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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精修 ...

  •     “贺兰县令昨儿被斩首了!!!”
      “这消息可能当真?会不会误传?”
      “这,有可能,前几日朝廷不是张贴告示在九居屋哪儿吗?还说什么,谋反的乱党株连九族吗?看来这朝廷是要来真的了,连着两袖清风的贺兰县令都逃不过。”
      “哎,这天下恐怕是.....”
      “啪!”
      少年未沉的住气,便将手中剑身重捶在桌上。客栈内所有堂客都带着古怪的神情看向坐在角落的他,只不过他带着厚重的纱帘,7的他的神情如何。
      然而帘子后面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震惊而将瞳孔睁的许大,众人开始从头到脚的打量他。
      只听见一身子精瘦的堂客,小声的给身边的同伴小声嘀咕道:“那告示上还说了,有一个逆贼还没有抓住,我看这人倒有点像,这要是抓住了悬赏三千两白银呐!”
      少年来到马窖,解开缰绳骑上马便往南方走。
      快马加鞭一天一夜,便到了前往贺县的交通岔道——悬口道。
      往常这原本是一条商道,时常人来人往,而却罕见的人烟稀少,其中必定有其蹊跷。
      少年眼前是两道冲天的刺目涯平行而立,只有中间窄道可供人和牲畜行走,在踌躇之时,旁边的草丛里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乞丐翁。
      “留步!留步!……”老人杵着木棍佝偻着腰杆,吃力的扯着尖嗓向少年喊道。
      少年侧脸去看,便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少年一时间没认出来人是谁,只是下马牵着缰绳往后退了几步,满脸警惕的看着老者。
      “少爷,是老奴啊。”
      少年疑惑眯眼细看后,才恍然大悟,这哭腔隐隐显出声来。
      “吴叔,你怎是这般模样,我爹,是不是真的被……”话被哽咽进喉咙里。
      他紧牵着老人的双手轻轻抽泣,泪花躲在眼眶里倔强的落不下来。
      “昨儿晚,朝廷的人马已经彻底抄家了。少爷,你万万不可过去,那条路是送死的路啊。”
      “可是,我想去……”
      老人立马打断话道:“少爷,此事非同小可,这朝廷是要铲草除根!”
      “如今,老奴能在这里已经是万幸,为的是了阻止少爷回去送死啊!”吴运看着满脸悲愤的少年,苦口婆心劝说,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导致身体开始出现颤抖,不会儿便咳嗽起来。
      吴运心知多年前的悲剧,如今是如何也不愿重蹈覆辙。
      他手上青筋暴起,紧握剑柄的手心已经发紫,脸上的怒气因为这道刺目崖更加沉重,他道:“可是,该去哪里?我已经没有家了。”
      吴运赶紧把怀中的请柬拿出来递过去道:“少爷,往北方去吧!能去之处,也只能是哪里了。”
      “北方,能有容身之处?”
      他看着刺目涯那一道不可逾越的光,停留几秒之后便将白发老人扶上黑马,架马而去。
      北方,在周楚帝国是一个地狱般的存在。它是由恶名昭著的北仓王所管辖,在那里烧杀强掠乃是不犯刑法的认可行为,久而久之便是人间炼狱。
      若是想要掩盖罪责,要人不知,那北方华夏便是藏污纳垢最好的容器。
      少年看着手里的信封有了一丝顾虑,但要想报仇只有去哪里方可行得通。
      贺县隶属昭关,若是要往北上必要经过始安,汝南,梁溪等这三个要塞重地,耗时必定不下一月。
      “吴叔,您坐好了。”
      一匹骏马奔驰在落日夕阳的余晖中,渐渐地消失在苍凉的刺目崖。
      一月后.....
      他抬头看,便瞧见冥阳关三字阴森森在城门之上。如今正是梅雨季节,天空也早已是重云压积,四处烟雨蒙蒙,城门四周满是残破不堪稻草棚子,里面住满了四方荒民。每一个人的两眼凶恶,骨瘦如柴,望着来来往往的商人等在寻找可下手的机会。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城门下,从上面走出两个衣着朴素的一老一少。
      吴运杵着一根结实的木棍看着四周宛如地狱的场面,也不忍打了一个冷颤,尽管见过诸多世面,眼前这一幕显然是真实的人间炼狱。
      这四处满是残缺的骷髅,还有一些被扒去衣裳的腐尸,未化成白骨时,已经爬满蛆虫,还有些被当做衣家冢的草席裹尸。
      南方大旱三年,北方近日来洪涝猖獗,瘟疫盛行,天气反复无常,天灾生人祸。
      这一路上,满是人间疾苦,犹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少年起初会因婴孩被食而哭泣,久而久之便已是无泪而流,最后便学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将死之人不必救,因为他知道到头来必定会是白费力气。
      少年背起包袱,搀扶着身旁老人道:“原来这就是恶名远扬的华夏。”
      “少爷可知道,这北仓王何许人也?”
      “不知,吴叔您知道?”
      “一代枭雄!”少年看了眼满经风霜的吴运,低垂眼眸并未回话。
      这说话间,二人也入了城。
      清楚了。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太好。”
      这时二人停下脚步,少年从怀中拿出那封精心保存的信封,看着河岸对面的府邸,“北仓王府!”
      第二章
      护卫将剑身挡在少年面前大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随即换上一幅凶神恶煞的面孔来震慑二人。
      吴运见这些护卫的黑衣胸前都绣着蛇头吐信子的衣裳,便知道这就是仓王府。
      便上前毕恭毕敬的新行礼道:“各位官爷,我们是从昭关来的学礼,还麻烦官爷给通报一声。”
      护卫瞪着铜铃大的牛眼,上下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面露嫌弃。
      少年始终规规矩矩的站在吴运身后,微微低头不言语。吴运将手中信笺呈递过去,“官爷请看。”
      伴随着雾雨,忽然一道闷雷响起。护卫瞧这天,要来一场大雨。便赶紧将信笺打开,粗心的扫视一遍之后就抬头看向吴运身后沉默少年,喊道:“抬起头来!”
      少年抬头,一双如卧蚕般的刀眉轻轻扬起,左眉下一颗点痣隐隐显露,眼眸清澈如浮上一层泪水魅人心神,厚重的睫毛抬起眼帘看着眼前那些人。
      护卫细看这少年,心中尽有一丝颤动,“你叫贺兰婴?”
      贺兰婴行礼道;“是,官爷。鄙人贺兰婴。”
      护卫看这雨势渐渐变大,不耐烦的把信折好,转头看向后面的护卫打了一个手势,“看着点,我去通报周大人。”
      “是!”
      “这要下大雨了,你爷俩站里面些。”护卫偷瞄一眼贺兰婴的音容,便推门进府通报。
      仓王府坐落在莲河岛上,四周是碧绿翡翠的荷花湖泊,如图一个同心圆将府邸围在岛上,府邸四方各有一个石桥大门,正门时常不开,除大事以外才可从东门进。
      贺兰婴见这仓王府选址不寻常,但却是得天独厚,便趁着间隙四处打量观察着。只见这荷叶长得繁盛,而荷花却是寥寥无几。尽管如此,这植被都长在湖岸边,可以知晓这湖中应该是深不可测,古怪的是这偌大的岛屿竟然只有几艘小木船巡视。
      此刻,小雨淅淅沥沥。一阵阵冷风吹来,贺兰婴本就穿的单薄,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已是寅时,天色愈加暗淡,雨势仍不减。华夏城里像江南水乡一般,布满雨丝,雾蒙蒙的看不清场景,只听见虫鸣开始叫嚣。
      贺兰婴站在府门前,望着隔着一条湖的万家灯火陷入深思,心中寻思这已过一个时辰还见来人通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状况。
      已年过花甲的吴运经过一路的颠簸,早已经疲惫不不堪。便走到墙角处找一处空地歇息,也好躲躲雨。他看见贺兰婴呆呆的望着不要远处发呆,也没有唤一句话过去,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双手环抱将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取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兰婴才瞧见墙角的吴运,生怕这老人家着了凉,便赶紧将身上的麻衫脱下赶紧盖在吴运的身上。并且关怀道;“这天阴暗潮湿,吴叔年纪大了千万别着凉了。”
      吴运见此便抬头,一脸慈祥的看着贺兰婴,手上推辞他盖过来的衣裳,稍有一丝愧疚道:“少爷这万万不可,老奴这又何德何能承受这番恩惠。”
      贺兰婴只是笑笑,用手拍拍吴运身上的衣裳,“吴叔的恩惠,我贺兰婴才是还不起的。”
      “更何况,我一个热血方钢的少年,着点亮不碍事。”
      吴运听此也不再推辞,便安心的坐在墙根哪里。
      也在此时,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行来一队人马,其余看门的护卫见是王府的世子爷回府,便上前迎候,巨大的红木门发出厚重的枝丫声。
      “恭迎世子爷回府!”
      一共十余人护卫,撤开一条道,并单膝跪地行礼。贺兰婴很知趣的站在墙根处低着头不声张。
      这仓王府一共有四世一郡,这来人是何许人也,这护卫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着马车上的红灯笼上画着一条玄蛇,不必猜想就是其中一个世子。
      护们也领会其中含义,只要夜色降临,这华夏城里处处笙歌载舞,四处都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一行两辆马车,周围随行约有二十余官兵护队,可见这平常的出行场面及其张扬的。
      就连这马车也非普通的构造,四角高扬一条玄蛇石雕,车身玄色金边,一眼便知并非寻常人家。
      恭候的护卫,纷纷低下头等着马车开进府门,却听见车内传出一些细弱的男声娇喘,还有一些女子的娇声,看这阵势应该是那位世子爷又将那楼的头牌给领回府寻欢。
      “爷,您轻点.....我这前几日的伤还未痊愈呢?您...如此来,我这....离腰折恐怕不远了....”
      随行的小斯打着亮闪闪的灯笼,恰好周围照的通亮。
      相对于第一辆马车的矫言喘语,后一辆便安静许多,细听是却是温细的交谈声,兴许是雅士相聚舍不得离开。
      护卫听见这些娇喘,毫无疑问便是三世子卫欲的杰作,车程渐渐行进府门时,忽然间停了下来。这时候众人的惶恐的抬头看着后面那辆忽然安静的马车,都大气不敢出。
      这时候马车上面走出一个身着靛蓝金丝华服的美男子,走到管事的护卫身旁贴耳问了几句话便走了回去,这时候贺兰婴便感到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便微微抬头看过去,透过纱帘依稀看见一张模糊的人脸正看向这边。
      贺兰愣了愣便低下头,心想道:“难不成是错觉?那人是在看我吗?”
      一队人马消失在府门之后,方才通报的护卫便满脸敬意的走过来向贺兰婴行礼道:“贺兰公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这边请。”
      这脸色比变天还快,这一秒便低声下气的将二人引进府门。贺兰婴赶紧去将吴运搀扶起来,“吴叔,您还好吧!天凉,我们赶紧进去吧。”
      “哎,好勒。哎呦喂,这身子骨真是老了。”
      这护卫眼力见不差,赶紧走到吴运身前蹲下,一副讨好的模样,嬉皮笑脸,“老人家,这要走的路远,我来背你吧。”
      吴运也不客气,便爬上护卫的背,这心里也有点疑惑,怎么忽然间就放他们进来了。因此开口问道:“官爷,这周大人是如何说?可否告知一二。”
      护卫笑了笑,“这周大人就是刚才从马车下来的那位,来王府学礼的公子们都要经过周大人的筛查才可以进府,所以才把二位晾在外面的,这真是得罪了。”
      “不会,不会,这也是职责所在。”
      护卫领着二人穿过一条长廊便停下脚步,他将背上的吴运放下之后对着贺兰婴嘱咐道:“贺兰公子,走完长巷就算是进府了,带会儿会有人领二位进去,卑职就先下去了。”
      二人行礼道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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