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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两国王姬 ...

  •   “哥哥,岳梁他们设宴你答应了?”
      玱玹笑着说:“是啊,刚好我想和他们亲近亲近,多了解一些总不是坏事。而且现如今,他们才是西炎城的主人,我初来乍到,若端着个架子,落到外人眼里,反倒是我不知好歹了。”
      小夭说:“你刚到轩西炎,还未站稳脚跟,正是除掉你的最好时机。他们绝没胆子在朝云峰下手,可出了朝云峰,却是他们的地盘。”
      玱玹道:“不迎着荆棘峭壁而上,如何能登临峰顶?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
      小夭的手抚着心口,“不知道,我觉得……可是不可能啊……”
      “你想说什么?”
      “反正我和你一块儿去。”
      玱玹笑道:“我没意见。”
      第二日傍晚,玱玹和小夭去岳梁的府邸。
      因为是私宴,宾客不多,却都是这些年西炎国内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他们对玱玹看似客气,实际很不屑。
      小夭不禁暗暗叹气,玱玹要走的路真的是荆棘峭壁。
      待宴席开始后,七舅的长子廉予才来,居然带了大荒中最近最有名的一个人来——刚在小炎灷的赤水秋赛上夺冠,来自高辛四部中羲和部的禺疆。
      众人看到禺疆,全都站起来,给予了最热烈的欢迎。
      廉予站在禺疆身旁,略带了几分自得,把每个人介绍给禺疆。
      小夭来时,特意和岳梁说不要说明她的身份,让她毫无拘束地玩一玩,现在自然不想去结识禺疆。
      她在花园里随意地逛着,又看到了那个歌舞坊中和相柳酷似的男子,他端着酒,散漫地倚坐在玉榻上,身周花影扶疏,暗影绰绰,若不仔细,很难注意到他。
      小夭轻轻地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冷不丁地俯下身子,突然说:“相柳,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身子纹丝不乱,只微微侧仰了头,“你悄悄走到我身后,我一直在猜你想做什么,竟生了一些绮思遐想,没想到你认错了人。”
      小夭盯着他的眼睛,男子笑起来,“我倒真想是你叫的那位了。”
      “十一她没有死,她一直都在等你”
      小夭有意无意提起凌十一可,他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自己也糊涂了,“你真的不是他吗?”
      “如果你能陪我喝酒,我当当他也无妨。”
      小夭甜甜一笑,“好啊!”
      男子给小夭斟酒,小夭一饮而尽,给男子斟了一杯,男子也一饮而尽。一瞬后,男子手中的酒杯滚落,他苦笑,“你给我下毒?”
      小夭抓起了他的手,抚着他的手指细看,他的指尖生了红点,真是中毒了。
      男子叹气,“为什么对我下毒?”
      小夭扔开他的手,倒了一杯酒给他,“解药。”
      男子无力地抬了抬手,显然他不可能自己端起酒杯,小夭喂着他喝了。
      小夭道:“不好意思,认错了人。”
      “你每次认错人都要下毒吗?这习惯可不好!”
      小夭再次说:“抱歉。”转身要走,男子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句抱歉,就想走?”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记住我”
      男子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写到小夭掌心,“防风邶记住了,下回可不许再认错了人。”
      “你是防风意映的……”
      “二哥。你认识小妹?”
      小夭苦笑,“大荒可真是小啊!”
      “我倒是觉得大荒挺大的,居然这么长时间才让我遇见了姑娘”
      “你不是他”
      小夭没有再搭理他直接转身离开,这一次防风邶没有再拉她。
      有人在观赏歌舞,有人在饮酒聊天,几个少女在亭子里下棋,玱玹和始冉他们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大笑声阵阵,小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一切迹象都表明防风邶不是相柳,像防风邶这样的大家族子弟,认识他们的人太多,相柳绝不可能冒充,可小夭就是觉得他熟悉,那种熟悉理智分析不出,嘴里也说不出,只是身体本能的感觉。
      已是深夜,宾客们陆续散去,也许因为玱玹在皓翎生活了两百多年,禺疆和玱玹聊得很投机,一直聊到了宾客都已走光,在岳梁和廉予的相送下,玱玹和禺疆才并肩向外走去。
      小夭站在云辇旁等着玱玹,玱玹和禺疆在门口站定,笑着说话。
      如果站在玱玹旁边的人是防风邶,小夭会非常戒备,可是禺疆来自皓翎四部的羲和部,一个对皓翎王最忠诚的部族,小夭没怎么戒备,等得无聊时,还东张西望。
      她看到了防风邶,他骑在天马上,立在长街的尽头。夜色很黑,其实根本看不清楚天马上的人,但小夭就是凭直觉知道他在那里,小夭眯眼盯着长街尽头。防风家的子弟应该箭术都不错!
      突然,野兽的本能让她的身体紧张,她下意识地看向让她感觉到危险的方向,看到禺疆突然出手,一拳重重击向玱玹,玱玹急速后退,可禺疆是大荒内排名前几位的高手,玱玹只堪堪避开了要害。
      禺疆不等他喘息,一拳又一拳疯狂地攻击向玱玹。每一拳都蕴含着充沛的灵力,拳纹犹如涟漪一般震荡开,将府门前的玉石狮子震得粉碎。
      第一次知道原来至柔的水竟然也可以至刚,小夭惊骇地大叫:“来人,来人!”可是没有一个侍卫赶来,岳梁和廉予已经被禺疆的灵力震晕过去,始冉被吓得躲到了云辇下,瑟瑟发抖。
      小夭第一次明白,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计策都不管用,这个时候,不管她和玱玹有多少灵机妙策,都只有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救玱玹。
      玱玹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禺疆抓起玱玹,眼中满是恨意,化水为刀,挥刀而下,居然想把玱玹斩首。
      小夭明知道以自己的灵力,即使冲过去,也只会被禺疆的水纹绞得粉碎,可她依旧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凄厉地喝道:“禺疆,难道你要让整个羲和部灭族吗?”
      禺疆的刀势缓了一缓,“这只是我一人所为,与羲和部无关!”
      “我是皓翎的王姬,我说有关就是有关!”小夭站在了禺疆面前,眼中是可以毁灭一切的冷酷。
      “你是皓翎的王姬,居然要为一个外人毁灭羲和部?”
      “那你呢?你竟然和外人勾结,刺杀玱玹,为自己的部族惹来灭族之祸?”
      禺疆吼道:“我没有和外人勾结,是他杀了我哥哥,我要为哥哥报仇!”禺疆的灵力打开了小夭,小夭重重跌在地上,几口鲜血吐出。
      禺疆不管不顾地挥刀砍向玱玹,“他砍了我哥哥的头,我只能取他的头祭奠哥哥。”
      小夭惨叫:“住手!”
      禺疆没有住手,刀锋毫不迟疑地斩向玱玹。
      小夭几乎要肝胆俱裂,玱玹却平静地笑起来。
      突然,寒意凛冽,萦绕着禺疆和玱玹的水灵变作了冰气,禺疆手中的水刀化作了雪刀,砍到玱玹的脖子上时,就如雪团砸到人身上,虽然砸得人生疼,可雪团毕竟是雪团,碎裂成了雪末。
      禺疆双眼血红,还想攻击,一堵冰墙挡在他面前,一身青衣的赤水献在漫天雪花中走了过来,冷冷地说:“要想打,我们换个地方。”
      禺疆满面悲愤,伤比痛多,“为什么?你知道他杀了我哥哥,为什么要阻止我?”
      赤水献冷漠得就像一块寒冰,“等你打败我,也许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说完,她向着一个方向奔去,禺疆知道有献在,他根本杀不了玱玹,追着赤水献而去。
      玱玹刚想挣扎着站起,小夭喝道:“别动!别动!”
      她张开双臂,挡在玱玹身前,面朝着黑暗的虚空,一步步后退。玱玹这时也反应过来,低声问道:“防风氏?”
      “别动!我是皓翎王姬他不会杀我的,相信我!相信我!”
      小夭全身紧绷,犹如护着小兽的雌兽,一直怒瞪着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她看不见他,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在那里,那支箭随时能射穿玱玹的咽喉。
      “小夭让开!”
      “别动!”
      这个时候,随玱玹而来的侍卫终于冲破了阵法的钳制,冲了过来,护住玱玹。
      那人离开了!
      小夭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子松懈下来,几乎软倒在地上,刚才短短一瞬的对峙,让她觉得比被禺疆摔开更痛苦。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小夭以后不允许你这样了!你不可以死!”
      玱玹踉跄着扶住小夭,小夭扶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强撑着爬上了云辇。
      玱玹也登上了云辇,坐到小夭身旁。
      小夭先吃了一颗药丸,帮玱玹检查伤势,她拿了三颗药丸给玱玹,玱玹什么都没问,乖乖地吞下。
      小夭说:“今夜岳梁的府中有个客人,就是那天和始冉在一起的男子,他叫防风邶。”
      玱玹说:“防风家的老二,防风氏十分善于隐匿,配上他们的箭术,才能名震大荒,为什么你知道防风邶在那边?”
      小夭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这是个很不能取信于人的回答,但玱玹相信。在生死存亡那一刻,他有过类似的直觉。
      回到朝云殿,凤凰花簌簌而落,空气中有馥郁的凤凰花香,和往常一样的平静,就好似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可小夭的胸腹间仍在隐隐作痛。
      小夭要进屋,玱玹拉住她,“小夭,今夜吓着你了吧?”
      小夭回身,对玱玹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很高兴你留有后手,并没有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禺疆就有可能真的死掉。”
      玱玹道:“我是留了后手,不会死于禺疆之手,可后来那一刻,如果防风邶真射出一箭,我没有信心能躲过。”
      小夭问:“赤水献怎么会帮你?”
      “准确地说,我给了赤水氏一个机会,对我施恩。如果那一刻,赤水献不出手,我的暗卫也会出手。”
      “施恩?”
      “所有人都以为接受恩情的人会对施舍恩情的人生出亲近,却不知道施舍恩情的人对于自己救护的人同样会生出亲近之心”
      “就算对一无所有的乞丐随意施舍半个饼,恩主也会下意识地期待乞丐的感激作为回报,如果乞丐感激,帮着打扫了一下门口,那么恩主在欢愉自己善心的同时,下一次仍会施舍半个饼。”
      “施舍是一种付出,但凡人心,只要付出了,不免期待回报。而且人心很奇怪,如果我太主动亲近赤水氏,他们会对我很警惕,可如果让他们高高在上地站在施恩者的地位,他们却会放松警惕。”
      “他们认为自己只是随手丢了一块饼子,随时可以关门把乞丐关闭在门外,却不知道当心里有了期待,即使关上了门,也要悄悄看一看乞丐会怎么反应。”
      小夭叹气,“我以前觉得自己挺聪明,可和你们一比,我觉得自己是傻子。”
      玱玹笑起来,“你不是,我们千般算计都只是因为有所求,而你无所求,自然不必算计,人无欲,才是至强。”
      小夭苦笑:“好吧,我最强。你的伤不轻,休息吧。”
      玱玹点头,今夜是一个双杀的局,禺疆的刺杀竟然只是为了给防风邶创造机会,虽然他有暗卫,可那一瞬,是灵力低微的小夭将他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
      小夭走进屋子,掩门前突然说:“禺疆说你杀了他哥哥,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真有杀兄之仇,只怕他还会来杀你。”
      玱玹皱眉,“我也不知道,从没听说禺疆有哥哥,如果真有个禺疆这么强的生死仇敌,倒真很麻烦,我会派人去查清楚。”
      几日后,西陵简得知岳梁府发生的一切,便马上去查关于禺疆的事情很快,便查了出来。
      禺疆跟着爷爷长大,他的大哥玄庭则由西炎族抚养长大,之后他的大哥得到了西炎王的重用,出任轵邑城的城主,成为了闻名天下的酷吏。
      在玱玹离开轩辕前,西炎王下令,由玱玹监刑,斩杀了玄庭。
      爷爷临终前,禺疆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的大哥并没有死于意外,可高兴还没过去,又听到爷爷说大哥已被玱玹斩杀。
      他总觉得是玱玹夺去了他的亲人,想杀玱玹,可玱玹是皓翎王的徒弟,如果他在皓翎境内杀了玱玹。
      是在挑战皓翎王,会给全族惹祸,所以他只能一直忍,忍到玱玹离开高辛,回到西炎。
      禺疆觉得他去西炎杀玱玹,只是他的个人行动,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至于是他利用了廉予接近玱玹,还是廉予和岳梁利用了他去杀玱玹,则不得而知。
      小夭听完禺疆的身世,不禁有些同情禺疆,也不打算向父王告状了。
      玱玹对小夭说:“杀玄庭没有错,我不后悔杀了他,可我的确觉得对不起他,因为他犯的罪……”
      玱玹叹息,“算了,这些肮脏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就不和你解释了。”
      小夭的伤已经好了,玱玹的伤还没好,但常有人来见他。其余时间,玱玹或者陪爷爷下棋,或者和小夭说说话。
      等能行动时,他叫上小夭,每日采摘桑葚,腌制冰葚子。
      仲夏时,玱玹的伤痊愈了。西炎王给他派了差事,他开始忙碌起来,真正参与到西炎的朝事中去。
      为了方便接见访客、商谈事情,玱玹在西炎城内置了一座宅邸,忙时就宿在那边。小夭正有点嫌朝云殿太闷,问过西炎王的意思后,偶尔也住在西炎城。
      西陵简也趁机打听过了,相柳他们不在朝云峰,俩人也趁机去了一趟朝云峰。第一是为了去祭祀他们的姑婆——嫘祖娘娘,还有那些死去的亲人。
      俩人行动低调,除了西炎王没有人会知道除了西陵简,还有西陵凤九也在其中。二人来到朝云峰,第一个去见的就是西炎王。
      可是西陵凤九去了以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还让西陵简不要太拘束,直接坐下就行了。
      西炎王并没有因为她的行为而生气,反而一脸慈祥的看着她:“你的脾气跟你爹爹一样”
      西陵凤九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四处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你也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自私,无情”
      “你是不是想说你姑婆嫁错了人?你父亲看错了人?”
      “难道不是吗?”西陵凤九反问他。
      西炎王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西陵简。西陵简也规规矩矩行礼:“孙儿拜见姑公”
      “在外漂泊多年,只为了寻找阿九,实在是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妹妹平安孙儿做什么都值得。”
      “此次回来,你有何打算?”
      “不瞒姑公,此次前来除了祭祀姑婆以外,孙儿想借姑公之手让阿□□风光光的回到西陵,也好打击打击那些心谋不诡之人”
      西陵简说着直接下跪,;“还请姑公允许孙儿的行为。孙儿无法保护妹妹,也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无法保护妹妹。倘若姑公出面……阿九至少有足够的底气”
      西陵凤九听到这些话,她慢慢的收敛起来,一言不语看着西陵简。在她记忆中西陵简可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任何人。可是……今日他为了自己的安危居然主动去求人
      她不允许自己的哥哥去做一些低三下四的事情,她的哥哥生来尊贵,没有什么比西陵简还要重要的了。
      直接过去将他拉起来,“哥哥,我不允许你做这种事情,你可是华胥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以俯首称臣呢?”
      “请姑公成完”西陵简并没有因为西陵凤九拉他而起来,而是一直跪着。西炎见他是真心的,立马同意他的要求。
      “你想让我怎么做”
      听到西炎的回到,西陵简跟西陵凤九都一脸疑惑看着他,他这个人居然同意了?这还是那个自私自利人吗?
      “孙儿想让华胥,良渚与西炎一起宣告大荒,失踪六百年的西陵凤九已被寻回,到时候我会让阿九以华胥,良渚国王姬身份光明正大回到大荒”
      华胥?良渚?王姬?那可是国姓啊!不可是一般的王族姓氏,西陵简这是疯了吗?给自己这么大的排场?这谁不知华胥国是大荒领头羊!
      华胥国跟良渚可是上古实实在在的古老国家!做这两国王姬可是比做西炎,皓翎的王姬还要尊贵!他还想让这三国一起宣布她西陵凤九回来的事情!
      他到底是真心对妹妹好还是为了弥补这六百年的亏欠?还是……想给她一个强大的家族做依靠,毕竟西炎王后一点都不好当……
      可是只要有强大的背景哪怕西炎再怎么危险,可也没人敢公开去招惹那虚无缥缈的上古二国。
      毕竟西炎与皓翎王族再怎么鼎立,可他们也不敢公开叫板,毕竟上古二国只是止纷争,与各神族立下不战盟约。
      但是人家没有说不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去参与其中啊?毕竟他们是西陵人,二国不需要打破盟约。
      西陵简就可以随意带兵出征啊!是西陵要打仗,二国只是负责出点人力!不是算毁约!
      “不愧是华胥氏未来的继承人,你的头脑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你姑婆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天生就是做王的料!”
      西炎王对西陵简很是欣赏,他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西陵简的要求过分,反而处处都很合理。
      没有强大的势力你拿什么跟别人争?想要什么就得靠自己去争取,自然,西炎王也希望玱玹能明白这个道理,
      西陵简他们住在朝云峰,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玱玹呢?他离开了朝云峰去了西炎城。那些人会放过他吗?
      俩人祭祀过嫘祖娘娘跟几位亲人后,直接坐下好好的谈谈心事。
      “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两国王姬?”凤九也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声。因为她心里有数,可是她就是想让简自己说出来。
      “阿九,这样可能对你不公平,也会让你失去了你想要的自由。可是阿九你要嫁给玱玹,就要学会面对一切未知的事情,玱玹想要王位,你可以牺牲自己成全他。可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舍不得你这么做,我会心疼你,可是我却不能阻止你想做的事情。我想好好的弥补你,所以我只能支持你的选择,两国王姬加上你西陵少主的身份,足以让你在西炎站稳脚跟,这次让姑公宣告你的身份,也是为了得到他对你的认可,让大荒的人都知道,你说未来的西炎王后!只要这样,你才能放心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至少你不用再过一些担心受怕的日子,不过发什么事情,哥哥永远都是你唯一的依靠。只要你愿意,华胥国永远都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两国最尊贵王姬。阿九,哥哥愿意为了铺路,不管路上有多少磨难,哥哥都愿意为你开路,只愿你,平安喜乐,无灾无难。我不想……再看到姑婆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哥哥,只能用权利去保护你的幸福”
      凤九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姑婆嫘祖娘娘就是看错了人,爱错了男人才会落的如此下场。她也明白西陵简的用苦良心,他不想让每一位西炎王后都走嫘祖的路。
      “谢谢你,哥哥。我不会走姑婆的路,我也相信……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哥哥倘若……倘若我爱上的是……是西炎王的敌人……你也会像现在一样支持我吗”
      西陵简明显惯了一下,他有点不理解凤九说的话,不过他只知道只要她开心,做什么,喜欢谁,想嫁给谁。那都是她的选择!自己无权干涉。
      “我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干涉其中,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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