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逐辰》星琪

11、第 11 章

　　离下课只剩两分钟了，老师又讲起下一题，祁辰看着指针在表盘上一点点转过，心里想着，“怕是时间不够，可别拖堂啊。”
　　此刻老师在讲什么已完全不在他的思索范围内，满心所想的都是一下课就跑去餐厅抢热干面。
　　眼看开始倒计时了，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祁辰顿时心生担忧。
　　铃声响起，脚下欲发力却不敢发，老师被铃声打断，犹豫两秒后合上书本，一声“下课”压过铃声响起。
　　冲呀！
　　路上人还不多，左闪右躲着向餐厅冲去，立马奔向二楼向着今天早饭摸好底的热干面窗口冲去。
　　餐厅内几乎都还没有人，热干面窗口前却已经站了一人。
　　“竟然有人比自己还快？”祁辰心中想着飞速靠近，直到排到那人身后才松了口气。
　　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碗热气腾腾的面，看来是算着下课的时间下的，等学生到了餐厅，刚好煮熟捞出。
　　终于轮到自己了，“两碗热干面。”，祁辰说着比了个2的手势。
　　小哥端起一碗，“配料都要吗？”。
　　祁辰扫了一眼窗口前的各类配料，“这个不要香菜，辣椒一点点就行。”
　　“好嘞，您拿好。”小哥极为利索地将配料加好后，将面放到祁辰面前。
　　“另一碗全都要，多加香菜和辣椒。”祁辰说。
　　小哥用勺子舀起麻酱像瀑布一样从上倾泻而下，随后用力一收，一点都没沾到碗边，芝麻香气铺面而来，祁辰咽了咽口水，端着两碗热干面走到餐厅后面的角落放下，又去旁边的餐车盛了两碗西红柿鸡蛋汤。
　　他先将没有香菜的那碗拌好后放到对面，这才拿起筷子拌起自己的。
　　面条还在冒着热气，将芝麻酱的香气蒸腾到鼻腔，令人食欲大动。
　　尽管极其想吃，祁辰依旧不厌其烦地搅拌着，直到让麻酱均匀地裹上每一根面条，榨菜粒和香菜碎零散地夹杂在面条间后，他这才迫不及待地挑起一口放到嘴里。
　　眼睛睁大了几分，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愉悦了几分，或许这就是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的表现吧。
　　刚进口，麻酱的香味充满口腔，齿尖用力，面条断裂压缩将其中碱面微微涩的味道传到舌尖，爽脆咸鲜的榨菜吊起味蕾后又重新被酱香覆盖，酥脆的黄金豆将油香豆香充分释放，当感觉微微有些油腻时，咬碎的香菜碎清香溢出，让人忍不住开启下一口美味体验。
　　刚挑起下一筷准备放到嘴里，颜星已经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果然不负所望啊”，颜星看了看桌上的面和汤后，笑着开口。
　　祁辰将刚夹起的一筷面条放下，“还用你说。”
　　颜星坐下，也不再说什么，拿起筷子直接将已经拌好的面条放进嘴里。
　　“怎么样？”祁辰伸着头期盼地问道。
　　“好吃。”
　　“嘻嘻，我也觉得好吃。”祁辰听到这话心里更开心了，忙也接着吃起来。
　　“星哥，没地方了，跟你们挤挤。”一段时间后，一阵男声从旁边响起，祁辰抬起了正在吃面的头向着对面看去。
　　“坐。”颜星已经起身让出路，让人坐到里面。
　　那人看着颜星碗里只剩半碗的面条，“你咋这么快，我看了那热干面窗口排老长的队了。”
　　“祁辰帮我买的。”他说着指了指对面的祁辰。
　　又跟祁辰介绍道：“这是我们班的展鹏。”
　　“哦，你好。”祁辰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说话，专心吃着自己的面。
　　祁辰吃饭很慢，对于他来说，细嚼慢咽充分品味食物的每一分味道，是对美食的尊重，所以即便来得早一点，还是比颜星后吃完。
　　颜星跟展鹏闲聊一会儿，看到祁辰将面和汤都消灭得干干净净后，看向展鹏，“那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展鹏回道。
　　两人走到热干面窗口时依旧有不少人在排队，看来美食的诱惑力果然很大。
　　刚走出餐厅，颜星便开口，“那个展鹏，我们班前三，上次考试考了年级89名。”
　　祁辰惊讶道，“这么厉害。”
　　“嗯，他本来就是中考失利才被分到我们班，上了高中后成绩一直不错。”
　　“这样啊。”
　　餐厅门口正冲男生宿舍，两者距离不过300米，两人说话间便走到了。
　　“我先上去了。”颜星打完招呼便上楼去了。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这样像复制粘贴般过了十几日后总算熬到了周五，今天是学生们放假的日子，原本觉得难熬的每一天，如今十几天的时间过去后再一回想反倒觉得过得很快。
　　祁辰和颜星两人像往常一样吃了午饭，各自回去收拾了东西便赶到了教室。
　　每到回家这天，中午的午休都会取消，挤出的时间留给学生们归家赶路。
　　午间，正在上小午自习的同学们正麻木地抄写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这样的小自习有三个，是从原本就紧凑的时间里再次挤压出来的，分别是上午，下午以及晚自习正式课开始前的20分钟，一般都由各科老师安排一些小的背诵或默写。
　　“留下作业啊。”
　　声音一起，讲台下齐刷刷抬起一片小脑袋瓜，忐忑、怨怼、悲愤、无助、麻木，神色各异。
　　“不多留。”生物老师补充的这三个字总算让同学们的表情稍微好了些。
　　“就一张卷子。”他说着将怀里抱着的一沓卷子分发给前排后便匆匆离去。
　　下一个老师登场。
　　“留下作业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引起下面一阵抱怨。
　　“不多留，不多留。”同样的话，只是这次是不同的声音，再次从英语老师口中说出。
　　随后又是一张卷子发下，加上早上物理和数学老师发的卷子，此刻学生们的手上已经有四张卷子了。
　　这是放假嘛？明明比在学校上一天课要做的卷子还要多。
　　“啊~”语文老师还没进教室，一阵抱怨再次响起。
　　她笑着走到台上，“不多，不多，真不多。”
　　先给同学们打个预防针。
　　“知道你们作业多，也知道每个老师留一点你们的作业就不少，就一张卷子……”。
　　话还没完就被下面又一阵抱怨声淹没，几个手快的同学已经拿起自己手上的四张卷子晃悠着抗议起来。
　　“作文不用写。”语文老师这才赶紧补充道。
　　下面抱怨的声音小了些，“已经有五张卷子了。”，人群中依旧有声音传来。
　　向来温柔且善解人意的语文老师这才有点不情愿地拿起卷子看了起来。
　　“现代文阅读也先别做了。”
　　“哇！~”总算不是抱怨声，同学们忙在现代文阅读标题处画个大大的叉，一个个再次抬起头来盯着老师等着她公布下一个不用写的项目。
　　语文老师又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卷子，“不能再减了啊，再减没了。”
　　她放下卷子笑着开口，“周日来的第一节和第二节都是语文，到时候先把现代文阅读做了。”
　　她说完收了脸上的笑容露出有些严肃的表情，“别放假一个字没写就等着把卷子全留到周日，来了之后我先要检查的，看看谁没写。”，交代完后，语文老师这才走出教室。
　　本就只有20分钟的小午自习，被老师们安排下作业再默写几首诗就到了时间。
　　看着自己刚默写完的诗，再看看手中的五张卷子，祁辰一时感慨，如今只怕是“执卷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更合此情此景了。
　　最后两节课的时间仿佛比平时的时间过得慢了许多，明明觉得挺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可看向手表时也就刚过去了几分钟。
　　终于，在老师们兢兢业业的讲课声和学生们归心似箭的期盼中，下课的铃声总算响了。
　　祁辰将作业和书本装进书包，提着放在一旁的袋子出了教室。
　　他在教学楼门口等着，一波又一波人从教学楼门口涌出，直到看到颜星和泽涛两个人从教学楼里出来后，他走到跟前跟他们两人汇合，三人一起向着校门口走去。
　　此刻离校的洪流中，同学们大多欢声笑语，语气和脚步也欢快许多。
　　虽只有一天休息时间，可对他们来说也是最为期待的一天了。
　　校园内的人群如洪流一般涌向门口，经过校门口的分流再次形成两股洪流向着公路两端涌去。
　　祁辰在洪流里行进着，走到公交车旁艰难地挤上了车，跟着颜星走到后面扶着栏杆站在一旁。
　　也不知道车子里面究竟塞了多少人，直到人群中传来一声“塞不下了”，司机这才不舍地将车门缓缓关闭。
　　车辆终于发动起来开始行进，人群的哄闹也随着汽车的行驶消散了些。
　　良久，终于到了一站，身边开始有人下车。
　　颜星身旁坐着那人起了身，颜星立马移了移位置让出通道，待那人走后便站在座位边挡住了入口，随即扭头看向祁辰。祁辰得到他眼神示意，向着他这边走来，颜星这才让开出口，让祁辰进去坐到座位上。
　　之前因为晕车，祁辰曾吐过一次，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发生，每次有空闲座位时，颜星都会叫祁辰先过来坐下。
　　以往祁辰总是说着“你自己坐”，可每次都被颜星拽过来按在座位上，长此以往，两人之间自然便形成了这样的默契。
　　窗户已经被人打开了一个缝隙，微冷的空气顺着缝隙涌进来，一下子让祁辰的头晕缓解许多，他闭上了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虽是冬天，但车厢内这么多人，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好在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倒也不怎么在意窗外传来这股冷空气。
　　心中的一件事落下，颜星随即转头和旁边的泽涛开始交谈起来。
　　至于交谈的内容是什么，祁辰并无心细听，更多的还是他们关于游戏的讨论。
　　等到几人要下车时，车上的人已经下去很多，颜星和泽涛也早就找了位置坐下。
　　下了车，几人商量着找个地方先坐下喝个奶茶，吃点东西。
　　他们找了个小店，两人刚将奶茶吸管含在嘴里，对面的泽涛突然开口，“你们想报什么学校？”，说完向面前的祁辰和颜星，等待着他俩的回答。
　　祁辰和颜星四目相对，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说起来他们好像真的还没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
　　“还没想好呢，考什么学校不清楚，我现在想的主要就是把分数提上去，到时候再按照自己的分数选一个比较心仪的学校。”祁辰说。
　　“说的也是。”泽涛说完看向颜星。
　　“我啊？”颜星扭头看了眼祁辰，“我跟着辰辰报，他报哪个学校我到时候在他学校周围找一个我能报的。”
　　祁辰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放下手中的奶茶看向颜星。
　　毕竟前不久他还说自己高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如今又换了这套说法，他也想问问颜星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辰刚想开口，旁边的泽涛便出声说道，“你这样的想法可不对。”他也放下了手中的小吃，极为郑重地看向颜星，“要知道，虽然有的地方大学挨得很近，可是祁辰能去的学校旁边，并不一定就有适合你的学校。”
　　他说着向祁辰这边看了下，“要是只是为了两个人挨得近一点，没有充分利用好自己的高考分数，然后去了一个不太好的学校那可不值得。”
　　祁辰神色变化，似在思考什么。

　　泽涛则继续开口，“今天下午我们老师突然给我们讲了一大堆，就是说这个的，要尽量在自己的分数线上选一个好学校好专业。”
　　看着对面的两人聚精会神地听自己讲着，泽涛心中莫名地有些舒服，他直了直身子“还有就是选专业的时候，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但我也跟你们说一下。”
　　他调整了下坐姿，更为端正，“就是选专业的时候是最不能省钱的时候，最好能找一个懂行的老师或者是机构给自己出出主意，千万别自己瞎选。毕竟考一个学校是你后面4年的事，可以选什么专业几乎就会影响你后面整个工作生涯，你以后工作可是要工作很长一段时间的，所以专业一定是要慎重考虑的。”
　　学校老师大多都将精神放在学生的课程进度上，祁辰和颜星的老师们确实没跟他们说过这些话，当然，也可能是觉得时候未到。
　　如今两人听了这话都觉得很有道理。
　　泽涛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学着老师的口吻将他们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话，几乎完完整整地给颜星和祁辰复述了一遍。
　　泽涛说完后看着颜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有些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这记性，你要是好好把这本事放在学习上，你现在早起飞了好不？”颜星说。
　　“唉”，他脸上刚刚的神采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无奈，“这跟那个哪一样，那老师唠家常，哪个班里面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着，原来瞌睡的也能提起精神听老师唠那些事儿。”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口，“可是书上不是那些名词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公式，记得我头晕。”
　　几人都笑了笑，祁辰虽说成绩好，可他也觉得泽涛说的很贴合自己。
　　“等会儿我们两个去网吧玩会儿，你直接去车站吗？”祁辰还在专注地想着什么，身旁的颜星突然开口。
　　“哦。”祁辰将思绪重新拉回，“那你们去吧，记得早点过去，我先去车站那边等你们。”
　　“行。”
　　三人又闲扯了会儿后，颜星和泽涛两个人起身去了网吧。
　　祁辰则自己一个人往去公交车站的路上静静地走着。
　　一个寒假，公交车站附近也有了些变化，正冲着车站的地方原本那废弃的小屋已经重新装修成鸡公煲店开始营业了，还在店外的台阶上摆了两张桌子。
　　祁辰走到车站前，看到摆在外面的两套桌椅，心中一喜。
　　他舒了口气便大着胆子走到店里，“老板，我能不能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一会儿？”
　　收银台前的老板极和善地笑着说，“当然可以，随便坐，现在又没啥客人。”
　　谢过老板后，祁辰又从店里买了三瓶饮料付了款，这才走到外面坐下。
　　上高中后，因为怕自己去了网吧控制不住自己开始玩游戏，又怕一个开头后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一直不让自己跟着颜星他们去网吧。
　　大多时候，他都只是自己一个人走到车站前静静地等着，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听他们讨论一些闲事，观察人们的神色变化。
　　他觉得看芸芸众生的琐碎日常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也会让他思考不少问题，所以并不觉得无聊。
　　有时他也会低头玩一会手机。
　　只是今天，在听了泽涛的那一番话后，他觉得，或许自己更应该把时间抓紧些。
　　村子里的车就一趟，发车时间也很是固定，他拿出手机定好了闹钟，从书包里掏出老师布置的作业，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旁边的行人来来往往，他却丝毫不顾那些人的眼光。
　　耳边的哄杂和不时响起的各类声音都被他屏蔽，专注于试卷，时间仿佛也流逝地极快。
　　颜星和泽涛不知什么时候向着车站这边走来。
　　泽涛似乎先看到了那鸡公煲大门前正低着头奋笔疾书的祁辰，扭头冲着颜星说：“那不会是祁辰吧？”说着指了指祁辰的位置，“我的妈呀，要不要这么拼？”
　　颜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是祁辰没错，端坐在那里埋头写着什么，与旁边的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高一上半年也没见他这么用功，颜星想了想后又扭头看向泽涛，“肯定是听了你今天跟他说的那些话才变成这样的。”
　　“啊？我？”泽涛伸着手张大嘴巴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颜星心中略叹了叹气，迈步向着祁辰走去。
　　“噔噔噔”颜星用手指敲击了几下桌子，“要不要这么用功啊？”。
　　祁辰顺着那纤长的手指向上望去，是那熟悉地再不能熟悉的面庞，“这么快就回来啦？”
　　“这还快啊？都快三个小时了。”泽涛坐到了一旁高声说道，“你这也太用功了吧。”
　　祁辰挠了挠头，“发正闲着也没事，正好这个位置也不错就想着把作业做做。”
　　“车来了吗？”祁辰看了看手机确实快到自己定的时间了。
　　“喏，那不是。”泽涛指了指停在一旁的绿色大巴车。
　　“今天来得有点早啊。”祁辰说着开始收拾东西来，又把桌上的饮料拿给两人，“给你们买的。”
　　车上已经坐了一些人，回去的路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万一没有座位的话是很难熬的。
　　祁辰收拾好东西后就跟着两人上了车，好在车上还有不少座位，祁辰找到个双人座坐到里面，颜星跟着在他旁边坐下。
　　“给你买的。”颜星说着将一根长长的牛皮纸袋递给祁辰，里面是糖葫芦。
　　祁辰眼睛又亮起来了，好吃的尤其是喜欢的好吃的好像已经成为了祁辰眼睛亮度的开关。
　　“在哪里买的？我怎么没看见。”他将书包抱在怀里，又将车窗打开个缝隙便迫不及待地从袋里掏着糖葫芦。
　　“来的时候路上看到的。”
　　祁辰将糖葫芦从袋里抽出，咬住一颗放到嘴里。
　　嗯，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将情绪舒缓了一些。
　　看着他吃的香，颜星也笑了笑，“怎么今天在餐馆面前都做起作业了？这次留的作业很多吗？”
　　要知道祁辰可是最不喜欢格格不入的，只希望能隐匿在人群中做个小透明，今天这样确实有些反常。
　　“也没有很多吧，就是我有点着急，想着早点做完就能有更多自己的时间了。”他嘟囔着嘴巴说着将手中的糖葫芦伸到颜星面前。
　　“我不吃，给你买的。”颜星将糖葫芦重新推到他面前，“怎么，这次回去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安排啊。”颜星又咬下一颗糖葫芦放到嘴里。
　　两人交谈不久，车辆便开始发动，熟悉的景物一个个映入眼中，又渐渐消失在身后。
　　交谈一阵后祁辰有些累了，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颜星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开始摆弄起手中的手机
　　知道两人今天回来，母亲早早的就开忙碌起来。
　　过年的年货还剩着许多，自两人开学走后，那些剩下的年货的下降速度都变缓了许多，正好趁着今天两人回来，什么鸡啊，虾啊，鱼啊全都被母亲拿了出来。
　　一家人难得地聚在一起吃了晚餐，晚餐后两人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想拿起笔写作业，只想好好歇歇。
　　洗漱完后两人在床上玩手机玩到深夜，颜星这才起身回到自己屋睡觉。
　　明天不用早起，可以美美睡到自然醒。
　　这应该便是同学们放假回家后最为期待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