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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初次看海 ...

  •   江唯安看车上坐的差不多了,就让各宿舍点人准备出发。

      本来带队该是班主任,但他们甲班特殊,只有周末假日才聚在一起,平时是分散插入沐仙本地班级上课的,不是正经班集体也没太多事务,所以快一年了也没给分配班主任,什么事就由班长江唯安和特高班姜书记直接对接。
      不过甲班人乖巧成绩好,姜书记是不介意放任一下的。

      这样倒是自由自在,比如现在,都到地儿下车了,其他三个班还在排队型挨训中,甲班已经:
      “啊啊啊啊大海我来了~~”
      “沙滩啊我竟然看到沙滩了!”
      “我天贝壳!原来真能捡到贝壳啊!”

      一路丢了鞋脱了缰奔去玩儿了。

      占了这半刻的优势,甲班众人率先捡到了全沙滩品质最好的贝壳,大而饱满,干净发亮,这其中一大包,就被郁持装在背包里,他打算串个风铃。

      郁持从小看电视里的贝壳风铃串,漂亮不吵闹,声音清脆好听,想要很久了,这回有机会可以自己做一个简单的。

      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凉,但海边的太阳也同样热烈,郁持是又嫌下海冻脚又嫌晒着热脸,于是在离海不远处堆了个沙凳,坐下低头抱着膝,一点点搓腿上的沙子。
      背包被他放在了行李集合点。
      行李点也就是沙滩上画的一个大圈圈,写着甲班两个字。
      旁边一溜还有三个。
      这样就不会有人乱动了,确保安全。

      初其简拎着两瓶冷饮过来,埋在沙子里的脚步无声无息,他双手悄悄开工一左一右把瓶子往郁持颈侧一塞。

      被吓到的人一个激灵反手把瓶子拿住,刚想开口骂人:“卧槽!你!”
      转头看到一个人影在旁边沙滩上坐下来。

      “郁持,不热吗,喝水不?”初其简顶着日光摆出一张笑脸。

      “哼,今天心情好,打个折,三块可以原谅你。”郁持决定还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欣然收下饮料。

      初其简拧开瓶子往下灌:“那我是不是得跪谢隆恩?”

      郁持喝了两口,哈出愉悦的冷气,抬手比划初其简的头说:“现在比你高了,十公分。”

      “是是是,你高。打沙排吗,场地在那边,2V2。”初其简失笑,指了指侧后方远处。

      “歇五分钟,累。”郁持晒得骨头发懒,陷在软和的沙子里,暂时还不想动弹。

      初其简打了个手势,让那边一会儿再开打,才转过身双臂向后撑,把腿伸开半曲着。

      海水比想象中的颜色更深一些,细看是脏脏的并泛着些白沫,海浪一波一波将贝壳和垃圾冲上沙滩。

      潮水比他们刚来时位置低了很多,虽然书上有说潮汐是引潮力引起的,但眼看着总会让人想象,海底是不是有什么巨大的动物,一呼一吸间推动着浪潮。
      也许呢。
      人类对海洋的探索那么微薄。

      初其简看着海面,呼吸好像都跟随着浪涌的节拍,开口道:“听说海水是咸的。”

      郁持仰头闭着眼晒眼球,应答地漫不经心:“是啊,电视里有说。”

      “不知道有多咸,应该比生理盐水咸吧。”

      “呦,你还喝过生理盐水?”

      “偷偷试过,一点点咸。”初其简咂咂嘴回味了一下:“那你要不要尝尝海水?”

      “啊?你要我喝他们的洗脚水?”郁持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初其简,手指着踩水玩儿的那些人。

      “什么洗脚水啊,海水是流动的。”初其简理直气壮:“那我一次你一次公平么,我都告诉你生理盐水什么味儿了。”

      郁持抬脚踹了初其简小腿一下:“公平个鬼啊,你好奇你自己去尝。”

      初其简站起来就跑:“算了算了,你也在海里泡过脚了,你们踢球的脚都臭。”

      郁持起身一个趔趄又稳住追上去:“你给我过来!我非得把脚塞你嘴里让你尝尝咸淡,初大厨!”

      于是顺理成章的,初其简和郁持分在了两队,打对抗。

      和郁持一队的是个大高个儿,叫张迟,同音不同字,据说有一米九。
      无论技术如何,这身高加臂举在网前一拦,哪个球能过网?
      郁持带着帽子看对面,眼神里写满了势不可挡的信心:这次赢定了。

      话说回来,郁持觉得张迟顶多一米八八,因为郁持所在的本地班也就是高一7班有个傻大个儿,正好一米九整,郁持目测了一下,张迟是没傻大个儿高。
      毕竟矮两公分也是矮的。
      郁持咬牙,微微躬身屈膝,做好准备。

      对面是初其简主要在网前,另一个个儿矮但是很灵活的,叫尤笃。

      先开一轮三球的热身局,首发球的是郁持,顺利过网。

      尤笃一个垫调将球击至合适位置,初其简正好一步就位跳起扣球。

      张迟判断失误起跳过晚,没能拦住,郁持在后方垫球,张迟跑位平稳扣球过网。

      不出意外被预判成功的初其简直接拦网,郁持位置远,张迟没反应过来,球落地。
      初其简尤笃积一分。

      第二球。
      初其简假动作成功骗过拦网的张迟,轻扣吊了一发,球刚好越网就落地。
      初其简尤笃积两分。

      第三球。
      郁持和初其简互判精准,有来有往打了几个来回,张迟一个暴扣,球成功在对面落地。
      不成功的点在于,落界外了。
      ……初其简尤笃积三分。

      四人休息调整。

      郁持叹口气,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对尤笃说:“接下来张弛换给你吧,和你正好配合,一个机动一个稳重,互补不足。”

      张迟团着近一米九的体格委屈巴巴:“你嫌弃的语气我听出来了!”

      郁持拍拍张迟肩膀安慰:“没嫌弃,只是咱俩脑回路差太多。”
      又张嘴假嚎:“是一点默契都没有啊,你就算名字叫张迟那也不能处处都迟一步啊。我不想回回打游戏都输啊我呜呜呜。”

      张迟掐着郁持脖子怒道:“你还叫郁持呢你再坚持坚持怎么了!坚持就是胜利!”

      “咳咳,我最讨厌的一首歌就是《坚持到底》,名人曰,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们都投奔各自美好的未来不行吗?”郁持膝盖顶着张迟肚子,双手扒拉推开他,“泪眼婆娑”劝说。

      尤笃倒是很愿意搭档张迟,身高和能力都与自己非常互补。
      于是答应下来:“行呗,张迟,咱俩混,再给郁持打个零封,让他脑门上贴满“零”回去,践行践行自己必然输游戏的三中第一定理。”

      “等等,有没有人稍微问一下我的意见?”
      初其简左看右看半天,举手提问。
      疑惑自己怎么就“被迫”和郁持组了队的。

      “其哥,咱俩搭配还用说吗,天衣无缝天作之合天造地设天生一对,额,好像不对。嗐,反正回头就能给他俩干趴下!”

      “哦,这就是你不让我输游戏的方法?但是我好像跟谁都能赢啊。”初其简琢磨了一下,似乎没觉得和郁持组队是必胜的充分且必要条件。

      “……其哥,做人得谦虚,你拦网就拦不过张迟吧。”
      郁持想了想赶紧补充:“除非你老骗他。”

      “那不然你再请三天食堂?我就答应。”初其简倒是不在意能不能免费吃食堂,他就是恶趣味,喜欢小小地“刁难”别人。

      “我说你这人是金牛座吧这么抠……”

      “刻板印象要不得,金牛座撸袖子来打你了。”初其简拍拍衣服准备走人,“那就算了,我没关系的。”

      郁持一把抱住初其简小臂眨个眼睛说:“一天吧,三天真请不起。我卡里没钱了。”
      看着其哥不为所动,郁持小声游说:“剩下的两天我们可以做赌注让他俩请啊。”

      两人的目光定在了几米外的张迟尤笃身上。

      尤笃立马感应到,伸臂一拦张迟说:“看我们干嘛,别想打听我们的战术啊我警告你们。”

      郁持看四周已经围上了一些被刚才的热身吸引来的游客和同学们,于是扬声说道:“打比赛,怎么能没有彩头?正好今天人多,大家做个见证裁判,输的一方请客,三天,怎么样?”

      张迟捏捏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喂!这是笃定你俩会赢?”

      初其简一笑:“无所谓,总归是有两人能吃三天免费食堂的。”
      他内心默默补充:“但我能吃四天。”

      尤笃起身抻抻四肢,拉了一把张弛。
      “行,就三天食堂,非得把你俩吃破产。”

      阳光响彻沙滩,将一切照的无所遁形。
      海浪仍旧不知疲惫地给少年们打着伴奏。

      第一届男子沙滩排球惩罚赛,开始。

      三局两胜制,每局15分,和正规赛不一样。
      实在是他们没有受训过的实力,打不出国际标准的赛制啊。

      “就算是彩衣娱亲吧。”郁持如是辩解。

      张迟应了一声:“欸,乖儿子。”

      郁持一把将球砸给张迟,说:“有文化吗你,观众老爷才是衣食父母。”

      围观的人哈哈起哄:“我可生不出这么帅的儿子。”

      尤笃接过球,双手一转,抬手,发球。

      开场三球,初、郁二人接连拿下,喜获三分。
      郁持过去和初其简握手撞肩,夸:“干得漂亮,我的老伙计。”
      初其简拎起衣角抹抹汗,露出肚子上的劲瘦线条,也赞:“嗯,巧夺天工的默契。”

      7.男子沙排
      张迟和尤笃两人在能力上确实非常互补,开始的几局磨合后,他们得心应手起来,甚至把比分从9∶14扳到12∶14,在决胜局中连拿三分。

      四人流着汗,像是太阳经由□□转生而爆发出猛烈的生命力和热气,熏得脚下的沙子都变得滚烫。

      观众们也逐渐被感染激起了情绪,呐喊助威。
      不知道哪个班的同学还编起了口号。

      “初郁合体,勇往无敌!”
      “张迟尤笃,绝不退步!”

      初其简和郁持搭手鼓劲:“四天/三天食堂,冲啊!”
      那边张迟尤笃抵着额头:“哈!奋起!必胜!”

      最后一球。

      初其简拦网成功,轻吊一下,球过网迅速下落。
      这是他最擅长的。

      张迟刚刚起跳击球人还未落地,来不及救。尤笃一个飞扑趴地,成功将球垫起,张迟立刻接上,一个下跪将球直接击过网。

      初其简回身垫了一下,郁持到位跳起一个扣球。

      球迅速过网砸地。

      15分!
      郁持初其简成功拿下第一局!

      郁持兴奋地嗷了一声,飞扑冲向初其简,长胳膊一圈把人虎抱住。

      初其简被冲的一个歪斜,踉跄两步,抬手把人撕扯开:“滚下去,你要弄死我,下把没人帮你赢了啊。”

      “哈哈哈,我们赢啦!其哥你可真是小福星!”郁持双手一捧搓了搓初其简的脸。

      初其简一胳膊肘把人顶开,扯着小臂擦脸,却蹭上去更多沙子:“快滚蛋吧,五分钟内不想见到你了。”

      第二场交换场地。

      要说起来,这四人中,最会打的是尤笃,张迟主要玩篮球,初其简压根不爱球类运动,勉强称得上可以打,郁持也不爱,但是好动,平时就踢踢足球。

      所以第二轮比赛在尤笃的战术设计下,初郁惜败2分。

      休息时,郁持擦着汗喘粗气,问初其简:“你这种菜鸡怎么想起来打球了啊,以前没见你玩过。”

      初其简闻言也是有点后悔:“主要想追求一个仪式感,沙滩最出名的运动不是沙排吗?也没想到这么累啊。”他踢了一脚沙子,“这玩意儿阻力太大了还软塌塌,跑跳都不方便。”

      “看来你也没去过沙漠啊。”郁持感叹。

      去过沙漠就会知道,这东西看着实实在在一块地,一脚踩上去能陷一半,活动起来很费力。
      不过虽然海滩的沙子相对湿润很多成分也有区别,但是踩进去更软更粘滞,跑跳也是很不方便。

      “沙漠的沙子和沙滩的沙子是一种吗?”初其简好奇。

      郁持语塞:“额,不知道,可能不是吧?不过反正mc里都能用来烧玻璃。”

      “嗯。NA2CO3或CACO3+SIO2=高温NA2SIO3或CASIO3+CO2箭头。”初其简面无表情机械地背了一段化学式。

      “我去,你是魔鬼吧,这个念法离我远点谢谢,不想被化学老师骂了。”

      前两局一比一打平,关键的第三局即将开始。

      海浪不知是退潮了还是被迫静音了,玩闹的游人也三三两两停驻某处歇息着。
      场上莫名弥漫起紧张的氛围。

      来往几回合后,初其简老调重弹又想假动作轻吊球,被张迟察觉成功拦截,尤笃正面暴扣,球过网发向边界,郁持一眼判断这个球擦边不会出界,于是提前跑位垫调,初其简瞅准机会将球击至对面空挡,落地。

      现在得分越来越难了,队友磨合的不错,对对手的了解也在加深。
      更何况,大家体力都不多了。

      又是一球。
      张迟挥手一扣,初其简正好跳起拦网。
      球恰巧击中初其简脑袋,“duang”地一声反弹回去落地。

      初其简一下给砸懵了,捂着脑袋跌坐地上。
      张迟个儿高体壮,手劲贼大,这砸得脑袋响的声音和打鼓似的。

      郁持赶紧过来蹲下扒拉初其简捂脑门的手:“别捂别捂,容易肿,我看看怎么样了?”

      那边张迟从往下钻过来紧张地问:“其哥,没事儿吧?严重不,额,要不叫班长联系司机送医院?”
      尤笃也跑来一巴掌呼张迟后脑勺:“你有病是不,手劲儿这么大干嘛!”又问初其简:“其哥感觉咋样,晕不?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郁持仔细检查一番,说:“有点肿了。”又捧着初其简的脸翻看:“你人啥感觉,恶心吗?听说脑震荡会恶心呕吐。”

      初其简皱着脸嫌弃:“你别扒拉了,快贴我脑门上了。”嘶了几声晃晃脑袋又说:“还行,没事儿,就那一下给我砸懵了,现在有点晕还有点疼。”

      张迟搓搓手赔笑:“对不起啊其哥,我一上头就忘了控制力道。”

      初其简没怪他:“没事儿,打球么很正常,你又不是故意的。这局还有几球啊,还打不?”

      郁持扶着他起来:“行了吧,你连几球都不记得了还打屁打,休息一下,过会儿也该集合回去了。”

      张迟尤笃殷勤地跑前跑后收尾。

      郁持从商店买了瓶冷冻的饮料给初其简搁脑袋上冰敷,顺路就坐在初其简旁边,遗憾地说:“你这把亏了啊,三天食堂没挣着,赔了一脑袋包。”

      初其简叹口气:“唉,我怎么听着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啊?”

      “昂,确实值得开心,至少我还保住了你请的一天饭。”

      郁持一愣:“啊,我忘了这茬了。行,回去请你搓顿大的。”

      “那我要二楼的海鲜。”

      “伤患不能吃海鲜,省省吧你。”

      “你一天到晚嘴里造谣的,有科学依据吗?”初其简撇眼看。

      “有啊。”郁持拍拍裤兜,“谁的饭卡,谁就掌握真理。”

      “嘁”初其简把瓶子扔怀里上手掏郁持裤兜:“来,让我见识见识真理。”

      郁持嘴里大喊:“你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敢动你啊。”手下左防右挡密不透风。

      “哎呦,疼。”初其简假惺惺喊出声。

      郁持一顿,初其简连忙偷袭成功,摸进了裤兜。

      “啥也没有啊,你怎么还唱空城计呢。”

      “哼,你是脑子撞坏了,出来玩我带什么饭卡,你带了吗?”

      初其简噎了一口,他确实也没带。
      于是卸了劲,换了只手继续往脑袋上按冷饮。

      几个小时的暴晒,让两人脸上后颈开始发红发痒。

      郁持侧头看初其简有点狼狈的脸:
      硬朗的寸头,脸上还是自己刚才捧脸抹上去的沙子,鼻梁上些许未消下的汗渍隐隐发亮。
      郁持想:“估计自己也是这样乱七八糟吧。”

      他看着突然笑出声来。

      初其简莫名其妙,抹抹脸问:“笑什么?”

      “你的下颌线”郁持止不住笑意,手指着初其简的下颌划:“这里,棱角很像那种刀削面的刀,哈哈哈哈哈哈。”

      初其简仔细想了想,那不就是个方的吗,直角,长方形,顿时无语:“想的很好,下次别想了。”

      郁持狡辩:“确实像啊,有棱有角,反光,很硬。”

      “像屁,幸好你没学画画,这抓特征的能力,抽象派都容不下你。”

      “好吧好吧,你的脸你说了算,是像屁,我讲道理的。”

      初其简从屁股下面抓了一把沙子往郁持身上扬:“来让你沐浴一下屁。”

      郁持抬脚扬起沙子威胁:“那我可就让你闻闻脚气了啊。”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你恶不恶心。”

      笑闹了一阵,某一时刻突兀地同时安静下来。

      海潮和人潮都快退去,太阳坠在斜空擎等着下班。
      风带着咸味儿跑过,两人就坐着,等冷饮渐渐化冻。

      临回校时,各班集合人手安排捡沙滩的垃圾。

      江唯安戴着个鸭舌帽,跟大家说:“我和其他班班长商量了一下,离回校还有半小时,咱们三三两两结对,互相配合把沙滩的垃圾都装起来带走,扔到外面大垃圾桶里,然后就回车上集合,人齐了就走,动作快点儿,车还是停在我们下车的地方。”

      郁持打着照顾虚弱病人的旗号和初其简组了队,基本上就是郁持干活,初其简负责拎着垃圾袋跟在后面走。

      亦步亦趋的。

      “我拜托抽烟的讲点公德心吧,一会儿功夫我都捡了多少烟头了。”郁持恨自己视力太好,这么不起眼的东西窝沙子半截都能看着,这一下一下的,老腰可遭了罪了。

      “沙滩这么大,没有垃圾桶,总有偷懒的人会乱扔。”初其简直直钉在地上不去分担。

      郁持再一次直起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可是心疼你才不让你干活的。”

      “谢谢,我的腰挺好的,仰卧起坐一百次没问题。”

      “嗯,对,我看你是脑子不好。”郁持蹲下,挖出半埋着的一团很韧的线,问:“这是什么,鱼线吗?”

      “应该是?我也没见过。”初其简屈尊降贵睁大眼凑近了仔细看,“但是鱼线怎么会扔这儿,应该是渔民的东西吧?”

      “不知道,估计是破损扔的被吹过来了吧。”
      郁持站起走进海水,弯腰挖了半截玻璃瓶,拿起来对着阳光看:
      “这个我认识,夺命大啤酒。”

      初其简撑开垃圾袋,眯着眼睛感叹:“想想海洋动物也挺可怜的,生活在自己制造的垃圾中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可再利用的,能算得上环保,现在还得生活在人类丢弃的无法消化的工业垃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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