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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时溪虽不知碧颜青是何种毒药,但想必是能拴住恨生的毒药。世上有些人为了让某人为自己卖命,不至于逆反,便喂其毒药。此药会周期性发作,除非喂其毒药的人大发善心,给了解药,否则终其一生都需要周期性服药。

      但冷寒的后半句,让时溪一是摸不着头脑。他嗫嚅了片刻,猛地恍然大悟,他说:“冷寒,你他妈的难道要让老子以身相许???”

      冷寒闻言,脸色一青,甩袖子就走,走了半晌,猛地回头对时溪大吼:“我他妈的和你说过,老子喜欢女人!!!”

      时溪莫名其妙,喜欢就喜欢呗,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时溪终于到了住的地方,他呈个大字躺在床上,很快便困意来袭,但是肚子却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吃晚饭。但他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于是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可谁知这肚子却敲起了鼓。

      时溪:“……!!!”
      他一骨碌翻身坐起,穿鞋下榻打算寻点吃的回来继续睡。也不知厨房在哪,于是想着找个弟子什么的问上一问,却突然听到人语声,他寻声而去,见到有两人正坐在花树下对月饮酒。

      他走了过去,见那两人的穿着一看就不是偃月坞的宗服,但不妨碍他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其中一个生着络腮胡子的人倒也热情,他见时溪穿着也非偃月坞的宗服,便说:“参加仙途大会的散修?”

      时溪一愣,他出自温清宗,但现温清宗早已不存在,所以说他是散修也并无不可,于是他点点头,说:“不错。”

      络腮胡子拿起石桌上的酒壶,为时溪倒了一杯酒,说:“来这坐会,看你也非等闲之辈,若非是当今有名的散修也不能被邀请来参加这仙途大会!”他将酒递给时溪,又说,“要说当今有名的散修,我说不上全都认识,却也认识不少,可却从未见过兄台,想必是久未出世的高人吧?!”

      时溪坐到了石凳上,接过了酒,喝了一口,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他确实是久未出世,三百年了几乎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但要说他不是等闲之辈,也确实,因为他也确实挺忙的——做龟奴忙着挣点伙食钱。

      见时溪喝了酒,络腮胡子便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次的大会就是十年开一次的仙途大会。时溪年少时也曾参加过,此乃是六大修仙门派彼此相互交流、增进友好的大会,盛况空前。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便变了味,或许是从温清宗被抹去开始,又或许是破刀堡被抹去开始,总之现在的仙途大会便成了大小门派、各路英豪盘算利益、斗智斗勇的角斗场。

      但这次大会就变得格外诡异,因为时溪来了。

      从温清宗和破刀堡被抹去开始,世上便只有四大修仙门派了,但很多人吵嚷着要凑齐六大门派,就像几百年前一样,所以这两个名额让不少修仙小门派削尖了脑袋也要争抢上。所以,这次大会除了来了原本的四大门派,以及一些散修外,还另外来了十个相对较大的门派。从这十个门派里选两个出来,重新组成修仙界的六大门派。

      络腮胡子喝了一口酒,说:“想必兄台不知道,就这样的场景,我已经看了不下十次了,次次都以无果而告终。”

      “但是今年不一样。”旁边坐着一直没吭声的男人这时说道。

      时溪闻言转过眼去,打量了他一眼,此人生得一张好样貌,唇红齿白,身长玉立,一袭白衣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好看。

      络腮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说:“轻尘说的不错,今年来了一个叫时溪的人,这人都消失了三百年,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了。”他向时溪和轻尘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往前凑凑,他说,“有个事,我费尽千辛万苦打听出来的。”

      时溪刚喝了一口酒,于是他放下酒杯往前凑了凑。

      络腮胡子说:“我听说三百年前那叫时溪的没死成,但是伤了人根——”

      “噗——”时溪一口酒没咽下去,全噗了出来,喷了对面络腮胡子一脸。

      时溪擦了把嘴赶忙道:“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他对面的络腮胡子抹了把脸,摆了摆手,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正常正常,因为我听到这消息时也震惊的喷了出来。”

      时溪:“……”
      他此时坐在石凳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心想:委屈你了!

      络腮胡子继续道:“那时溪伤了人根,又没钱医治,所以不得不到花柳之地当小倌。听说那时溪长得很是不错,倾国倾城的,就连那摄政王嫡子都对他垂涎已久。”

      时溪又喝了口酒。没钱是真,摄政王嫡子对他垂涎是真,但他什么时候伤了人根?什么时候做了小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络腮胡子打量了时溪一眼,说:“别说,兄台,要我说那时溪只有长得像你这样才能叫倾国倾城!”

      轻尘摇了摇头,说:“倾国倾城形容女子,我看这小哥长得美如冠玉,一表人才——”

      时溪赶忙叫停,他说:“二位兄台过誉了,刚才说这次仙途大会因时溪来了就不一样了,有何不一样?”

      络腮胡子:“兄台你是不是久未涉世,连这都不知道了?”

      时溪:“……”他还真不知道。
      他说:“还望兄台直言相告。”

      络腮胡子:“那尚未入选的十个修仙门派,你都知道他们要削尖了脑袋也要争抢上那两个名额了,是吧?!那时溪本就是温清宗的少宗主,他来了,会不会因此占用一个名额?”

      时溪很无语,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和他们争抢这个名额。但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将他当成了假想敌!

      这时络腮胡子又说:“如果这个你都不知道的话,那想必还有一个事你也不知道。”

      时溪:“什么事?”

      “你可知将破刀堡抹去的那个辞镜?”络腮胡子说,见时溪点头后,他又说,“现在入主破刀堡的,便是由辞镜率领的望月宗。以现在望月宗的实力,想要进六大门派完全没有问题,但望月宗宗主对此却完全不屑一顾。”

      时溪不解地问:“为什么?”

      络腮胡子摊了摊手,说:“谁知道呢!”

      一旁的轻尘说:“你不知道?你们不也看似来参加竞选,但是也完全不屑一顾么?”

      络腮胡子摆了摆手,说:“这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也不是谦虚,我宗门的实力确实不行,而且我不过也就是一个弟子,更没什么可以争的了。要我说,与其和人争锋那本就不属于自己的镜花水月,还不如欣赏欣赏偃月坞的景色来的实在。”他好像又想起什么,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辞镜如何除去的破刀堡?”

      时溪和辞镜二人都摇头,看着络腮胡子,示意他说下去。

      络腮胡子清了清嗓子说:“据闻啊,据闻,我也是听说,因为当初在场的都死绝了!”

      轻尘:“都死绝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络腮胡子难得急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辞镜当时仅凭他自己便将整个破刀堡从修仙界抹去了!这才是重点!!!你们可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看二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络腮胡子见吊足了胃口,才道:“据传辞镜当时单枪匹马去挑战春不度,将春不度打成重伤。而眼瞅着自家掌门受伤,破刀堡全宗上下全部出动,齐齐将辞镜围了个水泄不通,打算以人海战术将他消耗至死。但是辞镜却冷冷一笑,说‘自是也少不了你们’,然后全身上下爆发出极其耀眼的白光,瞬间爆射出万千钢针,刺穿了在场所有人!!!”

      轻尘:“他杀了整个破刀堡的人?”

      络腮胡子摇摇头,十分崇拜地说:“当然没有!但正因为没有,才是他的厉害之处!!!”他猛地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那破刀堡自从灭了温清宗开始,便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们也就仗着人多势众,且是名门大宗,一般人不敢惹也惹不起,所以才放着不管。但那辞镜却没有,他去了破刀堡。但是他却没杀破刀堡之人,还放了他们走。”

      时溪不解地说:“据传那辞镜与破刀堡有不共戴天之仇……”

      络腮胡子点点头,说:“你是说他与破刀堡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何还放了他们走,是吧?”见时溪点点头,络腮胡子又说:“这才是他厉害之处,因为什么?你想想,想要杀伤一个人,是不是很容易?无论打伤身体何处都致伤,对吧!但是那辞镜却是将破刀堡所有人的金丹都击碎了。据传他当时爆射出的万千钢针,每一根都分毫不差地射进了每一位修士的金丹中!这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这要求角度和力度都恰到好处!!!你想想在场那么多修士……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金丹是什么?那可是比命都要重要的存在!没了金丹,作为修士这辈子都要在痛苦中度过!所以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拔刀自刎了。而唯一那个没自刎的,便是在全宗保护下逃脱的春不度!”

      轻尘:“这如何能确定就是他们自刎的,而不是被辞镜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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