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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上一世,萧语和蔺文言大婚的时候的确没有洞房,那两人也不能老不圆房啊,喜帕可以作假,恩爱可以假装,但是萧语嫁给蔺文言又不是光用来看的,蔺文言一天好几天的推说累了,萧语眯着眼睛问他:“驸马是要和我做一对假夫妻?”蔺文言有些尴尬的笑道:“怎会!”
      萧语当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当时蔺文言还在庆幸萧语未说什么,但很快他就庆幸不出来了,一连五天,每顿早中晚萧语都让膳房给他备了料十足的补身汤,什么乳鸽,什么人参,简直什么补就往汤里搁什么,而且不分早晚,顿顿都有,还不能不喝,公主赏赐他必须得喝完,几个丫鬟仆妇亲眼看着的,不喝完绝对不走。
      蔺文言是正常男子,他没有和萧语圆房只是因为心中不愿,而不是不行,年纪轻轻的,被萧语这么用补汤,补的苦不堪言。
      他知道萧语在整他,但是在公主府上,公主最大,就得听公主的。
      蔺文言喝到第三天,实在撑不住了,不清楚抱了怎样的心思,求饶也好,亲近也好,他终于在傍晚时分去找了琴音,低声道:“蔺文言求见公主殿下。”
      他不是不为现实折腰的圣人。
      他低头了。
      他俩一直未圆房,旁人不知道,琴音是知道的,而且琴音知道是蔺文言自己不愿,就没带好气的说:“驸马,今日晚上公主怕是不得空,今儿城中来了个戏班,戏唱的好极,公主说了晚上要去听戏,等公主回来,估计也得亥时了,公主说了,让驸马先歇息,今晚不用给她道安。”
      蔺文言傻了。
      公主不同意,汤也得照喝,蔺文言十分怀疑膳房的人跟他有仇,一碗的汤里足足放的是两碗的料!
      第四日,蔺文言又去见琴音,诚恳的说:“今夜能否向公主请安。”
      琴音又说:“今日晚上清乐公主邀请公主过府小聚,还有其他一些贵族少女,公主说了,都是未婚女子,说着私房悄悄话,不便带着驸马,驸马晚上就在府里自便吧,公主还说,若是太晚,她就歇在清乐公主那里了,明早再回。”
      蔺文言默默的就走了,他还能怎么办?找灶台要个冰桶泡泡呗。
      到了第五日,蔺文言又去见琴音,低声下气,请见公主。
      这日萧语倒是没出去。
      不过琴音却说:“公主一个人在书房看书,吩咐任何人不得搅扰。”
      这一亩三分地是萧语的,萧语想见谁不想见谁,全凭她的心意,就是驸马也不能强求。
      寒冬腊月的天,蔺文言回了房,想着再要个冰桶泡一泡,反正已经泡了几天了,都快泡伤风了,不过就算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今的他,还有谁人在乎!
      这么想着,一开房门,琴音站在门外,他愣了愣,问:“公主召见?”
      琴音面无表情的说:“这倒没有,不过公主说,这几日对驸马少有关怀,觉得很对不住驸马,所以,让奴婢挑了几个人来伺候驸马。”
      蔺文言简直不敢置信,看着琴音身后站的几名女子,咬牙切齿的问:“这是公主说的?”
      琴音道:“是。”
      蔺文言推开众人就朝书房跑了过去,将书房的门使劲一推,萧语果然点了个香炉在里面看书,蔺文言怒道:“你为何如此辱我!”
      萧语放下书,疑惑的问:“我怎么辱你了?”
      “你用婢女来羞辱我?”
      “不然呢?”萧语疑惑的问,“我上天香楼给你找几个清倌?”
      蔺文言怒上心头,捧起桌上的那个小香炉,重重摔在地上,香炉砸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萧语没动气,只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香炉,道:“驸马,你是否太过放肆?”
      “放肆如何?”
      “你不愿与我圆房,我体谅你的苦楚,特意给你找几名婢女,纳几名小妾,虽是婢女,但都是清白之人,模样也不错,是精挑细选了来缓解你燃眉之急的,你发什么疯?”萧语拿起搁在案上的她那柄金边小扇,点指他说,“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如此放肆。”
      “喜欢?”蔺文言笑了,“你喜欢我?喜欢到羞辱我?”
      “嗯,之前喜欢,不过现在不喜欢了,你本就是我强求来的,如此来看,果然强求。明日禀明父皇,你我和离吧。”萧语站起身,道,“蔺侍郎案今日已经定了,命保住了,发配林南道,你也没什么要用上我的地方了,待你我和离后,你就跟着去吧,也能照应你的家人。”
      和萧语和离,蔺文言就是一袭白丁,对蔺家而言,现在最能照应家里的,不是蔺文言的人在与不在,蔺文言的驸马身份比什么都能威慑押解的狱卒,华乐嫡公主驸马的身份才能照应他家人!
      蔺文言长久的看着萧语,仿若困兽。
      萧语好似不觉,走向书房之外,在她走到门口时,身后“咚”的一声,蔺文言在她身后缓缓跪了下来。
      萧语半回了头,看着他,一句未语。
      “文言错了,请公主责罚,只是纳妾之事,还请公主收回成命,文言此身,永远都只属于公主一人。”
      “你倒是怪了,旁的男子纳妾不都很高兴的么,偏你不愿就不愿吧,还冲过来冲我发火,砸了我的香炉。”萧语拿着金边小扇敲打着掌心,对着地上一努嘴,“我的香炉还倒着。”
      蔺文言没发一言,扶起倒在羊毛地垫上的香炉,赤手将滚烫的烟灰重新放入香炉之中,然后就这么赤着手,将香炉捧在两手之中。
      香炉已经燃了一会儿了,香炉外面虽不十分烫手,却也开始发热。
      屋外北风咆哮,大雪纷飞。
      萧语站在门边看了一小会蔺文言的举动,才径直回了椅子,将方才没看完的书拾起来继续看,这一看就看到了夜深时分,香炉早已十分烫手,蔺文言几乎要拿不住,手心早就被烫伤,起了数个水泡。
      过了不知多久,萧语才抬起头从书里用侧脸看了他一眼,说:“放下吧。”
      蔺文言这才将香炉放下,双手轻微的发着抖。
      萧语持起蔺文言的双手,白皙的手掌心被香炉烫的通红一片。
      对于萧语,蔺文言没有再躲闪。
      那一夜,蔺文言才真正和萧语圆房,于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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