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门》不自由

53、你太娇了，我收不住

　　清也推开门，屋内还昏暗一片，就着隐隐洒进的月光能够看到被子下的人还没有动静。

　　“宝宝，起来吃点东西。”走到床边，清也把盖住周写宁的被子往下扯了扯，亲了下他的侧脸。

　　“……”周写宁嘀嘀咕咕了一阵。

　　“什么？”清也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想让他再说一遍。

　　没想到周写宁张嘴咬住他的耳垂，并用牙尖磨了磨，“疯子。”

　　清也吃痛地“嘶”了一声，虽然被咬了但也没恼，反而笑出了声。知道是自己折腾狠了，小宁这会儿正生着气，找到他的唇轻吻一会儿，“抱歉，是我不好。”语气倒是一点也听不出歉意。

　　“你太娇了，我收不住。”

　　还能赖我了。翻了个白眼，还是没睁开眼看清也，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虽然是自己去撩拨他，但也没想到清也能这么疯，抓着他来了一回又一回，要不是最后自己开口求饶，大概就要死在“第一次”了。

　　“还难受吗？”清也看他翻了个身，就把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周写宁的腰，还想继续沿着脊椎往下摸，“再抹点药吗？”

　　“还来？”周写宁连忙按住清也并不老实的手，转过头咬着牙问。

　　“给你揉揉。”清也低声说，把手收回，人也跟着躺了上去，从背后抱住，然后摸到他的大腿前侧，“刚刚好像是这里抵在洗手台上了，有点红。”

　　周写宁不敢回想那个导致他大腿前侧磨红的姿势，只是细细感受着清也温柔的揉捏。他想到下午的时候还说过要坦诚，要公平地付出感情，于是转过身，把脸贴在清也锁骨处，轻声说，“不难受。”然后伸手摸了摸清也睡衣下的腹肌，示意自己感觉很好。

　　不难受，也不疼。虽然清也在短暂的惊诧之后动作很急，但该有的步骤一点都不少，温柔又仔细。后来甚至不需要询问自己的感受，就能一下又一下地捣到自己想要的地方，所以才惹得他娇喘连连，让清也把持不住。

　　“嗯。”清也紧了紧手，又摸着周写宁的背，“那为什么不要了？”

　　周写宁立马红了脸，这要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快被搞死了吧。

　　“你要懂得节制。”周写宁掐了把清也的腰，有些事情还是别坦诚了，比如自己“肾虚”。

　　清也笑着不拆穿写宁，又抱着人哄了哄，揉了揉，娇气鬼才肯起床，两人一起下楼吃“晚饭”。

　　“都十一点了。”周写宁看着客厅的时钟惊讶地说。清也回来的时候不过傍晚，他们居然折腾了这么久。

　　“过来。”清也从厨房端了两个碗，招呼着，“你得吃点清淡细软的。”

　　周写宁看着面前清爽又有食欲的鸡汤面，心里有些暖意，清也把所有事都做的很妥帖，很周全。

　　“把最近的情况都跟我说说吧。”周写宁喝完最后一口汤，恢复了一些体力，于是就想提前了解一下。

　　清也垂下眼，“你看到信了？”

　　“嗯。”

　　“能不能明天再说啊。”清也突然打了退堂鼓，这么美好的一个晚上，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周写宁抬眼惊讶地看向清也，没有想到他也有逃避工作的一天，于是调笑到，“镀镜长大人是打算“不早朝”了吗？”

　　清也莞尔，“是啊，春宵苦短。”

　　“快说。”周写宁被臊得脸一红，赶紧催促。

　　清也不是不想说，而是如果细致地把各家的调查结果告诉周写宁，必然会牵扯到“九年前”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

　　“老爷子之前向各家家主去了密函，请求他们配合我们的调查。”清也打算简短地概括一下，“你应该也看到了，最近镜内各处的异人失控情况非常多。”

　　“已经可以确定真的有人在背后密谋一切。”

　　“而且我怀疑。”清也顿了顿继续说，“他们知道我们在调查，已经按捺不住了。”

　　周写宁沉默地碾了碾手指，“那些事主呢，能不能问出线索来？”

　　“不行。”清也摇头，“就我接手的这些来看，他们都是无辜的异人，可能是刻意利用他们引起骚乱。”

　　“他们到底想要干嘛？”周写宁自言自语地说，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清也神色复杂地盯着周写宁，他和周问川商议过的事可能就要实施了。即使只有一半的可能性能从周写宁的记忆里得到线索，他也确定周写宁会同意，就算让他再次痛苦。

　　“宝宝，我们去睡吧。”清也走到小宁的身边牵起他的手小小地晃了晃，语气委屈，“好累。”

　　周写宁如梦初醒般看向清也，才记起来这人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刚刚还和自己翻云覆雨了好几个小时，体力估计已经到极限了。

　　“好，走吧。”赶紧拉着清也关灯上楼，一路把人推进卧室，心里有些着急，“刚刚就别做饭了，直接睡了多好。”

　　清也知道他心疼了，心里感叹了一句撒娇真好用，然后心满意足地搂着人睡到了床上，他暂时抛开了刚刚那些想法，决定先睡觉，择日再好好说。

　　周写宁下午和晚上都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不太困了，还想再问一些问题的时候，就听到了清也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居然沾枕就睡了。他略带歉意地握住护在自己身前的手，捏过每个指尖，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背更贴近清也的胸膛，也沉沉睡去。

　　天光微亮时，周写宁被后颈传来的丝丝痒意弄醒了，眨巴了两下眼问，“你醒了？”

　　“嗯。”清也很快地回答，“我弄醒你了？”一边继续吻着后颈，一边把手绕到前面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等到清也把吻落在后背时，周写宁发出了一声喘息，“嗯……”然后他猛地醒过来，拎起自己挂在腰间的衣服转过身不让继续了。

　　因为清也太知道他的后颈连着后背就是最敏感的地方，昨晚就是吻着这里弄，才让他求饶的。

　　清也被周写宁突然的动作扰乱了方寸，因为面对面的姿势会让两个人都不好受，于是低下头亲了亲，安抚着说，“我没想干什么。”然后把手虚虚地搭在他腰上，自己往后撤一点，让他们不至于擦枪走火，“但是你这样我就快忍不住了。”

　　“你不困吗？”周写宁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眼前而已，为了尽快平复两人的状态，又扯起别的话题，“今天上班我跟你一起。”

　　“好。”清也把眼睛闭上，顺着周写宁的背，“还早，再睡会儿。”

　　看了眼外面的天，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于是安心地把头靠在清也怀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清也已经不在床上了，周写宁从床上站起来，动了动腰，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甚至昨晚感觉有些红肿的部位也在上了药之后好转了很多。

　　在床尾拿起清也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周写宁有点尴尬，“我又不是什么小朋友。”心里却是甜蜜的。

　　一番洗漱过后他神清气爽地下了楼。迎着朝阳，看到清也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的眼眶突然有些红，原来这就是“踏实”吗？

　　周写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清也身边和他并肩，等清也转过头来时一口亲上他的嘴角，笑意盈盈地说，“早。”

　　“早。”清也没有示弱，短暂的惊讶后就重新扑上去补足了这个吻。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周写宁放下牛奶看向清也，这人从开始吃饭就一直盯着自己。

　　“我觉得你有些变了。”清也诚实地说，“变得更主动了。”

　　原来他知道。周写宁心里那丝难过和愧疚又涌了上来，清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感情里没有那么主动，但他还是愿意无条件付出，甚至不问自己会不会被感动。

　　“不喜欢吗？”换成以前周写宁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但他知道清也的心意，也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他再无顾忌。

　　清也愣愣地看着，然后郑重地点头笑道，“喜欢，很喜欢。”

　　两人又腻腻歪歪说了会儿话，周写宁就跟着清也去上班了。

　　“你先看看这些资料，都是这段时间各家汇总的。”到了办公室，清也拿出一叠文件给周写宁，“我要去回访一下出事的异人。”

　　“我跟你一起去。”周写宁表态。

　　“太危险了。”清也想拒绝，“他们还不确定是否安全，我怕……”

　　“清也。”周写宁难得叫他的名字，“现在我是继任家主，不是你男朋友。”

　　清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

　　“我不是小孩子了。”又上前一步，直视清也的眼睛，“如果我往后退，那以后谁还会真心称我一声“家主”？”

　　清也正色起来，历任家主是唯一能够进入镜区的普通人，每代仅有一人且不可替换，身份非比寻常。所以如果不能取得异人的信任，那对整个家族的管理来说是很危险的事。

　　“好。”清也点头同意，“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周写宁拿好清也给的资料就和他一起出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看，一路看到车上，即使路途颠簸也没放下。

　　“一会儿再看吧，会晕车的。”清也开了一会儿，发现他还一直盯着资料看，于是出言劝阻。

　　而周写宁像是根本没听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很快抬起头，“看完了。”

　　清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如果周写宁看得仔细，就不难归纳出结论：各个地区几乎所有异常情况都发生在近九年间。

　　但他表情凝重地皱着眉，似乎只是看完并记住了资料，还没来得及细想。

　　清也吐出一口气，却没有真正放松下心情，该来的事总归还会来的。他想起昨晚以及今天早上看到的周写宁后背上的印记，咬了咬舌尖，下定了决心。

　　“小宁，你对你的父母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