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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   后面的事他全都想起来了!

      于杜就是是小时候的鱼老大,连衾是在那天和于杜一起去到AO酒吧,于杜穿了短上衣和短裤。

      可当DJ带动全场欢呼雀跃,那条若隐若现的伤疤就浮现了出来,八年了,他的梦里还时常想起她来。

      她的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的香樟树味道,依旧很是让他怀念。

      疤痕,气味……

      除过她曾经亲口承认过自己是个alpha不过是因为她还太小了,还没有来得及分化成功,就被家里人丢进了孤儿院。

      在梦里她常常问他:为什么一次都不肯来看她?是不是早就忘了她?那为什么当初要轻言答应?

      梦境中的梦魇,像心魔一样时时刻刻不肯停下,有时候连衾发现道德感太高,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也许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连衾当时发现她了以后,就决定断了联系,可又期待老朋友能够想起点什么,就开始一场彻夜长谈。

      当触及到肚子上的伤疤来源。

      鱼老大面带微笑,看着手中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小时候爱吃糖,妈妈总吓唬我说,糖会养肚子里的蛔虫,虫子会越养越大,直到最后你的肚子会‘嘭’得爆开。我害怕极了,我就不敢再吃糖果,可当时大人们总是嘲笑我,一气之下,我就把糖盒和我关在屋里。整整吃了一夜,差点没给我吃吐了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起来,肚子疼死了,可妈妈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又怀孕了,而且小的时候我经常不上学用的都是这个理由。她给我送到学校门口,我忍住肚疼,一步一步迈进学校大门,仅仅走了不到十步,我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连衾见状又倒了杯酒给她,于杜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索性不管了,房间里都充斥着香樟树的气味。

      连衾来之前就注射过抑制剂,一时间竟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口袋里的一次性抑制剂又拿了出来,从手臂注射了进去。很快就见效了。

      她又一饮而尽,故作轻松:“我应该是被别人捡到了,他们割开我的肚皮,只要没有危害生命的,能拿的器官都拿走了。我在一张床上,一遍遍被疼醒又被疼晕,我喊了妈妈,可没人来。再之后就到了孤儿院里。”

      “你有尝试找过她吗?”连衾小心翼翼地问。

      “这有什么好找的……”鱼老大说着这话,眼泪却不自觉的落下,滴到桌子上,酒杯里,却又有些不甘心似的,拿起酒瓶狂饮一口:“家庭美满幸福,没有我的日子,谁都过的很好。”

      “怎么会这样?”

      “我终于在一天出门的时候,跑到原来的家,我就趴在草丛中,他们又生了个孩子,还叫他小鱼儿,可我不就是小鱼儿吗?要他是小鱼儿那我是谁?”

      一通牢骚终于发泄出来,鱼老大也因为猛灌酒有些不省人事了,过了很久很久。

      连衾手指腹抹去玻璃杯上的水雾,似答非答:“你是于杜,你永远都是我的鱼老大。”

      连衾付了酒钱,就背上鱼老大,往酒店去。

      酒吧旁刚好就有一家徘徊AO度假酒店。

      走到玻璃门前,门自动打开,旁边还有两位迎宾小姐,她们接过连衾背上的于杜。

      进了电梯里,她们紧跟着连衾,进电梯是需要刷房卡的,很快就到了三楼。

      0316号房间,迎宾小姐把人稳稳当当地放到床上,被子都塞好。

      然后才离开,这家酒店最是注重客户的隐私性,因此房间更是需要提前预定。

      连衾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纸张连同房卡都放到桌子上。

      就这样毫无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摁着的电梯按钮,都不自觉也感受到了些什么,一滴黄豆般大小的水珠落在了房间内的毛毯上,毛毯没有立刻吸收,反而是轻轻将它捧在毛上。

      水珠倒映出连衾的眼睛,甚至是他的脸,但中间像是被纱网隔开一样,模糊不清,水珠也越来越大,直到毛毯再也承受不住,被吸入它的内部。

      “叮——”

      门开了,连衾走了进去。

      睁开眼就见到,此前没有注意到的佛祖画像,一旁还写着:募捐善款,佛祖保佑。

      连衾马上合了眼,心中默默祈祷:求佛祖保佑,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该有更美好的一生。

      闭眼的瞬间,泪夺眶而出,只在面部留下两道痕迹,似在贫瘠的大陆下顽强生存的两颗枯树,但枯树总会逢春开花。

      自从那时,连衾就拉黑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可于杜是混社会的,她偏偏就是要问个清楚,越清晰明白越好。

      那通电话才是击溃她生命的最后一根防线,可惜连衾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上是知道了也会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不好,没有秦敛看起来那么好,他懦弱无能。

      仅凭着感觉,认为这样对双方都好,他的主观臆断无意中又把自己曾经的鱼老大,推向更远的深渊……

      “!秦学弟,你怎么在这?”

      牧斯年探头探脑地从树林外边,钻到他的旁边。

      连衾猛地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就在他的身后,声音又一次响起。

      “学弟!”

      连衾一脸惊吓,不耐烦地回应:“你干嘛。”

      “你不认识我了?”牧斯年似乎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没理由的冒出这句话来。

      牧斯年用信息素来试探一下他,连衾也毫不示弱。

      “好了好了……”牧斯年暂停,往前走了几步那酒味是越发的浓郁了。

      牧斯年感到头都有些晕乎乎的,没在这里多呆就走了。

      铃——

      秦敛回过神来就抓紧时间把自己身上的气味拍了拍又从口袋里掏出alpha的葡萄味香水,跑步回到教室里。

      “小秦!去哪了如实招来!”

      秦敛喘着气,同桌用略带戏腔的声音严刑拷问。

      秦敛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巨大的保温杯,怼着猛猛灌了几口,才缓缓回答:“社团……”

      仅仅两个字,就让同桌破防了,不过破防点在于,同桌钟季是个beta因此在一开始秦敛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味道。

      “喷信息素香水了?死难闻的味道,离我远点,你跟我传纸条吧!”

      钟季莫名开始嫌弃起了他,不过秦敛也能理解,钟季外貌是顶好的,更甚至都超过了一些优等alpha生的外貌。

      因为钟季小时候太受欢迎了,长时间的性骚扰,让他对alpha和omega都很恶心,导致他一直不愿意分化,也就一直是beta,而分化也是有时效期的,时效期就在成年的前后三年时间。

      很不幸钟季就剩一年半的时间了,届时再不去分化局,那他就要永久被打上beta的标签了,任劳任怨的打工人。

      秦敛也只是因为了解他,也才没在意这些东西,反而是写下了纸条夸夸书法社,其实也是想撺掇他一起去玩。

      钟季把凳子往秦敛那挪了几分,一脸算计悄咪咪地说:“你教我?!”

      “当然可以!”

      “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了。”

      “真是谢谢钟大人了~”秦敛在纸上又画下火柴人躬腰感谢,看起来好玩极了。

      钟季笑了一下,就继续写作业了,毕竟在alpha高中,身份+成绩才是王者。

      秦敛也掏出一样的书来,仔仔细细的写下题目。

      很快这堂课就打了下课铃,一群人都围了上来,秦敛闻到了一些劣质信息素的味道,刺鼻的气味跟周围的空气掺杂着争先恐后进入他的鼻腔里。

      书信整整齐齐都放在了秦敛的桌子上,可日常不都放在钟季的桌子上?秦敛以为是他们放错了,就把信又整整齐齐摞在了钟季桌上。

      钟季从厕所出来回到教室里,头都大了,情书信反而是不减反增。

      他也是无奈的把桌子上的情书信,一股脑儿的全都塞在课桌里。

      钟季再一看同桌,只见秦敛早已把上课的课本都整整齐齐摆在面前。

      嗬!还挺像回事的……

      高一课程总是轻松得很,秦敛日复一日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会来上四点一线的日子,但本质上还是没有区别的。

      就在秦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

      “蝴蝶效应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

      “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往往还会适得其反,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说明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而有一个例子必然是大众所周知的: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连衾默念着蝴蝶效应,不经意得转动这手上的这只钢笔,由快即慢而后停下来。

      “学弟!学弟!快练字,今日要交五张字帖,你今天晚上速度可比平日里慢了许多。”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又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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