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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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在山上捡鸡蛋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瘫了。医生曾说祖父是先天性脊柱侧弯，总有一天会瘫。
自此，他戒了烟和麻将，终日坐在电视机前，看纪录片。
“八国联军是一帮强盗”，他掰着手指头细数出八个国名，似乎要开一场审判。
“□□注定打不嬴共产党，因为他不得民心。”
那时我还在上小学，历史知识匮乏，祖父总是在谈笑中授予我零碎的知识。所以我一上初中，在历史学科上就比别人先站在了起跑线上。我知道朱德是元帅，□□是叛徒，□□时的老百姓很苦……
偶尔也会有村里人找这位老党员开中药，祖父往往不收钱。
“爹爹，你有朋友吗？”
“一个村的，都是自己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他们为什么叫我小歪头？”
“因为你是小孩。”
“那你是大人，他们为什么叫你歪头？”
“他们开玩笑的”，祖父没笑，望着天际，深邃的目光如炬。“小俊，推我出去走走。”
此时的祖父只有80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