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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趁人们的注意力全在罗白荣和伯爵身上,许慎已经放轻脚步绕过了人群,边走边留意后方,等到了靠近大门的那间客房门口,判断左右无人后,拧开门把手溜进了屋内。

      几十秒后,他又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并把门带好。听到大厅里伯爵声泪俱下的发言时,他已经从楼梯上到二楼,蹲着身走路,让栏杆尽可能遮蔽自己的身形,等到经过一间从外面上了锁的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

      在此之前,郁一宁正在用书桌上找到的自动铅笔的铅芯尝试撬开脚铐,他将几根并在一起,但铅芯易断,郁一宁尝试使用巧劲将其撬开,在断了好几次后,他终于将一只脚铐撬开。

      只要一只完成,打开剩余的就变得容易。在郁一宁把手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

      郁一宁走近门,低声开口:“汇报。”

      门外的人没说话,郁一宁也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只见有几张小纸片被人推进门下面的缝隙处。

      郁一宁拿起来看。

      是两张黑白拍立得相片。

      第一张上面的场景是一楼大厅,拍摄角度十分刁钻,更像是偷拍的。但一张小小的照片上却挤满了人,可见拍摄者特意选了个能让全部人入镜的角度进行偷拍。

      人们神态各异,最显眼的是气急败坏的伯爵,和在他面前瘫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吃着点心的罗白荣。

      另一张的内容就十分不同了。

      拍摄者俯视拍下了这张相片:一位长发女子穿着松散开的连体睡衣侧躺在地上,姿势随意,血迹从脑袋下方漫溢开来,几乎占据了整张照片除了人体以外的空白部分。

      更重要的是,女人的面部被烫伤,皮肤在高温下已经被烧焦了,皮肉组织黏在一起,血液又在黏糊糊的组织上凝固,烫伤的伤痕从面部一直向下延伸到颈间,令人惨不忍睹。

      许慎对着门缝压低了声音:“致命伤在后脑,发现者是她的孩子,据说是目睹了杀人全过程。大人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她的头整个伸进了壁炉中,把她抬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郁一宁发现是许慎在外面说话,就问道:“除了罗白荣,这个副本里还有谁?”

      许慎回答:“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三个。”

      郁一宁仔细看着照片,说道:“我房间有一把刀,一碰就会有系统提示,需要把刺刀插进凶手胸膛,这个副本的任务是让我们找到真正的凶手。

      “门锁的钥匙在谁身上?”

      许慎说:“还没发现,大概率在伯爵身上。”

      “想办法经过他们的同意把我放出去。”

      许慎惊讶道:“经过他们的同意?他们对你很敌视,这不太好办。”

      郁一宁又拿起第一张照片来看,不容置疑地说:“这是任务。”

      门外许慎已经没有了声音。

      郁一宁立马将照片藏进口袋。

      紧接着,郁一宁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在门口停下。郁一宁走到桌旁捡起地上的铁链,故意让铁链发出响声。

      良久,门外没有发出开锁声,郁一宁也就没打算再铐上自己。

      来人仍没有进入的意思,郁一宁用力把铁链丢在地上,制造出巨大的金属响声。

      意料之中,外面那人立马用力敲门:“安分点!别想耍花招,伯爵安排大家回房休息了,特意派我来监视你,只要你试图逃跑或者自杀我都会立马开锁进入将你控制住!”

      郁一宁开始认真观察屋内的一切,这里是个卧室,应该是他平时居住的地方。

      靠近门的地方有一张实木桌子,郁一宁走近,用食指一擦,说道:“你怎么不直接进来监守我?等到我逃跑之后再开锁进来太晚了吧?”

      桌面干净无污,书本和笔摆放地整整齐齐,郁一宁把椅子拉到一旁,翻找起抽屉里的东西。

      外面的人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子,他嗤笑一声:“太晦气了,毕竟你是杀人犯啊,和杀人犯对视会让我不适。”

      郁一宁没回应,从抽屉里翻找出几个空白的笔记本和一些书签,一看就不是关键线索,郁一宁又将这些东西放回抽屉里。

      门外那人又自顾自说道:“唉,其实是伯爵不让啊,说让我在外面好好看着你就行了,没什么大动静不让我进去。

      “我也挺想进去摘掉你的面具看看你长什么样呢,这年头当个保安也太不容易了,不是看大门就是看你这破屋门,都快无聊死了。”

      他说着用脚踢了几下屋门。

      面具?

      郁一宁问道:“什么面具?”

      外面那人一听乐了:“哟,你这个贱仆没带面具啊?哦我想起来了,听说小少爷指认你之后,伯爵准备派人抓你的时候你正在畏罪潜逃呢,结果谁知道外面下了暴雨,你也跑不快,把你抓回来的时候你才跑了不到五百米呢,真是蠢到家了。

      “怎么?还把面具扔了?这么快就丢弃你的贱仆身份了?

      “伯爵他有好好看看你这个贱仆长什么样吗?”门外那人站在墙和门之间的缝隙前,不断发出刺耳的笑声,因为笑得幅度太大,身子一直在向后仰,撞击得门不停震颤。

      郁一宁走到衣柜旁,用手摸衣柜表面判断材质:“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你,一个npc而已吵得我心烦。”

      “什么玩意?什么npc?你他妈在说什么?杀了我?你在......唔啊!”

      郁一宁手握刺刀刀柄,突然朝着门缝用力插去!因为隔着门的缘故,郁一宁只能将刀在缝隙间微微旋转,刀在那人体内小幅度拧了一下,随即拔出,血液溅在门边。

      外面灯光很亮,郁一宁通过门缝被覆盖的阴影判断出那人的身高,从后快速插入肋骨,补了致命一刀。

      门外那人随即倒下,发出一声闷响。郁一宁没有留给他叫喊的机会。

      【系统提示:玩家郁一宁杀错目标人物,系统已扣除玩家郁一宁200积分,玩家郁一宁积分余额:-200。】

      看到系统提示后,郁一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这种情况他已是屡见不鲜,现在他只是静静在门口等待。

      忽地,许慎从一旁的墙体后出现,脱下外套给保安穿上,以防拖运的时候留下血迹。他将保安拖到最近的卫生间,在洗手池将外套打湿,返回郁一宁门前将血渍擦干净。

      许慎很快将血渍全部擦干净,说道:“他身上没钥匙。不过嘴是真贱啊,我都准备冲出来干掉他了,还是您威武哈。现在大家回房睡了,伯爵找不到我人,罗白荣跟伯爵说看到我去上厕所了,并要求让我俩一个房间。

      “伯爵拗不过他,同意了。”

      郁一宁说:“嗯,做得不错。二楼住着谁?”

      许慎说:“二楼住着地位稍微高一些的佣人们,还有一些客房,我和罗白荣也住在二楼,主卧在三楼。”

      郁一宁发号施令:“随机找一位幸运观众,把尸体扔在他门口,然后让他发现。”

      ·

      二楼客房门口,许慎迟迟不进屋门,因为他发现屋内没有开灯,他暗自骂了系统一声,屏住呼吸慢慢拧开门把手,缓缓推开门。

      门没有锁,刚开了一拳宽度的缝隙时,从内突然出现一只结实的手臂!许慎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那只手臂狠狠拽进了房间。

      另一边。

      郁一宁坐在书桌前,仔细揣摩着手里的两张相片。

      有些不对劲。

      按道理说,罗白荣费尽心思博人眼球就是为了给许慎创造机会,让他汇报情况,这点罗白荣也做的非常成功,这第一张照片里,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汇集在耍无赖的罗白荣和伯爵身上,除了......角落里站着的这个戴面具的女仆。

      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楚眼睛,但从头部旋转的方位来看,她并没有被眼前的闹剧吸引,有什么事比看高高在上的伯爵难堪更有趣的呢?

      她在看什么呢?

      照片传递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惨烈的死状,松散的睡衣,燃烧的壁炉,虚伪的伯爵,倒霉的外甥,雨夜,公馆,女主人,客人,仆人,以及,丢失的面具。

      郁一宁将照片撕成碎片,看了眼垃圾桶,还是将碎片零散地夹在不同书本里了。

      他站起身继续检查房间,走到衣柜旁,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站在衣柜侧边,从外打开了衣柜门,门打开的一瞬,一堆白色的长条状物品从衣柜掉落在地板上,在静谧的房间内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郁一宁眼睛往下一看,是一堆白骨。

      刺刀连着长长的细绳,在使用之后就自动回归原处,此刻还在房顶上悬挂着,垂到接近地面的位置,但郁一宁现在没法够到。

      屏息以待。

      一只白色帆布鞋轻轻踩在地面上。

      郁一宁立马从柜门后冒出,朝着来人面部猛挥一拳,不料被对方躲开。郁一宁微微眯起眼,动作迅疾地准备绕后突袭,那人却早有预料,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他精准避开。

      郁一宁和他贴近过招,突然嗅到他身上一股味道,是一种清香。如果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花香,淡淡的,若有若无却沁人心脾,郁一宁在那一瞬间想了些有的没的,他想,散发这种花香的花也一定是淡雅而纯净的。

      立马回过神继续猛攻,那人开始有些躲不及了,后退数步,和郁一宁拉开一段距离,并开口道:“郁一宁?”

      听见他准确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郁一宁警惕地看着他并退后到刺刀所在位置,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笔直地站在郁一宁面前,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风衣,他像是一位途经此处的旅人,身上带着风的气息,与这座公馆的任何环境都格格不入。

      他皮肤颜色白皙,头发偏棕,眼睛呈琥珀色,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此刻他正稍稍低下头温存地笑着,两边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

      温和的声音就像一阵清风掠过心灵,他咬字很清晰:“抱歉,初次见面没有带花。”

      郁一宁愣了一下,轻咳一声:“你是谁?”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自己,可能......我是个NPC?”

      看见郁一宁的表情后,那人笑起来。

      “我确实没有正式的名字,你可以叫我S,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来者没有敌意,至少现在没有,郁一宁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们?”

      S发出“嗯”的一声,“他们,有机会再告诉你。”

      郁一宁继续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破绽:“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仍是笑着,答道:“我们两个投机般的喜好相同,我可以说是你最好的朋友了,我为什么不知道?”

      郁一宁对他并不厌恶,事实上,任谁都不会讨厌这样一个人。郁一宁拽过刺刀,转过身坐在椅子上:“‘最好的朋友’先保留,至少你不是正常的NPC。”

      S走近,帆布鞋在木质地板上摩擦发出微响,好像对郁一宁的话很受用:“你说的没错,我是超级无敌霸王NPC。”

      郁一宁突然笑起来:“行,凭空出现在我衣柜里的朋友,来跟我好好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S转过身去,背对着郁一宁,指着地上那堆白骨:“你说这个?”

      郁一宁默认。

      “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在衣柜里放这么多吓人的东西干嘛。”

      郁一宁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你很害怕?”

      S的表情细微变化,他转过身来,换了个话题:“你杀了人?还剃干净骨头放在自己的衣柜里?”

      郁一宁:“不是,那是动物的骨头,一些狼啊野猪啊,你看不出来吗?至于我为什么把这些东西放在衣柜里”,郁一宁盯着他漂亮的眼睛,“不如你说说?”

      “啊啊啊啊啊--------”

      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S耸了耸肩。

      ·

      二楼一间客房内。

      刚在地上滚来滚去打了八百个回合的许慎和罗白荣气喘吁吁、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

      许慎闭着眼休息,全身上下都没力气,只有嘴皮上下一磨还能发出声音,他哼唧了一会,用虚弱的气息说道;“告诉你罗白荣,你这小子,以后再敢整我就是这下场。”

      罗白荣喘着粗气:“刚进副本,这个场景的所有信息都需要我们自己摸索……伯爵夫人死了,伯爵对我这个外甥冷眼相待……你也听到我试探他了,伯爵和夫人的关系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好。”

      “嗯......”许慎闭着眼哼哼。

      一阵尖叫声传来。

      罗白荣也累的不行,后知后觉地从床上惊坐起,拍拍许慎的脸:“小兔崽子,只顾着打架热身了,外面什么情况?”

      许慎难受地皱起眉:“还能有什么情况,头儿把一个保安NPC杀了,让咱俩在经过大家同意的情况下把他从屋里放出去,我把尸体丢到一间客房门口,血当时就渗进门缝了,现在那人应该发现了”,许慎闭上眼嘟囔,“嗯......发现了.....”

      “我去她发现了!”许慎眼睛猛然睁大,条件反射地坐起身来准备完成任务,却发现腰根本使不上力气,他挣扎了一下就又摔回了柔软的床里。

      哪知罗白荣仍跟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抓起外套边走边往身上穿,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揉了揉许慎的头,一脸柔情似水:“技不如人还要逞强,我先去看看,你休息好了再来。”说完又轻锤了一下许慎的腰。

      许慎震惊地看着罗白荣这一系列操作,气得在床上扭了一下发力起身。

      “啊——”许慎不知道又无意间伤到了哪里,疼得咬牙切齿,无助地对着罗白荣潇洒离去的背影怒骂:“我艹/你大爷罗白荣!!”

      罗白荣出门前留下一阵笑声。

      一楼大厅又如先前一样围满了人,罗白荣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许慎。罗白荣随便找了个人问:“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到有女人在尖叫?”

      那是个老人,他瞄了罗白荣一眼,幽幽地开口道:“玛丽小姐起夜的时候发现怎么都推不动门,她把灯打开后发现门口的地毯上已经渗满了血,当场就吓得尖叫起来!后来她丈夫把门推开后才发现有个人死在了他们门口!还是公馆的保安呢,公爵现在将每个人汇合到这里。”

      “啊?那这保安是怎么死的?”

      “这里的客人也没有当法医的,伯爵说是大概率被人用刀杀死的,唉?我看啊,这地就是被恶魔诅咒过的邪恶之地,待在这里的人都会一个一个接连死去!”

      “那真是太恐怖了!”说完罗白荣就要走,结果那人硬要拉着他,还要给他讲些什么,嘴里不停碎碎念:“恶魔!诅咒!恶魔!对!这里是被恶魔诅咒过的地方!”

      罗白荣尴尬地笑笑,挣脱了他。

      人群中心,伯爵看到罗白荣来了之后立马变了一个不太好看的表情,罗白荣自顾自走到一个位置坐下,许慎在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

      伯爵发话:“亲爱的朋友,或者说,残忍的凶手,我知道你就隐藏其中,我希望你可以立即认罪,不要一错再错,只要你认罪,让我们安心地度过这一晚,我一定请求警方......”

      “噗哈哈,你一定请求警方减少量刑?”罗白荣笑起来,“如果你这么一说凶手就会承认自己是凶手的话我就跟你姓行不行?”

      伯爵对罗白荣怒目而视,眼神狠毒。

      “依我看,既然第二个死者已经出现,而第一案你们口中的凶手不是已经被你牢牢控制住了吗,舅舅?那就意味着,在座各位中存在另一名凶手,如果今天晚上不把他揪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今晚把我们全杀了,明天天一放晴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畏罪潜逃呢?毕竟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对吗?等到警察费劲排查到他身上的时候,谁知道他已经逃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而你,不就白死了?”

      伯爵刚准备大发雷霆,许慎插嘴道:“哦——我风度翩翩的赛因斯伯爵,息怒,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这里。在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不把凶手找到,还等什么时候呢?”

      “就是啊伯爵!”

      “赶紧找出凶手吧!我们还要活命呢!”

      伯爵大手一挥,维持秩序:“好!各位朋友们,既然我已经找到一个凶手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把所有的凶手全部找出来!现在我要问问大家,有没有谁目击了凶手杀人全过程,或者有没有人在刚才一段时间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哦——我愚蠢至极的赛因斯伯爵,许慎心想,凶手随随便便说几个虚假信息就能混淆视听了好吗?

      “我是玛丽,在尸体在我屋门口出现之前,我曾去过一次厕所,那时候我还看到保安站在,站在第一个凶手门前看守,我出门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等到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是......是多少来着?”

      “十点整。我和玛丽一直没有睡觉,除了听到二楼那边,也就是保安那边一直传来说话声之外就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玛丽的丈夫将其护在怀里,一边安抚她一边向公爵汇报信息。

      许慎看了眼自己的表,时间没错。

      “看来很有可能是那个凶手再次犯案啊!”罗白荣大喊一声。

      “不如我们再好好审讯审讯他?”

      “那个凶手就这么神通广大,隔着门都能把我公馆的精英保安不声不响地用刀杀死?在他进去之前,我已经派人搜身,并且检查了屋内所有设施,不可能存在刀一类的东西,何况,他还被铁链拴着。”伯爵冷笑一声。

      “那可说不定。”罗白荣笑着摸摸后脑勺。

      “总之,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照现在来看,确实是他最有作案可能,问问他当时保安在外面说了什么话也好啊,这也算是很重要的线索了。反正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呢,把他放出来他也不敢怎样,何况我们不是还给他拴上链子了?”

      “继续拴着他呗。”许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心里给郁一宁赔了一百个不是。

      罗白荣向他投来敬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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