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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决定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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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一个近乎疯狂的举动。
只是。
她想到，就去做了。
说服爸爸妈妈的方式，也不过是和住在星城的姑姑通个视频电话，打了个招呼，让姑姑看着点她。
就这样。
她上午还在帝都。
临近中午。
人就已经到达星城国际机场了。
还嘚嘚瑟瑟地给高海森发了消息。
叮铃儿叮咚。
高海森：【你到高铁站之后别动】
高海森：【我来接你】
余则灵笑不可抑。
她几乎已经想象到高海森此刻手忙脚乱的模样。
打起字来也飞快：【嗯呐 ^_^】
高海森：【我来接你，需不需要买束花？】
余则灵看着这条信息，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纯纯端看心意和态度的问题，哪有人直接问出口的？
她说不需要？
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和小小的虚荣心。
毕竟。
没有哪个女生会拒绝自己喜欢的人送来的花束。
她说需要？
又总感觉是自己开口要来的。
少了几分收获心意的喜悦。
她认真地想了很久。
才回复道：【不了吧。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高海森：【好的】
余则灵看着这条回复。
原本澎湃的心绪终究平静了几分。
她把手机收好。
闭目养神。
磁浮列车摇啊晃。
一眨眼。
便将一个有情人送到了另一个的面前。
余则灵拉着行李箱出站。
一眼便瞧见仿佛鹤立鸡群的高海森。
他的手里，果然没有鲜花。
忽略掉心底荡起的那一丝丝的失落。
她赶紧抬高手臂晃了晃。
高海森其实一早就看见她了。
但。
又忍不住地故意看向别处。
继而。
假装是刚刚才发现了她。
“等很久了吗？”
余则灵在人群中穿梭。
终于。
走到他的面前。
“还好。”
高海森一手接过她的行李箱。
另一只手，拎着一个中国风十足的袋子。
余则灵：“这是？”
高海森：“奶茶。这是星城的本土网红品牌。我看很多女的都挺爱喝这个，就给你也打包了一杯。”
“这个口味是那里的工作人员推荐的。”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个我也听说过！”
余则灵兴奋地接过袋子。
一扫失落。
整个人都焕发出了满满的生机。
“有的人还特意坐高铁来星城这边买着喝。”
“谢谢你。”
“没事，你喜欢就好。”
高海森侧身示意。
便带着她往出口走。
“对了。”
“我要先去姑姑家报到。”
“这是我爸妈给我下的死命令。”
余则灵一边回味嘴里甜而不腻的奶油一边说。
高海森：“……好。”
他原本是准备带她回家吃饭的。
这样一来，也就不好再开口了。
走到出站口。
高海森走到一辆专车前。
司机赶紧下车想要接行李。
他却直接把行李箱轻松拎起，放进后备箱。
被抢了活儿的司机挠挠脸。
又赶紧去开门。
放完行李的高海森却示意司机回驾驶席。
反而是自己顶替了司机原本站着的位置。
他一手扶着车门。
一手示意余则灵上车。
“谢谢。”
余则灵弯身上车。
高海森关上车门后，绕到另一边坐下。
车子平稳地驶离车站。
余则灵忍不住地示意高海森凑头过来。
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叫的专车？”
“我姑姑家离这里可不近。”
“这一趟跑下来，很贵的。”
“这不是要来接你嘛？”他的眼睛亮亮，眸色深深。
她有些恼：“那也不至于这么浪费啊！打个普通的车不就好啦？”
他笑得意味深长：“你这是，在给我省钱？”
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对啊！这是我们自己出门，又不是要接待什么领导和贵宾，当然是性价比优先。”
他眸光轻晃：“你不就是领导吗？”
“……”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思绪爆炸。
满脑子都是：他是什么意思？
一时便没有接话。
“不方。”
他扬眉笑笑。
“我有优惠券。”
随即。
比出一根手指。
她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一折？”
他点头。
她这才安下心来，慢悠悠地开始吸溜奶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路。
很快。
就到达了余则灵的姑姑家。
这里靠近城市中心。
小区却还是比较老旧的七层楼梯房。
高海森拿出行李箱。
攥着拉杆。
“你姑姑家住几楼？”
余则灵把空空如也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六楼。”
“我送你上去。”
说着。
他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走在前头。
她便把那句“不需要”给吞回了肚里头。
余姑姑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已经到了饭点。
她还想留高海森在家吃饭。
然而。
他当应了妈妈在先，自然是不敢留的。
送走了高海森。
余姑姑拉着余则灵八卦了整整一个下午。
甚至。
还煞有介事地向她传授自己的“驭夫之术”。
听得余则灵红透的脸就没有褪色过。
余姑姑：“他约你晚上出去玩了吗？”
余则灵点头。
余姑姑便露出了姨母笑：“那就好。你们随便玩，我给你一套钥匙，回来记得锁门就行。”
余则灵：“可是，我拒绝了。”
余姑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呀？”
“他本来是约了几个发小下午一起玩，晚上顺便吃饭。”
余则灵开始回忆他们在车上的谈话。
“吃完饭，他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其他安排。”
“我又不认识他的那些发小，也没个正式的身份，怎么去嘛？”
“当然就拒绝了。”
“哎哟，我的傻姑娘。”
余姑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会邀请你去，就是有要把你介绍给他朋友的意思啊！”
余则灵：“……是这样吗？”
余姑姑弯指敲了一下她的头：“就算不一定是，也多多少少有几分这个意思。”
“那。”
“他又不直说。”
“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余则灵也有些委屈。
“名不正又言不顺的。”
“谁爱去谁去。”
看得余姑姑直摇头。
叮铃儿叮咚。
高海森：【我和几个发小在路口的这个网吧玩】
高海森：【你如果休息好了，也可以过来】
还顺带发了一个定位。
可把凑过来看热闹的余姑姑给激动坏了。
“你看。”
“他又约你了。”
“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不够。”
余则灵并没有立即回消息。
而是认真地看向姑姑。
“我觉得，一段感情的开始，是需要一方向另一方表白的这样一份仪式感的。”
“不清不楚地开始，也注定会不清不楚地结束。”
“这种感情太憋屈了。”
“白给我都不要。”
说得余姑姑似有动容。
也没再劝了。
只道：“那，你准备去赴约吗？”
余则灵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没有吭声。
－
路口的网吧里。
一排五台电脑。
只坐了三个人。
有一人姗姗来迟，挨个发烟。
“嚯。”
“别人发烟论根，文老板发烟论条。”
“就是大气。”
作为大厂程序员的乐杉，平日里光怼代码去了，都不怎么说话。
也只有和这几个发小在一起，才会活泼一些。
“收了烟还嘴欠，也就是你。”
文茗笑骂一句。
拍拍高海森的肩。
“我还没说你呢，森哥。”
“今儿是吹了什么风，把平时压轴的人吹得竟然第一个到？”
“我刚给郝时打电话的时候，那家伙还真在排队等着买彩票，说是一定会中。”
“是真的中了。”
郝时嘚瑟地比出两根手指。
“两千呢！”
“今天我请啊。”
“谁都别和我抢。”
“就你现在一边读博一边在博导手下当助理的，不倒贴钱就算不错了。”
“请客这种事情，也好意思来跟我抢？”
文茗白了对方一眼。
作为一个能把闻茗茶楼开遍全国的小老板，他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高海森身边的空位。
拢手给对方点烟。
“石老师下午有课，没换成。”
“说是晚上吃饭再来。”
“行。”
高海森嘴里叼着烟。
一派闲适。
两手在键盘上舞动。
“我叫了个人，不知道她来不来。”
“嘿，我们先组队整上。”
几人齐声：“整起！”
游戏打了一局又一局。
文茗到底没忍住。
“森哥，你叫的谁啊，怎么还没来？”
高海森没说话。
文茗登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森哥。”
“你叫的人，我们认识吗？”
高海森：“不。”
文茗：“……女朋友？”
高海森：“还差点儿。”
文茗瞬间就来劲了：“需要助攻？”
高海森：“你懂的。”
文茗哈哈一笑。
“得嘞。”
“兄弟们，大家一起给森哥加把油。”
“今天他请客。”
高海森倒也痛快：“只要事情能成，我是没问题的。”
几人当即兴奋了。
起着哄。
你一言，我一语地找高海森八卦起来。
－
余则灵站在网吧门口的时候。
仍忘不掉自己出门时，姑姑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她下意识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既然自己在意一个仪式感，那就暗示高海森好了。
他要实在接不住。
换她表白……也就是了。
反正。
他自己也说过，他很好追的。
做好心理建设。
余则灵推门而入，进了网吧。
在一排排的人头里，高海森仍旧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她径直走了过去。
并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者当即拿下耳麦，不操作了：“你来啦。”
余则灵：“嗯。”
高海森一一做着介绍。
另外几人也当即拿下耳麦。
乐杉：“这是森哥的……女朋友……吗？”
郝时：“这一看就是森哥的女朋友……吧？”
文茗一拍手：“这肯定是森哥的女朋友。”
听得余则灵窘迫得不行。
再看向站在旁边顾自傻笑却没有表态的高海森。
心里到底有些失落。
当即摆了摆手。
“不是哦。”
“你们先玩，我请你们喝饮料。”
说着，就转身去了前台。
把身后一声声“谢谢嫂子”给抛在了脑后。
高海森当即追了上去。
定定地看了余则灵一会儿。
轻声开口。
“他们几个确实喜欢开玩笑。”
“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哦。”
余则灵拉长了尾音。
“难道，不是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就只是开玩笑？”
高海森：“……你也可以当真的。”
余则灵拿手机扫付款码的手一顿。
侧目看他。
“什么意思？”
高海森：“字面上的意思。”
余则灵当即扭头，专心扫码付款：“没明白。”
高海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又吞咽了一下。
“在你小区的长廊下，我说过的。”
余则灵慢慢低下了头：“那不是开玩笑吗？”
“其实，也不全是。”
高海森有些急了。
“我的意思是。”
“现在不是了。”
余则灵努力保持住面无表情的样子：“那，现在的又是什么？”
“现在是认真的。”
高海森郑重地说道。
“我喜欢你。”
“并且。”
“我感觉，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的感觉是对的。”
余则灵坦然地说道。
“然后呢？”
高海森一呆：“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琐事较多。
遂停更攒稿。
不日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