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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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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找兼职的原因啊？”赵岚程听了时久和胡教授的哭诉，双手抱胸，“但是，我不可能带你们第二次了，时久唱歌实在是……”
“我知道的。”时久点点头，沮丧得连呆毛都弱弱趴了下来。
尚陵青皱着眉头，莫名的酸涩笼住了他。
为什么时久有困难不找他帮忙呢？出了车祸还要担负医药费，这不是时久这个笨蛋能承受的起的。
不对，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啊，更何况……对同性过多的关心很不正常，不能再管了！他应该现在转头就走，保持同事距离。
尚陵青开口：“你要不来我这兼职？我家保姆这几天请假，我给你同样的时薪，很快就能还清医药费了。”
可恶，这不受控的嘴！
他偷偷打量时久的表情。
不可能拒绝了吧，时久在外面会受欺负，自己这边简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时久拒绝了：“谢谢你尚陵青，但是我先自己试试，如果实在没办法了，我再问问你家还需要保姆可以吗？”
“为、为什么？”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尚陵青蜷缩了一下手指，甚至想要抓住时久的手直接带他走。
“因为，我不能占你便宜。”
“我不介意！”
“咳咳咳咳咳。”赵岚程看够了这俩别扭的样子，开口打断，“如果你想要别的兼职的话，我这边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
“你周日和我一起去就知道了。”赵岚程卖了个关子，“这几天不用急着医药费的事，这一晚上我们已经赚了三千多，我分你一半，可以解一解你的燃眉之急。”
时久云里雾里地点点头。
胡教授蠢蠢欲动：“你看我有没有唱歌天赋？时久不能上我能上啊，这钱嘿嘿嘿。”
赵岚程冷酷无情地把他靠近的脸拍到一边：“我对你这种听歌审美异于常人的人，唱歌能力没有什么期待。更何况，我不至于雇佣断腿的病人。”
胡教授眨巴眨巴眼：“求求你了！”他看好多女孩子就是这样冲男生撒娇的，很容易让对方松口。
“……”赵岚程一脸菜色，转过头去拍拍胸口翻滚的呕意，脚步虚浮地带着自己的东西跑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啊？”胡教授拄着拐杖追不上他，气得在原地跳脚。
时久噗嗤一笑，余光又看见一直在盯着他看的尚陵青，笑容一僵，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尚陵青摸摸他亮粉色的小辫子，轻声道：“你这个头发，明天上班怎么办？”
“赵岚程说是一次性染发剂，可以洗掉的。”时久不敢看尚陵青，扑闪着眼睫，眼尾的亮片在灯光下更加耀眼，尚陵青看呆了。
气氛越来越奇怪。
时久没话找话：“你刚刚应该看到我了吧，是不是很失望，我学坏了？”
“没有。”尚陵青很快否定了他失望的说法，“我担心你着凉，去旁边的店里买了件外套。”
“哦。”时久心跳得更快了，干巴巴地应了一句。
“现在还冷吗？”
“没。”怎么会冷啊，感觉浑身都要热爆炸了，尤其是脸。
他是不是发烧了啊！
太可怕了！
时久的脸越来越红，直到一旁不在状况的胡教授突然按到了废弃喇叭的按键。
“全场十元，统统十元，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怪声怪调的录音打破了两人的气氛，时久小跑到胡教授旁边：“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胡教授掰了一根头顶的香蕉，撕开皮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要吃吗？我来的路上买的促销香蕉，可甜。”
“……”时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头上的香蕉们，还是自己动手掰了一根。
“味道不错。”
尚陵青也走了过来，自来熟地从胡教授头上掰走一根，在他怒不敢言的谴责的目光下，和时久肩靠肩站在路边。
三个人就在暂停不了的喇叭声中，各怀心思地吃着香蕉。
路人走过来，奇怪地问：“卖香蕉吗？我也买一根。”
胡教授两眼放光，新的财路！
他把头伸到路人眼前：“您挑，一根十块。”
路人被吓了一跳，又听到这黑心价，呸了一声：“你当这是黄金香蕉呢？傻子会才买！”
之后的几天，时久和尚陵青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彼此。
时久是因为怀疑尚陵青身上携带让他发烧的病毒，想离他远一点。
而尚陵青则是在审视自己的内心，不敢直面那个答案。
所以只能和时久刻意拉开距离。
“你哪来的白大褂？”时久周日那天起了个大早，敲响赵岚程家的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他。
“我可是医生啊。”赵岚程自恋地摸了摸用发胶往后固定了的发型，“想不到吧？”
“想不到。”
白天是正经的医生，晚上却是非主流街头歌手，染着黑白发居然还是为了接近喜欢的奶牛猫。
时久不懂。地球人真是复杂。
“但你不是艺术系毕业的吗？”时久最近又在看侦探剧，发现了赵岚程不对劲的地方。
“居然被你发现了。”赵岚程一脸惊喜，“你也没那么笨嘛。”
“其实，我确实是艺术系毕业的，可是我去考了个心理咨询师证，靠着家里人的关系找了个班上上。既有了正经工作，又可以不放弃理想，多好啊。”
“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时久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嘛，体验生活罢了，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
时久幽怨摇头：“如果我有钱，我就不住这了。”
“小可怜。”赵岚程揉揉他杂乱的头发，“跟我走吧。”
时久刚坐进赵岚程的车，赵岚程就一脸便秘地从驾驶座开门出去，在车后揪出了一直跟着他们，拄着拐杖身残志坚的胡教授。
“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赵岚程挑眉。
“哎——我也想找兼职。”胡教授摸摸鼻子，“就过来看看了。”
时久从车窗探出头来，不忍心赶他走：“让他和我们一起来吧。”
“好吧。”赵岚程勉强同意了。
车后排，胡教授亲亲密密地靠着时久，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这是怕你被拐了，过来看你呢，别太感动，要是感动哭了我可哄不好。”
“胡教授——”时久感动地握住他的手。
“当然，在保护你的同时赚点小钱，一箭双雕嘛。”胡教授把下半句说完了。
时久立马恢复面无表情，撒开了他的手：“我只是顺带的，我知道。”
“哎呦——我的好同胞，你怎么能比得过钱啊，别吃没必要的醋了哈。”
胡教授哄人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我有一个病人，年纪比较小，需要有人来陪他玩，顺便照顾他。”赵岚程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给两人说明情况，“他的父母拜托过我物色人选，正好，你们年龄还算合适，也比较会活跃气氛，可以试试看。”
时久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胡教授靠着墙壁，用空着的右手比了个加油手势：“包在我身上！”
没多久，赵岚程口中的病人就来了。
看到他的瞬间，胡教授和时久齐齐后退半步，呈防御姿态。
赵岚程给他们介绍道：“这是盛今。这是时久和胡教授。”
盛今兴奋地扑过来：“我的外星人小弟！”
时久和胡教授紧紧抱住彼此：“你不要过来啊！”那个假外星人！
“你们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当然认识啦！”
两方说辞不一致，赵岚程摸不着头脑。
他问盛今：“你刚刚怎么说他们是你的外星人小弟？你的妄想症又严重了吗？”
“我说了我没有妄想症！”盛今一脸气愤地鼓起脸颊，完全丧失了第一次和时久他们见面的气势。
“我就是外星人！我只是暂时和母星失去了联系而已，而他们俩，就是和我对上了暗号的外星人小弟！”
“我说好要带他们走向人生巅峰的！”
赵岚程迷惑地看向时久：“你们是外星人？”
“是……”时久不会撒谎，点了点头。
赵岚程又转头看向胡教授，看着他一脸心虚的样子，心情更沉重了。
“你们……”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来我这做个心理测试吧，我怀疑你们也有妄想症。”
“啊？”时久愣了。
“啊什么啊，妄想症可不能大意了。”赵岚程皱起眉头，回到座位上开始操作电脑，像是在调病历。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妄想症！”盛今气得拍赵岚程的桌子，“我，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等我联系上我的母星，有你好看的！愚蠢的地球人！”
“好好好，我是愚蠢的地球人，你们都是聪明的外星人对么？”赵岚程漫不经心哄着孩子。
“我……我，我现在就叫小弟联系给你看！”盛今气哭了，委屈地抽噎起来，惊掉了时久的下巴。
他命令道：“小弟们，快联系母星，让地球人相信我们真的是外星人。”
时久扶了扶额，试图冷静一下，却被突然撞过来的盛今打到手肘，不受控地按到了太阳穴。
一束光线从他指缝里泄出，合成一面光屏，那边领导正不耐烦地掏着耳朵：“怎么又给我打通讯？我不是说了，为了避免让地球人发现我们外星人的身份，不要随便打吗？”
众人石化当场。
领导感觉有些不对劲，抬眼看到一群人对他目瞪口呆，除了他熟悉的两个手下之外，竟然还有两个地球人！
盛今率先反应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到光屏前：“我亲爱的外星人同胞，带我回母星吧！”
领导：“啊？”
赵岚程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呲牙咧嘴：“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时久/胡教授：“吾命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