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2章 ...
-
先皇在世时,国号还叫嘉平。
昭京一带繁荣昌盛,被治理的顺风顺条,可惜边陲荒漠的地方一直是先皇的心头病。
这处几国交接,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要来掺上一脚。先皇病逝前无力管辖,导至新皇继位这些穷乡僻壤的土特产还是没变。
一一无能贪官就像羊粪蛋子一牵一串。
王太守就是羊粪蛋子其中一个,在这偏的快被地图上除名的小地方简直纸醉金迷奢华无边,大概是脱离皇权久了,人也就飘了。
听到罗雀云骑三日后来萍水镇的消息,王贞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不过又想云骑干的哪件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手再怎么长也管不到扫黄打非。
“太守~”怀中美人娇.嗔一声。
“怎么跟人家快活也不专心?”
王贞狠狠捏了把她的细腰,想想还是不放不下心。
他提笔写下一行字,转手交给手下刘根,摆手示意其退下。
做完这些,王贞搂住怀中美人想去亲热,却被美人故意躲开了。
“心肝儿,你这是干什么?”
那美人将手边的酒一推,故作气恼道。
“太守好扫奴家的兴。”
他立刻懂了这是什么意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心肝儿今天难得这么主动,是我不对了,这就自罚一杯哈哈哈哈哈。”
美人见他喝完,出气似的在他胸口捶了几下,窝在他怀里咯咯咯笑起了来。
……
在府中的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府中溜出,此人正是刘根。
他极为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夜幕深沉,周围一片寂静,林中只剩微弱的虫鸣声。
很快驶来了一辆马车,车饰碎玉金箔奢华无比。刘根弯腰上车,那车只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很快便向南郊驶去。
“我滴个乖乖。”田二缩在一丛灌木后,看到马车上挂的流苏眼睛都瞪大了,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似的嚎道,“他贪了这么多,连个小厮都坐得起这么好的车!?”
“你小声点,人还没走远。”有人低喝一声。
此人正是本该三日后随罗雀云骑一起到的沈玄荣。他旁边正是土鳖田二和一番收拾后的小雨,至于谢渚阳则被留在军中,营造一幅出云骑还没到的假象。
沈玄荣这个坐不住的在听完王贞的所作所为后就立刻命人放出云骑要进镇的消息,自己则是和田二快马加鞭趁天黑之前混进了萍水镇。
至于小雨,半大的孩子大概是没碰过马。被沈玄荣这个卯足劲儿跑的畜生捎进城后本来就惨白的脸又白了一个度,好悬没吐出来。
他忍着恶心,出声提醒
“他要走了,要不要跟上?”
沈玄荣扯过田二吩咐道。
“你跟紧他,仔细看看他们王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田二道了句是,闪身上马朝南追了过去。
“我不去吗?”小雨抬头看向他。
以他的猜想,他应该会被沈玄荣派去指路的。
沈玄荣猜到他想说什么,挥手道:“田二没那么容易跟丢,顺便……我有点事想问你。”
“将军请讲。”
沈玄荣无比严肃,凑近问道。
“那个什么王八,他平时怎么欺压你们的?”
小雨:……?
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王八是王贞,颇为无奈的解释道。
“王贞横行霸道惯了,乡里邻亲都被他欺压过。”
沈玄荣摸着下巴摩挲,越想越不妙。
他压声道:“我知道了,可能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什么?”
“有人怕是要提前动手了。”
果不其然,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府内顿时沸腾起来。
沈玄荣看着府内热闹非凡的景象,冷笑一声。
“土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
宴到中场时王贞就有点不耐烦了,只想快点回房同美人行房事。
这美人是他最近物色的祁家大女儿,叫祁朝云,容貌映丽娇艳,就是性子烈刚来府上怎么也不肯服侍他,被他喂了毒药。想来是苦头吃够了,今天居然莫名主动。
他本就定力不足,美人在怀有心挑逗立马恨不得立刻同她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
宴席一散,两人喘声阵阵,沿途撞翻木架矮凳一干物品,跌跌撞撞来到床|上。
王贞觉得刚刚进肚的那二两黄汤像火一样要烧起来,烧的他口干舌燥,只想让美人帮忙解渴,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解衣。
怀中美人却叫停了他,藕节似的手臂缓缓环上他的脖子。
王贞失智似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神色痴迷,正想说点什么。
忽然他脸色一变。
一把匕首抵在他脖上。
先前眼神迷离的美人正冷冷的看着他
,手中匕首压在他的颈脉,只要稍稍用几分力他就能原地归西。
王贞被这锋利的刀刃一冰,一个激灵酒醒了七分,暗自想动,却发现手脚早已使不上一点力。
王贞惊恐的想起那杯被推至他手边的酒,想来是那酒有问题。
他看着祁朝云那张漂亮的脸,却再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你想干什么?”
祁朝云看着他,眼中的恨毫不掩饰。
王贞想向后挪了两步,却想起了她抵在喉间的匕首。他伸出手想移一移,那刀刃却轻而易举割开了他表层的肌肤,鲜血争先恐后溢出。
王贞慌忙的擦着胸前的血,被吓得语无伦次。
“我没有杀祁行雨,他跑了,他跑了!!你弟弟已经远走高飞,你也不是雏儿了,杀了我以后你也会毒发身亡,何苦呢?”
“何苦?”
祁朝云笑了起来
“行雨还没有死,真好……”
她没有废话,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
横行霸道的王太守沉迷美色了一辈子,就这么死在了美人手底下。
她踹了一脚地上死猪一样的尸体,蹲下身来,讽刺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从你杀我一家老小开始,我与你。”
“早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