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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男主 ...

  •   原书开始
      第三话

      我叫元八出生在农村,打小就和我爷爷一块,跟着爷爷长大,至于我的爸爸妈妈,别误会!

      他们还活着,听我爷爷说我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情,爸妈留在村里照顾我到三岁,经商量决定留我在爷爷身边就不带我进城了。

      从那日起我也成了村子里“留守儿童”的一员,家里面有三个房间爸妈睡一间,爷爷一间房。

      还有个空置,按道理来说这间房应该是属于我的,但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听到声音叫我出去玩。

      告诉爷爷后就一直和爷爷睡一屋了,那间房间也做杂物房空置下去。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现在,在我十岁的那一年外婆突然去世了,事发突然是大白天走的,听说口吐白沫两眼珠子直翻像是猝死的。

      隔壁村有人来我家招呼爷爷和我过去办葬礼。

      我听着怎么外婆这样的像极了村长家的黑白电视里面小人中毒死的画面,我呼喊了一声:“爷爷。爷爷我听着觉得是中毒,外婆要是被人害了可不行。

      要报警的给医生看看是不是被毒死的。”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问了句孩子他三舅呢?怎么不过来。

      那个来传话的村人猛地一拍手,“那一家子现在可忙啰,不知道忙活些什么,虽然是办葬礼灵堂布置我看着他一家子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搞什么。

      叫我过来给你家传个话,就匆忙回家去了,那脸白得瞧着个吓人。”

      他左右看了几眼确定附近没人,小声的说:“唉,老胡你说这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中邪了。”

      爷爷面色奇怪没有回话只是抽了一口旱烟,我听到这话我就不肯了:“谢二爷,你这是封建迷信人要相信科学,芳可老师可是教过我们一些陋习可要不得。”

      芳可老师是镇里面委派下来在这几个村唯一的一所小学里面担任执教的老师之一,是去过外面出过省的文化人。

      比我们这些村民还有最多只是进过城的人懂得更多,知道的也更多。

      我们小学生都很听芳可老师的话,也很喜欢她给我们讲的外面的故事,还有外国人的事情。

      外国人唉,他们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

      谢二爷不乐意了,挥手驱赶“去去,大人们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大人说话小孩子知道什么。”

      我撇撇嘴不再说话,听着这人在我爷爷旁边鸡婆,嘴里papa的说个不停,我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我是有点愚钝的一个人,小学四年级的小学生一个,农村娃娃在那个年龄段的我并不明白死人的意义,直到后面死尸见多了也就懂得了。

      传完话他要回去了,临走前不忘叮嘱一声。“就这样通知到了,记得时间别忘了。”

      爷爷点点头目送谢二爷离去的背影领着我回屋。

      “爷爷,爷爷我们是要去外婆家是吗?”

      “你外婆走了,我们要去送送她。”

      明天你穿庄重素一点的衣服,元八。

      ////说完爷爷就嘱咐我待在家里,他穿上外套就出门去白事铺子买纸钱去了。

      在我们这上门去的白事,不能用主人家的纸扎用品和纸钱。

      这叫上门送死人钱,送钱送钱当然要自己掏腰包。

      外婆是突然去世的没有任何征兆,我们到了外婆家的首要事情就是见死者最后一眼。

      棺材并没有合上,里面的外婆有些瘆人,面色苍白,嘴巴合不上,直挺挺地躺在里头。

      我很奇怪外婆的嘴怎么合不上,这让我有股冲动想呀爬进棺材里头帮外婆把下巴给接上去。

      我直愣愣地盯着棺材里面,多次欲言又止,手指微动想伸未伸蠢蠢欲动。

      我扯了扯爷爷的袖子小声嘀咕了句:“为什么不把外婆的嘴巴合上啊?”

      爷爷只是默默的扫了一眼以示我不要乱说话。

      我看着舅舅一家好像对外婆这个样子熟视无睹,也就不再讲话了。

      棺材盖子还没有盖上,家属可以见死者遗容算是最后一面。

      我直勾勾地看着棺材里头,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就呆住了。

      舌头动了。

      我这一时间,有点说不上来话。

      外婆不是死了吗?

      舌头!!我浑身难受汗毛颤栗,心里发毛。

      我和外婆的关系虽然没有很亲近,她也不像疼爱表弟表姐一样疼我,我有点害怕她,可以说我去到外婆家和表弟表姐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就连春节她给我们几个小孩子红包,我想当面拆开被她狠狠地拍疼了手心,说我没有礼貌哪有当人面拆东西了。

      把我们好几个小孩都赶外面玩去了,自个招呼着人进去聊家常。

      我也是出去和表姐他们一块拆红包,才发现她只给我五毛钱……其他人都是五块。

      在岭南这块土地上,每家每户平常最少都会包个五块十块狗大户更大方百元大钞的包,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五毛钱,往后的年年都是这样了。

      表弟还嘻笑着问他姐和我收多少钱?我当初第一次收她的五毛巨款也就没有防着,和大家一样当面打开了红包。

      尴尬在我和表弟之间蔓延,表弟也不笑了。

      表姐和稀泥解释:或许是奶奶拿错之类的话。

      我虽然憨厚呆楞,但当接下来的每一年都是收到五毛钱,我再傻也知道外婆对我有意见。

      不单单是我,她对我们全家都有意见,特别是我爸她特别不待见,我爸最近也赚了不少,成年人之间总是复杂她也不敢和老爸抬眼色,阴招全都发泄到我身上了。

      饭桌上筷子敲手背,说我没家教,哪有人夹菜站起来夹的,吃不到就吃自己面前的。于是那顿饭大半碗白饭拌了咸菜吃,远点的青菜和肉我是半点都没沾上。

      还有砍马刀那件事的发生,紧接着老妈再怎么劝我都不愿意去外婆家小住或者吃饭了。

      我知道外婆死了,但是我哭不出来。

      小孩子对死亡的意义是很懵懂的,再加上村里人封建,大家都是认为死后地下还有个世界,死亡不是消失而是另一种方式的存活,活在地府。

      我也理所当然当然的觉得要有鬼差来勾走外婆的魂魄,就向村口二愣子讲故事说的一样。

      我甚至觉得把外婆勾走也好,也就不用听她在隔壁村里到处嚷闹着说我没礼貌,见到人也不过来问声好。以至于我的名声在那个村里有些小臭,为了躲着她名声臭我也认了。

      就这样的外婆死得突然,听说是口吐白沫死了,在我印象里面说书戏文里中毒死的人都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现在舌头动了该不是被害不愿意跟着地府走了。

      我心中惶惶不安一直揪着爷爷的衣摆,以求得到一点儿安全感。

      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说话了。

      爷爷似乎有些奇怪我着突如其来的安静,他看看周围还有棺椁以为我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慰道:“不舒服别憋着,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小男子汉长大了要坚强。”

      又动了!我冷得打了个冷颤!

      直到我们上香了,爷爷招呼我上前,我才把眼神收了回来。

      我麻溜地走过去,接过爷爷给的香。

      爷爷蹲下在盆子里烧纸钱,让我给外婆点香。

      结果我刚把香插上,就发现尸体的嘴巴又有动静,好像……好像长毛了……

      接下来一切走程序,轮到村里其他人依次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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