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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一个人愿意把一句话纹到自己身上,很大程度说明了这句话的重要性。原本石启澜是这样想的,直到今天他看到个老外在后脖颈纹了个‘西游记’,嗯,中国的四大名著,其实也没什么毛病。这让他想到前些天看自己微博时发现自己竟然也动过纹身这个念头,只不过想纹的很俗气,是一句中文。
      ‘明白一个人何其难。’
      说实话时间实在太久远了,很多微博的内容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在什么心境下写出来的。可能爱而不得是抒发情绪最好的老师,那些情情爱爱的话写的格外多格外顺手。
      随着石启澜对肉麻且矫情的文字承受能力提升加免疫,他逐渐了解到了那时情绪起起落落,总在徘徊挣扎的自己。
      毕竟是不短的时间,如果换个人或许不会这样熬着,很像在寺庙香炉里的某根刚点燃便被插到边角的供香,自顾自的燃烧着,太不起眼了,没人关注。可‘它’一直在燃烧着,这份热情一点点的在消耗着‘它’本身。
      有时候石启澜会想,要不然换个人去爱算了。
      可感情若能这样随意的被更改,能这样轻易被替换,他也不必纠缠这么久还吊在同一个人身上。也许真的是在林子业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再想抽身离开,总觉得太亏。一场压上自己未来的豪赌,对方却毫不知情。
      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窒息的吗?
      绝望比希望更甜美。
      希望太容易令人沉溺,也太容易令人不清醒。他需要苦与酸涩提醒自己别对这份付出的感情抱有会回本的期待。不期待就能不失望,不失望就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继续坚持呢?
      因为林子业这个人真的很好,好到石启澜觉得自己如果错过了他,放过了他,那自己就会成为人见人笑的大蠢瓜,拍一拍保熟的那种。
      或许跟他好与不好关系不大,因为他是林子业,因为林子业是他。三言两语讲不清楚,话说多了又显得人太糊涂。
      总之,人都回来了,各种联系方式都加了,住的还这么近。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优势这么大,以前的情分应该多少还能剩点儿,靠这些能拿下半拉林子业吧,至于剩下那半拉,就靠他的......
      算了。
      要是能知道林子业之前在美国是因为谁神伤就好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就算比不上人家,知道点底细也是好的。
      说来也巧,对方在美国为了某人彻夜难眠的时候,他也辗转反侧到夜不能寐。这么一想,他们俩都一样可怜。看吧,哪怕是天之骄子也免不了被感情玩弄,更何况是他呢。
      心情更糟了。真的很在意这个不知身份的人。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曾让林子业这样骄傲的人低下头,他就难受的抓狂。嫉妒两个字多冒昧啊,可是不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好想知道,那些没有石启澜的日日夜夜,林子业都在经历什么。现在的石启澜对现在的林子业来说又算什么呢?

      有件被石启澜拖了很久很久没解决的事情,今天他决定解决干净。
      包间的房门被推开,室友a走了进来,眼神飘到石启澜身上一瞬便快速移走,看起来像赴鸿门宴一般小心翼翼。
      石启澜十分紧张跟不适,但他深吸气命令自己强忍下来去跟对方打招呼,示意对方随便坐。
      可能是有段时间没见,室友a一反常态做到了他对面,这令他放松了不少。
      石启澜:“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想跟你当面说明白一件事,”他看到室友a张了下嘴,急忙加快语速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的。你的感情我不做任何回应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兴趣,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回应。之前不说是因为我怕这么直白的跟你说你会尴尬,我也讲不说口。可这样对你也是一种伤害,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讲明白。这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你说这件事,希望你能理解。”
      一口气说完,赶紧低头喝水,脸上烫的像发烧似的,攥着裤子的双手微微出汗,天,这真的很考验人。他虽然对室友a没有好感,但也不想让两个人的谈话被其他人听到,约在包间把这件事说开是石启澜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方法,只需要他自己能豁的出去把话讲清楚。
      还行吧,至少是把话都说出来了,也没太磕巴。
      室友a愣了很久,像是在认真消化石启澜说的每一句话。
      过了很久,久到石启澜杯子里冒热气的茶水变凉,对方才缓缓开口。
      “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对我说过最多的一次。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一见钟情的心动。别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只会让我觉得我很失败,毕竟我那个时候也很主动,可惜你并不在意,你看起来对身边的人都很热情,拜托你什么事情,你都会笑容满面的说好,性格开朗又很温和。可我总觉得你冷淡的不行,那个时候很喜欢观察你,想看到底有什么能让你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室友a的眼睛盯着窗外,似乎是在看着什么,或是在回忆着什么,他收回视线看着石启澜继续说道:“七夕那天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你知道吗?”,他低着头忍不住笑道:“被保安强行轰出去确实是人生少有的丢脸时刻,但最让我脸疼的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冰山不会轻易为了谁融化,原来是假的。真应该让你看看你看到那个男人时的表情,这段时间没再过分打扰你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石启澜听的耳朵发烫,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此不受控,竟然连室友a都能轻易看穿。
      可见喜欢一个人的心思很难隐藏,哪怕是吞到肚子里,喝口水又会马上浮上来。
      此时想不到该露出什么表情或是说些什么让定住的空间再次动态起来。他轻咬着嘴唇内侧,思索眼下要怎么办。
      室友a轻叹了口气,打破了包间内令人窒息的安静气氛,看着石启澜低垂着的眼眸,他突然觉得鼻酸,又很想大笑:“强扭的瓜看来真的不甜。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好狼狈……可也舒畅了不少。至少打消了我继续的念头,不然我总觉得还有希望,就想再继续努力试试。”
      石启澜的眼眶微微发红,室友a说出的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呢。他们俩个都是同命相连的可怜人,室友a至少还能等到一个结局。可他呢,连拒绝自己没兴趣的人都如此局促慌张,又怎么敢开口去问那个人。
      石启澜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包间。

      室友a则坐在原处,任由回忆把他席卷。
      好几次他都觉得对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是碍于性别。就像拿着预设找答案一样,认为石启澜也喜欢自己,所以开始找与之对应的行为,循环论证。
      因此他对石启澜的占有欲很强,把他的统一对待当做不好意思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小羞涩。
      把他当做还没到手的囊中之物,长时间的主动出击并未收到任何正性反馈。他很恼火,感觉石启澜在有意吊着自己。他一时冲动,自作主张的去他家里拜访长辈。在进屋后又直奔主题帮石启澜出柜。
      一步一步看似好意,实则是被对方藏太久,心生烦闷,不想继续隐忍,逼着石启澜给自己一个明明确确的身份。
      没想到这一举动碰触了对方的底线。
      石启澜的母亲大概是经常皱眉,就算面无表情眉间也有着很深的川字纹,眼睛很大,内外眼角都十分尖锐,眼球微凸,脸颊两侧的肉是像是横着长的,没有表情时嘴角两边自然向下拉着,带着锋利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跟五官清秀温和的石启澜长的不太像。女人很富态,脖子上还挂着个金子做的佛牌项链。
      在自己说出震惊全场的发言后,其他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变色儿,石启澜的母亲则嘴角上扬的笑起来,语气甚至可以说的上温柔的邀请自己坐下聊。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石启澜,对方的脸涨红着,双手握拳。
      之后被对方毫不客气的请出家门,也只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没有提前告知石启澜,惹对方不开心,却从没想过或许从一开始对方对自己就没有任何超出友情外的心思。
      现在一想,那时脸通红的石启澜哪是害羞啊,分明是愤怒的想给自己几拳吧。而他妈的语气重新回想,也带着些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这些跟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没办法马上把感情从石启澜身上抽离,但时间会冲淡残存的记忆。
      或早或晚的事吧。
      自从那次看到对方那副神情,就该明白的。室友a忍不住回忆起了那个男人的模样。
      硬朗的五官和与之配套的体型、身高,若石启澜只凭外表决定心意,他恐怕也没太多胜算。
      只不过那个男人当时的言行举止,没一点,不对,没半点礼貌。只会在一旁偷听,听的差不多就开始彰显存在感,非要倚在车旁耍个帅,还随随便便插话进来。
      石启澜看人真的很没眼光!
      车模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评了。混口年轻饭的小白脸跟自己这种扎根基层,刻苦用功的好男人怎么比。室友a把手边凉掉的茶水喝了个干净,心里舒服多了。
      大好年岁总会遇到更好的,虽然同性恋少,但没关系,缘分到了自然就能遇到。
      至于石启澜就跟那个男人乱搞去吧,希望讨厌那个男人的心情可以刚好把心里对石启澜的念念不舍抵消个一干二净,这样也算对得起自己这些年的死缠烂打了。
      下一次绝对不要这样追人了。也不要一棵树上吊这么久。要顺应时代的潮流,搞快餐式恋爱,在上乘与终点站的途径点都考虑到位才行。
      毕竟没办法真的像坐车一样,可以闭着眼睡觉,醒来就到站下车了。
      他要选择一条途径点风景都很好的路线。

      林子业感觉自己是不是过敏了,一直狂打喷嚏。有时候是一声,有时候连着两声,搞的人莫名烦躁。自从回来之后,他还没去看过她。
      难道是她想自己了吗?
      收拾好东西出门,脚刚迈出大门一步,便有个身影快速闪到他面前,像是蹲了很久的样子。把他吓了一激灵。
      “呃,哈哈好巧,你要出门啊?”,石启澜眼神乱飘,很僵的和林子业打招呼。
      林子业:“……”
      石启澜:“啊哈哈哈,”,草救命,怎么办,这也太尴尬了。很想消失,天啊,石启澜你在干嘛啊!突然搞什么东西!想加好感度也不是这么加的,他假笑完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赶紧直奔主题:“那个,我这两天冰箱有好多菜都要坏了,准备晚上全炒了吃,但我自己也吃不完。我,我想问一下,”
      ‘你要不要来吃?’
      ‘你有没有时间?’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石启澜飞速在脑子里转了转这些问题究竟要选哪个合适。
      不经意对上了林子业的双眼。瞬间心里之前还在排序的选项通通闪开,心里话就这么在对方的视线重压下秃噜了出来:“我想你晚上来我家吃饭。”
      林子业表情微微松动,看着石启澜微红的脸颊,感觉头顶上的阴霾跑了个干干净净,笑道:“好,听你的安排。”,他把大门关上又补了句:“不过我现在要出门一趟,可能回来会晚点,可以吗?”
      石启澜点了点头:“不着急,我正好要去趟超市买点东西。”,他跟着林子业一起进了电梯,看林子业只按了B1层,自己伸手想去按个1层,却被拦住了。
      他疑惑的看过去。
      林子业:“我正好路过超市,送你过去吧。”
      石启澜明显感觉自己脸又在发烫,烧到耳朵都热了起来。他想说句贴心又怕这话说出来显得太假惺惺,只能向对方点头道谢。早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林子业这个人,能多在一起,时刻,片刻,身边的空气仿佛都会得到净化。
      暗自窃喜,像偷来的甜,必须藏起来,不动声色的细细品味。
      林子业刚要拉开门上车,就见石启澜站在副驾驶与后座中间,犹豫要坐哪里。他忍住笑意开口道:“坐前面来吧,后面放东西了。”
      石启澜闻言,刚费劲才褪去的小红脸又染上了小片粉嫩,他一边坐上副驾驶,一边瞥了眼车后座。
      确实有东西,两个小小的靠枕。
      石启澜:“......”
      林子业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情大好,一脚油门,出发。

      平时石启澜自己走着去超市不觉得路程近,可现在怎么眨眼就到了,他甚至只来得及说了声谢谢,便要解开像是扣上没两分钟的安全带下车。
      林子业:“你快买完了跟我说一声,接你一起回去。”
      石启澜听闻,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老天,这真的很容易让他有错觉。’,他咬了下唇没敢出声,敷衍的点了下头,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到,急忙下车。
      直到目送着对方开上了主路,石启澜还没平复下来这跳的过快的心跳。
      这种‘老夫老妻’感,为什么会如此强烈啊。他真的真的快被搞晕了,无形撩人最可怕,林子业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还原地踏步,念念不忘啊。
      怎么能说这种,做这种事……
      他觉得自己很像不小心被冲上岸的游鱼,目前正在靠涨潮跟海浪送来的海水勉强活着,有一口没一口的,死也没死透,不知道啥时候就没了海水供给。
      在彻底死透前,石启鱼不想放弃活着的希望。
      这是夹杂着痛苦的甜蜜,糖味的玻璃渣。
      比起室友a憋不住的狂热,他对林子业可以说是极致隐忍了,虽然难免被搞得心神不定,但能重新见到真是太好了。好到他有时候回想都会觉得,太不真实。
      话说,林子业都喜欢吃什么呢?石启澜看着眼前包装的各类蔬菜水果犯了难,仔细回想一下第一次见的时候,两人出奇一致的口味,他当时心里还有点犯嘀咕,点了这么多但林子业几乎没怎么动筷……
      说来惭愧,会注意到这点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敢直视对方面孔的缘故,只能强行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在脖子以下。
      石启澜不想承认这是胆小鬼行为,换成别人也不会有多大改变吧。试问谁可以做到时隔多年,冷不丁看到对方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定从容呢?
      那一刻心脏没跳出来都是好的。那种直面而来的冲击哪怕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手心微微出汗。
      这种心情,哇,很难形容,百感交集的,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讲清楚说明白的……
      买菜的时候为了让菜色看起来有食欲,他还特意选了红色跟黄色的彩椒。想起第一次吃饭时林子业好像夹松鼠鱼的次数还挺多,可惜他看了看菜谱还是没自信能做好,只能放弃了。
      不然点个外卖?不行,家常菜跟外卖一看就不同,万一林子业没眼色的一直夹外卖的菜吃,他会很受打击的。
      要不要买瓶葡萄酒呢?不行,超市里最贵的恐怕都入不了林少爷的眼,而且酒还挺伤胃跟肝的,他以前不是还为了别人通宵买醉吗,自己这酒没准还能让他回忆起悲伤往事,石启澜脑子里跑出了个林子业饭都没吃两口就嗷嗷叫唤着要回美国的画面。
      噫,好吵好讨厌,算了,这种男人我还在这里花什么心思。
      他气鼓鼓的用手指敲打着屏幕,一字一句的给林子业发消息说自己买完东西,先回家了。
      发完了还是有点窝火。啊!烦到了。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啊,叫什么啊,是男是女啊。

      米饭蒸好没几分钟,门铃响了起来。石启澜一把拉开家门,刚要开口整个人便呆住,笑僵在脸上。
      “还真是这里。”,他后妈‘哼’了一声,见对方没有放自己进屋的打算,也不着急被挡在门外,反而兴致不错的打趣问道:“怎么这么吃惊?你爸没告诉你吗?”,她故意踮起脚尖打量着屋内的装潢,笑了起来:“你这房子里还有我的钱呢。”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林子业听到石启澜家那边有人在说话,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石启澜家门外,正阴阳怪气的在说些什么。
      他本想自动回避,可好奇心狠狠定住了他的脚步。两个人的对话他听了个大概,想到之前对方说过的事,他能确定这个女人就是石启澜的后妈,那个恶心的笑面虎。
      林子业深深吸了口气又缓慢的吐出来。来回几次,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没刚刚那么暴躁才停下来。
      那两个人明显注意力在彼此身上,连电梯这边的动静都没注意到。他轻抬脚步退回到电梯口,那女人的笑声格外的刺耳。
      他很想很想去管这件事,被压制的暴怒只需要想到石启澜红着的眼角,不断冒出来的泪水,就会使他全身的肌肉立刻进入绷紧状态,恨不得冲上去一拳让她闭嘴,永远别出现在石启澜的面前。
      可偷听已是大忌。
      不能这么鲁莽,也不能假装像是对方的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驱赶恶人。
      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是一堵看不见的墙,没有哪个男人渴望被人保护,或者说,石启澜并不想成为被保护的弱者。
      他是只小而坚强的刺猬,身上有梆梆硬的刺,遇到危险,受到伤害,他不会低头向任何人低头或求助,只会一边害怕到发抖一边硬着头皮把身体缩成一团。
      他太了解石启澜了。表面顺从实则想要救天下苍生的小英雄,心里仿佛有颗不染尘世的种子。周围的空气都很烂糟,它独自乐呵呵的在一点点长高,没理那些有的没的。
      肯在自己面前亮出肚皮已经实属不易,眼下糟糕的场面必定不是石启澜想让他看到的。况且他无条件的相信石启澜可以处理这些小事,毕竟小时候的束手无策并不代表长大依旧要被任人宰割。毕竟他离开了这么多年,而对方刚好到了自由做主的年龄......
      看似不起眼的刺猬,一旦被扎到也是很痛的。
      林子业试图通过狂念‘阿弥陀佛’洗清脑子里想锤爆别人的恼怒。过些天还是在家里搞个沙袋吧,有些东西平时用的少,到了需要的时候才发现是‘刚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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