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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他下一道谕旨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与自己无关,可箫济榕若是不愿意怎么办,到时又来与自己争论,他哪接得住啊。

      赵易轻咳了两声:“嗯张丞相啊,我觉得此事过于重大,不宜这般草率做决定,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处理贵妃的后事,待处理好之后,再与众大臣商议,你觉如何?”

      张丞相仍不愿,若他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恐怕以后都没有办法了。

      “请陛下三思,若陛下不答应,臣便在这金銮殿内长跪不起!”

      还未等赵易说话,箫济榕便径直走进来答道:“好,本将军答应你的要求!”

      赵易一听,心里一喜,箫济榕都答应了他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刚刚迟迟不肯答应张丞相就是怕箫济榕难应付。

      虽然心里高兴箫济榕帮自己解决了个大麻烦,但表面功夫还是要过得去的。

      赵易对着箫济榕语重心长道:“将军三思啊,虽说你常年在关外,且不说这漫天黄沙,凌冽寒风受不受得住,但这思乡之情实在难以忍受,除了归朝无其他解药,你可想好了吗?”

      箫济榕双手抱拳在胸前,恭敬道:“回陛下,臣想好了,就如丞相所说,戍边乃是臣子之辛,并无受罪一说,只是,臣还有一个请求。”箫济榕说着说着便看向跪在地上的张丞。

      赵易:“哦,将军说来听听。”

      箫济榕:“臣的侧夫人与贵妃无仇无怨,之前在宫中时也是安分守己,为何要杀她,臣恳请陛下给卿梧一次机会,让大理寺的人先查清楚再下定夺。”

      张丞相一听,不愿意了,被气得站起来,许是跪了许久,膝盖生疼,佝偻着腰。指着箫济榕的鼻子破口大骂:“风卿梧推小女下湖在场的十几号人都看到了,你还要为她辩解!”

      赵易在一旁低声劝说着:“丞相切莫激动,好好说,好好说。”

      箫济榕侧了侧身子,正对着张丞相,从容说道:“据我所知,在场的十几号人都是在张贵妃落水之后才赶过去的,若那十几号人在张贵妃落水之前都在场,便不会让我夫人忍着旧伤的疼痛一人下水施救,到头来还落得个杀人的罪名!”

      张丞相气的一时说不话来:“你你你,那在场的人都是污蔑她吗?”

      箫济榕:“按大郾例常,贵妃身旁应当有四名贴身宫女伺候在旁,都还未审问,妄下定论未免太过草率,若因此而放过真正的凶手,贵妃也不会安息!”

      张丞相被箫济榕气的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赵易走过去把张丞指着箫济榕的手放下来,苦口婆心道:“萧将军说的在理,如若真不是风卿梧杀的,且不说滥杀无辜,倒放过真正的凶手了,这时贵妃才真是死不瞑目啊。”

      张丞相偏头哼了一声,虽说不愿,但皇帝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但心中仍是不满,故又提到:“若真是风卿梧杀的,该当如何?”

      箫济榕微笑道:“若真是夫人杀的,我便也不会留情。”

      张丞相瞥了一眼箫济榕,转过身去,高昂着头,不再说话,看来是满意了。

      箫济榕出去的时候疲累的叹了口气,他在外办事时便听到风卿梧杀了张贵妃,张丞相正长跪在金銮殿讨说法,便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把手中的事交给杨风便急冲冲的赶进宫来,一到金銮殿,便听到张丞让自己永守边疆,不得归朝的声音。

      他想着自己原本也就是为了戍边而生,心中没太大波澜,便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实在是过于草率了,他是没什么意见,但箫夫人可不愿,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要死要活的,但眼下最要紧的是风卿梧,不知惹了谁,怎么给她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

      原本今日是要让杨风来接她回去,所以便让杨风回府做准备,谁知他刚离开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三日之后他就要启程去西陵,若是风卿梧就此死了,那……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今日之后,大理寺的人便挨个挨个审问那日在场的人,包括不在场的那两个贴身婢女。

      大理寺卿:“你们身为贵妃的贴身宫女,为何不在旁伺候?”

      那两个宫女跪在下面,鼻涕眼泪直流,颤颤巍巍的答道:“大……大人,娘娘平日里不喜太多人跟着,便只留我和春儿从旁伺候,那日,我和春儿陪着娘娘赴淑妃娘娘的约,但不知怎的,半路身子突然不舒服,娘娘宽厚,便容许我们回去调整,让另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来照顾,但那两个宫女还未赶到,娘娘便……大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话还没说完,便一直哭着磕头求饶。

      大理寺卿拍了拍案板:“安静安静,就算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失了职,害的贵妃娘娘丢了性命,脱不了干系!来人,把她俩给我拖下去。”

      接着审问一位又一位当时在场的人,最后,只剩下赵月舒和她旁边的宫女。

      大理寺卿摸着长须,自言自语道:“现在就只剩下姝妃娘娘和她的人了,不好办呐。”

      赵月舒优雅从容的从外面走进来,大理寺卿忙叫人给她搬了个椅子。

      “娘娘,受罪了。”

      赵月舒一副誓要为张贵妃出气的正气模样:“无妨,我同贵妃可以说是这宫中最要好的姐妹了,如今她出了事,那我便要倾尽所有为她找出凶手,慰她安息。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希望有所帮助。”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他可不信在这深宫中有什么真正的姐妹情深。

      对上赵月舒的眼神,抿着嘴笑道:“娘娘客气了,我们开始吧。”

      大理寺卿:“我听张贵妃的贴身宫女说,那日,是娘娘邀的张贵妃去赏的湖?”

      赵月舒:“不错,我见那日春光正好,便想着邀姐姐一同去赏湖。”

      大理寺卿:“那为何中途突然就离开?”

      赵月舒忽地低下头来,黯然神伤,楚楚可怜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本宫见不得风,一见风就头疼,那日本宫实在疼的受不了了便到太平湖旁边的御景亭小憩,谁知就这半会功夫竟出了这样的事。”

      大理寺卿瞄了她一眼,哀叹的舒了口气:“娘娘切莫伤心。”

      赵月舒叹了口气:“也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卿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本宫觉她生性纯……。”

      大理寺卿忽地打断她:“此事还没结果,还请娘娘注意措辞。”

      赵月舒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是本宫不顾分寸了,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大理寺卿不耐的喝了口茶,继续问道:“我听说那日你的一个侍女一直陪在风卿梧旁边,是哪位?今日可有在场?”

      赵月舒故作惊讶的模样:“哦,大人说的可是银环,我见风卿梧的婢女不够尽责,她又无所谓,我不放心,便让银环跟着伺候她。”

      大理寺卿:“她今日可有在场?”

      赵月舒摇了摇头:“不曾,那日她也受了伤,本宫便让她在宫里待着。”赵月舒说完之后抬眸死盯着大理寺卿那张脸。

      这一声声“本宫”是威胁。

      大理寺卿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那还烦请娘娘让人把银环那个丫头叫过来,若是不便,大理寺的人过去也行。”

      赵月舒尴尬一笑,拉过旁边的慈修,道:“慈修,你快找人把银环带过来,别耽误了事。”吩咐完又转过头来对着大理寺卿尴尬一笑。

      过会,银环过来了,手上确实蒙着纱布,整个人都在发抖,期盼的看向赵月舒:“娘娘。”

      赵月舒躲开她的眼神,昂着头,无情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好好配合大人审问,看着我做什么。”

      银环吞了吞口水,安分的跪着,只是,整个人抖得厉害。

      大理寺卿看了赵月舒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下面的银环,问道:“你的手为何受伤?”

      银环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我,我……”

      大理寺卿威严肃穆的走向她,严肃的问道:“你什么?”

      银环忽地用力直磕头,边哭边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大理寺卿哼了一声:“怎么,此事与你有关?”

      银环停止磕头,额头上黏糊糊的液体淌过脸庞,滴落在地上,嘴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嘴里不停的重复“我”,忽地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大理寺卿一惊,立马让人拿水泼醒。

      连泼了两盆水,银环逐渐清醒过来,许是嘴里呛了些,激烈的咳了几声。

      大理寺卿:“从实招来!”

      银环乖巧的跪坐着,整个人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冷,哆哆嗦嗦的,颤颤巍巍道:“奴婢确实有参与,但……但我仅仅只是听从侧夫人的吩咐在张贵妃的两个贴身宫女的饭菜里下药,其他的,奴婢一点都不知道。”银环猛烈的直摇头。

      大理寺卿:“不知道?你下药间接导致了张贵妃身亡,就凭这陛下可以诛你九族!”

      银环害怕了,又是摇头又是磕头的,刚刚被水泡的泛白的伤口又流出新血来。

      大理寺卿语气一转:“若是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字一句都说出来,我保证,你的亲人都不会有事,否则……”

      银环看了一眼赵月舒,便看向大理寺卿,哭说道:“我招,我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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