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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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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
很鬱悶。
鬱悶得想埋頭做鴕鳥。
最近貌美如花俊逸瀟灑今天二十明天十八聶風神行走江湖這么幾十年來第一次覺得鬱悶得想埋頭做鴕鳥,雖然他現在的正對‘鴕鳥’這個詞語身體力行的實踐著。
稍微在棉被堆裡蠕動了一下,棉被就有些鬆動,凌晨的寒氣也趁機進入。
真是的,雖然風閣里的物仕都沒變化,但是為什麽棉被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小的尺寸?聶風不禁有些鬱悶的使勁拉了拉被角好裹得再嚴實點兒,遠遠看去我們貌美如花俊逸瀟灑今天二十明天十八聶風神滾著棉被露出個腦袋就像個巨大號的白兔子樣蜷在床上的一個角落里。
正當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從棉被上傳來被人拍打的重量,聶風睜開有些惺忪的眼睛轉頭想看清楚來人時就被人趁機抓住被子迅速毫不留情的一把掀開了。
一瞬間,風閣里到處彌漫著黑色烏雲的死亡氣息。
“云師兄!”
聶風剛一看到步驚云的那身緊身衣造型還沒看到臉就象只受驚的兔子樣下意識的驚叫一聲SUA的一下飛快跳到床上順手扯下床簾滾成一坨縮在角落繼續當鴕鳥。
而就在聶風繼續跳回去做鴕鳥的時候,步驚云還是借著很皎潔很明亮的月光再加上幾十年來的王八修為很是清楚很明白的看到了師弟脖子上那幾個,嗯,比較可疑的印痕。
一時間,一向親密無間的倆師兄弟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這事兒我們還得從兩個時辰前說起,不過要倒下帶子先。
誒,怎么畫面出來的是無名跟他哥不得不說的故事?喂喂,拿錯啦,那邊的同學請麻煩拿下左起三排右下二拍左轉四格的那盤帶子,噢,不,是上面的那一盤,剛剛你拿的那盤是武林步棟梁跟易小邪王不得不說的故事啦。
於是我們的重播開始:
就在他困惑的時候,濡濕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微微的一顫,被牙齒輕輕啃虐的皮膚帶來些許讓人忍不住想逃避的瘙癢感。男性的體溫跟呼吸很清晰的傳來,不禁讓聶風的身體繃得有些僵直,連帶的讓原本就有些混亂的大腦此時更加的像一團漿糊。
步驚云一邊用手指慢慢的在聶風的皮膚上滑動,一邊在聶風的臉,頸上留下無數的親吻,額前的捲髮不禁掃到聶風的臉,感覺癢癢的,忍不住睜開的眼睛剛好對上步驚云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瞬间,聂风失了神。
老實說,第一次跟師兄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在心底里并不是令人很討厭,或許是兩人在一起時間都已經很久的緣故,在最初的抗拒之後,聶風漸漸開始放鬆繃得跟根兒筷子一樣筆直的神經。
在聶風看上去稍微有些放鬆后,步驚云慢慢鬆開制住腿的那只手輕柔的撫上聶風的臉。
替他撥開有些落到臉頰上的黑絲后再順沿著剛剛溫柔而又強硬霸占過的嘴唇,頸脖,鎖骨往下滑過,感覺好像實在細細觀賞一件絕世的寶物般,然後一路下來一直摸到薄衣包裹著的後腰。
同樣是習武者,聶風的背腰卻像女子一般的曲綫但是卻沒有那樣的柔弱感。
柔韌而又結實的身體,既沒有多一分的贅肉,也沒有多一分的肌肉。雖然沒辦法把聶風完全當作女子一樣來對待,但是從手指上傳來這樣的觸感卻讓不哭死神很滿意。
從腰后傳來另一個人手掌的觸感,有些火熱的溫度不禁讓聶風原本有些放鬆的理性冷不防的又重新恢復了過來。他好像是有點逃避一般,不自覺微微崩住了后腰上肌肉然後往上抬了抬。
步驚云從未放過這個小師弟任何細微的變化。
在這種時候,體格上的差異就很明顯的體現出來了,手掌順勢一用力輕易的就將聶風從桌子上抬抱了起來,然後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就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開初,聶風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步驚云,在第二次的再次接吻中表現還是多少有些抗拒。雖然沒有直接拒絕過師兄的記憶跟習慣,但是聶風想,雖然事情可能就這樣了,多少還是要表示下自己的反抗吧?
不過該怎么反抗才不會讓師兄覺得很沒面子而自己又不會覺得很尷尬?
難道說,自己要像上次‘無意中’路過易天賭坊的某個房間時再次無意中看到某人在被某人嗯哼時爲了表示自己不想被推倒時喊雅蠛蝶?
不過……雖然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但是看樣子就知道好像沒什麽效果。
難道說,自己要去紫竹林或者中華閣問問無名前輩或者慕前輩?
但是估計這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正被師兄抱著跑不掉。
難道說,自己要學習下以前路過醬油時看到傳統良家婦女被惡霸或者王八調戲嬌羞的嚶呤一聲大爺不要啊?
聶風估計自己都說不出來。
………………
就在聶風的大腦一邊還在想東想西神在在的時候,而身體就已經習慣了步驚云的口舌侵掠,心底的情欲被人挑起,那么自然就是要遵循的。
所以隨著聶風逐漸的回應,原本抗拒著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覺順著師兄手臂的圈緊換上了精壯的肩膀。
“風……”
步驚云低聲喚了他一句。
不哭死神的聲音不像平日里那般冰冷,夹杂了几分情欲的声音意外觉得的很好聽。
聽到與平日私下里都截然不同的聲音,聶風的心沒來由如同小鹿猛撞了一般‘突’的狂跳了一下。
“云……師兄。”
有些艱難的吐出字句,這已經讓聶風有莫大的背德感跟羞恥感。
自己剛才居然會沉溺于同是男子之間不該有的情欲里所帶來的快感,雖然理智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回應,不能跟自己一直敬重的師兄之間發生不該有的情欲關係,但是身體的反應卻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反應。
從腹部升起的熱度就好像一股熱流一樣不斷的在身體各處遊走,凡是被師兄所碰到的地方都散發出異樣的灼熱,這種因為背德感所帶來的情欲就好像濃烈的美酒一樣不斷侵蝕著聶風最後剩餘的理智。
好像是下定決心在做最後的抵抗般,聶風有些無力抓住步驚云的肩頭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師兄的頸窩處。
此時,他竟有些害怕看到師兄的臉,仿佛一見到就連最後的力氣也失去了。
“我們……這樣,會被人不齒的。”
說完,聶風好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一般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步驚云的宣判。
耳旁傳來的聲音中有些生澀的抵觸,這讓步驚云的眉毛直接擰成了一個可以夾死蚊子的‘川’字。
不哭死神沉默了一會兒,他將聶風放到桌子上,掰過他的頭抓住下巴毫無保留直直的看向那隻逃避著的眼睛。隨後啪的一聲,桌子的一邊被人硬生生的掰裂了一個圓邊。
“我,從未猶豫過。”
“以前,現在,一樣。”
聶風正想張嘴說點什麽時,一向耳力過人的他似乎聽到了一絲什麽很細微的似乎是什麽東西噼啪裂開的聲音。還沒等到他回應,步驚云就抓住自己肩頭上的雙手啪的一聲用力固定在師弟的頭上。然後二話不說決定再也不給這個師弟任何思考的機會跟空隙。
就在我們的不哭死神不給師弟任何反抗機會王八的壓了上去,這時,一個可以稱得上是人間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嗯,是的,一個對於任何在嗯哼中占據主導地位的男性來說都可以說是杯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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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起,萧敬腾——《新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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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的不哭死神不給師弟任何反抗機會王八的壓了上去,這時,一個可以稱得上是人間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嗯,是的,一個對於任何在嗯哼中占據主導地位的男性來說都可以說是杯具的事情。
因為步驚云一時激動情難自已情不自禁看到被自己推倒的那位到了這個份兒上明明都沒反抗卻還在意別人的狗屁看法於是就恰巧不小心忘記了自己是個修為十幾年還身負龍元這個超級外掛作弊器的老王八。
於是他就杯具了。
因為……步驚云實在是忘記他現在身處幾十年后的云閣里,裡面的東西經過這么幾十年的歲月跟人來人往你戳我用的經歷可不都像他跟聶風身負外掛今天二十明天十八越活越年輕越活越耐操。
所以想當然,剛剛步驚云噼啪那么一下的後果……想必,大家都懂了吧?
是的!沒有錯!
就在步驚云不給聶風任何反抗機會王八的壓了上去時,桌子裂了。
是的!你們沒有看錯!不要懷疑你們的眼睛!
桌·子·裂·了!
………………………………
一時間,步驚云壓在聶風身上在一堆桌子碎塊中沉默的大眼瞪小眼。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聶風的腦子精神抖擻神清氣爽意外的很好使,沉默了大概有一眨眼的功夫,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身形一動,人SUA的一下就從步驚云身下飄至風閣,人步驚云想抓都沒抓住。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步驚云第一次覺得自己很需要摸出一個鴨梨來啃一啃。
两个時辰后,當步驚云出現在風閣的時候就出現了開頭那一幕我們所看到的畫面。
“風。”
步驚云率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沉默。
雖然此時聶風躲在床角的陰影里,但是剛剛那相當叛經離道的畫面跟身體深處所挑撥起來的灼熱情欲卻深刻的烙印在了腦海裡面,一時間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雖然在江湖上男子之間的情欲交纏并不是完全被禁止的,私下傳聞甚至還有人專門去找混跡在風塵樓閣中的俊美小倌兒來發泄龍陽,每每若是有人被傳出有這等韻事,人人都只道是見怪不怪。
所以在實際上也并沒有傳統禮教那么的大驚小怪,行走這么多年,聶風自己多少也是有知道這種事情的。
“師,師兄……”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磕巴的回覆了一句后,聶風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其實剛剛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傷藥,脖子。”
依然是那么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毫不留情的點破了他最後的一絲鴕鳥心態,仿佛提醒著剛剛在云閣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事實,在步驚云霸道的親吻下,一向遵循傳統的聶風也對同性之間的愛撫很有感覺。
而,這正是聶風現在正極力想忘掉的。
“謝,謝……”
有些自暴自棄的伸手向床邊拿藥膏的時候,卻瞥見步驚云無聲離開的黑色身影。一瞬間,聶風恍神之中將當年那個失去最愛的那名女子時的落寞背影跟現在這個意外的重疊了起來。
“云師兄!”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還未落地,人就已經跟到步驚云的後面一把牢牢住了步驚云的手腕。
剛剛恍惚間,聶風有了一種步驚云不再回來的錯覺。
步驚云略微有些驚異的挑了挑眉頭,沉默的看著剛剛還像個鴕鳥埋在床上不出現但是自己轉個身又立馬追出來的小師弟。
稍微有點什麽不一樣。
抓著他手腕的手很牢固很用力,借著月光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因為太過用力而暴起的手筋,好像手稍微一鬆掉后步驚云就會如同天上飄渺不定的雲朵一樣消失不見。
“脖子。”
步驚云拍了拍聶風的臉讓他回神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聶風不要忘記涂膏藥,這個是上次不知道是誰誰誰從神醫那個老淫蟲那裡挖來的,據說是對蚊蟲叮咬后的紅腫疤痕很有效果。
虽然不是很想相信神医那个一天到晚都神兮兮的药贩子,不過上次天兒不曉得被什麽咬了脖子,涂過後效果那是剛剛的見效快。
“呃。”
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聶風別過頭躲開步驚云的目光一手迅速的捂住了因為之前的啃咬而留下那啥啥可疑的不明痕跡。
不過他依然沒有放開抓住步驚云的那只手。
以為會再次失去的錯亂感不禁讓聶風全身都沒來由的一陣發麻,全身的血液好像因為激動起伏的情緒都全部涌向了頭部,一時間,火熱的腫脹感讓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平靜下來就會出現‘瘋血’的前端徵兆。
“風?”
“沒……什麽,只是我剛剛錯覺。”
在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聶風有些沉默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夜風夾著寒氣悄無聲息的拂過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步驚云皺著可以夾死蚊子的川字眉沉默的盯著小師弟看了一會后抓住聶風一把用力抱緊懷裡,這個師弟在想什麽自己都大概猜得到。有時候對於一個心性宅厚的人來說,眼睜睜的看著身邊重要的人失去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感情越深厚,失去時的痛苦也就越大。雖然每次看到的他時都總是很溫柔的回應著,但是不管怎樣掩飾,自己卻能夠通過那笑容看到下面因為經歷太多悲痛而有些憂愁的另一個聶風。
從抱住自己的那個魁梧身體上傳來了跟之前黑色披風一樣暖暖的溫度,聶風不禁有些安心下來。把頭輕輕的靠向了師兄的頸窩。
“我不會再離開了。”
步驚云像是在安慰似的,輕輕的用鼻尖蹭了蹭聶風的頭髮,一股很好聞的草木氣息從如同絲滑般的觸感中傳來,挑動著剛剛已經沉睡了下去的……有些情欲。
回應他的,只有聶風默默抱緊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