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笙思熟虑

6、我们的故事（1）初遇

　　我叫萧潼语，今年21岁，一个即将毕业的高级职业技术生

　　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成功上岸A城的C大，意味着我还要在此开启我为期两年的本科求学生涯，我仅仅只是B市一名出身平平，才艺平平等平平的人，家中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父母自行创业，从事小本经营行业，家中也算得上是个小康家庭

　　由于教育资源从小就有一定的缺乏，外加我的能力也并不出众，高中的后知后觉，以及对未来缺乏规划与迷茫，直至高考后，我得到了一个不是很理想的成绩，显然，我与这场所谓的“人生转折点”失之交臂，但同时，也促成了我“害怕”的性子，带着我那无法释怀的内心，踏进了新的人生生涯

　　为了减轻父母压力，我选择去B市的职业大学B职，因为B职的学费不高

　　在B职的那段时间，我挤破头参加学校的各类活动，比赛，参与学院干部竞选等，因为一些形象的加持，使我在这所学校稍稍提高了一些自己的人际交往，同时，我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独自一人前往与B城相距300公里开外的A城

　　俗话说的好，好的人际关系可以为你的生活添砖加瓦，因为这些交道，让我规避了许多错误，也让我认识了一些成功人士和合作者，对我来说，A城就像是一个擂台，从我踏上这座城市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在擂台上赢得冠军的准备

　　最后，在21岁这年，我的第一家酒吧“上班”，独属于自己，正式开始营业，对于这间酒吧，在选址和资金准备，营业模式上，我下了很大的功夫，毕竟要想在A城学会生存，姑且不是一件易事

　　不过令我欣慰的是，酒吧的营业还是可观的，往来的客流量只增不减，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的人压力着实很大，虽然试营业初期也碰壁过

　　“萧哥，来了”

　　这是酒吧前台的伙计，名高扬，实际年龄22，因为和其它工作人员一起工作惯了，而作为“上班”老板的我，他们的上司，对这称呼也习以为常了

　　店里的伙计年纪均在二十左右，以青年为首要消费群体，对于酒吧的营业，也并未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营业模式，而创立“上班”的初心，虽然名字听上去不大吉利，但是酒吧的营业主要还是希望能够成为这座城市舒心消遣的一个场所

　　在招募员工，多为性格活泼开朗，对此，酒吧的伙计对我来说也并不是普通的员工，也算是朋友

　　他们习惯称我为“萧哥”，据了解，是因为我的外貌形象和性格，实在难以对我喊出“萧妹”这样的话，亦或是老板，又太凸显关系的生疏

　　距酒吧开业已经有三个月，客户流动基量还算较大，“上班”因为它独特的名字和风格也小有名气，基本也有了一个商业雏形，结合多媒体的宣传以及一些常驻的回头客，许多人对此也有慕名而来的

　　那也是我第一次碰到程让，那年，她24岁

　　刚好正值节假时期，来往酒吧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每至夜晚，基本座无虚席，而“上班”的工作制分为白夜两班，显然夜班会比白班生意更好，对此，作为老板的我，也无法闲下自己的时间

　　酒吧往来的人形形色色，在不同时间段，碰到不同的人，有失意的，有兴奋的，有难过的，还有开心的

　　我也见过许多长相出众的，性格优异的，包括学识渊博的等

　　我一直觉得，一个女人最具魅力与气质的时候，是她在别具一格的环境中，如白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妖，而初次遇见程让时，她就是如此

　　“零玖，这是6号卡座的酒，知晓刚调好了，你送上去”

　　“等一下，我先去1号卡座收拾一下，八点半的客人定了那间，今天人也太多了，快忙不过来了，老大”

　　“我去吧，你去忙”

　　我端起托盘，朝6号卡座走去，卡座区位置相较于其它区域来说空间较大，适合群体来组局，而不同于包间，“上班”的包间区与公共区域有做隔断，更具隐私性，但卡座属于半包，虽有隔断，只不过对座与座的隔断，总的还是归纳于公共区域

　　公共区设有一个mini版的小舞台，用为音乐弹唱或舞蹈表演，人员不固定，有意愿自行上去即可，而卡座的主要朝向针对舞台的方向

　　“萧老板” “嗯”
　　“老大” “嗯”
　　“萧锅” “嗯”
　　“哇塞，那个端着酒的服务小哥是谁啊？”，周边依稀传来几句稀稀索索的讨论声音，目光也不自主的朝这边多投来了几分
　　“小姐，一看您就是第一次来吧！那是我们老板，可能酒吧灯太暗了，她是女生”
　　“我靠，老板！她是你们老板，她这张脸也不输帅哥呀…”
　　……………………

　　走到六号卡座，我把托盘放下

　　“您好，这是你们点的人鱼的眼泪特调”

　　当即，我并未停留太久，准备收起托盘，正坐在离我左手旁的人开口，闻声，是个女孩：

　　“嘉佳，难得你们从E国回来，给你们接风洗尘！”
　　“打住啊！我和程让因为有事突然回来，过不了几天又要回去了，程让，你刚刚不是说也想要杯调酒，小哥，你有推荐吗？

　　闻言，我抬起头，看向了卡座的人，舞台的聚光灯突然扫了过来，原本暗沉的卡座瞬间亮堂了起来，众人的脸原本在暗沉的环境中若隐若现，包括我，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这么一照，一张张稚嫩的脸呈现在灯光下

　　唐嘉佳见状，开口道：“女生啊！那个，不好意思，灯光太暗，没看清楚，那个，我朋友想点杯特调”

　　“没关系，菜单桌上二维码也有，但是吧台那边种类更多，我们的调酒师也会根据需求给你调酒”

　　“桌上的二维码，嗯…让，你要不看看，这上面的酒种类确实挺少的，要不你去前面吧台看看？”

　　唐嘉佳朝卡座另一侧坐在角落处的女生问道，闻声，我也顺着她的目光抬眼看去

　　彼时的程让身着黑白扎染的衬衣，衬衣的第一二颗纽扣并未系上，脖颈间的锁骨隐约可以看到几分，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尽管身处于暗环境中，她的五官精致的犹如一个完美的塑体，好似精雕细琢的玉胚，长发披散在脸颊边，发尾微微带有些许卷翘，散漫中透露着一种不经意的温柔

　　虽然酒吧每天往来的人很多，但是像程让这样，给我留下惊鸿一瞥的人还不多，如果说其他的酒客是刻意过来酒吧消遣娱乐的，那么此时的程让并不是，估摸着是被自己的好友拉过来的，因为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还停留在置于双膝前的笔记本上，目光注视着电脑

　　“好，等一下，最后这些东西处理完”

　　虽然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对于我这个声鉴党来讲，程让的声音也俘获了我的身心，清冷中夹带着一丝柔言，但是对于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人，我并不敢妄自下定义，去断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姑且暂认为她和酒吧里一些相貌出众的酒客一样，有着难以捉摸的“面具”，这是我对于初次见面外加各类环境影响因素下，对她的认知，因为我也无权对人家予以过多评价，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远离

　　在回答的顷刻间，她抬眼，与我投去的目光对上了眼，那一瞬间，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好在周边的灯光因为场景暗了几分，神情并未被过多注意，程让又收回了视线，继续投入到手中事

　　见状，我收起了托盘，往回走去，与前台的员工交谈近日的工作情况

　　“老大，上次咱们联系的那家供应商在外面，说要找你签字确认”
　　“好的”

　　卡座上女生们畅聊完近期情况后，在一旁敲打着键盘的女生终于收起了电脑

　　“让让，你刚刚又在忙活什么呢？都来酒吧了，就是让你放松放松，你看你，回来这几天有正经给自己留出时间吗？一心扑在工作上面了，你啊，还真是”，唐嘉佳感慨道

　　女人唇角浅浅上扬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清水，缓缓语道，从容又带有一丝无奈

　　“没办法，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工作，不过，刚刚是我专业教授要我提交一份材料，中午就该发过去，在公司那边处理事情的时候忘记了，走吧！陪我去吧台看看有什么酒”

　　“行，那姐几个先喝着，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两人起身，往吧台走去

　　“我上一次来A城这条街，还是两年前，我记得之前这条街是没有这家酒吧的”

　　“啧啧，要不怎么说我们程让小姐是大忙人呢？你公司明明就在附近，不过话说，你什么时候毕业”

　　讲话顷刻之间，两人已经走到吧台，看起了调酒单

　　“两位美女喝点什么？”

　　看了一圈，程让对酒单上的酒兴趣都不太大，她拿出手机，从相册里面找了张图给吧台的调酒师看了看

　　“嗯…您好，这个能调吗？”

　　“我看看，野格…嗯，没问题，材料都有，不过这酒度数不低的”

　　“没事，你调吧，我朋友她常年在国外，度数不高都不喝的，我来杯这个”

　　”您这话说的，没问题，两位小姐稍等”

　　吧台的调酒师有只有一个人，年纪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他拿着调酒瓶依次按配料单加酒，盖上盖子，摇晃，翻转，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最后再加上精致的摆盘

　　“慢用”

　　女人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低头微倾，唇角微微上扬，又喝了一大口，才把酒杯重新放下

　　处理完订单的问题，我往吧台走来，恰好对上了这一幕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