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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两人在龙脉内呆了一天一夜,众长老和林瑹、秦潜就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
      众人都没有这样的经验,不知道里面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提心吊胆地不敢离开这里半步,他们明显感觉到震荡的灵力群逐渐平息,季明疏和林畔溪出来了,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里面怎么样了?”林瑹率先问道。
      季明疏恭敬回答:“燔烛受到滢溦的影响,才暴动灵力,如今已经平息。”
      “滢溦?”长老中有人发出惊呼。
      林瑹脸色很不好,冲着秦潜说道:“果然,灵脉的震荡与滢城有关。”
      秦潜未做回答,但阴沉的脸色显示着他的在意。
      林畔溪清咳几声,说道:“那个,还有一件事。”
      林瑹身心俱疲,无力道:“还有什么事儿?”
      “燔烛迟迟不肯接受我们的灵力安抚,我们只能承诺带它出禁地。”林畔溪没敢说全,季明疏说的带它去滢城这事儿太扯了,能带燔烛出禁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燔烛性情凶猛,如果没有阵法压制,恐怕会为祸燔城。”秦潜不太放心。
      季明疏说道:“燔烛从未想过伤人,受到孟于归前辈的驯化后,性情更加温和,况且有这样的灵兽助力,对于燔城岂不是一件好事?”
      见大家还是很忧心,不肯松口,林畔溪补充道:“如果我们没能遵守承诺,燔烛很有可能再次发怒,修补过的法阵恐怕经不起又一次的冲突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很动容,长老阁的老头儿们商议了半晌,以南丰长老为首地向林瑹禀告道:“林畔溪说得有理,若是等龙脉的阵法被击破,恐怕更无法收场了。”
      林瑹望着龙脉的方向出神,沉思良久,说道:“好,诸位都辛苦了,大家休整半日,明日共同开启封印,释放燔烛!”
      林畔溪真的有些累了,但有些账他要和某些人算一算,他决定先带着季明疏回城主府。
      回到城主府后,林畔溪把季明疏带回了自己的屋子,林畔溪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借口出去,于是对季明疏说道:“好久没见到秦沐了,我去找他了,你先好好休息。”
      林畔溪抻着懒腰向外走,胸前的通讯灵石被藏的很好,可季明疏的视线如此滚烫,他总有一种随时被洞穿的感觉。
      季明疏看着他,只是淡淡回答道:“好,你去吧。”
      历经了一天一夜的战斗,二人可以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断生根发芽。
      一种诡秘的冲动涌上季明疏的心头,跟上去,跟上去……
      等林畔溪离开后,季明疏还是没能按耐得住内心的冲动,他径直去了秦沐的住处。他暗暗地想,若是这次他在那里,他就不再怀疑他。
      林畔溪走到后花园的假山后,向通讯灵石内注入灵力,男人的影像浮现。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人除掉了没有?”男人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林畔溪恨不得狠狠把拳头锤在他脸上。
      “我没死你才应该很失望吧?你说你最信任的是我,可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
      男人的脸凑近:“我当然最信任你,可你值不值得我的信任呢?这次就当是给你的一个教训,我倒是很高兴你能活着回来。”男人露出了一个不甚真心的笑。
      “哪有尽如长辈心意的孩子?做长辈的当然要用心教导。你背地里应该没少做过忤逆我的事,但哪有长辈和小辈计较的?”男人长辈的口吻让林畔溪好一阵恶心,“你只有一半的燔城血脉,何必对他们忠心呢?有些纯粹的燔城人都会受利益的诱惑而背叛。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听话,否则,我会让我成为你的唯一选择。”
      林畔溪一阵无言,纯粹的燔城人是说李年还是其他?是向他告的密?他又是哪里出了纰漏?
      “好了,当下没什么要你做的了,老实待着吧,别再搞一些小动作了。”
      林畔溪收好灵石,心脏极速地跳动着,他必须要更谨慎,暗地里的眼睛盯着,除去本分内的事,旁的都不能做了,还好……他想做的大都已经做好了。
      他没忘记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他必须在季明疏察觉之前去秦沐那里一趟。
      林畔溪推开秦沐的房门,秦沐不知又惹了什么事,被林瑹罚着抄书,他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一个大墨圈,人早就睡熟了。
      林畔溪过去拍醒他,笑着问:“你这是又作了什么祸,惹姨母罚你抄书?”
      “这次可真是冤枉,我娘考我功课,我自认为答得还不错,可她偏罚我抄三遍书,还不许我出门。”
      林畔溪大概知道,最近诸事繁杂,林瑹无暇顾及到秦沐,又怕秦沐出去惹事,找个借口关他两天禁闭罢了。
      秦沐刚被惊醒,还有些迷糊道:“你和明疏真是心有灵犀,他前脚刚走,你就来了。”
      “明疏来过了?”林畔溪心中一哽。
      “是啊,他还问你有没有来过呢?”
      林畔溪心想这次又该编什么样的理由可以把季明疏糊弄过去。
      “哥,我现在觉得你们离我越来越远了。”秦沐从来吵吵闹闹的,这次却没由来伤感起来。
      林畔溪不以为意:“哪里远了?”
      “从前,我们还不认识明疏兄的时候,咱们天天上山下水,一起读书一起挨骂……多开心呐。可是现在你和明疏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好像只有我还长不大。”
      林畔溪好笑地摸摸他的头:“长不大不好吗?有你爹你娘,还有你哥我护着你,你实在不必做你高兴的事。”
      “可是,可是我不想要这样,我想和你们做一样的事!”秦沐第一次觉得做个二世祖有多不光彩。
      “好,明日我就告诉你爹,叫他务必给你找事做。”
      一提秦潜,秦沐就后背发凉,破天荒地他没有拒绝林畔溪的提议。
      季明疏回到屋子,心事重重地呆坐着,他提起笔在纸上画像,画好之后,他拿着画匆匆去刑审司了。
      “师父,我想让您辨认个人。”季明疏手里捏着画像,迟疑地开口。
      画像中的男人只显露了上半身,身着紫绀色的袍子,头戴银制发冠,发冠最中央镶嵌着血红色的晶石。年纪看上去稍长于秦潜。
      秦潜接过画像,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秦潜谨慎地问季明疏:“这是哪里来的?”
      季明疏犹豫道:“是从林畔溪那里看来的,他房间里放着的画像。”他无意识地撒了谎,他有预感这件事绝对能给林畔溪惹来不小的麻烦。
      从秦沐房间里出来后,他四处寻找林畔溪,果然在后花园的假山后找到了他,怕被察觉,他离得很远,林畔溪与男人的对话他听不清楚。只是他眼力绝佳,瞥见了与林畔溪对话的男人长相。
      季明疏害怕给林畔溪惹麻烦,他只信得过秦潜,于是把画像拿来给秦潜了。
      秦潜把画像折了两叠,扔进火盆里说道:“明疏,你能替畔溪保守秘密吗?”
      季明疏对秦潜的反应很意外,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
      秦潜长叹一声,娓娓道来:“你应该知道,畔溪的父亲是燔城的人,他的父亲不是燔城的普通百姓,还是当今滢城城主的弟弟杨紫陌,你拿的画像画的就是滢城城主,也就是畔溪的亲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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