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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远走2 ...

  •   他看着这道没有尽头的长巷,只见一道高墙将他们短暂的流亡生涯彻底隔绝在外面。心中比谁都清楚,这天子脚下只有仓王府才能收容他们,至于以后的路如何,此刻但求这乱世平安。
      不会儿后,这幽暗的长巷,走来一个一身白衣锦绣,风度翩翩的秀美男子,只见得脸带冷漠,撑着墨竹画的油纸伞,手里拿着一纸文书缓缓走来。身旁是两个打着红灯笼的小厮。
      男子先是收伞行礼,言语颇为冷淡道;“想必二位就是贺县来的学礼,在下周纹予。”
      昨夜天色黯淡,周纹予未瞧清这贺兰婴的相貌,但如今二人相对,他便挑眼轻瞟一眼,心中忽之暗想,“果真是不一样,冥阳的男子脂粉味重,这少年却没有一点相似。”
      吴运是陪读的身份一同前往,因此这大事小事都由他来打理,所以这一路上便是来的畅通无阻。
      而贺兰婴只是谦逊的微微俯首,并未注意周纹予的打量。
      只回答:“在下正是贺兰婴!”
      吴运行礼回自己的名子,但抬头的时候便和周纹予撞上了视线。活了大半辈子的吴运自然是看得懂这打量的意思,但脸上也是不动声色。
      “咳咳他赶紧掩手咳嗽一声道;“二位,请跟我来吧!”
      交谈结束后,周纹予便带着二人向南厢园去。
      一路上只听得花雀草虫的嬉叫,出此以外都静的让人心生凉意,就连个人影也稀罕。等穿过几个圆拱门后,便到了一处名叫太晨书院的地儿。
      书院内种满青竹,红梅,各色菊花。在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也种着兰花,雅致的装潢是以四君子含义修建。
      周纹予微微俯首,侧过去脸道:“书院共有八十一间学礼客室,除去北厢的半数,其余的都在南厢。其余都住满了各国的公子,仅剩下一间孤僻的独屋,还请贺兰公子见谅。”
      “古人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能来王府学礼,才是贺某人荣幸。”他再次行礼,脸带微笑。
      周纹予打趣说,原本冷漠的神色,也好看了些:“那就好,这几日见过无数世家公子,唯有贺兰公子最好说话。”
      说话间,他瞧见这些规规矩矩的木盒子似的客舍,都打扫的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
      自从进了太晨书院,就隐隐约约传出微弱的交谈声还有些吟诗作对雅兴。
      简单介绍后,七拐八拐再穿过一条铺满青砖的竹林道,几人停在一处竹屋子前。
      贺兰婴看着如同立在深山之中的学礼舍,愣了一下子。很显然这地方原本是荒废的屋子,甚至都称不上学礼舍。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露出一个微笑看着周纹予,“周大人,这地方倒是很清静,甚是感谢。”
      这时的周纹予换上一副高高在上,不愿多言的的冷淡样,“既然如此,二位暂且就在这儿先住下。”
      周纹予将手里的文书递过去道:“没日鸡鸣之时,会有仆人来伺候贺兰公子的梳洗与餐食,待日落西山之后,便是就寝的时辰,那在下就不过多打扰了。”
      二人贺兰婴淡淡一笑,“周大人,慢走。”
      眼前是一眼望尽青山,高耸在这竹屋子的四周,一条碧江蜿蜒绵长向青山之间的缝隙穿插下去。四周静无一丝人烟,只有蒙蒙阴凉的寒意。
      贺兰婴无奈的叹一口气,“吴叔,先进屋吧。看您的衣裳都打湿了,”
      “哎,好的,少爷。”
      贺兰婴搀扶着吴运,皱着眉头道:“吴叔,您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兰婴吧。这听着怪变扭的。”
      “少爷说的是!”
      “您听,您听,这这么又叫少爷了。”
      一听责备,吴运满脸愧疚的解释,“少爷,你请见谅。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贺兰婴沉下一口气,无奈。“哎!吴叔您怎么乐意怎么叫吧。”
      雨势渐渐增大,二人加快脚步往竹屋子里面走。
      青砖上的浅滩被溅起涟漪,将他的裤脚打湿。
      一进屋子,他点起蜡烛,将包袱里的干衣裳换上。好在院子里面共有两处隔开的竹屋子,一番简易梳洗后,便都熄灯睡下了。
      “咚咚咚.....咚咚咚”
      睡梦中,他来到冥王府前。
      他看见冥王长着青面獠牙,并用一双空洞的黑眼珠子阴森森的盯着自己。身后是身体残缺的恶鬼,都手举着三叉戟恶狠狠地指着自己。还有一些残缺破腿缠绕形成的座椅摆放在两旁,上面都坐着一些高帽黑衣的审判官。
      冥王扔下罪令状,低沉着沙哑的魔音问道:“你可知罪,贺兰婴!”
      他回想一秒后便想起自己从未做过杀人放火的死罪,便理直气壮回答:‘我没有做过坏事,何罪之有?’
      “大胆!来人,鞭刑!”
      “啊~啊~”
      小鬼紧握虎鞭发狠抽在他的身上,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他看见自己的四肢开始翻开肉花。
      “贺兰婴,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可知罪!”
      “我没罪,凭什么认罪!”
      “来人,蜕皮!”
      他看见无鼻无耳的小鬼,拿着匕首慢慢靠近,一只张这血口的鬼将他的抬起他的手臂,一刀利落的从脉搏处划出一条细长血口,继而将人皮一翻,往上拉扯。
      贺兰婴看见自己的皮肤正在脱离身体,便吓晕了过去。
      “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砰砰响的竹门。才回神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将额头的冷汗一抹,他才下床将门打开。
      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白面男子,又着实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你是什么人!”
      “小的是周大人派来的侍从,来伺候公子的梳洗。”
      贺兰婴单手撑着门沿,两眼迷糊的往后看了看正下的起劲的雨丝。
      “进来吧!”
      “遵命!”
      贺兰婴跟着小厮进屋子后,便又躺回床上去醒觉。他闭眼假寐一会儿不到,就感觉眼前晃过来一道阴影正慢慢靠近自己。他眼疾手快,弹坐起身,握住手拿脸帕的细胳膊。
      他怒目质问,“你干什么!”
      那小厮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立刻双腿跪地,仰头哭脸道:“小的是要给公子洁面,绝无非分之想。”
      贺兰婴眯着眼,可疑的看着这个一身脂粉味的下人,结过脸帕,“我自己来!”
      “是!”
      “你先下去,我有事再叫你。”
      “是!”
      他并未多想,便起身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将秀发随意束起,便拿着剑出了门。
      方才那小厮,行欲未通,心中惶恐,就战战兢兢的跪爬在门外,亚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心中暗自发憷,这公子与之前接触的不大一样,但好在是个未雕琢的原石,便又松下一口气。
      见这贺兰婴推开房门,腰间别着翡翠般幽绿的黑青剑,又多看了几眼。这多数学礼公子佩戴的都是些镶金带钻的宝剑,这种样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贺兰婴将剑往后推了推,转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赶紧收回视线,又底下一个维度,唯唯诺诺道:“小的叫金倌。”
      “哦。”“金倌,我问你。”
      他指着江河下流道:“顺着这条河下去,是哪儿?”
      “回公子,这下流是王府猎场。”
      “哦,原来如此。”
      “公子是....”
      “没什么!”
      金倌立刻闭嘴不多言,贺兰婴走到吴运的屋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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