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今晚只做我的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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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白最后，为什么直接放弃了？”周写宁对着副驾驶的清也问。
距离那次动乱已经过去半个月，沈无白的尸身被沈慎收殓葬于镜外，据说是周晚要求的。至于被沈无白召集起来的异人，也都被严加看管，等待九大家族的统一会审。
而周正宁在这期间，也马不停蹄地重启异动石，把镜区内的人送回镜内。此时他们正从鉴门出来，要前往周家参加正式的继任仪式。
“可能是他也没有前路了。”清也从后视镜看着周晚和沈无白对峙的地方。没有退路的人，如果早知道前路也是死胡同，那会是什么让他选择飞蛾扑火？
周写宁沉默，他没有再去细究那两人最后时刻的情绪流动，有些感情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
他知道姐姐淡然地处理完所有的事，却在最后决定墓地时强硬地选择了镜外，不顾任何人反对，把他葬在了那块她曾经不惜代价都要拍下的地。
“那些异人，会怎么处理？”周写宁把思绪转回来，“会审定在了下周吗？”
“嗯，下周二。”清也收回视线，去握身旁人的手，“不用担心，最差也差不过失去人身自由了。”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专门的地方关押这些作乱的异人，说是关押，其实也就是把他们和外界隔绝。”清也解释，“九大家族从来不肯设置过重的刑罚，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妇人之仁，才让他们有恃无恐。”
“你的意思是？”周写宁有些明白了，点点头，“越是害怕伤害他们，越是让他们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了。”
“长此以往，他们的心智就会发生转变。”清也接话道，“一碗水端不平的后果，是双方都会不满。”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犯错误的异人，也适用于镜内外和谐稳定的法则上。
以前的异人把镜内当作桃花源、乌托邦，在这里逃避和躲藏，也把自己的生活和生命安全交给家族。
而家族也习惯了在任何方面都偏向镜内，甚至是袒护、放任，只要异人们能过得好，家族可以倾其所有。
但镜内外的差距越来越大，光靠家族的填补已经抹不平这道鸿沟，异人们的依靠也逐渐成为负累。当平衡再难以维持时，就会有人起异心，想要颠覆。
“难道真的放他们去镜外生活吗？”周写宁想起异人们的要求就心烦，提高声音，“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吗？天真！”
清也摸了摸炸毛的后脑勺安慰着，但却止不住这人越来越愤怒的语调。
“他们怎么不去想想，被抓走当研究材料了怎么办？被有心人利用异能怎么办？”周写宁被清也安抚，但还是皱着眉，轻拍了一把方向盘。
清也明白他的顾虑，从前的鉴门为了保护异人和普通人，如今的鉴门同样也保护异人和普通人。
保护是双向的，不管谁强谁弱。
没有人敢轻易把两个世界合二为一，因为人性不可赌，站在门前直面欲望，又有多少人能坚守底线？
“不需要去解释，定好你的规矩让他们去遵守。”清也语调平平，这次的事件也让他看明白从前的规矩已经不适合如今的镜门。
“可是……”周写宁一直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所有人都满意。
“小宁，一步步来。”清也用指尖刮了下他的耳廓，“别急。”
周写宁觉得自己急躁的心立刻就被抚平了，偏过头蹭了蹭清也的手指，“嗯。”
因为仪式在第二天，所以周写宁开得不慌不忙，和清也决定先在C市住一晚。
“下次你直接从镜门出去就好了。”周写宁把车停到公寓楼下，“不用陪我坐这么久的车。”
清也当然是摇头拒绝，他想了想说，“我抽空去考个驾照，下次你就不用一个人开这么久了。”
周写宁心中自然是甜蜜的，但是他也想到以后自己频繁来往，总还是不方便。
锁好车，跟在清也后面，他缓缓地问道，“你能不能，也搬到镜区去住。”
“我的意思是，按照我们的想法，以后镜区扩建了，大家都住在里面，你能不能也搬过来，这样我们……”看到清也停下脚步，周写宁急忙解释，生怕让他觉得是自己不愿意去镜内。
“好。”清也转过身抱住他，“当然好。”
“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不是不愿意在镜内。”周写宁闷在清也怀里，“也不是怕麻烦……”
“我知道。”清也打断，“你只是想每天都跟我在一起。”
“唔……”周写宁含糊地应道，他突然又想到其他地方，“异人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想跟爱的人每天都在一起。”
清也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自从小宁准备继任家主以来，三句话都绕不开“异人”的话题。就连这些情话时刻都能把脑子绕出去，每次都破坏他酝酿出来的氛围。
“什么的人？”清也反问，他决定惩罚一下这个心里没有男朋友的小白眼狼。
周写宁还在换位思考着，没有反应过来，“嗯？”
“你刚说，想跟什么的人每天都在一起？”清也半低下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想跟……”周写宁回过神来，猛地止住话头，红着脸推开清也。
清也笑着松手，冲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喊道，“你先上楼，我去买菜。”
为了第二天能顺利赶上仪式，也不用那么累得开车，周写宁买了两张高铁票，“好了，明天不用起那么早了。”
“那也得早点睡。”清也洗好碗走到沙发边上，想拉着周写宁去洗澡，却发现他拿眼角瞟着自己笑。
“明天抽空带你去换个身份证吧。”周写宁看着清也十岁时的一寸照，又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呢。”
清也有些害臊，但他也突然想起一些事，笑着回应，“你知道我去拍身份证的时候见过你吗？”
“是吗？”周写宁感兴趣起来，“我怎么没印象。”
“老师开车带我路过老宅，你在门口玩泥巴。”清也快速说完，一把扛起人就往浴室去。
“诶，放我下来。”周写宁挣扎起来，离地快两米也太吓人了。
“别动。”清也拍了一下自己肩上的屁股，今天可轻饶不了这个小坏蛋。
“洗澡。”把周写宁往浴室一放他就要走。
“诶……”奇怪，不能一起洗吗？周写宁疑惑，也不是没一起洗过啊。
清也却没理，咬了咬牙就转身出去了。这些天他们每每在一起洗澡都是他强忍着躁动，而小宁自顾自说着脑中的方案，让他现在一想到洗澡就浑身不自在。
等到两人轮换着洗完澡，清也往床上一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把手伸向枕头——刚刚他趁洗澡的时候在那放了东西，准备实施“惩罚”的时候，又有人不解风情地说话了。
“你说镜区扩建要几年呢？”周写宁趴在床上，把头转向清也，“我想说服其他家族也一起扩建，这个工程量会不会很大？”
“是很大，况且空间系异人还要兼顾转换站的工作。”虽然很难忍，但清也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问题。
为了防止小宁再说话，他放弃了去掏东西，直接扑上去用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双唇。
直到一个深吻结束，周写宁睁开水波粼粼的双眸，清也觉得气氛到了，干坏事的手又蠢蠢欲动起来。
“镜区扩建真的能缓解现在的矛盾吗？”
清也都快气笑了，好勾人的小宁，好扫兴的话，可他还是安慰着，“没有什么事情在做之前就能百分百保证它是正确的。”
“如果以后还有人像沈无白那样呢，他对镜区不满意，那我们怎么办？”周写宁说着就急起来，“不行不行，这个方案还是不够好。”
“小宁。”清也按住他，“世上的事没办法每件都求得圆满，有遗憾才是常态。我们先迈出第一步，后来的人也会跟着迈出新的一步。”
“可是……”
“宝宝，我在亲你，你能不能专心一点。”清也没招了，只能低着语调撒娇。
说完没等小宁反抗，就把人翻过来，一边吻一边解着两人的衣扣，“明天再做家主，今晚只做我的宝宝。”
周写宁被清也上下游走的吻夺去了心神，一边发出轻声的呜咽，一边回应着。突然天旋地转，他被清也翻过来放在了身上。
“宝宝，自己来。”清也抚摸着小宁的背，手指在他的尾椎处打转，不断触碰着他的理智。
周写宁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点燃了，但他还没有自己试过，以前都是清也帮忙，于是这次也想耍赖，“哥哥……”
“嗯。”清也不理，还是慢条斯理地用手揉搓着他身上各处的引火点，“哥哥想让你自己来。”
“前两次都放过你了，今天都还给我。”说完清也就咬住周写宁的唇，细细地碾磨。
“唔……”
周写宁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吻得大脑缺氧了，才会不经思考地问清也讨要东西，“把油给我……”
清也手一顿，他只想哄着人先答应，没想到小宁却误会第一步也让他自己来。
想象着接下来的画面，清也差点连呼吸都忘了，所有的意识都去往了另一处。
电光火石间他决定将错就错。即使等小宁清醒了会生气，那自己也愿意先享受，然后再去求原谅。
“宝宝。”拿出枕头底下的东西，打开，挤在小宁手上，低声哄着，“转过去，让我看。”
上头的男人都是动物。周写宁咬着牙，脑中有一根神经告诉他：停下，你个蠢货。但他的身体还是顺从了眼前人的话，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被使用异能了。
用光洁的背对着清也，纤长的手指缓缓向后，手指带着透明的凝胶犹豫着伸向微微翕动的地方。
“宝宝慢点。”其实清也已经被烧得双眼通红，但他还是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然后让自己也做好准备。
“嗯……”周写宁觉得有一丝异样，但他忍住了，又缓缓送了两下，赶紧问，“可以了吗？”
“不行，这样你会疼。”清也看着明显没办法继续下一步的地方，急得额头沁出薄汗
闭了闭眼，周写宁伸出另一截指尖，适应了一下后，微微转头问，“这样呢？”
清也本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动作，猛地看到转过来的侧脸，红透的耳廓，挂着泪水的眼角，还有望向自己楚楚可怜的眼神。
眼神一顿，这怎么忍？
一把拿开小宁的手，缓慢而有力地替他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要这样，宝宝。”清也低声蛊惑着，手上动作不停。
“啊……”突然被按到了什么，周写宁从喉间挤出声响，又娇又妖，似抗拒似邀请。
清也再顾不上其他，加速了进程。
“宝宝……”
“别停……”
周写宁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失了几次神智，等他再次意识回笼时，已经重新洗过澡，两个人静静地相拥。
“哥哥……”他小声喊着，有些昏昏欲睡。
“嗯？”清也揉着小宁刚才受力的地方，怕他第二天酸疼。
闭上了眼继续说，“你说……”
清也失笑，每次这个“你说”，一定是小宁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但他这时候乐于去哄，“我说什么？”
“你说……”周写宁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真的没有圆满吗？”
清也笑意不减，捧过他的脸亲了一下，“有的，你还在我身边，就是圆满。”
事事无圆满，但如果有爱相伴，那也不算遗憾。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今晚只做我的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