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弱点【伪四角虐】》小甜甜布朗尼

17、告白与告别，JOJO的舞台谢幕

　　周明炽再次和安姐提起Live的事情，安姐不可置信地说，劳模，这么努力，不要命啦？
　　一寸光阴一寸金。毕竟，JOJO这个身份很快就要被放弃了。周明炽想在退圈之前，站上舞台，为支持他的粉丝朋友们好好唱一次歌。
　　安姐拗不过他，只好替他去和虞老板商量。
　　周明炽的新专辑彻底收服了烟大老板。他就是个天才，不然怎么能把古典乐和摇滚融合地完美无瑕？
　　听说偶像要开唱，烟大老板激动得鼻涕泡泡都要冒出来了。
　　Live算什么？直接开四面台演唱会！不过记得给他安排内场第一排的位置就是了。
　　今天周五，下班了，烟玉心情很好，走路带了《Fun!》的欢快节奏。
　　“呀，今天回来这么早？”烟玉按住电梯的开门键，大着嗓门招呼几步之外的JOJO。
　　“JOJO”看过来，坚毅疏离的眼神。
　　怎么是仰青？
　　仰青一向很有礼貌，说了谢谢，在烟玉身侧站得笔直，说，“烟玉哥，我有要事找你。”
　　这里不是谈话的合适场所，说完这句话，两人沉默以对。
　　在狭小的电梯和仰青独处，烟玉心中却意外的平静，唯一一丝情绪波动来自于刚刚他错把仰青看成了周明炽。
　　真的放下了。
　　烟玉用余光瞥了一眼仰青，心中还是不见波澜。于是他意识到，他以为他会喜欢仰青到老、到死，那些单方面的山盟海誓不知何时被消解被替换。不，年少时那惊艳的匆匆一面，不过是一个引子。不管那一面是不是仰青，他都真切地付出了他稚嫩的欢喜。他苦苦等待那双眼睛再次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五年前他等不到，三年前他等不到，他循着相似的光源，却意外地找到了更令他渴望的一个人。
　　这一刻，烟玉无比确定，他喜欢的人是周明炽。
　　到了烟玉家，仰青直奔主题，说明来意，“烟玉哥，你之前说找到了合适的配型，还有联系吗？”
　　“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仰青即使坐着，也是一板一眼不松懈，不像周明炽，屁股一沾沙发就东倒西歪。
　　烟玉避开他的眼神，下意识不想把周明炽供出去，于是撒了一个小谎，“他不见了。”
　　“怎么会……”仰青完美的身影似乎长出了一个缺口一个破绽，露出他的脆弱心声。“夔哥的手术怎么办……”
　　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吗？
　　仰青深吸了一口气，探寻问道，“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我再找找，总能找到的。”
　　烟玉在犹豫。
　　他看过一些资料，祝夔的手术需要大量外部供血。这意味着，不仅要提前每个月抽血冷藏准备，等祝夔手术时，周明炽还要躺在一边当人型血包。
　　谁能保证失血过多死掉的人不是周明炽？
　　两声急促的敲门声后，门打开的声音。
　　听到周明炽兴冲冲的脚步声和塑料袋摩挲的沙沙声，烟玉心里一惊，却阻止不及。
　　“烟玉哥！我买到烤红薯啦！”
　　周明炽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狼狈地收住脚步，呆站在原地。
　　烟玉开口打破了沉寂的尴尬，周明炽才反应过来，不住地小声道歉，“打扰了，打扰了。”一边往后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沙发上那人，一直倒退到门口，消失出烟玉的视线。
　　烟玉心里惦记着和周明炽怎么解释这件事儿，也惦记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因此没注意到一言不发的仰青脸色在周明炽关上门的瞬间变得很难看。
　　问清楚祝夔的手术暂定在半年后，烟玉答应仰青再帮他联系一下失踪的配型人，却怎么也不愿意告诉他那个人是谁。
　　送走仰青，烟玉迫不及待地去找周明炽。
　　“JOJO，你听我解释。”烟玉一开口就是经典渣男语录句式。
　　周明炽嘴角却是压不住的笑容，献宝似的端出电饭煲，说，“放心啦，烟玉哥，你的红薯在这里。”
　　美味红薯当前，先吃再说。
　　“他就是你喜欢了很久的那个人吧？”周明炽第二句话差点没让烟玉噎死。
　　烟玉咳咳咳，“你知道？”
　　“大家都在传啊。”周明炽指着自己说，“听说我长得很像他，真的很像耶。”
　　剩下半个红薯在空气中冷掉了。
　　烟玉决定和周明炽坦白，他十年无果的暗恋，仰青的哀求，祝夔的怪病。
　　听罢，周明炽说，“我可以呀，我可以帮他。”语气天真地像一个小天使。
　　“烟玉哥，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助我。”周明炽的眼神十分恳切，“公司的事情、我妈妈的事情，你还无条件地支持我的音乐梦想。”
　　“你对我太好了。我心里清楚，我这是沾了别人的光。”周明炽笑，不让烟玉打断他的话，“好人一定有好报的。”
　　“烟玉哥，你不要灰心。我一定要帮你这个忙。他会被你打动，发现你原来是个特别好的人。”
　　这不是自己一直计划的吗？接近周明炽，用流水般的人情让他乖乖入局、束手就缚，对他好，哄他开心，理所当然地用虚情假意，换来这样一颗真心。
　　下一步呢？
　　烟玉想说，他已经不在意仰青的看法了。他不能失去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误以为他还死心塌地爱着别人。
　　可是该怎么说？烟玉不知道。
　　周明炽越不在意，他越羞愧。
　　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他走进了爱情的死胡同。他发自内心的对周明炽的好，全然变成了一场指向明确的交易。这个时候说“爱”，周明炽还可能相信他吗？
　　烟玉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周明炽兴高采烈地和祝夔发消息，夸他还算说话算话。
　　周明炽是个知足的人，能和哥哥见上一面，下一秒他就能为祝夔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祝夔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说，你也是个傻子。
　　周明炽没有理会祝夔的刻薄评价。他被过分沉重的喜悦压弯了腰，蹲在地上傻笑呢。
　　冬去春来，周明炽的演唱会如约而至，座无虚席。
　　“JOJO IN VALENTINE”是周明炽自己想的策划。他要送给所有来听他歌的人，一场盛大的告别。
　　“我们每个人生活中都会有很多难忘的moment，也许快乐，也许悲伤。时间久了，快乐的瞬间仍然快乐，悲伤的瞬间会被时间转化成向上的力量。”
　　“接下来最后一首Last Moment，我想说，正如网上某一个传言，我是为一个人写的。”
　　网上某一个传言说，JOJO有一位仰慕已久、爱而不得的故人。
　　台下响起接连不断的尖叫声，一位巨肺粉丝的声音突破重围响彻全场，“他是谁——”
　　周明炽拉开话筒，笑了，在舞台灯光下格外温柔、格外好看，大概是想到了他那位心爱之人。
　　“当然要保密啦，我又不傻。”
　　“不过我可以和你们说说他的故事。”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外表看起来，是那种不好惹的人，一张臭脸，眼神凶凶的。不过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善良，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他教会我很多人生的道理，也给了我很多温暖。我每次遇到困难，想要放弃的时候，一想到他，我就会觉得好有力量。”
　　“在我心中，他就像海的女儿一样圣洁、美丽。我想把我最好的歌送给他。我希望，有一天，他也可以实现他的心愿，找到属于他的天堂。”
　　周明炽看向山顶观众席的某个位置，和那人遥遥对望。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你想让我在他面前说我不爱他。
　　虞老板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两张面纸，塞到烟玉手里，好笑道，“JOJO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怎么还感动哭了。”
　　烟玉不肯抬起脸来，断断续续地说，“就是，因为他，不是说给我听的。”
　　周明炽有意无意地和烟玉说过，如果喜欢一个人，他一定会主动表白，并且他要在演唱会上大张旗鼓地表白。烟玉忐忑地问，是什么样的人。周明炽说，是个像哥哥一样的、帮了他很多的人。当时烟玉还沾沾自喜，以为那个人会是自己，以为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是，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烟玉直觉这个 “好哥哥”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为什么让周明炽一个人过得这么凄苦？想到此，烟玉更伤心了。
　　虞老板恍然大悟，烟玉原来不是感动，是难过。虞老板拍拍烟玉的肩膀，安慰道，“你很好啊，你又有钱，长得又帅。”
　　烟玉抖着肩膀，嗷呜一嗓子，说，“我知道——”
　　“可是有什么用！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
　　虞老板头疼极了，想着干脆带烟玉离场，烟玉却不依，坚持要听安可曲。
　　离场音乐播到第三遍时，烟玉才平复下来，变回眼神犀利的烟总。
　　虞老板喊住安姐，问，“JOJO呢？”
　　安姐跑得气喘吁吁，一脸着急，“我也想找他！”
　　“电话呢？”烟玉问道。
　　安姐手里抓着手机，说，“打了好几个了，没人接。”
　　三人面面相觑，JOJO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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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烟玉和JOJO的故事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开启祝夔和仰青的虐恋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