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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花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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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公子，切莫着急，花魁现在就在舫中，想见一面，等待时许，又有何妨？”
“切，一个花魁还搞得这么文雅神秘，呸！”
“这位公子，您若不喜，尚可离开，奴家不会阻拦。”
“小幽，让所有人上船来，不可与人发生口舌之争。”花魁传音，想来她们也是修道之人。
石昊清漪还有凤舞三人也是一同上了船。
石昊先踏步上船，转而伸手欲挽清漪和凤舞上船。
清漪垂睫轻颤，到底是把手放了上去。
她脚踩在梯上，借着石昊的力气，来到了花舫上面。零零洒洒，晃晃悠悠得让人有一种宛置在梦境中的眩晕感。
上船后的三人四顾张望，愣是没看出这画舫的画字究竟落在了哪儿，只是整个船舱甲板面装扮得一新，好不喧哗热闹，更有繁星衬着点点波浪。舫中灯火阑珊，这里几卷藏书，那里几副字画，触目所及木头的颜色深深浅浅，布置的浑似个烛光中清雅的书房。
只是这画舫似乎是他们刚到天仙州时所见的那一艘船，没想到与他们想象中的并不是那般污秽之地。
眼前到是一抹屏风，只不过周遭围满了人
屏风后面坐落一位女子，那女子穿着深青的衣袍，只是面带傀儡，看不清容颜。头戴一顶白玉冠，身上披一条雪青纱巾，外罩一层淡绿色的轻纱。那端庄的坐姿，这处处彰显她就是这画舫诗会的花魁。
“花魁给人的感觉是不一般啊，起初我还以为是那种污秽不堪的……想来是我错了。”凤舞说道。
“姐姐，我们走近一点看看。”石昊也一起跟了过去。
“今日赴会的诗友，你我皆是有缘，这诗会也并不繁琐，我出诗，诸位诗友若是有人能工整对出即可获胜。”花魁一语，惊艳所有人。这声音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让人陶醉在优美的声色旋律里而“沉醉不知归路”。
“这花魁的声音真好听，样貌肯定也是如传闻中的倾国，想必那天仙书院十美都是差上不少。”
“是啊，只是像我们这种人，凑凑热闹就好了。”
………
“诸位诗友，可仔细听好了。”
“静夜荷塘秀色，冰轮绮空悬，临水高阁。平湖画舫，月上船头，依约蟾落。诗酒醉高歌，花开处，须饮方尽乐。芙蕖根，暗莲相接，红香堪能分隔。”
“这……”
“这是什么呀……”
片刻后无人能对出，凤舞凑近清漪耳边，“妹妹，可有合适的？”
“有是有，但不知可不可行。”
一些路人叫嚣道∶“诶！覆公子您为大道统，王权贵族，也也对不出花魁的诗句吗？”
“放肆！什么身份？和我们家少爷这般言语？”
“对不出就对不出呗，怎么？还不让人说呀。”
小幽大声喊道∶“时间不多，还请诸位诗友莫言浪费时间，在那无稽之谈。”
清漪上前一步，细细说道∶“花坞深处风来，凭添夜潇雨，泪打翠萼。金风玉晓，舟前暗波，岸林箫索。白堤断桥立，叹往昔，绮梦恍如昨。望雁远，影杳天际，信凭谁托。”
“不知花魁姑娘，这诗词可行？”清漪问道。
花魁并未多说，只是起身往屏风后的房间走去。这…什么意思？
小幽来到清漪面前，“这位姑娘，恭喜你得到花魁青睐，还请室内一坐。”
石昊心想“不愧是我娘子，真是厉害！”他沾沾自喜。凤舞也为清漪开心，没想到如此轻松。
小幽注意到了石昊凤舞，随后补充了一句，“姑娘还是快随我进去吧，但只能您一人。”清漪回头看了看石昊和凤舞，凤舞传音说没关系，石昊却是不放心曾人不注意，缩地成寸溜了进去。
他要想去哪，谁能拦得住？
画舫动了，它在墨染鎏金的湖面上滑行，速度很慢，很是闲适。凤舞一人坐在先前的地方独自欣赏这画舫中平湖秋月。
“唉，散了散了，没想到竟然是和女子进去了。”
………
“姑娘请坐。”花魁示意清漪坐下，“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清漪就好。”
花魁泡了一壶茶，端了过来，“清漪姑娘，这是小女子泡的桃花雪，还请清漪姑娘尝尝。”花魁将一杯桃花雪递给清漪。
清漪端起品尝一下，明明是滚烫的热水浸泡，却是入口清凉回甘，果真神奇！
“对了还不曾向清漪姑娘介绍自己，待人宾客，到是自己先失了礼仪，清漪姑娘叫我青青便是，还望清漪姑娘莫要责怪。”
“不会，倒是青青姑娘泡的一手好茶。”清漪言道，言语之间，青青摘下自己的傀儡面罩，露出芳容。
她肤色白皙长眉若柳，眼睛很是清澈，像朝露一样，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薄薄的衣衫将原本绝好的身材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与之清漪相比无不及。
“青青姑娘果真是好样貌。”清漪称赞道。“青青都露显样貌了，为何清漪姑娘不肯摘下面纱呢？”被青青这么一说清漪到才反应过来，先前石昊给她和凤舞的面纱现在还戴着，竟是忘了。
“青青姑娘见谅，并非有意。”清漪摘下面罩，青青拈花一笑“青青自当是开了个玩笑，清漪姑娘莫要认真。”
“不过清漪姑娘真是还要好看，青青自愧不如。”
“青青哪里话，我看你年纪不大，你叫我姐姐也可。”
“姐姐，你可知这平日里画舫内歌舞升平，有些甚至堆金砌玉，算得上是天仙州第一繁华之地，可知这繁华之地的顶端又是何人？”青青品了一口茶，看着杯中茶汤说道。
“这…我平时不来此地，不知做何回答，还请青青解惑。”
“姐姐好没兴致…”青青故作生气，“我并非不答，只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猜错你可别笑话我，我猜是权势之人。”
青青摇摇头，“并非如此，到哪怕是一位乞丐，若是有钱，便也能凌驾于画舫之上。”
“那些人嘴上夸画舫女子有才情，可背地里多是贪图色相，纵有泼天富贵又如何，一切都是将她们视作极美的玩物。”
“这画舫便是我与我那些姐妹的牢笼，被迫学习歌舞，只为讨得他人欢心，终究是一颗棋子罢了，今日诗会也是如此。”
“青青姑娘，你何必悲观，焉知未来你不一定还是如此。”
“姐姐说笑了，我与你说这些只是吐槽一二，何来悲观，不瞒你说，我有在偷偷学习修道，那些登徒浪子想打我姐妹们的主意，我可都是有暗地里偷摸帮助的。”
清漪捂嘴嗤笑，“青青还真是有些让人看不透。”
两人言谈胜欢，良久……
“姐姐这要走了么？”
“嗯…外面还有人等我呢。”说完，清漪又戴上了面纱。“既如此，我也不便多留，只盼日后姐姐若不嫌弃能在来这画舫之中，青青必定扫榻以待，再论诗词。”
石昊也顺势溜了出去，坐在凤舞旁边，“看够了？偷窥狂。”凤舞半白眼盯着石昊。“我看自家娘子，何来偷窥，我是担心她。”
“妹妹修为又不低，那花魁姑娘又不是修道之人，你瞎操心。”
“那花魁可是至尊境。”石昊这一说，让凤舞有些惊讶，真是看不出来，隐藏的还挺深。
“我之前不是说过，这里是消息聚集地，所有什么打探的来这里便知，想来那花魁和清漪聊的只是一些家常，只不过她把自己在修道之事告诉了清漪，却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境界。”
“我看也是多个心眼吧。”
“妹妹！这呢！”凤舞招呼着清漪过来坐下，问了许多她和花魁的事。
…………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客栈了，剩下的时间你们小两口慢慢熬吧。”凤舞留下一段，便化作一段黄色流光消失在画舫。
只剩下石昊和清漪了，石昊牵着清漪的手下了船，夜凉，石昊为清漪披上鹤氅。
路人有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个情况，皆悄悄言道这女子好福气啊，相公清秀俊朗又疼人，让人好生羡慕。
一路前行，石昊又给清漪买了盏莲花灯，会看眼色的花童见此情景，立刻凑过来说着吉祥话，“夫人和相公长长久久，纪元更迭恩爱生生世世！买些花，寓意也好！”
石昊弯唇一笑，一把揽过清漪的腰肢，说道：“小屁孩，会说话，给我全包起来。”
“好嘞！”
清漪被这副模样的石昊不禁逗笑了。
……他们去到一处亭子歇息，石昊从乾坤袋中斟了一杯雨金露，端来递给清漪，他微微躬身，姿态颇为谦逊体贴，“这是火州的雨金露，我特调了一下，奉于娘子尝尝。”
清漪接过茶盏，两人指腹相触，不知为何这种不经意间的触碰皆是微微一颤，仿佛刚刚热恋的道侣，总是有些羞怯又不好意思。
“ 好喝。”
“相公”两个字含在清漪口中，半天未曾吐出。
石昊也不着急，而是凑近，低声问道，“那娘子，也让相公尝尝?”
“这杯喝过了，你自己再倒....”.
石昊声音愈发低沉“正是因为娘子你喝过了，所以才好喝。”
石昊就着清漪的手，两人唇齿相依，石昊吸吮着清漪口中雨金露的香甜。
如此…甚好。
时光荏苒，这几个月当真过得又快又慢，在于那一个小小的人儿，快者，虽在清漪腹中十月，但每日都在长大，变得越来越有活力；慢者，却是石村还是一如如既往。
观山间树林，碧水潺潺，亦有鲜果美食可享，光阴慢慢，十分闲适。
只不过今日，和“闲适”两个字就不大沾边了。
清早未知，太阳还未升起白色光晕，清漪的身子就不大舒服，腹中阵阵刺痛，起初勉强忍着，后来却如何也忍不了了，石昊这些日子根本不敢入睡，一直守着枕边人，有时是抬手把被子重新替清漪盖好，有时候小家伙闹腾得厉害，便要使些“手段”，让这调皮的小家伙安生下来。
今早，清漪轻哼出口，声音极小，石昊却听到了，几乎是瞬间张开眼睛，皱了皱眉，察觉出眼下情景与前些日子格外不同，纵使心中千万遍想象过，毕竟第一次要当爹了，临到头来，说不紧张绝然不可能。
他轻轻把手放在清漪的腹部，清凉的微光笼罩在那里，缓解她的一些痛楚。翻身下床去屋外打一盆热水来。
屋外原本站着人往那里去，石昊身形如电，直把他们吓了一跳。
“石昊？”曹雨生看清人影，叫住他，“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
他头也不抬，手下不知做了些什么，道:“清漪应该是要生了。”
曹雨生“哦”了一声，很显然他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嗷的一嗓子，“啥？！！！要生了？！！”脸都白了，道:“现..... 现在?”
石昊无语，不是现在难不成还是昨天、明天吗？
“你去帮我把这事告诉我娘，快点！我回屋子照顾清漪。”
“好！”说完，曹雨生飞奔而去。
石昊反身端着水盆回了屋子，“呃………”清漪腹中阵痛越来越强烈，她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素日花瓣一般的红唇，已被咬得青白，额上也尽是冷汗不停的冒出打湿了鬓边发丝。
石昊将她抱在怀中，弄湿了毛巾，一遍又一遍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心下已是跟着疼起来。暗叹一声，只道这小家伙，当真是磨人。
清漪在疼痛的间歇抬眼看着他。
“是不是很疼？”石昊望着她湿润的眼眸，浑身紧绷，眉头紧皱道。
清漪摇了摇头，但她白皙的手却是又将他的衣袖拉紧一分，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就在此刻，门外纷乱的脚步声传开，就听到秦怡宁的声音说道:“你们都站远点，凤舞，邀月，魔女你们三个跟我进来，其他人不要添乱。”
话音刚落，秦怡宁已经推门进来，跟在她后面的凤舞，魔女，邀月三人。此刻她们三人脸上也是焦急之色，秦怡宁看见石昊，也不与他多说什么，口直道:“昊儿，你也出去等着。”
石昊迟疑，还未开口，就看着他母亲狠狠瞪着他，怒道:“没听见我说的话是吗，你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平日的温和一分没有，秦怡宁这模样他都不曾见过。
石昊刚站起身，就被凤舞推出了门外，“你在外面等着，妹妹不会有事的。”
纵使只在屋外站着，屋里的动静众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清漪似是一直忍着剧痛，最多也就是轻哼一声罢了，但是他听得心头大痛，他着急啊，恨不能立刻冲将进去。
石昊此刻双手紧握成拳，大须陀这时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带着宽慰之态，道:“别太担心，清漪不会有事的。”
石昊抿紧唇，浑身紧绷轻颤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门，几乎钉在原地。
曹雨生，小兔子一个个在石昊旁边转圈。小兔子怀中的麒麟也吵闹个不停，它也和众人一起，看着那间屋子。
时间忽然变得极慢。
直到天光破晓，日出东方，一缕阳光照在这方小小的木屋，门内一声响亮的啼哭，惊破众人。
众人都是一呆，石昊更是一个踉跄，才发觉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师兄们轰然祝贺的声音隔在耳外，秦怡宁走出来交代了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他脸色隐隐发白。而后也无暇理会众人，飞快的闪身进屋。
小小的襁褓放在床侧，清漪脸上雪白毫无血色，却有满心欢喜的笑容。
石昊一步一步走近，心中千丝万缕，千万种滋味通通尝过一遍，近前时眼眶已然泛起红来。
“石昊……”清漪喃喃唤道，拉住他的手，眼眸看着那小小的人儿。
小人儿活力十足，哭声响亮，张牙舞爪。
石昊抱起她，看着这柔软的小人儿，在襁褓里折腾着。
刚刚还在哇哇大哭，可爱小婴儿第一次被她的爹爹抱起来的时候就十分的安分，不哭也不闹，只是咿呀地努力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
还吐了一些口水在爹爹的白色衣襟之上，不过这般可爱的小婴儿就算是再多一点的口水也是无妨的。
清漪神情亦是温柔，久久注视，目光不曾移开一分。静谧的微光里，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石昊将小婴儿送到清漪的怀中，双臂轻轻地揽过她，抱着她，此刻的两个人和全世界都在他的怀中。
…………
石村微风徐徐，枝叶轻摆，随清风扬起又落下。光影跃进窗子门扉，洒下一地斑驳。一片宁静里，从那间不大的木屋，传来“呀呀”的稚嫩声音，听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清漪推门进来，便看到靠墙的床上，软软的被褥上，小人儿“啊啊…嘻嘻”的笑着，小短腿此时没有了襁褓的束缚，踢来踢去。石昊一根手指被他牢牢攥在手里，直往嘴里送，口水流到小下巴，一片亮晶晶的水光，石昊自然不会让这小家伙儿咬到，另一只手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小人儿似乎有些痒，咯咯的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缝，但手上却不放松，一根手指头抓不住，便换另一根，循环往复，石昊也由着他抓来抓去，爷俩玩得不亦乐乎。
清漪看在眼中不禁莞尔，心头一柔。
石昊与这调皮的小人儿耍闹了一会儿，将她抱起来,拿出一块布来要替她把嘴擦干净，小人儿两只手把布扯到旁边，扑到爹爹的衣襟处，将口水蹭了个干净。石昊顿时失笑，清漪也抿唇笑起来。
石昊把贴在自己身上的小人拉远一些，索性就用袖子给他擦了，边摇头笑道:“小婵，真是的……”
清漪看了他一眼，嗔道:“她知道你宠她。”
小家伙停不下来，左顾右盼，看到娘亲又“啊啊”的叫起来，小胳臂够着身边女子。清漪温柔的把他接过去，抱在怀里，小婵在她臂弯里咬着手指。
“吃饭啦”……
这时小兔子嚷嚷着跑了过来，道:“来了，来了，小宝贝呢？快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抱抱。”跟在后边的还有凤舞，魔女，小兔子，秦怡宁等人。
秦怡宁凤舞邀月异口同声说笑道:“别吓着孩子了。”
清漪此时已和凤舞并肩坐在椅子上，怀里的小家伙在她腿上扭来扭去，愣是一刻也闲不住，凤舞低头看着她，对清漪说道:“这孩子还不足一月，就这般活泼，看来是随石昊啊。”
清漪微笑不语。
小兔子走来，看着小家伙的目光十分眼馋，大眼巴巴的看着清漪娇道:“这个....清漪姐姐…让我这个当姐姐来抱抱。”
曹雨生道:“别给她，你看她这什么样子，当初把麒麟蹂躏不堪，可不能让她抱着孩子。”
小兔子瞪眼怒斥道:“你说什么呢，现在就这么一个小宝贝，还不让别人抱啦？”
…
小兔子从清漪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家伙，她没见过众人几次面，但也不认生，见人就嘻嘻哈哈的笑，小兔子看着这软糯的一团，乐开了花。
半晌菜上齐了，长弓衍道:“石昊，好几天了，给孩子起名字没有?”
石昊和清漪对视了一下，他笑道:“叫小婵，石小婵。”众人怔了一下，随即笑开。
小兔子抱着小家伙晃了晃，唤道:“小婵…小婵妹妹，我是你的玉兔姐姐哦。”
小婵咯咯的笑起来。
“哎呀，姐姐，这个名字取的可是相当的好呢~”魔女娇嗔道。
“魔女，我早就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一定有你大哦，你可莫要乱语。”
……
吃过了饭，日头升起来，清凉的石村也有了一丝闷热之感，小婵趴在秦怡宁怀里，打了个呵欠。
随后秦怡宁把小婵放进了摇篮中陷进柔软的被子里，秦怡宁坐在旁边轻轻摇晃着，小婵便安稳的睡了过去。
夜晚，微风凉。小婵睡觉的时候多，醒来的次数却也不少，偶尔还会缠着娘亲爹爹，爬上爬下，哪里都好奇。
好不容易耍累了消停一会儿，嘴上却还啊啊的叫着，昨日凤舞，邀月送来的几样玩具，这小家伙一日便玩腻了，只看了一眼，便扭头望向窗外。
清漪坐在床边，将这几日的小衣裳叠起来，笑道:“若长大些，恐怕八域都呆不住了。”
石昊此时正逗着小婵，轻轻的挠他的手心，然后把手指再抽出去，他的速度很慢，小婵每每却也抓不住，急得嘟起嘴，终于抓到一次，立刻喜笑颜开，小孩子家这变脸的功夫大人是绝对比不上的。听到清漪的话，他笑了笑，道:“好动一点总是好的，八域待不住，我们就带她去，九天十地，仙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