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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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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睿说：“让我看看。”
“这不好吧，”李月假装很有原则，然后把手机放桌上，自己去取纸巾擦油。
覃睿叼着鸡排凑上去看，然后抬头问：“何经理要被抽调去北京啦？”
“不止是他，研发部门的核心去了十之七八，”李月说，“据说葱哥入职以后主持了公司好几个大项目，很受我们老板的青睐。呐，这是他去年去我们学校宣讲招聘的时候的照片，迷死万千学弟学妹。”
“青睐还做小组长，还是有名无实的？”覃睿疑惑。
“奇异吧。”李月喝饮料，“我总感觉，XX总部有坏人。”
“怎么——炸蘑菇你吃三串了，不给我留杀了你——感觉到的？”
“不好说，就是一种感觉。最近公司酝酿大动作，很多规章制度都在变，各种都是收严，收严，真有病，没事总收些什么，都要把人勒死了。”
覃睿说：“看吧，我说你老板不是好人。”
“屁。”李月几乎要掀桌。
覃睿赶紧护住茄子、豆腐串以及大鸡排，然后才继续挑衅：“你掀，掀完你拖地，拖完地装衣柜，自己再把沙发给复位，看你今晚几点能睡。”
“开玩笑的嘛，你这人没幽默感，”李月谄笑着把桌子放下，“我主要想说，这关老板什么事，绝对是总部来的专家组在作妖，尤其那个挂名的组长，头号嫌疑犯。”
“啥组长啊，能比总经理更有权威。”
“没办法，人家手里有尚方宝剑，大boss
授权：如朕亲临。”
“大boss是谁？”
“秦总的爹。”
“……”
覃睿没来由一阵心烦，不知道是为秦夏即将遭遇的麻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李月早去擦沙发了，来来回回四五遍，还招呼正在收拾工具的覃睿来欣赏：“你说：公主请坐沙发。”
覃睿把她当空气，坚持走到阳台，开窗通风：“这里太空了，缺点生机啊。”
李月说那你送我几盆花吧。
覃睿倒是大方，打开手机让她挑：“家里替我爸养了不少，你看看吧。”
李月挨个儿划过去，看着照片，链接打开分别是覃睿精心给每一盆花做的标记和养护备注，一点一滴事无巨细。
“这个秃秃的是不是死了。”
“才没有，春天一暖必萌发，到夏天必然开得珠珠串串，风吹摇动，可爱着呢。”
“是吗，嘿嘿，那我要这盆。”
覃睿态度很好地拒绝她：“换一个。”
“为毛？”
“不为什么。”
李月去看备注，手机却被覃睿心急火燎夺走了：“送你发财树和茉莉各一盆，别得寸进尺哈。”
“什么啊，秃秃的破烂，你这么宝贵。”李月细想过后突然贱笑了：“老夫掐指一算，要么跟葱哥有关，要么跟老板有关。
“别瞎猜。”
“这背景里的垃圾桶很特别呀，我认识喔。你偷老板家会所的花耶，看我回头告发你。”
覃睿说随便吧，发财树也不给了，你去花市自己买，被人坑了别怨我。
“公主对不起，小奴失言了，”李月改口说：“那是老板送你的咯，定情枯花，这浪漫真抽象呀。”
覃睿说：“我改主意了。”
“蛤？”
“本来想过两天再打死你，今天决定动手了。”
“啊？”
严有智这次下手很重，王磊按照要求吭哧吭哧做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撑不住了，问覃睿自己是不是投错了胎。
“是呗，谁能知道做人这么累。”
“以后谁也别再提累成狗，狗哪有这么辛苦。”王磊好容易打出一行代码，反复按键保存。
“其实不如做棵树，站那儿就行。”覃睿顶着黑眼圈，从电脑后面抬头。
“那我要做桃树。”
“好吃吗？”
“别光顾着吃，人面桃花相映红，到时候大师姐站在树下，就是一幅画。”王磊憧憬道。
覃睿说：“结果儿的时候也很累吧，我去找你多摘点儿。”
“付费啊。”
“你都是树了，要钱干嘛？”
“我不花，大师姐也要花啊。”
打了鸡血的大师姐从天而降，给俩人一人赏赐一个爆栗，无辜的小师妹险被殃及，捂着头大喊饶命。
因为她看见王覃二人被打之后全部死了。
王磊是痛且幸福地暂时晕厥了，覃睿纯粹是很想睡。
严有智左右逡巡，绝定先鞭策覃睿：“起来，做到什么程度了，屏幕别压着，让我看看。”
覃睿还是假装死了。
严有智没办法，就用屎壳郎精神勉励大家。
“你看那蜣螂，不断地搓呀搓。在粪土中搓滚出身家性命来，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我等科研人都该学习的精神。”
王磊突然活了，劝阻道：“美丽的姑娘，别老执着着土和粪了，换个别的比喻吧。”
严有智冷笑了：“这是我的原创吗，这是名人名言。”
覃睿说：“那倒是。”
“什么名人这么抽象。”
“覃歆。”覃睿和严有智一齐说。
大师姐的鸡血还没降温，她按住覃睿的肩膀：“你说，女神要是知道我苦心孤诣地鞭策她亲妹妹，会不会对我青眼有加。”
覃睿说：“青眼。还白眼呢，你们这是学术凌霸，我举报信都写好了，谁要来签名。”
无人敢于响应，于是作罢。
严有智痛批了覃睿和王磊的项目错漏，威胁说下次再犯，不保证会不会对他们施以拳脚，又对错得更加离谱的小师妹怜爱有加：“做不完先回宿舍，休息好了才有充足脑力。”之后扬长而去。
“师姐慢走。”王磊捂着头，狗腿地欢送。
“慢不了，游游在楼下等我呢。”
覃睿冲到窗户边上，眼睛瞪出血丝也没看到月亮牌小汽车。
王磊也冲到窗户边上，特别警觉地问：“睿睿，师姐把你当妹妹，你可不能多想。”
覃睿举起书包砸过去：“多想你个泡泡茶壶。”
拉链散开，秦夏的笔记本和签字笔以及小水杯子纷纷掉在地毯上。
覃睿愣了一下，快速捡起来抱了满怀，再看楼下，严有智跟一辆商务车的司机寒暄，片刻后上了车。
覃睿在实验室如坐针毡等到深夜，期间发消息问严有智：[几点回家呀？]
没人回。
覃睿补充：[姐，亲师姐。]
[十点半。]
覃睿问：[那谁，她们家住哪呢。]
[小鬼什么企图？]
[她东西落我这儿了，我企图助人为乐。]
[XX小区。说了你也进不去，高档住宅群，保安都是练过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