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已老》亦周

15、第 15 章

　　陈明华与幸存的战士一起埋好战友后肃立了一会儿，便回去看左盼年，左盼年还没有醒，脸色有些苍白，爱笑的少年眉头微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陈明华看着，心中有些抽痛，他正伸手想去抚平少年的眉峰时，左盼年醒了，看着陈明华迅速收回的手，他迷茫了一下，看着陈明华，眼中又慢慢泛出笑意，只是笑着笑着笑眼睛又红了．陈明华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抱住了左盼年，感受着少年滚烫的泪水打在他的衣服上，让他心如刀割，他甚至有些心软，想要不就让左盼年一直跟着自己，不要留下他了，但他知道不能．于是趁着自己还并未多为难，陈明华迅速开口开对左盼年说："明天会路过一个安全的村子，你留在那里，不在再跟我们向前走了。"听到这句话，左盼年猛然抬头，因为用力与震惊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为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你伤好要一段时间，而且前面太危险了．"我舍不得．陈明g华咽下了最后一句话，左盼年不说话，只是盯着陈明华。他的眼眶还有些泛红，陈明华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留下来吧．"少年哑声问他："为什么要赶我走．"陈明华张了张嘴，但是刚没有回答："那你呢？为什么坚持留下来？你聪明，在村子里的作用更大．"少年愣住了。陈明华吸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左盼年却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因为毫无防备，陈明华一下坐在了床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左盼年就吻上了他的唇，带来几分凶狠与决绝．
　　陈明华回过神来，迅速推开左盼年，心脏狂跳，呼吸急促，难道他看出来了？"为什么？"陈明华问，声音有不明显的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被留下来！"左盼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如同一声响雷炸在陈明华耳边．原来他也喜欢我，一股欢喜不合时宜地涌上陈明华的心头，他想。
　　左盼年说完那句话，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结局，他以为陈明华会打他，但只听到一句"明天你留下"，语气平淡．他顿了顿，仍没有睁开眼睛，嘴角缓缓流出苦涩而绝望的笑意。

　　"等战争结束了，我回来找你，"左盼年霍然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陈明华眼中未收尽的爱意与温柔，陈明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出去了，左盼年后知后觉地感到狂喜涌上心头，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