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如山不动

16、第 16 章

　　在季知跟客户谈完一笔生意，从大楼走出来的时候，高考结束的杨雨发来了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一张图片，杨雨站在校门口，双手捧着一束花，花瓣的粉色映衬到笑容里，人比花美。
　　杨雨又发来一条消息：“谢谢您的花，我太开心了。”
　　季知也跟着她笑了。
　　日子忙碌地过着，没过多久杨雨的高考录取结果就出来了。
　　杨雨的成绩非常亮眼，大家都觉得进入C大也不是不可能，但可惜的是，最后还是差了几分，最后她进入了一所同样十分优秀的大学，离家很远，但离季知在的C市很近。
　　虽然有些遗憾，但总的还是很惊喜。
　　杨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季知这个消息，季知送了她一台笔记本电脑，杨雨犹豫片刻后，没有扭捏地接受了这份礼物。
　　然后杨雨顺理成章地又来到C市，陪季知上班，名正言顺地“还债”。
　　在和客户，同事打交道的过程中，季知看着她一点点成长，一点点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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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二的寒假，是唯一一个杨雨没有过来的假期。
　　杨雨打来电话告诉季知，学校里有个项目，她和师姐师兄们忙了很久，年后不久就要参加比赛，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过来了。
　　若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季知难得叹了口气。
　　随着过年将近，杨雨打电话回来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睡了几个钟头，吃了什么，竟然有那么多人留校了，晚上加班发现师姐的头三天没洗了，带他们的老师也越来越秃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等到电话快要结束的时候，最后才小声地说道：“好想……好想回C市呀。”
　　下车之后，冬风如猎刃，在行人脸上削出一道道红印，季知向保安打听好方向之后，便匆匆向杨雨实验楼方向走去。
　　收到消息的杨雨，忍不住从座位上跳起来，把一旁快要飞升的师姐吓一跳：“杨雨，你怎么了？”
　　“我……我，师姐，我要下去一趟。”心脏的剧烈抖动让她说不清楚话，匆匆交代了两句，便往楼下飞奔而去。
　　季知笔直地站在树下，双手揣在大衣的兜里，微笑地看着杨雨。
　　而杨雨就像无数个以前一样，飞奔进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心脏激动得快要蹦出来。
　　杨雨抱紧季知，有些鼻音：“我好想你，我好开心啊。”
　　季知轻笑：“我也是。”
　　杨雨抱了季知很久，舍不得放开，直到季知说手被冻僵了，杨雨才不好意思地放开手。
　　中午的点到了，季知带着杨雨出去吃饭，杨雨跟组里的人请了一天的假，大家都好奇地问小师妹是为啥，杨雨只能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有人来看我。”
　　快过年了，开着的店很少，但季知提前订好了餐厅和酒店，直接带着杨雨过去。
　　是个很干净的餐厅，三菜一汤，菜色朴素干净。
　　喝了一碗汤，两人身上都暖和了不少。
　　杨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季知：“来看看你，顺便有些工作在这边。”
　　季知说话总是这么直接，杨雨很喜欢。
　　出餐厅的时候，外面已经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没过多久街道上便被铺了一层蓬松的白雪。
　　小时候，杨雨一直觉得，温暖的人才会喜欢冬天，因为冬天很冷，穿的衣服需要足够厚，袖子也不能太短，食物也必须十足的温暖，最好还要有说话的人，而满足这些条件的人一定是个温暖的人。
　　以前她有些害怕冬天，现在她觉得，似乎她也可以是一个温暖的人了。
　　街道两旁挂上了红灯笼，小铺们开始为辛劳了一年的人们蒸腾热气，杨雨带季知沿着街道慢慢地走，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她觉得，就这么走下去也挺好的。
　　季知陪了杨雨两天，杨雨依旧恋恋不舍，最后终于在组里的师姐师兄的威逼利诱下跟季知道了别。
　　过年那天，杨雨和组里的伙伴们一起去指导老师家包饺子，做饭吃，吃饭的时候指导老师满面红光，一脸喜色，把组里的所有人都一顿好夸。
　　众人都看出指导老师心情好，乐呵呵地敬了指导老师可乐。
　　吃饭中途，指导老师一拍桌子，把众人吓一跳，郑重其事地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说他遇到了贵人，为项目拉到了赞助，这下项目进行得一定更稳。
　　众人一片欢呼声，激动不已，把杯子里的可乐换成了酒，一个一个地敬指导老师，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杨雨也很开心，喝了一点酒，脸又红又烫，全身都散发着热气，她真开心呀，不仅季知来看她，项目眼看着也越来越顺利，看着意气风发的同门们，这一切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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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进行得果然很顺利，在比赛中获得了大奖，给小组里的人都带来了很多东西。
　　杨雨也因此机会，得以参加更多的项目，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才会在后来那么顺利地获得夏令营和保研的机会。
　　杨雨拼命地抓住每一个机会，她想变强，想变成站在季知身旁的人，而不是看着季知离开的人。
　　后来杨雨越来越忙，基本每次给季知打电话，季知都能知道她最近又参加了什么项目，得了什么奖，季知很为她骄傲和开心。
　　只是慢慢到后来，杨雨更忙了，忙到打电话回来的时间都越来越少。
　　季知知道，终会有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