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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保安调完监控让林凛海好好看看放学的时候出校的人,眼睛又往莫至的本子上看了一眼,问了嘴:“同学,美术生啊?”

      莫至拿笔一点点加重痕迹:“不是,自学。”

      保安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看着林凛海很努力的撅着个大腚去看监控,莫至提示他:
      “也找找火灾前楼道的监控,说不定可以看见什么人。”

      林凛海拍拍保安:“调吧,谢了哥。”

      保安任劳任怨地抓住鼠标,一点一点把监控往后面拉,林凛海站在他身后活像个保安头子。

      林凛海指向监控上的两个没穿校服的人,问保安:“这俩应该不是你们学校的主任或者校长啥的吧。”

      保安摇了头:“不是,陌生人。”
      “在学校我就没见过这俩。”

      莫至分出了一点注意力,去看清楚监控上被放大之后几乎能灌满整个屏幕的脸,林凛海缩小后又拖到了妇女的那一段,拿出手机拍了照,传上手机里去。

      这时候他也画好了本子上的脸,拿给保安让他再看看,保安看着本子上的脸,拍了一下手:
      “许朗月!肯定是,就她天天迟到了被主任罚站,次次不服,次次迟到!”

      林凛海从后头拍了一下莫至的背,差点没把莫至身子里头血都给拍出来。

      “走,去找烛哥。”

      莫至自顾自站了起来,走出保安室的时候没感觉到林凛海跟了上来,疑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凛海这才反应过来:“你咋答应了都不吭声呢。”

      莫至拎着本子往教学楼那边走:“我不是走到门口那了吗?”

      林凛海无话可说。

      教学楼的四楼楼梯转角处,法医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是把尸体从墙上剥了下来,手套上全是黑漆漆中带着点灰色的粉尘。

      烛端蹲在墙边又观察了下墙面,指向头部的位置:
      “这里墙灰碎了点下来,还有点血。”
      “不是没料到就被推下来的不会摔的那么重,死者可能还没来得及反应去用手扶着自己,不然摔不出血。”

      烛端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刚刚林凛海拍好的照片在这里头放大到最极致,江烊郁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林凛海发了团肉:“......”

      还是烛哥视力好。

      烛端走上了楼梯第一层阶梯的位置,走上了空无一人的走道。

      莫至走上来,手里还拿着本子,随意看了眼地上躺在白色担架上的焦尸,眸子的视线滑过尸体跟身体几乎贴在一块的头,闪过了一个陶瓷的影子后继续向上走。

      他拿着本子递给了烛端:“许朗月。”

      烛端拿着本子看了一会,随手揪住一个偷偷从上面楼溜下来的学生就问:“这人认识吗?”
      学生欲哭无泪,全无刚刚拼尽全力都要看上一眼尸体的样子,抬起手挡住担架那边的尸体:“认识认识!许朗月啊!”

      “行,你拿上去,找一些跟她熟的人下来,跟我好好说说许朗月这人。”

      法医皱着眉看向烛端:“你不能只凭借一张画就决定那就是死者,他不是专业的,有可能会有差错。”

      烛端很无所谓。
      莫至又看了眼尸体,见烛端没有说话,便开口解释:“我不靠这个。”

      “尸体上的陶瓷耳坠,烧不毁。”

      “许朗月在跑起来的时候这个陶瓷耳坠我看到过,我特意画上了的。”
      法医张了张嘴,又看向地上尸体放的好好的耳坠,闭了回去。

      烛端嘟囔了一句:“现在的人怎么还往耳朵上戴这么重的玩意儿了。”
      林凛海拿着手机各种角度看了个遍,硬是没有看出来真正容貌,走上来时听到了这句话:“对啊,耳朵不扯的慌吗?”

      楼梯上刚走下来的人往上面跑了回去,莫至眼疾手快跟着上去抓住了姑娘肩膀上一小片衣服:“跑什么。”

      姑娘啜着泪:“我戴的也是这么重的玩意啊。”

      莫至眼睛扫过姑娘的耳垂,果真看到一个陶瓷材质的耳坠,耳洞被拉的有些长。
      他一时无言:“又不是靠这个找凶手。”

      姑娘抽泣两下:“这个学校除了我就只有月月戴这个了,还是我们一块去陶瓷店捏的呢......“
      “真的是月月吗...我不接受!!”

      江烊郁看完了手机上模模糊糊的照片,走过来的同时顺便回答了句:“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姑娘捂着脸大哭起来,但空余的手一刻都没有闲,摘下了耳朵上那个陶瓷耳坠,看到莫至画的许朗月后哭的更伤心了。

      烛端就这样看她哭了好一会,等他没那么难受了才问:“你确定这是许朗月是吗?”
      姑娘又抬起头看了眼本子上的人:“是,就她跟我戴一样的耳坠呜呜呜呜......”

      烛端终于把那张画还给了莫至,指使着林凛海拿手机联系人找许朗月的家属来问问。

      班主任有一份文件是写了每个同学家长的联系方式的,但保不准会有写的是自己电话号码。
      许朗月还好,还没到那个地步,林凛海拿着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接的电话:“你好。”

      但这家子承受能力有点差,林凛海说完自己的身份和许朗月的状况后大喊大叫的,还叫来了许父,一直在说:
      “这诈骗电话说你女儿死了!”

      许父冷静的多:
      “你为什么说我女儿死了?我女儿现在应该好端端的在学校食堂里吃着饭呢,还是说你要钱?那你说你要多少钱!”

      林凛海想骂人。

      他就不该为了方便迅速就拿自己手机打电话,应该让公安局的打电话去告诉这家人。

      “您女儿学校起火了!现在您女儿楼层上边都等着人!我也不是诈骗电话,我是警察!希望您能快点来市公安局里等我们带着您女儿回去。”

      许父不依不饶:“那你说我女儿长什么样!身材怎么样!头发是长是短!”
      林凛海:“......”

      特么的都烧焦了他怎么看。

      他看着莫至画的那张画犹犹豫豫,许父却像抓到了把柄一样: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拿人女儿死了来骗人,有点太恶毒了!”

      莫至不想再听许父废话下去了,拿过电话:
      “您女儿具体长什么样我描述不出来,挺秀丽一女孩儿,不胖不瘦,均匀身材,头发很长,今天扎了个高马尾,皮筋有个恐龙的装饰。”

      “不要听见一个死字就说诈骗,我们需要您到市公安局里来配合我们找到杀害您女儿的凶手,天天都有那么多意外,您也不能保证什么都是假的。”

      他说完后就塞给了一边呆愣着的小姑娘:“你认识许朗月她爸吗?”
      小姑娘点了头,接过手机:“叔叔,月月她......真的出事了。”

      许父安静下来,许母絮絮叨叨说了句:“可是我还没有给她做好饭...我还没有把肉都烧好...孩子她爸啊,你先去吧。”

      莫至挂断了电话,拿着本子坐回了教室里的椅子上。

      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拿着笔录本过去问小姑娘许朗月在学校是否受欢迎,是否有什么仇人,是否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小姑娘擦了泪:
      “月月在学校特别受欢迎...很多男生都在追她,她家里很有钱的,一个都没有答应,仇人的话,就是班里的一些女生,不好的事我从来都没见她做过,也没见过她招惹过谁。”

      烛端勾了下他的头发:“走,回去好好听听许朗月父母说的什么。”

      除了学校同学作案以外,还有熟人作案的可能需要排查。
      但许朗月父母明显承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苦,问了三遍才支支吾吾答出来了第一个问题,烛端想要听到的许朗月比较熟悉或是喜欢的亲戚硬是答不出来一个。

      许朗月父母被问的崩溃,把手机里之前亲戚的所有照片都供了出来让他们看,烛端就站在桌子旁边看那张照片,进了一边的休息室去拿笔记本电脑看监控记录。

      莫至指出来其中两个:“这两个在学校火灾前出现过,都走上楼梯过,但一会就下去了。”

      江烊郁看向那两张照片,嘴上解释着:“男的是许朗月的姑父,女的是许朗月妈妈的朋友,听许朗月她妈说都挺喜欢许朗月的,交往不密切。”

      林凛海拿起手机就找上了许朗月父母那边,认认真真问了这位姑父和朋友跟许家人的关系,然后才让他们打电话给对方,叫他们来公安局。

      姑父在被问的全程都很紧张,江烊郁不仅性格冷,脾气也有些差,在问了多次都没能得到准确的回复后他皱着眉放下了笔录本:
      “请不要紧张,配合调查,不然还得再留好一会。”

      姑父害怕的简直要哭:“我第一次来公安局啊,害怕啊,怕我一个不小心直接坐牢了!”

      他就长的那么不讲道理?
      江烊郁摸了下自己的脸,不明所以。

      林凛海从后边把他拉了回去,颇为自信的坐在了姑父面前:“你整天绷着个脸的,换谁都得害怕。”

      他表情柔和的对着姑父笑了下。
      姑父抖三抖。

      林凛海:“?”

      林警官被他这个反应弄的不再想审问这人,拿着笔录本转身走出来对着烛端那边大喊:
      “莫至!过来!”

      莫至疑惑的转过头,烛端就坐在他旁边拿着电脑反复翻看监控,听到林凛海这一声嚎也淡淡瞥了眼。

      虽然疑惑,但还是往林凛海走了过去。

      他一走近林凛海就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姑父那边推,莫至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往那边推,只是跟着力气走了过去。

      “他神经太细了,我怕再问下去他就得疯在这。”
      莫至跟姑父面对面站着,一时间谁都不知道先说什么。

      莫至拿着笔录本,问了第一句话:“您在火灾前去学校是为了什么?”

      姑父面对着这个跟自己侄女同一个学校的学生就没那么紧张了,端起手上的一次性水杯哆哆嗦嗦喝了一口。
      “我女儿的老师让我去的学校。”

      莫至:“那您为什么要去教学楼而不是去二栋的办公楼呢?”

      姑父:“走错了,我跟着名老师上去的,但没想到老师是去上课的。”

      林凛海看着莫至一问一个顺畅,有些不满,转身拉着江烊郁去问许母朋友。

      许母朋友不是为了什么东西,就是单单纯纯的儿子在学校犯了事,被处分记过,在家里反省好了就回去。

      现在最清闲的就是烛端,坐在休息室里头拿着笔记本电脑一遍又一遍的看监控。
      林凛海好奇他在看什么,烛端没有移开视线:“看那姑父的表情。”

      “那,您看出来什么了吗?”
      “姑父没说谎。”

      烛端放下了笔记本电脑,拿起刚刚每次都会出现在莫至旁边的小警察送来的文件翻了几下,拿出个磁吸扣扣住了一张文件,拿起记号笔写上了老师这两个字。

      “许朗月在学校受欢迎是因为家里有钱和样貌好,但成绩并不好,反而是差到谷底的那种,班主任很不喜欢这个学生。”

      “许朗月姑父说自己是被老师叫过去的,但那名老师说自己是想把姑父叫过去,但还没有给姑父打电话。”

      “姑父到学校后的面部表情是实实在在的迷茫,走在楼梯那的时候都不知道往哪走,直到有一个老师来了才跟着人家走了。”

      “老师叫学生家长来一般都会发好办公室所在位置,再不行的话就会让一个学生带过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么是老师有问题,要么是发消息的人不是老师。”

      林凛海看着手上这位林老师的课程表,转了转自己无名指上的素戒:
      “这老师在火灾的时候刚好没课,完全有时间去追许朗月,使得许朗月跌入火中。”

      “动机不明。”

      江烊郁现在已经打印完了许朗月父母跟姑父的审问资料,每一个字林凛海都不想看。
      莫至帮不上其它忙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他们分析一位教师。

      “这位教师是位实习老师,许朗月在学校不受老师管教,甚至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站在老师面前顶嘴。”
      “也曾经拿垃圾桶对林老师做过恶作剧。”
      “这位林老师脾气暴躁,也比较焦躁,对待什么都心直口快,容易冲动。”

      烛端画了老师的名字:“列为嫌疑人,但不是主要的。”
      他拿出了几张穿着校服的学生照片,贴在了白板上:“这几个在学校被许朗月做过恶作剧,饭菜也被倒过厕所水。”

      “这都能受欢迎的话,我更觉得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应该很厉害。”

      莫至靠在冷硬的木凳子里,听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来看,最有嫌疑的是那位实习老师。”

      “这位实习老师在上高中时就是个跟许朗月差不多的学生,档案里留过案底和很多记过。”
      莫至揉了揉眼睛,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准备休息休息。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看着了江烊郁跟林凛海交换档案时,手指在灯光下一闪而过的银光。
      .
      “许朗月在学校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学校桌柜里的东西现在还没有被家属拿走,学校上完今天的课程就准备让学生收拾东西回去了,我们必须得赶在所有东西拿走前看看这小姑娘日记。”

      “随随便便看人日记是不是不太好......”
      ‘哔哔——’

      莫至被车上的讨论声和外边的车鸣声吵醒,迷迷糊糊撑着坐垫坐好了点看见了旁边开着车的江烊郁。

      莫至说:“你们可以叫我的。”

      江烊郁强硬的回复了后边林凛海提出来的问题,是比烛端更坚定的回答:“是不太好。”

      “但看在我们是为了帮小姑娘申个冤的份上,我希望她能原谅咱。”烛端补充。

      江烊郁点点头,转头对他解释:“你挺困的,反正也没你事。”
      “......”

      莫至哭笑不得地抬起手抹了把脸。
      江烊郁那点情商绝对是死绝了。

      但好在江烊郁有自知之明,说完这句听起来就不怎么好的话后,拿了颗压缩牛奶糖片给他作赔礼道歉。

      牛奶糖没有什么甜味,但能缓解一下一大早起来低血糖的难受。

      林凛海拍拍他的肩:“好吃吧,这我专门在小卖铺里那小姑娘那边顺来的。”
      “丧心病狂。”江烊郁评价道。

      林凛海拍他一巴掌:“你顺了四颗,能好到哪去。”
      莫至有些好奇:“你顺了多少颗?”
      “五颗。”

      “...嗯,好像你更丧心病狂些。”
      林凛海捂着心脏倒回了后座座椅里。

      万幸,他们到学校的时候学校才刚刚开门,不止没有多少学生,来收拾许朗月东西的夫妇也还没有来。
      他们之间最和善,并且有这个不引起别人注意的人就是莫至。

      莫至点出了最让人不理解的一点:“谁去不都是会被当成偷看日记的烂人吗?”

      烛端笑着点点头:“是,但你进去只会被当成喜欢恶作剧的同学,我们进去会被当成外校来的精神病。”
      他指指里头蔫蔫的小姑娘:“昨天那人,她记得你呢,但印象不会太深刻,对我就深刻点,还对我脸红了。”

      “我得守身如玉,加油,去吧。”

      烛端的这段话堪比洗脑神话,莫至听了他们会被当成精神病后满意了些,把锁骨上没有扣上的扣子扣好,走进去的时候有人看了他一眼,他权当没有感觉到。
      小姑娘见着了莫至,愣了一愣:“你来干嘛。”

      她这句话立马引起了前桌的八卦。

      听上去就跟隔壁班的男朋友来找自己生气了的女朋友,而女朋友还在生气,根本不想看到男朋友,所以话语都很不善。

      莫至声音幅度稳定,不大不小:“来偷日记。”
      姑娘:“......”

      “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你们为什么不晚上来,我奶奶说了!月月她还会回来看看自己的东西的!”

      “晚了偷不到。”

      晚了等许朗月父母来学校拿走了这些东西,指定不准他们看。
      一对溺爱自己的孩子溺爱到在学校无所不为都是不管的夫妇,怎能容忍自己孩子的隐私被别人看到?

      莫至在许朗月桌柜里翻了一下,眼睛自动屏蔽旁边那些各种各样没见过的东西,只搜索着看起来像是日记本的。

      眼睛里突然瞅到了个厚本子,抽出来翻看了一眼。
      是青春期女孩爱写的小说。

      莫至闭了眼,心里默念了n次对不起。

      最后还是偷出来了,但莫至没敢多翻看一会,生怕旁边的姑娘突然爆发,抢走那本日记本。

      还有前桌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已经按耐不住了,眼睛多次瞅到他手里,全是敌意,在他走的时候还抱怨了句:
      “干嘛啊,他以为他是朗月的谁,随随便便偷人东西。”

      “对呀...”

      莫至叹了口气,把日记连塞带捅的给了烛端,蹲坐到一边的墙壁边上睡眼松惺的休息去了。

      烛端翻开日记看了几眼,招呼着江烊郁到身边来,林凛海没有任何提示,别别扭扭地走到烛端身边扯着个脖子去看。

      许朗月在日记的第一页就挺爆炸的。

      【今天遇上了个学习很好的人,就是走路不带眼睛,撞我身上了。】
      【我把她给堵进厕所里灌了茅坑里的水哈哈哈,跟条狗一样,原来这就是欺负人的感觉,难怪大壮总是想把我带着一起。】

      【学霸告状了,我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不过,我家钱那么多,赔个钱不就是了吗,又没有打她。】

      【好了,我现在打了她了,她太让我讨厌了,在食堂的时候公开跟我讲在厕所的事,还说道句歉她可以不计前嫌?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都不咋明白。】

      【就是个靠关系进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有本事用这些文绉绉的词来说话,听不懂一句。】
      【不就是学习好了点吗,我买个答案照样能考好。】

      中间全是这许朗月的‘校园纪事’,密密麻麻,字体有些歪斜。

      大壮应该是刚刚前桌那个挺强壮的男孩,性格挺像的。
      过了好几页后,突然出现一句让他们全都茅塞顿开的记录。

      【大学霸自杀了。】
      【真没意思。】

      【我妈用钱给打发了,都是些见钱眼开的穷鬼。】

      后面记录的大概也是这些事,每次都是以许朗月她爸砸钱私了完事,简直无法无天。

      这是个私立高中,按道理来讲,不砸个十万百万是进不来的,但如果有点关系,也能靠几千进来读。

      许朗月就特别瞧不起这些没钱所以要靠关系进来的学生,屡屡欺负他们,到最后全死了。
      生人进不来学校,只有是学生。

      极有可能是什么兄弟姐妹看不下去就来复仇的经典戏码。

      莫至看了一些,表情还是淡淡的。

      江烊郁的脸比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都要冷,林凛海搓搓手臂拍他一掌:“收!”
      江烊郁收了身上的冷气。

      烛端看他一眼:“出息。”
      “是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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