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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冉血染白衣变婚袍 ...

  •   可这全是昙花一现,彩云易散。当年云祈上下谁人不知,距离出征日的一月后,谢家便因贪污军饷押入死牢。

      紧接空中画面一变,不似刚才那般幸福美好,反到急转直下,独剩痛苦,唯留遗憾。

      画面中赫然出现的便是死牢!阴暗潮湿且发霉的地面和墙壁,馊掉的饭菜,老鼠蟑螂满地跑。此等场景是隔着画面都能令林千韵感到窒息的程度!而画面中的人物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经历过。林千韵忍不住转过头不忍直视这画面,但为了证明心中猜想的虚实,又不得不去看这一切。

      画面里:

      身子骨儿不好的谢母根本受不了这个鬼地方。咳疾复发,身子一天比一弱。多亏有女儿的搀扶,谢母才勉强坐起身,为谢家平冤。

      谢母:“咳咳…咳…狱卒大人,民妇要见陛下。我家老爷不可能贪污…”

      狱卒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去去去,还你家老爷不可能!现在遵守自己底线的官儿还有么?哪个不是见钱眼开!忘原则?”

      还没等谢母反驳,牢门口就传来谢琼冉的怒喊声:“你们放开我!我父亲一心为国为民,不可能做出如此有伤国运兴衰的事!”紧接谢琼冉就被两名狱卒压着肩膀带了进来。

      一见谢琼冉,谢母表情惊讶忙声道:“墨儿!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抄家那天谢琼冉杀出重围,逃了出去,可如今竟又在这里见了面。

      谢琼冉的弟弟原本在地上的干草上坐着,一见谢琼冉脸色瞬间刷了下来,抓起一把草重重一摔,撅着嘴丧气道:“哎呀!这下完了!”

      姐姐呵斥道:“你闭嘴!”

      闻言,弟弟并没有收敛脾气,继续道:“本来就是!哥那么好的身手都被抓了!像我们这样的就更跑不了了!”

      刚把嘴闭上,他便又道:“你说爹贪污就贪污吧!干嘛要把东西放在家里!”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弟弟头扭到一边,稚嫩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印。双眸圆瞪愣在原地。

      紧接一旁的谢母,皱着眉头,窜着粗气指着弟弟,大声说:“你…你这逆子!咳,咳咳咳…”

      谢母脚下不稳,姐姐见状立马上前搀扶,关心的询问母亲是否有事。这时弟弟回过头,捂着红肿的脸,双眼通红,委屈道:“娘!你打我干嘛!我又没…”

      “闭嘴!”姐姐一嗓子下去,把弟弟吓得一哆嗦。害怕自己再挨打,连忙闭上嘴,不服地扭过头,小声嘟囔起来。

      姐姐见他不知悔,想继续骂下去。可刚开口就被怀里的谢母拦住。缓慢地摇头,让她少说几句。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刚才打的那一巴掌,谢母也心疼。

      狱卒见状,嘲讽道:“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另一名狱卒又道:“行了,快别废话了。赶紧把他的心丹给剖了。”

      一听要剖心丹,在场的谢家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一脸惊恐。谢琼冉更是拼了命的扭动身躯挣扎起来,因挣扎太猛手腕上的皮肤尽数被锁链磨破,流出鲜血。

      痛感袭来可谢琼冉依旧没有停止挣扎,反而更加猛烈。只因一点,若心丹没了,那他的武功内力便就都没了!若有幸存活那他也是一个废人!比废人还废!

      这时,一鞭子抽打在谢琼冉背上。鞭力极重,衣服瞬间抽开,衣下的皮肤抽出一条血痕,血液不断的从中流出。

      谢琼冉呜咽一声,咬紧嘴唇,额上滲出汗水。疼的一时间无法还手,就在这个间隙里他便被人绑在了刑台上。

      脖子、手、腰腹、脚踝匀被锁法链锁住,动弹不得,一名狱卒从旁拿岀一块脏到发灰的布条绑在谢琼冉的嘴巴上,让他无法正常说话。

      紧接“呲啦”一声利刃出鞘,刀刃泛起的寒光映射在狱卒脸上,显得格外可怖。

      见手拿利刃的狱卒正慢慢向自己靠近。顿时寒意袭卷,谢琼冉瞪大眼睛,眼珠充血。拼命摇头,头发散开,发丝与汗液融合附着在脸上。嘴里发出“呜呜”声。双手握拳,腰背拱起,顾不得疼痛再次挣扎起来。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可这些全都无济于事,因门外又冲出四名狱卒死死压着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随后,谢琼冉的一声哀嚎,刺痛谢家所有人的内心。

      “噗呲”利刃从腹部拔出,白刃变红刃。温热的鲜血溅了狱卒一脸。狱卒嫌弃的一擦,然后又拿刀割开谢琼冉腹上的伤口。直到剌开一个手掌长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呜——”谢琼冉疼的死去活来,却又无力阻止。汗如雨下,眼前糢糊一片,不是泪,是汗!汗水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这群人的举动。大脑思绪凌乱,晕晕乎乎的闭上眼睛。

      要死了么?

      谢琼冉心中问自己,还没回答,他就晕死过去。

      狱卒放下刀后又把手伸进血洞中,谢琼冉刚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血眸颤抖。胸前起伏不定,双手攥拳指尖刺入掌心,渗出血珠。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不能死!我不服!不甘心!

      谢琼冉面无血色,血眸却变得狠辣,全身不停的开始反抗。“呜呜呜!”但这一切皆为徒劳。

      狱卒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谢琼冉的挣扎反抗放在眼里,甚至还在享受折磨人所带来的快感。手继续在伤口里疯狂搅动,似是在找什么。可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折磨谢琼冉!

      这股疼,无法言喻。似,全身血肉搅碎混做一团;似,一块圆石在身上反复碾压,肉碎、筋断、骨裂;似,万只蚁虫在体内啃咬,是要将他啃噬干净才肯罢休。

      手动一分,谢琼冉就疼一分!大量血液随着手上动作,一次次涌出。刺鼻的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犯呕。血珠划过谢琼冉雪白的肌肤,流至到台面,染红身下衣,染红刑台,染红谢母的眼睛。

      刑台与关押谢母的牢房正好是相对的,所以谢琼冉受到的所有痛苦,全被谢母尽收眼底。看见儿子疼到抽搐,谢母脸上涕泪相交,脑子空白一片,心仿佛在滴血。看到孩子如此,做为母亲真的很想把他的痛感,转移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替他承受。

      疼在儿身,痛在娘心。

      谢母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不…不要!停手啊!求你停手啊!”手不由自主地伸过牢门,去抓那名狱卒的衣服。可是,牢门死挡,怎么抓都抓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折磨到晕厥,甚至是死亡!

      姐姐看着这一切心里心疼可却阻止不了,无奈的转过头不去看。可弟弟的喊声还是不断的传入耳中。抿着唇流着泪,默默抽泣着。

      而弟弟则被吓得脸色煞白瞪大眼睛,卷起身子、双臂抱膝,窝在墙角瑟瑟发抖。心里想的不是心疼哥哥,而是害怕下一个用刑的就是自己。

      巨痛侵身,谢琼冉想叫想喊,可嘴被布条死死勒住,字不成音。脸被布条勒到变形也只能发出“呜呜”声。

      突然谢琼冉腰部发力,脖子抻直,全身紧绷成一条直线,青筋暴起。张大嘴扯着嗓子喊道:“呜呜呜!呜呜呜!呜!”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真的好疼!

      常人无法想象!无法忍受的疼!却在这一刻,都被谢琼冉忍受着!钻心刺骨!寒意彻骨!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吧…”

      “父亲!”…

      “母亲!”…

      “千韵!林风!快来救救我!”…

      “夏悠悯!夏凌!快来啊!救我啊!我的将军!”…

      “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疼啊!好疼啊!”…

      “啊!让我死吧!老天!求你让我死吧!”…

      谢琼冉在心中无尽的呐喊!疼的开始胡言乱语;疼的五关扭曲变形。可疼痛仍在持续。

      无奈的流下泪水。想起自己与夏悠悯的约定,幻想着自己穿着嫁衣,那人温柔的笑着,向他伸出手。自己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夏悠悯手中…嘴角咧开一抹笑。

      似是可以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疼痛。

      可这些终是幻影…

      疼痛依旧,只是心里作用罢了…

      终于!狱卒的手终于从谢琼冉的伤口里抽了出来,同时手里还攥着一个带血的小肉球,这个便是心丹。眼神嘲讽,表情发贱,手倒扣,轻轻一松。心丹便掉到地上,裹上了一层灰。

      而这些对于他来说,还无法满足自己内心的变态!抬起脚,抬至心丹上方,转头得意洋洋地盯着奄奄一息地谢琼冉,看他紧盯着自己的心丹,眼中满是绝望。狱卒满意一笑,然后狠狠一落脚。

      一声小而脆的挤压声传入谢琼冉耳中。

      …再抬脚时,心丹已然成了一块碎肉。

      心丹取,武功废,内力尽。

      整个牢房气氛哀伤不已,痛苦万分。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猩臭味和人的哭泣声。

      心丹从体内拿出后,谢琼冉紧绷的身体一松,似是全身筋骨皆在此刻崩断,瘫软在满是鲜血的刑台上。身上的红衣早被血和汗浸透,附着在他身上,黏糊糊、湿答答的。脑袋一侧,他半睁着眼睛看过去,看见母亲为自己流泪,亲人为自己伤心。

      眉间一皱,痛苦、绝望、不甘…这些情绪齐卷心尖,无力的闭上眼睛眼角划下一滴泪。

      心道:“母亲对不起,孩儿让您伤心了…”

      几名狱卒看着虚弱不已的谢琼冉躺在刑台上一动不动,目光贪婪,滛/笑出声。

      一名狱卒瞧着谢琼冉这张狐媚脸和着娇/软的身段,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他左眼下的泪痣,随后略过衣物,在他身上肆意游走,道:“反正都是废人了,让我们玩玩是不是也行?”

      狱卒甲:“你疯了!他可是孙大人要的人!”

      狱卒丙:“反正都是被人上,不如让我们先玩一玩。你不说我不说,孙大人哪里会知道?”

      狱卒丁:“就是!”

      狱率甲:“可是…”

      狱卒乙:“你不上拉倒!我们玩!”说罢,他的手就去解谢琼冉的衣带。想了想既然要玩,就得玩得尽兴!所幸就把用来束缚谢琼冉的锁法链给解开了。

      谢母一看忙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狱卒丁:“妈的!不上他难道上你吗!”眼珠一转,目光转向谢琼冉的姐姐,淫/笑道:“哎,这小美人儿也不错~”

      姐姐一听,脸瞬间就白了。用手紧了紧胸口的衣物,脚步往后退。惊慌失措道:“你、你别过来!”

      谢母连忙把女儿护在身后,目光小心谨慎的盯着这匹‘恶狼’。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装出点强硬的感觉。可眼底却还是不由的爬出一丝畏惧。全身微颤,向后退去。

      毕竟,这些人的残忍和变态,她刚刚可是亲眼见证。

      正在狱卒丁开牢房门的时候,身后的同伴一声惨叫,他连忙转身。只见刚才虚弱不堪的谢琼冉,现竟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窜着粗气、眼神凶狠,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手握匕首脚下还躺着一具尸首。

      几名狱卒一惊,抽出配刀,面面相觑,眼神惊疑,好似在说:“他哪来的力气?!”

      几名狱卒一拥而上,却毫无默契可言,谢琼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干倒在地。

      面色惨白,目光柔和的看了亲人一眼,见她们没事,谢琼冉才放心下来。紧接着他便像一个无线的木偶一般,重重摔在血泊里。

      他累了。不仅仅是疼痛带来的,还有人性的丑恶…

      谢家繁盛时人人尊奉,挤破头混眼熟;如令衰败了人人都来踩上一脚,避而远之。

      ——

      等谢琼冉再睁开眼时,看见自己躺在软榻上,且腹部的伤口也被人包扎起来,并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血眸一转,整个房间别具一格,雅俗共赏,名画名籍,古瓷花瓶。檀香袅袅,鸟鸣入耳。这令谢琼冉一时竟怀疑牢房所受之苦皆是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一切皆变回原来模样。可腹上一阵巨痛袭来,这让谢琼冉清醒过来。

      这一切是真,牢房所受之苦也是真。

      亲人受辱更是真!

      思想良久,他得出两种结论。一种是皇帝还了他们谢家清白,他回家了;另一种是他被带走了!

      第一种根本不可能,因为这里根本不是他的房间。那就唯剩第二种了……捂着伤口艰难起身,尝试着推了一下房门。

      “咿轧——”

      推开了!

      谢琼冉暗自窃喜,赤着双脚,扶着墙走了出去。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在木楼上,木楼下正是热闹非凡的集市。集市里有买花的、卖花的、卖鱼的、卖灯笼的…人们眉眼带笑,孩童提着玩具你追我赶,在大街上肆意奔跑,肆意嬉笑,无忧无虑的。他赤着脚走在长廊上,一时间竟入了迷。忘了所有痛苦,笑容满面。

      走到一半,谢琼冉收起笑,猛然睁大眼,血眸紧缩。他看见了刑斩台!而刑斩台上的跪着的人正是他的父母!他的家人!

      顾不得疼痛,谢琼冉整个人扑到栏杆上,想用轻功飞下,可想起自己没了心丹。无助感瞬间占满心头。身子前倾,腹部贴杆,双手死死抓住栏杆。张开嘴去喊,可嗓子像是被人掐着,喊不出半句话。

      眼睁睁地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父母的头颅。血液喷出染红斩台的同时也染红了谢琼冉的双眼。

      父母的尸体被人拖走,如垃圾一般扔在一旁。然后把谢琼冉的姐姐和弟弟押了上来。

      同样,手起刀落,没有停顿。

      眼见囚车里的人一点点减少,谢琼冉的亲人一个一个的被押上来,一颗颗脑袋滚落,尸堆一点点垒高。鲜血也越积越多,形成了一个小型血潭。

      谢琼冉呼吸一滞、神情恍惚、脚步虚浮,似一个无情的机器般,呆呆地摇着头,边摇头边往楼梯走去。张了半天的嘴终于吐出字来,“不…不要…”声音沙哑。眼中无光泪水直流。泪珠滑入口中,咸味在口中弥漫开来。谢琼冉嘴唇轻颤,脚步一顿,坚难的转过身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栏杆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呆愣在地,无声落泪。

      他与下方人群仿佛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他现悲痛绝望,下方人则兴奋雀跃!

      谢家人被杀光,围观的百姓们手攥拳高举,齐声高呼:“斩奸臣!国运兴!”

      “斩奸臣!国运兴!”

      “斩奸臣!国运兴!”

      ……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

      这声音便如同刀子般,狠狠地刺穿谢琼冉的心脏。

      让他痛苦!

      让他绝望!

      他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了。

      没家了!再也没家了!

      谢琼冉满面泪痕,垂头闭眼痛苦的摇着头,胸口似是被石块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亲人刑斩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双手缓缓伸至胸前,紧紧抓住胸口上的衣物,布满褶皱。强逼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这时一个嘚瑟的声音盖过百姓的声音,传入谢琼冉的耳中:“谢墨,你可别恨老夫,老夫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受人指使!”

      谢琼冉一听,睁开眼无光的眸子重新亮起光,坐在地上,转过头眼神怨恨的瞪着孙云文。嗓音底沉道:“谁?”

      孙云文:“……”他没有回答,满脸的不怀好意、猥/琐至极。变/态的眼神略过谢琼冉的衣物在他身上游扫。这让谢琼冉浑身不自在,警惕的斜视着眼前这个人。

      下一秒,孙云文就跟恶狗扑食一般,扑向谢琼冉。谢琼冉一惊,刚躲一点,伤口处一疼,没能躲开。

      自己被这个恶心油腻的人,压在身下。

      两人挨得极近,胸贴胸,腰贴腰。难味的汗臭味扑面而来,谢琼冉强忍着恶心。用尽全力去推身上的人,可那人却纹丝不动。

      谢琼冉没了心丹,又受了重伤,所使力非常费劲,就刚才的那一推便累的他小脸通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胸口起伏不定。那双眼睛加以泪痣衬托和刚刚的泪痕,便显得更加娇小柔弱,勾的孙云文神魂颠倒,食不知味。

      淫/言道:“来吧宝贝~快让老夫好好疼疼你。”说罢,他便把头伸到谢琼冉雪白的颈间,肆意亲吻起来。

      谢琼冉强忍着拳头,他要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好去复仇!

      双手推着孙云文的肩膀,掐着嗓子,娇声道:“大,大人,您先告诉我那人是谁?再,再继续…嘛…”最后那个‘嘛’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孙云文一听,直接现编了一个,说道:“你挡了太子殿下的路,自然要被除掉。”刚说完,他便继续在谢琼冉身上所取着。

      谢琼冉一听惊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混做一团。心里不断重复着一个名字:“林千韵…林千韵…”

      怎么可能!?

      他不信!他完全不信!

      他与林千韵十多年的友谊,难道都抵不过眼前的利益么?!

      不对!在利益面前友谊算个屁啊!!!

      回神间,谢琼冉一躬腿,膝盖直接咯到孙云文的弱处。刺痛袭卷,孙云文顿时停了嘴上的动作,卷起身子、双手捂着弱处、蜷起腿变成了一个大圆球。因重心不稳所倒在一旁,真如球一般在地上打起滚来。

      疼的五官扭曲,龇牙咧嘴,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一层,面色铁青,汗如雨下。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更管不了谢琼冉在干嘛。

      在这片刻间,谢琼冉早就起身,翻过围栏、一跃而下。

      向地面坠去。

      面朝青天,张开双臂,身上的白衣在飞摆荡,青丝散开、拂面吹来。因动作幅度过大,腹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透湿白衣、将白衣染成红色。

      谢琼冉双手握拳,蹙起眉,睁大眼睛一双血眸充满恨意,眼神狠辣。

      他心中不甘!不甘自己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收场!可他明白,如今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若自己今日不死,那也定会被小人玩弄至死!所以,既然都是个死!为何不以最痛快的方式呢?

      不过好在他现在知道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是谁了!

      心道:“林风!我谢墨定会化做厉鬼寻你报仇!!!”

      “悠悯,对不起我失约了…”

      谢琼冉闭上眼,眼角划过一滴泪,紧皱的眉头也随即舒展开,表情放松,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砰”的一声闷响。谢琼冉砸在地面,泛起一圈尘土。血液四溅,彻底把谢琼冉的白衣染成了红色,像极了婚袍。

      谢琼冉嘴角含笑,躺在血泊中,似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带刺却美丽。

      ……从画面中抽离出来,林千韵闭上眼深呼吸,硬是让自己现已愤慨的心情平复下来。

      抬眸再瞧画面中时,正好看到一奇怪的景象。画面里不知何时飞来一只飞蛾,竟飞到谢琼冉颈下与皮肤融为一体!

      林千韵一惊,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一旁的夜辰枭却与他的震惊不同,那人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十分严肃、淡定。夜辰枭:“与你心中所想一样。那飞蛾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

      话音未落,林千韵便淡淡开口:“祝他一臂之力,借他之手,将吾扼杀…对吧?”

      夜辰枭:“嗯。”

      得到肯定答复,林千韵心中疑虑了然。故意提高声亮对夜辰枭说道:“那夏悠悯亡终前可否也有此等怪异现象?”

      此言一出夜辰枭就明白了林千韵的意思。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指了指那空中画面。

  •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没有详写,审核大大求通过【拜】
    os:写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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