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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忆往昔 陷入回忆沼泽 不堪尔 ...

  •   溱卿傅瀛并未注意到她,她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门槛上发呆。妧婉盯着被雾迷了的远山勾绕起回忆。

      ”母亲,您看!女儿今日得了个新鲜玩意儿,这新鲜玩意儿女儿从未见过。”六岁的妧婉手中高举着一枚玉佩。

      武乐俯下身,道:“婉儿,凑近些,让母亲瞧瞧。”妧婉闻言,走到武乐跟前道:“母亲帮女儿看看,这东西能否让女儿习武或修仙!”

      那枚玉佩圆润,对着光还会出现流光。武乐将它对着人界阳光看了看,发现细微的小字“忆昔”。武乐笑而不语使得妧婉变得着急起来,她想要伸手夺过玉佩却被武乐打了手背。

      “妧婉,家规中怎么说的,你难不成全忘了?‘不得目无尊长’,去抄书。”语气严厉,笑言收起。

      妧婉不敢违抗,只得受罚。

      十五岁,她遇到了傅瀛。当时的傅瀛比她大了两岁,因此她被武乐要求叫傅瀛为师兄,少年眸中含笑,儒雅不失英气。巴掌宽的腰带上也挂着一枚玉佩,骑在马上练习射箭。

      当时的妧婉看见傅瀛特别不服——“喂!你就是傅瀛,我母亲口中常说的傅瀛?”

      傅瀛对她微微一笑,点头应答。妧婉不悦道:“我看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法力定是没我好,母亲说了她的独门法力不会传授给外人,你再怎么厉害也得不了母亲独门法力。还有,你在这射箭有什么?你不应去救济扶贫吗?”

      傅瀛莞尔道:“妧婉师妹,我是你师兄,你理应唤我做师兄,但你直呼我名字,这就是你的不对,难道师傅没有教过你尊重师长吗?我射箭是为了在法力枯竭之时不会成为俘虏,还能与邪祟作斗争。”他跳下马看着妧婉。

      妧婉也瞪大双眼看着他,不服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今日要与你一较高下,我赢了,你不再是我师兄,你自己退出师门;我输了,便唤你作师兄。你敢应战吗?”傅瀛点头。

      她记得那一战,她输得颜面尽失,傅瀛被她打成重伤,但强撑到最后,他赢了,只不过落下病根。

      十六岁那年,傅瀛只身一人回到景国继位,她从仆人的口中听到景国子民很是厌恶傅瀛,恨不得傅瀛去死;傅瀛承受着双亲离世的痛苦中还要治理叛乱。

      “母亲,师兄他会熬过吗?”妧婉趴在桌上闷闷不乐道。

      武乐道:“闭上眼就熬过去了,你师兄会熬过去的。”当晚妧婉在房间里敲敲打打,一名男子出现。

      “溱卿,你认识我师兄对吧。”见男子点头,妧婉才继续说:“你去景国找我师兄,帮一帮他。”

      音落,溱卿眼中一亮,扔下一句“好”人变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二十岁之时,景国上下乱作一团,恶灵鬼怪下凡,傅瀛为救子民而亡,为他立碑之人是溱卿和妧婉。

      在桥边交谈甚欢的溱卿傅瀛回到木屋就看到处于发呆状态的妧婉,傅瀛上前轻声唤了声“妧婉。”她没动,溱卿蹙眉,隐约觉得妧婉变得奇怪,他便也唤了声“妧婉。”还是没动。

      这时,牛伯从地里回来,见到他们二人皱着眉看着妧婉,便也好奇去看。妧婉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像是深渊。牛伯观望许久,才开口:“会不会是把她当成邪祟把魂给掳去咯?”

      溱卿傅瀛齐齐看向牛伯,疑惑道:“掳魂?”牛伯点头,而后走进屋子里翻出一本有图画的话本,傅瀛问道:“牛伯您这话本哪里来的啊?”牛伯小声说:“这是地主女儿生前送我的。”

      说着话本就翻到了记载揽魂师那一章。古书记曰:帝尊之兄长居于坞村。坞村邪祟众多,得以一揽魂师。师为女,常著黑袍,右手持钩,左手提灯。灯亮,邪祟显,显亦则以钩之。众邪祟唯惶恐,惶之师女灯于身前而亮,恐之师女钩其魂。

      村民曰:“地府知晓邪祟猖獗,因派师女降坞村,救坞村。”师女心善,遇童给予糖块;遇妇护其归家;遇老伸以援手而救之。村中童谣:“师女心善,著黑袍。遇邪祟,钩其魂;新年过,邪祟灭,师女笑。”

      然民以自此师女常居坞村,师女突暴毙一月有余。怪之,其尸身不腐,竟残有桂香。帝尊之兄长曰:“师女本不应救于坞村,事已至此,地府收其法,灭其魂。”

      有一胆大小童问曰:“坞村可是因下有咒?”众人神色惊惶,童又曰:“师女可是因救坞村而亡?”

      兄长笑赞:“聪慧!坞村于六百年前而建,建者乃师女先人。不幸,有村民为自己成为村中掌权者,乃杀师女先人,先人忿然,因下此咒。”

      老者问曰:“何咒?”因曰:“我死后第六百年坞村邪祟遍野,降我后人,后人插手救助而毙;如若想灭其咒,找我身。”

      话落,师女尸首突立,众人一惊,兄长猛变痴傻,邪祟横贯村庄。灯亮,钩动。大地开裂,昼而黑,阴兵发矢中师女,师女顿悟:村人设套为捉己,阎王开路为救己。

      而后,师女灯,师女钩与师女尸首一同消失,村民懊恼不已。

      话本左边画有师女像。画像上的师女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黑色面巾罩住她的下半脸,黑袍拖地,黑帽罩眉,师女钩与她一样高,师女灯闪着光。露出的那双眼睛眨了眨,颧骨上还有一只画上去的飞鸟。画像右下角写着“坞村揽魂师——师女”

      傅瀛看着师女的眼睛觉得有些许眼熟,奈何想不起来于是就进屋叫忆惜了。

      找了十多分钟,每个房间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忆惜,傅瀛开始惶恐。直到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她们在坞村禁山中,子时还没能救出她们,她们就会永远待在梦境中。”

      再说深陷在梦境中的忆惜又重温了还没遇到傅瀛之前以及全家被满门抄斩后的生活。

      自家族被奸人陷害抄家后,忆惜从之前的千金小姐流落成人人喊打的扫把星。

      “娘,你快看!又是那个扫把星。”忆惜站在一户大人家门前,咬着手指甲,脸脏兮兮的。她心想:我之前也能吃饱饭。她鼓足勇气,试探性地问了句:“夫人,您能不能——”话还未说完,那位穿着奢华的女人就说了句“不能。”

      忆惜只好咽了咽口水,应是那户人家的老爷于心不忍从火房里拿了几个馍饼,端了碗水给忆惜吃。忆惜拿到吃的一边哭一边吃,女人开始埋怨丈夫:“你给扫把星吃的,真不怕她给咱家带来霉运。”忆惜向那位老爷道谢后就跑远了去。

      晚上,她独自一人走在黝黑的路上,看到一个摊贩忘记收拾的摊子她就跑上去躲在摊子下睡觉。晚上很冷,忆惜努力地把身子缩成一团。在早上五点之前她就要起来跑到离摊贩十米远的地方。有时一些认识她的村民会向她扔菜叶与鸡蛋。她不敢回自己家,因为那里全是尸体,全是血。

      被打的忆惜终于跑回家,家门口,她探着头向里面张望,当看到有一个篮子里面有几个馍饼,她想都没想直接跑进去把馍饼全部拿到郊外。郊外还有几个小乞丐,他们把忆惜拿来的馍饼都抢走,吃了一口就扔到满是泥土的地上。“呸呸呸!都馊了,去,给我揍她!”

      拳头如雨点儿般落到忆惜身上,他们走后,忆惜捡起地上的馍饼塞到衣袖里,只拿出一个混着泥沙咽下肚。吃完后,她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中喊着疼,眼泪落到地上,又吃了一嘴沙。刚才的那些小乞丐躲在树后偷笑。

      ……处于梦境中的忆惜紧闭双眼。

      傅瀛将纸条给溱卿看后,便和牛伯说:“牛伯,我们也在您这儿住了这么久,劳烦您了。我们也该走了,这里有几十两银子,您拿着。”说完把包银子的荷包塞给牛伯就匆匆走了。

      二人循着纸条背面给的线索,来到了禁山。禁山云雾缭绕,树叶绿的发黑。傅瀛因为有旧疾,在有湿气之地不能久待,待久了的话,旧疾复发,咳疾又要加重。想来那梦魇应当是看上这点,在禁山中找一人一神,又有迷雾的阻拦,梦魇法力无边,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这就会很容易上当。

      “小天神,你旁边那位是谁啊?长得好生英俊。”梦魇笑嘻嘻地问。傅瀛也不生气,只说:“是当今冥界之主,是故曦君人之子。你要吗?要的话送你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傅瀛觉得自己手腕被人重重地捏了捏,他压低声音对溱卿说:“我说着玩,你别当真。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千年挚友卖出去吗?”

      溱卿眼中的期待再一次落空,但还是有一些小窃喜。溱卿松开了手,道:“梦魇大人,您抓了我们的友人与小妹,我们来救人,如果您不愿告知我她们在哪,我想你的老巢也可以被灭。“

      “你好伤人心啊,我想你对小天神有其它想法对吗?和小天神以前是人人艳羡的伴侣,对吗?”梦魇笑吟吟地问出来。溱卿掌心凝聚法力正准备去向梦魇时,傅瀛打断了他“莫要冲动。继续找路。”

      梦魇见他们不再理会自己,自识无趣,消失了。“溱卿,千年前的我们应该不只是挚友这层关系吧?更多的应该是伴侣是吗?或者说我们千年前已经拜了堂?”傅瀛毫不在意地问。溱卿深知瞒不住傅瀛,如实点头。

      傅瀛笑道:“那你眼可真瞎。看上了我,一个个子民都恨不得当刺客把我暗中杀害的人。这辈子你可能等不到和我再拜一次堂了。”溱卿听出这是话里有话,傅瀛接着说,“这辈子我多积些德,下辈子再和你拜堂,要不然就等到我恢复天界身份再拜堂。”

      溱卿伸出食指勾住傅瀛的手指,傅瀛回握,他抬头就看到了挂在树上的忆惜和妧婉。

      傅瀛唤出苍芜刺向藤蔓,却不料藤蔓迅速收缩,梦魇出现,开口道:“你越是动用粗暴,它越是收缩。”藤蔓抽向傅瀛,他背部挨了一击;又是一抽,傅瀛小腿挨下。溱卿飞身抓住藤蔓,接住傅瀛。

      傅瀛落地后吐出一口血,溱卿觉着不对劲,把傅瀛放平发现藤蔓穿过他的腹部。傅瀛脸上挂着笑,抬手使出周身灵力给予梦魇的脖颈致命一击,连接梦魇脖颈的藤蔓全部整整齐齐断落掉地,妧婉忆惜落到地上。三人都未醒,溱卿立即给妧婉忆惜疗伤。

      突然,一道金光进入傅瀛体内,傅瀛腹部的伤消失,禁山的迷雾散尽。

      金光刺入傅瀛体内之时,禁山已经枯萎的藤蔓又恢复了生机,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过去的模样。妧婉揉着头,睁眼便看到傅瀛躺在溱卿的衣服上,忆惜坐在溱卿身旁。傅瀛紧闭双眼,嘴唇毫无血色,衣服上还沾着血迹,逆着光。

      妧婉怔怔地看着,愣了神。片刻,她拿出手帕来到傅瀛身前,为他擦拭脖颈上突兀的血迹。“溱卿,小银子他……”

      “傅瀛他受了伤,旧疾复发。”溱卿淡漠地说,双手紧握住傅瀛的手,“妧婉,就这样吧,等傅瀛醒来。”

      禁山中没有任何响声,子夜来临。一阵窸窣声传来,地府里的牛头马面出现。

      “哎,你说今夜那个揽魂师还会现身不?”牛头问马面,马面则是耸耸肩,牛头有些无语,“行了,知道你认识师女,你别卖关子。”

      “牛头,我真不知道,师女今天看上去脾气不好,我不敢去问。”马面说,他顿了顿,“有人的气息——不对,还有冥界气息!”

      牛头仔细地嗅探着,但是除了禁山清新的气味牛头什么也闻不到,“你把我当猴要呢?哪里有人的气息?这鬼地方给我三万钱币我都不来!”

      马面踉跄一下,道:“没有吗?但这气息很明显。是西南方向传来的——过去看看吧。”说着,俩鬼隐去自身鬼气,闪身消失不见,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隐匿在夜色中的黑影快速闪过,微弱的灯光也随着身影的消失而不见。

      当牛头马面快要靠近溱卿等人时,一把腾空而出的金钩拦住他们的去路。金钩上的花纹清晰,还有一些符咒小字雕在上面,泛着微微蓝光。师女藏在黑暗中并不露面,沉稳悲怜的声音响起:“阴间使者不得插手凡间之事,万不能扰了三界约定。约定一:三界互不干扰;约定二:天冥两界使者不得插手凡间之事;约定三:天神被贬,赎罪还债,不可干扰!”师女隐藏在面纱下的笑容逐渐加深,“二位别坏了规矩!”

      活落,师女钩变大,锋利的钩尖钩向牛头,牛头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一击。不注意的身后变得无限大的师女灯显现。牛头只觉得自己浑身修为在逐渐丧失,交织一团被师女灯吸走。

      马面惶恐,于是手中结印护住牛头。结印的出现引起溱卿注意,他眼眸一暗,眉头微蹙,呢喃道:“牛头马面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树林里因为有结界的屏障,双方打斗的声音无人听见。师女深邃的眼睛审视着牛头马面:“灯灭,魂走。二位应当还记得当年与我的赌约吧。”照亮树林一侧的师女灯霎时间熄灭,黑暗笼罩着他们。马面闪身来到师女身后,重重一击,她手中的师女钩脱手。

      “我还未忘!师女,不要把你的怨气强加到他人身上。你无错,众人亦是无错;你有错,众人亦是有错。无论对错,双方有罪,莫要逃避!”马面夺过师女钩,钩尖还沾染微许血迹和仙气,“你是百年一遇,天赋异禀的揽魂师。但这不是你犯罪的原因,有后人继承你的衣钵,也有可能会无限超越你。妒心太重,并非好事,做错了就停手回头,有人在身后等待着你。”

      一席话令师女愣神,呆愣许久,面纱掉落,露出百年未曾见过阳光的下脸。

      守在傅瀛身边的溱卿一直盯着树林,妧婉忆惜等着傅瀛逐渐清醒,周围事物在一道蓝光的袭击下变换了模样。傅瀛惊觉:“闭眼!是幻气!”出声过晚,四人和师女几人被拉入由幻气构造的世界。

      师女见到了继承她衣钵之人——妧婉。二人发觉对方与自己有五分相像,都有招魂体质。

      师女有些诧异,挑眉道:“姑娘,可否知道你为何人?”

      妧婉道:“小仙妧婉。想必您就是师女。”师女微笑点头。

      ……

      傅瀛进入共度时空,与千年前的自己相见。

      “你在做什么?!”傅瀛声音有些微怒。因为他看到自己在碗里下毒。

      千年前的傅瀛嗤笑,无奈道:“看不到吗?给人下毒啊。为什么灵师一句预言就全盘否定还未降世的你或者是我?他本不应该死,但他坏了我安安稳稳坐君主的日子!他就应该去死!”正在这时,灵师走进寝宫。傅瀛端着那碗下了毒的药放到桌上。

      “灵师,这是用南方药材熬的补药,喝了吧。”傅瀛的笑容有些诡异。

      千年后的傅瀛摇着头祈求灵师别喝,但灵师还是喝下。

      寝宫里的傅瀛笑的猖狂,“这不正是你做的吗?傅瀛。当年的你可不比昏君,昏君享乐,荒废朝政,而你心狠手辣,是个蛇蝎美人!百姓之中有想除你的能被你砍头抛尸荒野!”

      “没有,没有。这些都是假的!子民怨我,我无怨,我并没有将他们抛尸荒野!灵师不是我杀的!”

      “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你假想出来的人格!他反映了你内心深处另一个你!那个你和这个你是幻境还是现实,醒来吧,傅瀛!”灵师摇晃着千年后的傅瀛,企图让他从幻境中醒来,“我不是你杀的。”

      寝宫中的傅瀛将自己的仙丹挖出。仙丹周围散着魔气,魔气冲向上空,仙丹破碎,元神飘散。

      灵师瞳孔猛缩,伸手去抓元神。他嘶哑着声音,“傅瀛,快醒来!你的元神不完整,你还要去找寻它们!”

      ……

      冥界里,从河水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溱卿。他似是虚弱不堪,双眸虽然是紧闭着但眉头紧锁。沾了水的长鞭一下一下抽在他身上,故曦君人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

      “孽子!不知悔改,过错在身,一步错步步错!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吗?!还当自己是幼童吗?!天尊那么看好你,你当我冥府是收垃圾的吗?!”

      溱卿脑海里充斥着怒骂,又夹杂着天尊的声音。

      “溱卿天资聪颖,万不可走错了路。错路一走,天才难回,堕落成魔。希望你们冥界也有一位上神。”

      天尊的声音与故曦君人的声音不同,前者是充满怜悯,后者是经历生死,历经沧桑。

      他张口,精疲力尽地说:“父亲,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使得你如此大怒,如果是有关世间众生,那我只想说,我无错!”

      “孽子!你是冥界之人,如若让旁人知道你身份,你就成了万人唾弃的嫡子!人世险恶,莫要误了道啊……”

      天光一闪,忆惜成了大人的模样。她穿着修仙服饰,腰间挂着瑾扇,修长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纸,符纸钉住魔兽。她脸上的笑容张扬洒脱。身后一位和蔼老人看着她,时间停止,符纸碎烂,老人消失,两道光团撞击,天空中有人掉落,灵魂出窍。离得太远,她看不清掉落的人是谁,恶讯传来,有人刨丹杀神。

      ……

      展开的画轴上寥寥几笔道尽了几人的一生,和现实接轨。

      画轴上演了真正瑞年祥云之时有的几幅图景:子民怨君、君生君心、嫡子众神、师女衣钵、天象缠乱。

      五幅图连接拼出万年魄碎成一地,灵气四处逃窜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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