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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林畔溪二人将那些灵石一人一半带走,回去找燔烛商谈。
      到了地方,燔烛懒洋洋地抬了抬头,依旧盘着身子不理他们。
      林畔溪在地上摊开那一堆记声灵石,对燔烛开口道:“您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对吧。”
      燔烛身子没动,简单拍了拍尾巴,溅起一层灰尘的雾,呛得两人直咳嗽。
      燔烛做出了回应,林畔溪接着问道:“是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
      燔烛听了后,周围的灵火又高了几丈,但没有再朝两人喷火球了,它喃喃出几句兽语,季明疏连忙在一堆灵石中翻找,灵力记录的声音有限,季明疏竭力也只找到几个相似的声音有标注。
      从燔烛的那一句话,只能听出三个关键词语,分别是哥哥、受伤、呼唤。
      林畔溪心说,这哥哥总不会是在叫他们,燔烛的哥哥是谁呢?
      季明疏想到了什么,说道:“滢溦与燔烛一母同胞,是在说它吧。”
      林畔溪豁然开朗,燔烛的突然暴动不是偶然,是那个人攻击了滢溦,燔烛受到感应才会如此暴动不安。他就不怕,不怕滢溦发怒,水淹了滢城吗?
      见林畔溪微微出神,季明疏问燔烛道:“是滢溦对不对?是有人伤了滢溦对不对?”
      燔烛发出悲鸣,再次不受抑制地飞窜,它的灵力四处暴走,引发更多的灵力共振,林畔溪眼见着头顶结界的缝隙越来越大。
      “得想个办法让它消停点。”林畔溪说。
      季明疏望见了不远处被燔烛保护得很好的尸骨,奔走过去要将尸骨。
      燔烛看见季明疏离那具尸骨越来越近,真的停止发疯了,而是竭尽全力地冲过去,还好有铁链约束,燔烛把尾巴尖伸直也碰不到季明疏,更无法把那具尸骨带过来。
      从它的嘴里咕哝出几句,林畔溪觉得是几句脏话,他确定灵石没记录这几句话。
      “明疏!”季明疏看见林畔溪又蹦又跳,还时不时指向他身后,“你把前辈的胳膊腿儿落下啦!”
      季明疏一回头,因为骨头架子本就松散,他的动作又匆忙,果真把遗体的左手和右腿给留在原地了。
      季明疏默念:“罪过罪过,莫怪莫怪。”
      燔烛本就如红宝石的眼睛这下子红的要滴血了,可它偏就不再肆意释放灵力,而是用更大的声音发出兽语,与刚才的咕哝很类似,林畔溪猜它还在那人,并且骂的很脏。
      “息怒,息怒。燔烛大人,请问这位是谁?缘何会死在这里?是谁误伤的?”林畔溪将尸骨挡在身后,问道。
      燔烛不再骂人了,很不爽地用鼻孔喷出一股气,说了几句兽语。
      季明疏记性不错,很快就分析出了几个词,朋友、不知道、不是。
      林畔溪知道秘境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数百年的历史中更没有守境人来修补结界,所以这具尸体的主人是孟于归无疑。
      “这位前辈是孟于归对不对?”林畔溪问向燔烛。
      燔烛喷出一口气以作应答。
      “您不想攻击我们也是受了他的教导,孟于归前辈叫您要听我们的话对不对?”
      燔烛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算是肯定。
      林畔溪很容易想到,由于燔烛性情暴躁,时常引发天灾,孟于归老前辈与众多前辈合力设下封印,关押燔烛,从此时常来看望它,临死前最不放心的也是它,拖着病躯来见了燔烛最后一面就溘然长逝。
      燔烛伸展一下被玄铁链束缚的身体,这次林畔溪听得真切,那几声兽语的意思是枯燥、渴望自由。
      林畔溪无奈道:“燔烛大人,若不是您肆意放火伤人,孟前辈哪会关押您那么久?”
      这次燔烛的回答是:不是、不能、控制。燔烛把头藏林盘好的身子里,不再出声,看起来有些委屈。
      林畔溪道:“所以,您从来不是故意要伤人?只是您无法控制才到处吐火球的?”
      燔烛抬起头,又哼了一声,这次的声音听着可爱多了。
      林畔溪没想到有一天和一只灵兽都能畅谈出燔城的历史。燔烛,作为燔城的灵兽,本该是平安幸福的代表,却因为自己能力不行控制不了到处放火,而被不由分说地锁起来,孟于归几十年的悉心教导好不容易让它变成了一个不会伤人的五好灵兽,眼看着要刑满释放,然而,孟于归一下子与世长辞。燔烛暴躁狠厉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再也没人有胆子来问问它是不是不会再伤人了。
      二人都有些心疼燔烛了,被人关了数百年还能把人家当朋友,说它脾气不好就再也找不到比他脾气更好的了。
      “燔烛大人,等我们回去就和城主长老们商量,把您放出来,您现在平复一下心情,收收您的灵力好不好?”林畔溪劝燔烛道。
      燔烛把头别过去,不理睬他。
      “有什么要求您提呀,再不收好您的灵力,这阵法就要碎了,伤及了灵脉对您也不好是不是?”林畔溪欲哭无泪,还是努力劝着。
      季明疏想起燔烛发怒的根源,说道:“如果您肯接受我们的灵力安抚,我们发誓等出去后一定想办法释放您,然后和您一起救出滢溦。”
      燔烛貌似很心动,尾巴不住地摆动,久久才回答:“不要、骗我。”
      季明疏灿然一笑:“自然不会骗大人的,要拉钩吗?”他单膝跪地,说出他学会的第一句兽语:我对您永远忠诚。
      燔烛不再抗拒二人释放的灵力,面对安抚,它汹涌不可控制的灵力尽数收回到他体内,它竭尽全力控制住体内灵力的外溢,现在它已经可以控制得很好了,如果孟于归还在的话,一定会亲自来,放它出去。
      压下汹涌的灵力后,燔烛抱着尾巴睡着了,再次醒来之时,希望可以再见到外面的天地。
      安顿好燔烛,季明疏很抱歉地把孟于归的尸骨收拢,胳膊腿儿都归位,二人合力在茅草屋后给他挖了个坟,已经故去几百年的老前辈,终于得以入土。
      两人出了禁地,合力把法阵的裂痕修补完善,此时两人已经进入龙脉一天一夜,两人进来后几乎就没有休息过了。
      一身疲惫的,两人走在来时的路上,来时还鲜花满地,被两人随手乱放的灵力球攻击后,原本长满奇花异草的地上全是灵力打出来的窟窿。
      “明疏,我还没有这么铺张过,这脸盆大的灵芝,胳膊长的人参,说给打碎就给打碎了。”解决了这件大事,林畔溪一身轻松,望着地上灵力打出来的窟窿说道。
      季明疏也很疲惫,每一步都走得很轻,他回头说道:“觉得可惜就摘点回去。”
      “明疏,不行了,我现在全身都没劲儿。”林畔溪栽倒在季明疏背上。
      季明疏说道:“我也是,那就下次再摘回去。”
      “哪还有下次。”林畔溪干笑,又突然想起他对燔烛的承诺,明白这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你怎么敢随便给他承诺?滢城是你,是我这样的身份说去就能去的吗?”林畔溪知道季明疏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于是质问道。
      “你十岁以前都生活在滢城,我以为,总有一天你能带着我,带着秦沐,回去看看。”季明疏柔和的声音响在林畔溪耳边。
      “那是我的事,况且我根本不想回去。”林畔溪闷闷地说。
      “不这么说燔烛不会罢休,先放燔烛出去,再走一步看一步吧。”季明疏连忙解释这是缓兵之计,他没听到林畔溪回答,心里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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