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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一)吹破的牛皮,扯破的脸面
      一颗不能承接的心

      大学毕业前实习期间,小芬问经文国:安排工作的事,实习期就可以开始工作了,这样熟悉了,对毕业后正式工作也有帮助。
      当初的银行行长只是酒桌上的交情,而且四年时间下来,早就不混在一个圈子里了,所以他肯定没法兑现当初“激情飞扬”的牛皮大话,但他这种虚伪之人,怎么可能明着承认自己的原因,于是嘴上答应着,采用拖的政策,眼看半学期快过去了,小芬有些着急了,这天又问经文国工作怎么安排的?这么久怎么没有回音了?实习工作直接影响到毕业成绩的。经文国恼羞成怒:“一天到晚就知道靠我!四年大学读出来什么了?怎么自己连工作都找不到?我们怎么生出你这种无用不孝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指望我们来?”他那些七弯八拐的虚伪小心思,小芬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火发的不明所以,想着: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多年后小芬看清父母全部面目和伎俩后,才明白许多突如其来的怒火其实就是他们自我充大,牛皮扯大了收不回来了,往脸上贴金贴猛了,怕被揭穿,露出真实马脚,所以用爆怒,以硬欺软,以长压幼,拜高踩低,流氓斗君子这些耍无赖行为来掩盖。
      小芬一生气,直接回到扬州找工作,运气甚好,因文笔不错,进入一家新成立的装潢公司做总经理助理,主要工作写策划方案,起草日常文件,参与规章制度修订,安排会议和一些重要活动等。因此事情不是太多,所以每天都有些许空闲时间,她就跟在设计师们后面看他们设计制作,电脑绘图,定额预算等等,没想到因此而起了兴趣,无意中倒偷偷学得一门新技艺,私下再买书加深学习,居然也能像模像样地设计出一整套简单的家装方案出来了。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兴趣,再加上同事领导的夸赞鼓励,有时同事们再稍加指点一下,信心大增,越学越好。

      实习期结束后,因经文国在南京正式买了大房子,决定一家人全部定居南京的,所以不可能放任她一人在扬州,于是千方百计,蒙诈哄骗后,年底在领导和同事的挽留下很不舍得辞职了。回到南京,她还是以设计师身份自己找了工作,是一家是中港合资的工程装修设计公司。
      这一切又让经文国万分不满意。本来实习期工作风波后,他想看小芬相,以为她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最后还是求他,这样他就可以端端架子,顺便把自己之前夸下海口安排工作,后来兑现不了的事找个体面的台阶下了,再顺便教训拿捏一下她,哪里想到小芬那么快找了个工作。而且亲戚朋友都知道这工作是小芬自己找到的,不是他安排的,让他觉得被打了脸,丢了大面子。
      这一次小芬又自已找工作,私下他也花小心思打听比较过,在亲戚朋友的伢子中,小芬工作虽不是最好的,但也很不错,而且有前途,尽管如此,还是让他很生气,他觉得小芬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都不懂,怎么能有什么本领?应该时常求求他,时时向他请教,现在根本没经过他,小芬做得也挺不错,这样周围的人只会看他笑话,认为他能力一般,再说这些功劳都不是他的,能干的名声是女儿的,不是他的。
      经文国和兰英被曾经的贫穷困苦束缚的思维和眼界。一直都觉得比自己混得好的人人品都没他们好;比自己混得的差都挤破头皮想跟他们攀关系;自己帮助过的人过得好都是他们的功劳,而且这个好不能超过他们,否则就是人品有问题,有两个臭钱就吹牛瞎显摆了!
      自从他下海成功后,就成了家族中的焦点,只有他闪着光芒,不允许有人比他出头,这样简直就是挑战他的威严。若是外人,他不满意,可以以后不帮忙;或者给对方穿小鞋,在背后议论痛骂一阵;还可以以后再向他寻求帮助时,故意找找茬,刁难、拖延一下,让对方知道他经文国不是吃素的,明白他的厉害,承认恭维他的本事,把他捧舒坦了,才会把事情办了。
      总之谁让他不痛快,挑战了他的权威,他睡不着觉也要想到反击的办法来挽回他的自尊和高大形象!可是自己女儿,那就是无法无天,没有规矩和套数,必须挫一挫,捏住控制好,要不然以后怎么摆长辈的尊严?亲戚朋友也会在背后议论他,睢不起他的。
      一家人暂时还是挤在单位宿舍里,虽然小一些,但总是一家人在一起了。
      这些年,自从经文国出来做生意起,一家人除了逢年过节团聚,很难得这种寻常日子在一起磕磕碰碰地生活。
      小芬其实还是很喜欢这样烟火平常的天伦之乐。
      这些年,初中在老师家住过一年多,外婆全程照顾了一年多,高中和大学在学校宿舍住了,寒暑假也是去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再去看看外婆,顺便“赖”在外婆家过一些天。同学们口中乐融融的烟火生活,她真的体会不太多,当然也羡慕过。
      正好新房子要装修,小芬便听爸爸的话,用心设计了一套方案。结果让经老大改的面目全非,还把她批得一无是处。小芬辛苦一周赶出来的所有CAD图纸和3D效果图全部白费工夫了。
      刚工作的小芬有了工资,有时候去买件心仪的衣服、鞋子,或是学别人弄个好看的发型等等,这些也都带到南京来了。
      看到她打开的两个皮箱衣服,兰英满脸羡慕地凑上来说:“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比你漂亮多了,而且那时候吃的差,穿的素,哪有现在条件这么好?你看如果不是我拼命把你生下来,你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小芬想起小时候,看到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零食,向他们要,往往听到的都是:“你还晓得家里情况呀?拼死拼活的挣钱还不是为了你?还这么多要求?讨债鬼,把你这个倒生子生下来差点要我的命了!蹋鼻子,大扁脸,穿上龙袍就像太子啦?还要吃那些高档的东西,你是啃我们的肉呀,也不怕被人家口水淹死的!”
      兰英展开其中一条缀着蕾丝花边的裙子,都能感觉到穿在身上的那种可爱青春的气息。便伸过去给经老大看,“我们那时候挡到肉,不受凉就行了,你看看现在女伢子这些衣裳!”
      “多少钱呀?”经老大经验老道地用手撵了撵衣料。
      “这个是在西区小商品市场买的,不贵,好像是120元。”
      “120?就买这么个破料子?”经老大眼睛瞬间像被他手上的牙签撑过,瞪得大大地,“你真是有点钱就瞎支!”甩下手中的衣料,把牙签小心的横放在牙签罐上,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拿起茶几上的扑克牌,摆起了龙门阵!
      兰英也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衣服,去做其他事情了。
      小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并未多想。当然想了也没有用,有些事情容不得她的想法!

      第一次发了工资后,她开心地跟几个同事一起去狮子桥美食街嗨吃嗨玩了一把,最后打了个车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休息,等她起来时早已日上三竿。难得的是没有一句言难和一丝色难,经老大夫妇出去爬山了,当然走之前也没有弄出很大动静,借以轰她起床。
      洗漱后,吃过早饭,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享受真正的家的气息,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完整生活气息。
      近午饭时分,接到电话,两个人爬山在外面吃了,让她自己解决。一个人,就给自己做了青菜鸡蛋面条。
      她素来胃口清淡,小荤就行。因幼年体质弱,饮食中完全把维扬菜系的清淡发挥极致了,少盐少油少甜腻,多清蒸凉拌煲汤。
      正在畅快“唆”着面条,门开了,父亲先进来的,鞋也没换,直接坐到沙发上,才两脚互蹭着脱掉鞋子,整个人躺倒。
      过了会儿,母亲进来了,脸上红扑扑的。
      两人身高相差近20公分,出门在外,经老大几乎不会刻意慢点或停下等兰英。经常看到他在前面空着两手,甩着大步,兰英在后面不时小跑一阵,也仅够将两人之间距离缩短一点,很少能齐头并进的。
      换了鞋一转脸看到沙发前两只灰扑扑的布鞋,东一只,西一只,一正一反。身体上的累,追赶的不满,混上眼前的一幕,情绪就爆发了。
      “你像个什么样子?鞋子不能换下子?卫生不是你弄,就乱作作?”
      “我鞋子哪块脏呀?是踩到狗屎了,还是踩到河泥了?”
      “你一天到晚的狗屎!我看你才像一摊屎呢!走到哪块都往那块一瘫!”
      “不跟你说!不跟你说!自己矮骨隆冬的,走不动,跑累了,回来看哪个都不顺眼!”经老大坐起,脱下袜子,习惯性放在鼻下闻一下,再用手轮流在两只脚板底上摸一摸,然后起身趿着鞋,到门口换了拖鞋。
      “一个人在家,到现在才吃中饭啊?”他跑到餐桌前,伸出手准备端小芬的碗。
      “你干吗?”小芬快速把碗端着,随着身体一起往后避让。
      “给我喝口面汤!”
      “这是我中饭,锅里有面汤,你拿碗自己装。”
      “又支五十六的了!我拿你碗喝点汤不能呀?我哪块脏呢?还没老呢就开始嫌弃我了,老了还能指望你?”
      “你自己不能单独拿个碗呀?她在吃中饭,你凑她碗里喝什么汤?”沙发上瘫着的兰英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丈夫那小心思了,“等下子多洗个碗能要命呢?”
      “自己老手在外面东摸西抓的,回来也不洗,又抠脚板底搓袜子,还觉得自己干净的很呢!你老了连大呆头都不如,现在就弄得跟刷搪灰的一样了!”想想又补臭了几句,才安心瘫着歇一下。
      经老大气呼呼地站在燃气灶前,打开锅盖,看到锅底的一点面汤,想了下,直接端起锅,等着水槽,对着喝起来。如果慢一点,就是不太好看,但还是能喝得好的,结果因他向来吃东西都图个快,仰着脖子喝,倒得太快,正好面条汤又粘稠,结果嘴巴张得再大,喉咙咽得速度跟不上,面汤顺着锅沿滴下来,滴到水槽里,衣服上,当然嘴巴上一圈,包括鼻子全部沾上了。“啊!”喝完痛快地大喝一声,放下锅,撸起衣服下摆在脸上一通胡画,感觉擦干净了。
      “你到镜子前去看看!像什么样子?一天到晚说东家脏、西家脏,家里给你作成什么样子?人前头、后头跟着你顺,都来不及!你衣裳上黏糊糊的,到处蹭!”兰英稍歇片刻便起身,准备去洗一下,喝口水。结果一起身就看到经老大脸上和肩膀上沾着黏糊糊的面条汤汁,气得七窍快生烟了。
      “什么事呢?刮下来还能吃呢!”经老大站到卫生间台盆前,玻璃镜中他头发以潦草的姿势,自分几个阵营。
      暮春时节,又去爬山,本来两件休闲衣服即可,不知他是什么穿衣理念,无论什么季节,都喜欢弄个几层叠加。今天从里到外,T恤,衬衫,羊毛背心,夹克外套。衬衫扣子一直扣到顶,夹克外套喜敞开,冷时便两手一左一右往胸前一拉一扯,交叠衣襟,然后两只手臂互抄,紧箍住身体和外套。
      夫妇俩都重视衣料。衬衫真丝和全棉,毛衣定要羊毛料,外套皮衣、全毛料,鞋子要真皮的,这样才是上等档次标准。因而哪怕衬衫领子和袖口磨破了,毛衣因收纳问题出现些微极细小的破洞了,也是高档的。无论面料和打扮绝对比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高级!
      脸上鼻翼、下巴、脖子,衣领,左前襟都沾了些汤糊糊。镜中瞥到门外站着的妻子黑着脸看他用手一块一块拈了往嘴巴里放,便讪笑道:“有什么事呢?拿起来还能吃呢!呶,给你一块!”
      “死远!在外面混的人,弄得连拾垃圾的人都不如!”打掉伸过来的手,阴着脸洗完手,去喝水了!
      经老大无聊地回到客厅,打开电视,一边摆上扑克牌龙门阵,一边漫无目的地调着电视节目。
      过了一阵又把兰英喊过来陪他玩几把牌。
      在两人习惯性的打牌互扯争论声中,小芬吃完午饭,洗好锅碗,去房间看书了。
      “滴!滴!滴!!”她拿起手机一看,新公司的李芳来了电话,让她没事一起出来玩。李芳正好住太平门,她在开银村,两人靠得近。相约情侣园门口,两人步行都差不多十分钟行程。
      于是换衣服,拿包准备出门。
      外面客厅打牌的两口子听到手机铃声,也停止了打牌,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点什么。
      房间门打开了,她到门口边换鞋边说:“妈妈,我出去一下,晚饭不要带我的了!”
      “到哪儿?”
      “就前面情侣园!”
      夫妻俩四目相对,几秒钟眼神交流出许多臆想的信息。
      “跟哪个呀?”在丈夫瓢动嘴唇示意下,兰英似漫不经心地问出快将两人之间空气灼热沸腾的问题。
      “一个同事,正好住太平门。一块出去逛逛。”也算习惯了一直以来的盘问,本也想得不多,便实问实答。
      “男的女的呀?”
      “女的!”
      隐隐似有“啪嗒”声,像是空气燃烧前突然凝固掉落了!
      不知是失望,还是满意,两人齐齐不作声。脸上没有表情,似乎连脑力都暂停了!
      直到“咔哒”一声关门声,才回过神来。
      “昨个晚上就疯过一出了,今个再出去疯一出,才发的工资几天就大洒洒,洒光的了!”经老大终于吐出了心中的不满,提出了两人外出爬山就讨论的关键问题。

      到了情侣园大门口,除了李芳,还有严子进。小芬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了,虽然才来一个多月,但公司几个男孩的攻势都让她冷淡的挡掉了,只有这个严子进,隔天带个早餐,或者送个饮料。不恼人厌烦地死缠烂打,穷追不舍,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只能找机会刻意地躲避。
      客气地打了招呼,跟李芳走在前面,拉着她悄悄问:“怎么他也来了?”
      “我都被他烦了一上午了,发了十几条信息,打了好几个电话。没办法,就舍命当个红娘吧!”李芳说完乐哈哈起来,让小芬暗暗用胳膊肘顶了一下。
      “你别这样,我看他人也不错,就当朋友出来散散心吧!”李芳悄悄说。
      “我跟家里说是出来跟女孩子玩的,让他们知道了,我就惨了!”
      “你多大了?出个门还要问这么细?”
      看到李芳的表情,小芬瞬间想起高中那晚宿舍谈话时刘蕊的表情,都是一样不可思议地惊讶。
      看到小芬严肃的样子,李芳相信了。便随即又问道:“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你一个也没接受?”
      小芬点了点头,努力灿烂笑一下,便说:“那边有冰淇淋车,我们过去吃吧!”
      说完,她率先跑了。
      “你等我们一起呀!”李芳朝她喊了一声,就喊上严子进一起跑过去。
      等他俩过去,冰淇淋已经买好了。下午三点多钟,太阳正盛,一人一只冰淇淋,瞬间清凉不少。三人边吃边朝着游乐场方向走去。
      这回严子进赶紧走在最前面,在门口买了几张票。游乐场是按项目收费的,分5元和10元两种价格,他先买几张5元和10元的,等下不够再买也来得及。
      其实也没多少项目,小芬敢玩的也不多。旋转木马,碰碰车两项玩过后,她都不知道玩什么了。严子进票买多了,几人又各玩一次自己喜欢的。
      小芬的碰碰车总是乱撞,她油门和刹车总是一踩到底,但是撞得也很开心,撞到哪处笑声就到哪处。严子进也开着碰碰车在后面,看到她卡在其他车中间出不来时,就上前轻轻撞出来。难得看到她这“野”的一面,平时公司里她总是小心谨慎,总怕做错了什么,连累别人。
      出来后三人就在公园里的小店买了小吃食,边走边吃。
      出得大门,李芳要回去了。严子进正好跟小芬一路走到公交站台。
      两人就这么慢慢平行着往前走,中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吃食也吃完了,剩下的就是一路的沉默和尴尬。终于到站台了,小芬道声“再见!”立马火速过马路离开。
      她感觉自己这一路呼吸都少了三分之一,憋得太难受了,再下去都怕自己会窒息了。实在不知道跟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孩一起走路应该说什么!
      看着飞奔而去的女孩,严子进卡在喉咙的话只能继续滑进肚里。其实小芬如果不走那么快,他感觉自己还是没勇气说出来,最后可能还是转化成普通的叮嘱。
      怔怔地看着飞奔的身影慢慢变为正常速度,再到转弯看不见,他才收回目光,并努力安放自己落寞的心,也暗自打气,下次要把握机会。
      公交车上接到李芳的电话,才知道一直走不近女孩的原因。
      “她父母管这么严,你还敢坚持吗?”李芳最后那句话一直在脑中反复跳跃!
      他不知道管得严,是对哪些条件。审视自己一番后,确定自己无论外貌,还是品行都不差,唯独他是从涟水农村来的,独自一人在这个省会城市打拼。像他这样的刚毕业工作的,每个月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今天游玩买的门票,后面几天晚餐都要回家煮面条吃了。目前来看,家中和他自己的经济条件都不可能几年之内买房的。
      下车后,就这么颠来倒去的乱想一路,回到家整个人直接倒床上,不是玩累了,而是想累了。
      他想起那天上午,从工地急匆匆赶到公司楼下,正碰上一个一口扬州腔的女孩在跟人通电话,没听到电话内容,但从女孩清脆的笑声就知道肯定是开心的事。也不知为什么,他就静静等在旁边。直到女孩挂了电话,抬起头冲他绚烂一笑,大大的酒窝和弯弯的眼睛,当即一颗心跳得无比活跃,目光无处安放,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仿佛一场白日梦一样。他甚至都没注意女孩是长发短发,穿得什么衣服,就像瞬间失魂了一样。
      他没想到过了一周,他不紧又失魂一次,而且直接把心差点飞了。
      周一的早晨,人事经理过来给大家介绍公司新招的同事。大家都寒暄欢迎一番,他也跟在人群中木偶般地附和着,但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打拼的力量立时就增加了一层,而前几天失落的心魂全部回来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另外两个男孩都向女孩发出了追求的信号,无非就是送吃的,或是送花,全都被退回了,单独约会更是不可能。他不想放弃,但也不敢过分靠近,只能在工作上尽量帮得上忙,剩下的只有默默注视着。
      今天也是因为天气太好,春天的气息将他的心绪搅动了,才央着李芳帮忙的。
      为了见她自己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知道了被拒绝的理由,渺然的希望,让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一直躺到夜幕降临,外面华灯初上,他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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