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造物主奥斯

4、奇袭大楼

　　清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欧根纱的窗帘折射出五彩的光，洒到了床上。布莱恩是被楼下的钢琴声吵醒的。安齐塞还在睡梦中。布莱恩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来到楼下，奥莉维娅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客厅的留声机里放着属于清晨的钢琴曲。

　　奥莉维娅听到动响后回头，端着盘子来到餐厅后朝布莱恩打招呼：“早上好啊，安齐塞呢？没醒吗？叫他起来洗漱吃饭啦~”布莱恩转身上楼去叫人。没过多久，三人就坐在了餐桌边，可斯曼达的座位一直是空的，奥莉维娅瞟了一眼那空空的座位，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边，喊道：“吃饭啦！！！”

　　......

　　一阵安静，没人回应。

　　奥莉维娅再次喊了一声，只有清晨的画眉清爽的叫声，空气中仍旧留着昨天战时的丝丝血腥味。奥莉维娅叹了口气，突然，窗外伸出一支粗壮的玫瑰花枝条，一直伸向地面，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开始摇动，楼下响起了悦耳的铃铛声。过了一会，枝条收了回来，斯曼达从枝条的另一端轻轻落地。奥莉维娅转头就走，边走边问：“安琪儿那边安顿好了？”斯曼达小跑跟上，搂住奥莉维娅的肩膀故作正经：“已经按上将的吩咐安排好了。”奥莉维娅推开他笑着拍拍他的头：“被给我整这死出，安顿好了人家就赶紧安顿好你的肚子！”斯曼达在身后嬉皮笑脸。

　　早餐很丰盛奥莉维娅给两个孩子做了三明治，热了牛奶，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斯曼达的面前摆着煎鸡蛋、生鸭血和一小杯手磨得卡布奇诺，鸡蛋和鸭血还在盘子里仔细的摆成一个心形，斯曼达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搭档做的早餐。奥莉维娅就像一位母亲一样一脸幸福的看着三个人一边欢乐聊天一边吃饭，心里却想着能不能让这个幸福的时光久一些，再久一些，哪怕让时间停在这一刻也好。战争是残酷的，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但以她的身份，她必须接受，坦然的面对死亡。所以这一刻短暂的幸福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

　　泪水悄然划过划过脸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泪痕。眼泪滴落，然后消失。

　　奥莉维娅抽吸了一下鼻子，餐桌上安静了...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斯曼达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搂过奥莉维娅，轻轻问：“怎么了？累啦？要不要歇一歇？”发丝带着木质调子味的香水扫在奥莉维娅脸上，痒痒的，此时却异常心安。她深呼吸了一下，埋头用斯曼达肩头的衣服擦掉了泪痕，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可以了，我没事。”她离开斯曼达的怀抱，转身去了厨房，从灶台上拿上了提前温好的血液。厨房的窗户开着，晨风吹过，带过丝丝血腥味。奥莉维娅拿着那袋血液，望向窗外属于她的大片的玫瑰花园，长出了一口气：但幸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走一步看一步吧。
　　奥莉维娅和光最后一滴血液，吧咋吧咋嘴，细细回味了一下，转头有点生气的对斯曼达说：“这都多会儿的血了，不新鲜了，下回让他们换点好的。”斯曼达点了点头。见奥莉维娅没发火后，转头松了口气。看向手里握着一半三明治还没搞清状况的两个小孩眼前挥了挥手：“赶紧吃，你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干呢！”

　　两人点头，接着迅速吃掉手中剩下的三明治。奥莉维娅倚着厨房门的门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吃完早饭后，斯曼达还要去上班，奥莉维娅将保温盒装到包里递给斯曼达，边洗手边说：“今天食堂不开门，我中午带着俩孩子出去吃，提前给你做好了，中午休息要凉了的话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听见没？”斯曼达提着那个沉甸甸的保温盒，开心道：“好嘞！你也注意安全。”在奥莉维娅的脸颊上亲亲落下一吻后，像是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的上班去了。布莱恩注意到了那句“你也注意安全”，有些疑惑，细细想过昨天刚发生了那种程度的恐怖袭击，叮嘱她注意安全也是应该的吧...奥莉维娅打开药瓶，七七八八就着水吃了好些，停了一会，转头对两人说：“去换衣服，我们去购物！！！”

　　——上午，商场：

　　三人正在一家奢侈品店逛着，身后的奢侈品店店员高兴地嘴角咧到耳朵根，热情洋溢的为他们介绍新品。安齐塞推着奥莉维娅走在前面，她带着墨镜，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斗篷，硕大的兜帽扣在头上，把半张脸盖在阴影下。安齐塞和布莱恩穿着奥莉维娅精心搭配的衣服，本就精致帅气的面庞搭配高端的衣服，耀眼的好像当红的明星，惹得路过的小姑娘也频频回头注视。

　　走到饰品区的时候，奥莉维娅看到展示架上的胸针时，忽然好想是想到了什么，问店员要来一张A4纸和一支铅笔，然后支开了布莱恩和安齐塞。两人躲在展示柜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见奥莉维娅在A4上认真的画了些什么，递给了店员后说了些什么，店员立刻两眼放光，不住的答应着，然后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奥莉维娅目送店员离开后，转头一眼就发现了偷看的两人，她朝两人勾勾手指，示意他们过来。安齐塞和布莱恩不紧不慢的从货架后面走出来。安齐塞左顾右盼还装作在看东西，布莱恩却连装都不装，直直走向奥莉维娅，安齐塞赶紧跟上。布莱恩伸手抓住轮椅的推手，假装不在意地问：“你给了她什么？”

　　奥莉维娅透过墨镜，定定的望向他看了一会，脸上绽开一个玩味的笑：“秘~密~”布莱恩白了他一眼，无语道：“小孩子气...”安齐塞看见两人火药味又有点重，打圆场道：“啊...好啦...上校...哦不，奥莉维娅你要是没什么想买的就走吧。”奥莉维娅也接上了这个台阶：“也饿了吧，结完账就去吃饭去吧。”布莱恩扫了一眼安齐塞，没说话。

　　扫完商品后，二十几万的价格让安齐塞心头一紧，布莱恩却一脸坏笑，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想看到奥莉维娅没积分付这么多。奥莉维娅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从包里缓慢取出一张黑卡递过去，转头看着布莱恩摘下墨镜，那只红眼睛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轻笑道：“不好意思，小伙子，让你失望了，老娘是会员~”布莱恩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瞟向了别处，脸上满是不甘。奥莉维娅心满意足地笑了。

　　“那个，小姐，您定制的东西多会儿需要？”奥莉维娅转头非常和善的说：“不急，你们慢慢来，要精细，越精致越好，我等得起。”

　　奥莉维娅让人把东西都送去高塔后，带着两个小孩来到了一家看着就很高级的西餐厅。整个西餐厅是钢琴键配色，但丝毫不单调，反而有一种ins的高级风。服务生站在门边，低眉顺眼的询问是否有预约，得到奥莉维娅肯定的回答及姓名后，他带着三人进入了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电梯升的很快，一切的事物因速度变得模糊，只能时不时看到情侣的笑颜，假名媛的摆拍的那一瞬间。太阳不是很大，照在身上却暖洋洋的。

　　电梯很快到达顶层。随着“叮”声过后，门被打开，引入眼帘的又是一种场景：天花板上吊着闪闪发光的东西，是灯光，又或是钻石的闪耀。黑色的丝绒被照出了一种金属光泽感，餐桌上每个餐具的摆放好像是经过精心考量的，从视觉感官上来看舒适，和谐。玻璃上贴着黑色的PVC膜，上面同样闪着细碎的光。整个餐厅如同被笼罩在夜空下，还很衬景的放着舒缓的小调，说不出的美丽与高级。

　　服务生带着三人来到预定的餐桌，桌上的蜡烛闪着温和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着什么百合香味，似乎是蜡烛里加着的什么香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奥莉维娅用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的云层，安齐塞在左顾右盼的张望着，而布莱恩却一直盯着赏景的奥莉维娅朝向他的那只晦暗不明的红眼睛，心中不断猜忌：她到底有什么背景？为什么她可以很轻松的看穿人心？但别人却读不懂她？她为什么那么强？还有，安...

　　“把你那带有杀意的眼神收一收，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奥莉维娅没回头，仍旧保持的原来的姿势看着窗外的云层与点点飞鸟。布莱恩不动声色的把视线收回，免得又被这个疯女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奥莉维娅只是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饭菜上的很快，五光十色的餐盘摆满了整张桌子，暗红的酒液滑进醒酒器里，烛火微微摇曳。牛排鲜嫩多汁，鹅肝被做成樱桃的样子，在盘中看似随意的堆砌着。醒后的酒滑进喉咙，浓厚的葡萄香气足以彰显它的价值，也无法想象这一桌饭菜要多少积分，够刚来的新生吃多少次面包。奥莉维娅没吃什么，只是捏着高脚杯看着安齐塞两人吃的津津有味。红酒在杯中摇晃，灯光的映照下，奥莉维娅好像是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蛇，危险而迷人。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奥莉维娅取出一袋血液，三口两口喝下后，眼中的红光似乎明亮了些，她心满意足的道：“不错，斯曼达的办事效率挺高，已经换了新鲜血液了。”她喝掉杯中最后一点酒，从外套口袋中取出了一块金制的怀表，打开盯着一点一点移动的秒针，右手食指在手腕上跟着秒针的移动轻轻点着。过了大约一分钟，她合上了怀表，放回了口袋。在合上的那一瞬间，布莱恩看到了怀表上印着她和另一个人。布莱恩眯起了眼睛，但却扫到了个身形，是个男人。

　　这时候，奥莉维娅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但食指仍旧有规律的敲击着。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一阵骚乱和尖叫声，紧接着，几个头戴狼人面具的人举着枪从楼梯间冲了上来，奥莉维娅敲击的手同时停了下来。她脸上漏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打趣道：“哎呦，还挺准时...”她拉着安齐塞两人迅速躲在桌子后面，安齐塞一脸惊讶：“这又是在整哪一出？”布莱恩快速分析：“他们脸上有狼人面具，但是人身，所以八成是狼人阵营的，而昨天又恰巧有那么一场暴乱。”他猜测完后看向奥莉维娅，奥莉维娅一脸赞赏的表情：“不错，的确是，前几天校长和我说过最近学校里有许多老师和学生都离奇失踪，但是并没有发现尸体，而他们的私人物品好像也是收拾过后带离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自愿离开的。并且经过调查，这些学生和老师都是政治学者，曾经也向校长申请过要求狼人加入学院，但被校长一口回绝了，因为之前有上百名学生因为被受到满月影响而发疯的狼人的袭击丧生，后来学院就辞退了全部的狼人学生。所以他们叛逃去了狼人阵营，以他们那种架空的思路去维护一无是处的狼人去了。”奥莉维娅眼神犀利，死死盯着戴着狼人面具的人。

　　这时，为首的人站出来，开口的声音还掺着些娃娃气：“哪些人是贵族？给老子滚出来！”没有人动。他环顾四周，见没有人起来后，不耐烦地朝天开了一枪，天花板瞬间出现一个焦黑的洞。再次大喊：“快一点，别墨迹！还要我一个个往出请吗！？”安齐塞和布莱恩死死握着剑柄，做出了准备进攻的姿势。安齐塞悄声问：“靠咱们三个，硬杀出去行吗？”布莱恩反对：“虽然可以，但人员伤亡数量肯定会大，所以这种办法行不通。”他紧接着问：“奥莉维娅，你有什么办法吗？”奥莉维娅熄灭手机屏幕，笑道：“围剿啊...”

　　奥莉维娅转头看向布莱恩：“我们的任务是拖住他们二十分钟，保护现场市民的安全。但你们要完全服从我的指挥，十分钟之后援军会来，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你们，直接去学校礼堂，那里人多。千万注意安全，不要恋战，听懂没？”安齐塞愣了一下，有点高兴的点了点头。她缓缓起身拍了拍布莱恩的肩膀：“保护好他。”布莱恩点头。奥莉维娅缓缓从桌后站起身来，一瞬间变得满眼惊慌，眼眶通红，双手在后颈抱着，哆哆嗦嗦地边往前走边说：“我是贵族，你可以放我一命吗？”为首的人在面具下笑道：“好啊，还有其他贵族吗？我们优先放贵族，但我劝你不要撒谎，一经发现，就地击杀。所以欢迎举报。”有一些人颤颤巍巍站起来，又蹲下，那些真千金真公子却迅速起身，脸上是止不住的窃喜。来到奥莉维娅身边后，奥莉维娅无语的白了他们一眼：现在的贵族都被惯的没有脑子了吗？这明摆的就是拿着自己的脖子往人家刀上撞啊...

　　没过一会就聚集了一群人，那个头头再次问道：“没有人了吧？那好。”说完一把扯过奥莉维娅的头发，用上了膛的子弹对准了奥莉维娅的太阳穴突然的哈哈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震得头皮发麻。他一把把奥莉维娅扔到地上，从小腿的绑带上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插进了奥莉维娅苍白的小腿上，血腥味瞬间弥漫上了鼻尖，鲜血顺着小腿蜿蜿蜒蜒地流了下来，奥莉维娅疼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乞求道：“求求你，放了我，我让我爸爸妈妈给你钱，求求你不要杀我...”手枪仍旧对准她，可那个头头却伸出左手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奥莉维娅心中一惊，暗骂不好，他让所有人看到他的长相就笃定所有人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她倒是可以轻松杀出重围，但引起的混乱的确会死更多人。她必须要保证市民的安全，这是统帅的意思。奥莉维娅缓缓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是一个和安齐塞差不多的少年，褐色的瞳孔在丹凤眼中闪着侵略性的的光，虎牙微微漏在下唇边。鼻梁上那一颗小小的痣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同样是棕褐色的头发凌乱随意，透着几分张扬和不羁，只是觉着有些干瘦，看着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过吃一顿饭了。耳骨上带着一个黑色的耳钉，上面镶着一颗细小的钻。

　　奥莉维娅抬头确认这就是她要找的人之后，迅速收敛目光，缓缓低头。毕竟在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小伙子面前太猖狂总归是不好的，毕竟她也是惜命的。

　　男孩轻笑道：“饶命？当然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走出来，径直来到男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漏出一个令人恶心的微笑：“当然，这点很好满足，这里是300万积分，拿着它，然后让我离开可以吗？”说着把一张黑卡塞到男孩的手里。男孩被这惊人的举动搞得有点懵，但转而恢复正常，他轻轻把黑卡放回男人的手里，笑道：“大哥，我有钱，不用了。”说着把指向奥莉维娅的枪对准了那个男人的手，子弹飞出，击穿了手掌和那张黑卡。男人嘶叫着捂住流血的跪下来。男孩不耐的掏了掏耳朵，然后抽出身边同伴的刀，干净利落的割断了男人的喉咙，男人瞪大眼睛，抽搐了两下，不动了。男孩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尸体是最安静的...”奥莉维娅斜眼瞟了一眼地上的那个男人，不光是喉咙，连骨头也被从连接处整齐的隔开，头和身子只有堪堪一片后颈肉连着。奥莉维娅挑眉，果然厉害。男孩环视一周，接着被打断话：“钱不是事，我有的是钱。我们此行来的目的，是想借用你们的身份与关系，让狼人也可以加入斯蒂亚维尔学院，仅此而已。”话音刚落，枪声在身后响起，一个女人在众人又或是自己的尖叫声中倒在血泊里。血迹蔓上了地毯，鲜艳而致命。男孩回头，手下无奈耸肩。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他接着说下去：“十五分钟内我要收到你们元帅的通告，同意狼人加入学院，不然...”他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所有人：“谁都别想活！”

　　安齐塞和布莱恩盯着战况，手因长时间紧握剑柄的原因青筋暴起，但没有收到奥莉维娅的指令两人也只好按兵不动。

　　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个男人，大喊道：“你们贵族都在干嘛啊！动用你们的势力啊！让他同意啊！我还不想死啊！...”紧接着是一声枪响。男孩嘲讽道：“嚯呀嚯呀，一个傻子呢~”无知贵族们不知道如何通知自家人，因为手机全部没有信号，小心翼翼的窃窃私语，恐慌的颤抖着。“所以明摆着这就是一次恐怖袭击，为什么吧…可能是为了动摇军心，但，明显计划不充分。”奥莉维娅这样想。

　　突然楼下传来阵阵骚动，渐渐地，枪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到这些，为首的男孩有点慌，开始左顾右盼的寻找着敌人的援兵。在这之际，奥莉维娅对上了在桌后藏着的两人，用口型倒数着：“3、2、1！动手！！！”

　　两人从桌子后面快速闪出，轻松斩杀掉了摸鱼的两个恐怖分子，楼道间也有人上来的脚步声。男孩惊慌的四处张望，抓着手枪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就在他分神的一瞬，坐在地上的奥莉维娅扬手打飞了他的手枪。男孩一声惨叫，他的手腕脱臼了。他捂着自己的手腕半跪在地上，奥莉维娅迅速绕到他身后，男孩回头一记肘击，没想到被奥莉维娅轻松单手握住，然后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战场，小朋友还是不要靠近为好...”说完一击手刀过去，男孩便安安稳稳趴在了她的怀里。她随意的将小腿上的匕首拔下来，反手一扔，匕首死死的把一个开枪的恐怖分子钉死在墙上。顺势一俯身，刚才飞出的子弹击住了身侧挥刀的男人。最后拔枪结束了正准备袭击市民的三个恐怖分子的生命。一套动作下来异常丝滑，没有停顿，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在奥莉维娅超高攻势的开路下，安齐塞和布莱恩也顺利的顺着楼梯把市民送下楼去，下到四楼途中遇到了斯曼达。他着急地询问两人奥莉维娅在哪，得到位置后告诉他俩芙蒂丝会带他俩回去，让他们注意安全。安齐塞挥剑击开朝他飞来的子弹，拔枪击中目标后，向斯曼达做了一个“遵命”的手势。

　　楼上的恐怖分子已经被奥莉维娅清理完毕，斯曼达飞速赶上去时，只能看到满身是血的奥莉维娅在优雅的喝酒，对面坐着的是那个昏迷的男孩。

　　斯曼达：“......”

　　这种时候了还有闲情喝酒！？

　　男孩的手已经复位，被奥莉维娅的长裙的一条布料包扎固定着。两人迅速向楼下转移。斯曼达严肃道：“情况有变，他们这次在楼内安放了炸弹，应该还有几分钟就要炸了，我已经安排人把周边的市民都转移走了，现在估计就差咱俩没出去了。”奥莉维娅故作思考，然后拉着斯曼达来到他们当前楼层的餐厅，转头问还有几分钟？斯曼达打开怀表：“还有大概三分钟。”奥莉维娅突然眼睛亮亮的问他：“想看烟花吗？”

　　斯曼达挑了一下眉毛，语气突然变得异常悠闲，慢慢道：“......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用意，但是，说实话...我想看。”

　　斯曼达接过奥莉维娅怀中的男孩，紧接着退到她身后。奥莉维娅拔出了剑，轻轻向下一甩，剑气在一瞬把面前的玻璃震得粉碎。她伸手拉住了斯曼达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笑得灿烂：“那么，一起去看烟花吧！”

　　然后拉着斯曼达从窗户跳下。

　　风呼呼的从耳边掠过，身体失重。爆炸声从头顶传来，玻璃碎片落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阳光穿过云层，如同丝丝金线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从天堂下人界的神。奥莉维娅转头看向斯曼达，问：“好看吗？”斯曼达摇头：“不好看，但是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看的话，很好看。”

　　硝烟弥漫，玫瑰永生。

　　粗壮的玫瑰花枝条从地面倏地出现，像一条大蛇一样蜿蜒向上生长，顶端刹那间开出了一朵硕大的玫瑰，稳稳地托住了高速向下坠落的三人。楼下远处拿着望远镜的安齐塞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下瘫在布莱恩身上，不住地念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望远镜上已经被他扣下十个指甲印子了。

　　玫瑰花枝条迅速缩短，从上面走下来两个人，浑身是血，笑容满面的向远在400米开外的安齐塞招手，而他们身后，是已经差不多成为废墟的大楼、硝烟、血腥与火光。

---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开心！（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