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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灭门的知县2 ...

  •   这边赵南宁也被门外的动静惊醒,忙穿好衣服,来到赵贵文门前,轻声叫道:“爹?”

      赵贵文心中预感来者不善,本来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下听到了赵南宁的声音反而忽然平静了下来,他心中暗想:“不管来者何人,我不去应对难道让南宁去吗?”

      心中突然涌起十二分的勇气,用自己最镇静的声音道:“宁儿你回房里去,我自去应门。我不叫你你莫要出来。”

      “爹,我与你同去吧!”声音平稳沉静。

      赵贵文打开房门,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影,心中觉得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一时来不及细想。

      沉吟片刻道:“好,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你随我同去吧。”

      父女俩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来悲凉之意。

      门外叫门声不断,父女二人来到门前,赵贵文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南宁,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取下门栓。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呼啦啦一群人涌了进来,赵贵文认得清楚,为首的正是那天在街上带头殴打胡老三的小吏。

      “大半夜的,不知几位差爷所为何事啊?”赵贵文忙问。

      “嘿嘿,你现在不知道,等下你就知道了。”为首的小吏阴笑道,说罢一掌把赵贵文推了个趔趄,径直往后院走去。

      一行人十几个火把把后院照的灯火通明。小吏在院中站定,冷喝道:“搜!”

      赵贵文和赵南宁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们想搜出些什么,也不知道这小菜香里有什么值得他们搜的。

      “张班头,找到了!”几个衙役在东厢房里高喊道。

      那小吏听见手下的人喊找到了,当下喜形于色,对着赵贵文阴恻恻的道:“赵掌柜的,你不是问我找什么吗?还不快去看看。”

      东厢房是胡老三睡的房间。赵贵文摸不着头脑,急忙往房中跑去,赵南宁提起裙摆紧紧地跟在后面。

      此时两丈见方的房间里立了好几只火把,松烟味儿呛的赵贵文不停咳嗽,看房内陈设均无异常,双开的立柜门都没见打开来,不由的用疑惑的眼光环视身旁的差役们。

      “爹!”身后传来赵南宁颤抖的声音,“你看胡伯父。”

      门外吵闹了半天,更是一群人涌到房里来,可是胡老三却没有半点动静。赵贵文这才发觉不对劲,颤抖着上前,借着火光往床上看去。

      只见床上的胡老三双目圆睁,脸色铁青,嘴张的老大,口角和鼻孔各有两道血痕。

      “啊!”赵贵文发出短促的惊呼,而后猛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胡老哥,胡老哥!”他口中轻声嘟囔着。赵南宁冲上前去,蹲在地上轻抚着赵贵文的后背。

      “胡老哥,你怎么就去了啊!”赵贵文哀嚎道。

      “好你个赵贵文,你们无冤无仇,居然毒杀了胡老三,这人命官司你可是逃不掉了,来啊,拿下!”

      张班头一声令下,几个差役如狼似虎的冲过来,一把推开赵南宁,将赵贵文双手反剪到背后,上了锁链,又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了脚镣。

      赵南宁冲上前去,手脚并用的想把这帮差役给推开,但是她哪里是这帮大汉的对手。

      “这丫头一并带走,算个人证。”张班头又指了指房里桌上摆着的胡老三今日收拾的行李和细软,又道:“这些东西都贴了封条带回去,这可是物证。”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赵掌柜的,猜猜你这颗人头还能在你脖子上待几天?”

      靖州大牢。

      赵贵文双手反锁着吊在木桩上,双脚快要离地,只有十个脚趾能勉强够着地面,他的双眼已经肿的张不开了,脸上身上都是血污与鞭痕。

      张班头右手拎着着鞭子,左手拿着把小壶,咂摸了一口茶水道:“赵掌柜你招还是不招?再不招的话你这条小命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赵贵文抬起头来,用肿胀的双眼瞪着张班头,说出了他这辈子说过最粗鲁的话:“你这杀千刀的狗奴才,有种你就打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班头嘿嘿笑道:“读书人就是读书人,骂人都这么好听,拿火筷子来!”

      身旁的狱卒赶忙从烧旺的炉子里抽出烧的通红的火筷子递了过来。

      张班头接过火筷子也不着急,而是扭头对身边的狱卒说:“这火筷子啊烧的通红,往人身上一捅,白烟一冒,痛倒是痛,但是把肉烫死了,就痛那一下子,效果差点儿。你要等它变得暗了,没那么红了再拿来用,那烫一下子,保准儿他疼上好几天。这个啊用读书人的说法叫过犹不及哈哈哈。”

      身边几个狱卒纷纷称是:“还是张班头您有心得啊!受教了受教了。”

      几个人捧的张班头是得意洋洋,眼瞅着手上的火筷子由红转白再变成黑色,这才慢慢的踱到赵贵文身前,猛地将火筷子按到赵贵文的肚子上。

      嗤。

      两股白烟冒了上来,赵贵文双眼外翻,嘴里发出短促的哀嚎,双腿无助的抖动着,整个人痛的痉挛起来,张班头回过头,看着几个狱卒,得意地仰着下巴,让他们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直到白烟散尽,张班头才心满意足的把火筷子移开,重又丢回了炉子,拍了拍手,道:“赵掌柜,我这几十种手段今天才用了第二种,我看您啊,早晚都得招,活命是没希望了,早招了死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赵贵文低垂着头,双腿微微抖动着,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张班头得不到回应,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对几个狱卒说道:“哥几个继续招呼着,我去复个命。”

      此时的刘知县正和赵文惠在府中饮宴,几个舞女在堂下跳着眼下青楼里时兴的舞蹈,刘知县眯着色眯眯的眼睛看的起劲,赵文惠则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

      张班头匆匆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大人,没想到那赵贵文看着像个孬种,倒是个难啃的骨头,死活不招。”

      赵文惠握住酒杯的手抖了一抖。

      刘知县收回色眯眯的眼神,笑道:“这世上有人不知道活着好,连死都不怕,可惜啊,他们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比死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赵公子,您说是吧?”

      赵文惠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苍白的指节没有半点血色,淡淡的道:“不知刘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是没有的,审讯犯人不是我强项,只是这赵贵文的案子要是不坐实了,只怕是会后患无穷啊!”说罢刘知县意味深长的盯着赵文惠。

      赵文惠抬起头,迎着刘大人的眼神,道:“张班头,审犯人就要往最深处下刀子,犯人最怕什么,你就往哪使劲,那个赵贵文不是有个女儿吗?这还用教?”

      张班头大喜:“高高高,还是两位大人高,小人这就下去对那黄毛丫头使劲去哈哈!今晚保管让他画了押。”

      “好,事成之后,我给你记一大功。”赵文惠轻声道。“张班头,对吧?”

      虽然听着是好话,不知道为什么,张班头只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凉。顾不上细想,忙道:“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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