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点》绯衣千罗

12、第 12 章

　　飞廉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终于被放了下来，正俯卧在冰冷的海床上，四周腾起一圈一圈的五颜六色的小水泡泡……要不是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火辣辣的痛，飞廉觉得自己正在美丽的梦境里。

　　忘记自己是怎么从撕心裂肺的干呕变成虚弱无力的喘息，最后虚脱地晕倒。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巨大光滑的鱼尾，正轻轻蹭着自己的脖颈！

　　“哈哈……有意思，”汜水眼里闪着精光，仿佛得到一件心仪已久的玩具，“你刚才做的很好，我很满意，现在我要接着测试。”

　　测试？难道还有更加变态的KUXING？飞廉不自觉地身体一颤。

　　有人将自己扶着跪起来，飞廉这才看清自己的双手，双脚，脖颈带上了不知什么材料的项圈，重如千金，直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双手提不起来，双脚不能伸展，这样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手也不可能抬起。“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汜水的奴隶，主人的命令你要绝对服从。我不给你命令的时候，就只能跪在一旁，不能说别的话做别的事。因为你根本不是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你生存，仅仅是为我而存在。”

　　恩，记得一字不差，飞廉苦笑一声，这些话也是当初沧流将士们领鲛奴所说的，那些鲛人们是不是也像这样受着非人的虐待，真的体会到了，碧为什么会那么憎恨冰族人，为什么说自己只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纨绔子弟，不可能体会到她族人的痛苦。

　　或许，自己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她想过，从来没有。

　　“这些项圈，只是要让你明白奴隶的基本形态—静时跪立，动时爬行。等你表现好了，或许我会让你站起来，让你这一身俊俏的武艺有用武之地。但是，现在，我需要确认，确认你是否真的从心到身都臣服我。”汜水微笑：“好吧，现在说吧，你是没有价值的垃圾，你是最下jian，最龌龊的东西。”

　　“我……”略停顿了一下，体内那些小东西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飞廉立刻舔了一下嘴唇，哑着嗓子说道：“我是没有价值的垃圾，我是最下jian，最龌龊的东西。”

　　汜水拍拍手，越发兴奋起来，游到飞廉身旁，抚摸着飞廉如金丝线般的发丝……“你曾经很自豪吧，觉得自己是个冰族人，有金色的头发，强健的身体，任意奴役我们，驱使我们，杀害我们……这般的金色，真扎我的眼，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飞廉眼前一黑，咬住了唇不做声，任由一种蓝色液体从头淋到脚，飞廉惊恐的发现，发梢的金黄色在褪去……像海那样的墨蓝色吞噬了自己，不光头发，连原本雪白的皮肤也隐隐发蓝，整个人行如鬼魅，不知道为何，飞廉这时候想的却是，如果这副样子让茉儿见着了，不会吓着他吧。

　　“这样才对嘛。”汜水满意的端详了飞廉一会，摆动着他的尾巴，游向深处，“跟我爬过来，通过最后一项试验，你就能少受些苦。”

　　飞廉慢慢的弓起身子，双膝双手着地，这是——这是狗的姿势！

　　指节苍白，用力的扣着没有缝隙的海床，飞廉缓缓地在海底爬行，以一种极度可笑没有自尊的形式。被伤害不只是身体，极度的羞辱让这位曾是沧流双壁之一的年轻将军留下泪来。

　　还好，自己不是鲛人，泪珠不会化为珍珠被发现，只会和无尽的大海融为一起，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步，两步，三步……短短不过数米的距离自己竟觉得像天堑一样遥不可及。

　　汜水早就等在那里，几个发色墨蓝，眼睛呆滞的人躬身跪在他身旁，正在舔他的尾巴！

　　“如你所见，这几个人和你一样，也曾是不可一世的冰族，但是现在他们是我的奴隶，但是今天得了你，我觉得他们没用了，所以我是我对你下的第一道命令，希望你能给你主人留个好印象。杀了他们！”汜水像看好戏似的盘上了房顶，两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