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已老》亦周

16、第 16 章

　　。"陈哥，早些回来，我在等你。"左盼年站在村口，认真地看着陈明华．少年清澈的眼中满是喜欢的人的身影。陈明华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下，问："等抗战胜利了我回来了，我们就在一起吧？"听到这句话，左盼年笑了，笑容耀眼"好。”
　　陈明华离开后，左盼年就征询村民的同意，在河边一间有些破旧的房子中安顿下来．他本来就不大，再加上生得好看，性格偏活泼，孩子们都喜欢去他那儿玩。没过多久他就和村中的人熟悉了．由于军中形成的习惯以及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的思念，他晚上睡得极浅，一有风吹草动就醒了过来，一天晚上，他隐隐听到外面有爆裂声，淡淡的烟味钻入鼻子，他立刻跑出门外看，村口一户人家放在门外的茅草堆不知为何被点燃了，火势正旺，舔着房子边缘，已不可扑灭，他一惊，连忙扯着嗓子大喊："着火了！快醒醒！快出来！"陆续有人被惊醒，跑了出来，可那最危险的一户毫无动静．人们拿着脸盆等扑火，但火势太大，于事无补。左盼年一咬牙，屏住呼吸冲进房子，将里面的人半背了出来。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这么一折腾更是隐隐作痛．村民们握着他的手感激不尽．
　　农村民风淳朴，表达感谢的方式直白而简单，无非是争着请左盼年吃饭，还有试图给这个少年说媒。左盼年拗不过他们，但说媒一事，他始终说自己已有婚约在身，不肯答应．村民们无法。也就放弃了．只有年轻一辈的人还在执着地八卦，左盼年总是笑笑不说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左盼年的伤的好了，几个相熟的年轻人就带着酒到他那儿给他庆祝一下．左盼年推脱不过，被灌了好几杯酒．他酒量不大，不一会儿神志就不算特别清楚了。
　　左盼年口中神秘的"未婚妻"一直是他们好奇的．于是他们再一次开始了八卦．但或许是因为醉了，左盼年这一次沉思了一会儿，开口了："他…．很好看，……对我很好．"这么一说他们就来了兴趣，开始追问地址．
　　"上次他不是送我来这的吗？"左盼年眼神迷离，而又困惑地看着他们．听到这句话，他们的笑容凝固了．他们当然记得那支队伍，但……里面没有女人，那群微醺的年轻人酒醒了，如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左盼年，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好像他会传染，"你……喜欢男人？"其一个颤声开口了，语气是克制不住的恶心与厌恶．
　　听到这句话，左盼年一惊，也清醒了．他抬头看看那个开口的人，是之前他从火中救出来的。看见左盼年的视线，那人又退后了几步．左盼年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又自嘲的笑，轻轻回答，有如叹息"是．"说完闭上了眼，不再看那群人如避之蛇蝎般冲出房子的身影，没想到我连陈哥回来都没瞒到，他想．心里沉沉的，他便想睡一觉，由于醉酒，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