家的方向挥舞着翅膀。
　　岭岭南和南迁的家在同一个小区,两家也只是隔了一橦。
　　“你又想起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岭岭南和南迁齐平走在街道上。
　　“我知道,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越来越控制不住它了。”南迁将手中莫明出现的蓝色花枝露给岭岭南看,清涟,的枝芽散发着阵阵幽光。
　　岭岭南赶紧将南迁的手拉下“小心点,你想被发现吗…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也是异类的话…。”转头又担心的望着天空。
　　“一辈子只能苟延残喘………我知道“南迁也看着无边的天际线无力地叹着气。
　　岭岭南打开了手机翻看着最新的消息:“协会那边新开了一场演讲,但没什么起群众的声望还是向政府倒…"
　　“听天由命吧,毕意以前那件事也闹挺大,,异能者都是怪物，他们经常说不是吗。“说着说着南迁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别那么说自己了。你看还是有明事理的。“岭岭南打开了消息界面拿到了南迁面前。
　　界面上显示着(“异能保护协会代表在市政士楼演讲”的视频)一看弹幕清一色都是反对和鄙夷。
　　(“怪物!”)
　　(“11年前你们干出的事,现在还有脸上台!”）
　　(”太可怕了“)
　　当然也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一些异能者,代表不了所有“)
　　（“又不是所有异能者都会干出害人的事”)
　　前者总比后者多,这些声音很快就被盖过去了。
　　“唉…”南迁叹了一口气。
　　“先天的异能者才是最悲惨的。”岭岭南随后说道。
　　“刚出生的婴儿能难控制能力,也就代表他们一出生就会被从父母身边带走。“南迁痴痴地站在了原地。
　　“后天的只能不断压抑不被发现直到暴发的那一天。“南迁看着自己的双手将那朵花丢在了路边。
　　岭岭南握紧了南迁的双手“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被发现,被抓住植入那东西后半辈子就只能被别人控制了。”
　　“嗯,一定不能被发现。“南迁看着岭岭南,两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喂,喂?醒醒,小伙子。”校内的清洁工大爷晃了晃还处于省电模式下的希蒙娅。
　　“……”希蒙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茫然看着一旁的士爷。
　　“挺帅一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大爷摇摇头继续扫落叶了。
　　依莉娜走在路上连打了几个喷嚏。“奇怪,也不冷啊。”
　　她路过一家玩偶店,看着橱窗里的小熊玩偶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她托着下巴在脑中回想。
　　“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嗯……呃!”她突然想起来了
　　“这玩偶和我家的好像啊。”依莉娜笔着给橱窗里的小熊拍了照。
　　到机场了打开手机一看,里面是九十九加的短信提醒和大厅门口希蒙娅黑成一团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