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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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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校,小溪有了久违的感觉,这个给她带来无数成功的喜悦的校园,显得那么亲切而又陌生。连日虽说自己的身体一直在这里,可毕竟不受自己主宰,今天,此刻,她找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脚踏实地的归属感。
走进教室就看见徐芷娴在座位上跟周围的男生耀武扬威,她还是那么活泼可爱,好久没见,还真有点想她。
“芷娴!”小溪在背后轻声叫她,不过那孩子和别人聊得正欢,似乎没听见她说话。
“芷娴!”小溪加重了语气,这才让她回过头来,看见是小溪,她疑惑地皱了皱眉,从凳子上跳下来,“没事吧,溪?”
这话问得小溪一头雾水,她把自己从上到下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确定自己裤子拉好了拉链,上衣扣子没扣错之后,就准备翻书包里的小镜子出来照照脸上是否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她这一连贯的举动让徐芷娴也困惑了一下,“溪!你干嘛呐!”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小溪还茫然地很。
“谁说你脸上有脏东西了!我是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衣服穿的这么淑女,还嗲里嗲气地叫我大名!”
“我……”小溪纳闷,“我不是从来都这样的吗?”
“姐……我再一次叫你姐,不要老是变来变去的好不好?妹妹我心脏不好,受不了你这样折腾呐!”
小溪还没来得及废话,看见班主任走了进来,她赶忙在位子上坐下。“芷娴,你帮我理一下书包,我去跟厉老师交待一下。”说完起身就要走。
“溪!”徐芷娴一把拽住小溪,“你真没事吧?去交待什么呀?她那火气肯定还在呢,你去不是找死嘛!”说得正经八百的,一脸的严肃。
“火气?就是几天没来,她那么大火气?”
“天!你到底搞什么啊!算了算了,姐姐你去吧,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被你搞崩溃了!”徐芷娴无奈至极,干脆由她去吧。
“厉老师,我有点事想跟您说一下。”小溪走上讲台,凑在老师耳旁小声地说。
“有什么不会正大光明地说,干什么偷偷摸摸的!”老师一个厉声,把小溪吓了一跳。
小溪理了理怦怦直跳的心脏,心想芷娴说得没错,老师果然火气很大。“我请求老师原谅,因为一点私事,没按时完成学业。”
“哈哈!真是笑话!你这借口还真是找得合理啊!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把之前的事一笔勾消?我说顾小溪,我从前咋就没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呢!”老师一脸的鄙视和不屑,这让小溪感觉像是大冬天里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浑身凉的彻骨,不是滋味。
“我愿意写检查,我愿意检讨自己。”小溪冲着甩下她正往门外走的老师叫道,但那人根本没有理会。
“小溪。”一个轻声叫她。
小溪看了看,是郁超。一瞬间,血液奔腾着涌上了脸颊,小溪意识到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赶紧低下了头。
“小溪,刚才怎么想起去找她谈话的?”郁超注意到小溪微微的变化,心里还有点暗自得意,不过先问正事。
“是我耽误了学业,应该道歉的啊。但是,老师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她的态度有点……”小溪觉得有点委屈,自己的错犯的那么过分?
“她应该是之前的气还没消,你别想太多,会好的。”郁超也有点意外小溪今天的态度,先前的她不是杠杠的么,她在想什么?不过仔细琢磨,这也就是小溪的本性吧,她就是很善良很单纯的小女孩。
“嗯。”小溪乖乖的点了点头。“谢谢你。”说完回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得郁超满心欢喜啊!
回到家,小溪抱着多多写作业,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在学校的事,有点不知其所以然。不一会,爸爸回来了。小溪出门迎接,好久没有亲眼看见爸爸,他竟苍老了许多。先前在楚翘的灵魂之下,她感受到过爸爸的痛,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爸!回来啦!”小溪甜甜的叫道。
“嗯!小溪,你看爸爸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蹄髈!”说着,就把满是葱油姜蒜还带着肉腥味儿的一个包装盒送到小溪的鼻子底下。
小溪刚一嗅到一丁点儿那味道,就立马冲去了卫生间,狂吐了起来。
“小溪,怎么了?又不舒服了?”爸爸丢下包装盒跟了过来,赶忙拍拍她的后背,递来了杯水。
“爸,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沾一点就会吐的。”小溪边漱口边说,“怎么会是我最爱吃的呢!”
“可是这些天你明明就一直在吃啊,怎么……”爸爸想不明白女儿的一起一落,现在这个才是女儿该有的现象啊!可是这些天……难道之前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装的口味很好?
这时候,多多一扭一扭地跑过来,望了望小溪,接着又回头嗅了嗅丢在地上的包装盒,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想要大笑出来才够本,它迅速用俩爪十分熟练的拆开,自顾自的吃得香喷喷。
爸爸做好了小溪喜欢的菜,叫她开始吃饭。“爸,妈妈呢?怎么不等她一起?”小溪随口问道,他们一家向来都是一起用餐的啊!
“咳咳……”爸爸刚送进嘴里的一口饭差点噎着,他面露难色地看着小溪,接着,又把头低下去,干巴巴地往嘴里塞着桌上的菜。
小溪不解地看着爸爸,想继续追问,可一想起妈妈,心却猛得抽搐起来,那阵难受让她无法再问下去。一直到进房间的前一刻,小溪都盼着能有开门声,盼望妈妈能回来,但是,门一直是静悄悄的。
夜晚,小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好久都睡不着,多多在一边望着她发呆。“多多,你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变了一样?”小溪抚摸着多多的头,“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楚翘还是多多呢?”
“呜呜……”多多抖抖耳朵,潮湿的小鼻子在小溪手背上蹭了几下,发出亲昵的呻吟声。接着,它起身围着小溪转悠,时不时地哼几声,那感觉,像是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一样。
最后,小溪决定带着多多再去找一下外公,太多的疑惑,也许只有外公能给她答案。外公听了小溪的诉说,思考片刻就给小溪和多多喝了符水,让她们安心躺下,并命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话,不能睁开眼睛。
接着,外公手持摇铃,开始了关房。这是用于与灵界沟通的一种方式,灵异者能知道失魂者和主魂者或者死者先前所发生的故事。现在,外公作业把她们的魂魄相聚,以便让她们互通彼此不知道的一些事。
按照外公的规定,她们完成地很好。小溪终于明白,很多时候由楚翘主宰她身体的时候发生的事她自己是不知道的,现在想来,困惑她的事都变得合情合理。只是有时候发生别样的事情的时候,她能感应到别人,心也会随之有波动。
只是,想起爸爸妈妈,心里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