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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有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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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导联系顾楠时，顾楠刚把稿子发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没想到严导审稿速度这么快。
“小顾，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起商讨一下。”
顾楠知道，这次的剧本让严导满意了。
“您定，我都可以。”
自从去年的那部大制作之后，严导一直都没有做任何戏的打算，直到看见顾楠的剧本。
从最初打算拍成电影，改版到现在集数少的精品电视剧，是为了让整个片子更饱满。
也是严导亲自上阵，当导演。
顾楠那个公司，最后还是没遵守诺言给她放假三个月，提前告知她被辞退了，她还因此得了n+1。
林衍卿的时间安排，尽管他总会说到，但是顾楠一直不明白，联赛中穿插着各种集训和球社合作的、提高实力和默契度的训练赛，也不知他是怎么兼顾的。
自从上次他说的那场比赛结束，回到单柟后，又投入了训练赛中。
微信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顾楠这边一直在修稿子，配合剧组筹备开机事宜，所以就经常是，一个人早上发了消息，另一个人凌晨才回。
这是追吗？
她没有被追过，当然只是她认为没有，所以她不明白，被人追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样的情况保持了半个月，剧组开机了。
围读第一天，单柟下雪了，是今年第一场雪。
晚上九点，围读结束，顾楠是最后走出房间的，天空中一片片雪花飘扬着落下，远处的路灯旁，一个人靠在那儿。
是林衍卿。
他的头靠着路灯，闭上眼睛，睫毛耷拉在脸上，一种疲惫的感觉。
这是多久没睡了？
作为球队的队长，还是刚成立不久出来打比赛的队伍，应该很累吧。
顾楠走过去，没有出声。
他听着雪地上吱吱的响声，知道是她靠近，那种香味太明显了。
忽的，就在顾楠数着他睫毛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顾楠直直望进了心里。
“好看么？”
顾楠怔住了，哪有人这么问的？
林衍卿唇角勾着，嗓子眼里低沉的声音，有点沙哑。
顾楠听着，像一根羽毛扫了扫心脏，痒痒的，太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
“你说要追我，哪有人这么追的。”
女孩眼神飘向其他地方，在雪地里，尽管表情再冷淡，鼻尖也红红的，声音听着怎么还有点哭腔？
“对不起，之前我规划有误，以为有很多时间，但是从现在起我有一段时间了。”
他停了，顾楠视线落到他脸上，踌躇几秒，问：“这算追么？”
“不算。”林衍卿打算逗逗她。
看着眼前的女孩，脸上表情出现了裂痕，眼里闪过错愕和好奇，他还有点小得意。
“那什么才算？”
林衍卿笑意更深了，哪有女孩会追着这样问的。
他把手伸过去，顾楠这才发现，他手里一直提了东西。
是趁着那家店还没关门时，买的一些甜点，高峰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
瞧着眼前的女孩惊喜的表情，小手立马就要打开袋子，林衍卿按住了她的手。
两只手相触碰的一刹那，好像有电流滑过。
她顺着手往上看，林衍卿笑得浅了，脸上多了一份认真。
他拿过袋子，慢慢靠近了顾楠，顾楠也注视着他。
他想开口，却又不想打破这样的氛围，女孩仍抬着头，他的手慢慢捧住她的脸，有点凉。
路灯发出橘黄色的光，把这一片雪地照得暖暖的，灯光下，雪花依旧飘落。
顾楠看着眼前慢慢放大的，林衍卿的脸，她没有避开的心思，甚至想要迎上去，却又不能，脸被他捧在手心。
额头上感受到柔软的触感，甜甜的，还没来得及感受，像蜻蜓点水一般，一秒都没到，就离开了，带着克制。
这样的触感同样落在了她耳后的皮肤上，耳边，他的嗓音滑了进去：“这样，算追吗？”
这句话像烟花一样，在顾楠脑子里炸开，炸得一片狼藉，一塌糊涂。
已经这样了，才算追？
顾楠手伸到身前，轻轻推开他，低眸：“我有点累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看见她的耳根红了。
“好，我送你回去。”他带着笑意。
林衍卿走在前面，顾楠跟着后面。
他走到副驾驶，停住，打开了车门，顾楠从他脸上扫了一眼，坐了进去。
一路上，车里一片安静。
到了酒店，林衍卿打开副驾驶车门，顾楠故作淡定走下来。
“就送到这里，你……”她顿了顿，他看着她，听着后文，“你回去注意安全。”
说完，顾楠转身就上了楼。
这一晚，顾楠很早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温柔的触感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唇。
她拿起手机，键盘打了一句话，又删掉，又打了一句，又删掉，最终只打了一个字：嗯。
点了发送键。
顾楠按灭了手机，放在了枕头下，突然间，有了困意，沉沉睡过去。
手机那头的林衍卿，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握着手机，直到看见屏幕上出现的那个字，他笑起来，笑意直达了心底。
申羽琪看着床上的队长，嘴角奇怪的弧度，挠了挠头，很是不解，偏过头想要看他的手机，队长又把手机侧过去，关掉了。
“看什么？”林衍卿冷冷道。
申羽琪可委屈了，训练这么久，打了这么久比赛，想跟着队长出来玩一次，结果落地之后，队长就没影了，只留下自己一人独守酒店。
“队长，你刚刚笑什么？”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林衍卿分明不想理会他，盖上了被子。
“睡觉，别废话。”
说完这句之后，房间安静下来，申羽琪知道，队长也累了，哪怕再好奇，也不愿意再问。
两个人的房间十分平静，但队员们的小群里可太热闹了。
申羽琪：我看到刚刚队长笑了，而且笑得很猥琐。
高峰：他有事儿！！！
陈周周：我们会不会从现在起有嫂子了？
群里一阵欢呼，放鞭炮，奏乐舞歌。
申羽琪缓缓冒出来：来猜猜是谁。
陈周周：不会是校花吧？
高峰：打住，别在队长面前提她，因为她，差点影响队长追嫂子。
徐放：你这么说，我就有点猜测了，不会是……
杨鹏飞：难道是……
申羽琪：一定是！
高峰：没错，肯定是顾楠，楠姐！
一下子，群里又炸开了锅。
“我就知道，第一次看见队长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
“吃火锅那次，还故意把人拉过来，非说是输了游戏。”
“那你们还不知道，嫂子生气之后，林哥还拉着我给他选了好多的零食，碰了一鼻子灰！”
“队长居然是苦情小媳妇儿！”
……
这一晚，顾楠睡得很好，早上一睁眼，就要准备去第二次围读了。
严导要求很高，每天早上九点到场，晚上九点结束，围读过程中还会标注一些需要修改完善的东西。
圈内人传播消息的速度很快，顾楠的剧本被选中即将开拍时，各种约稿不断，但顾楠一一推掉了。
自己一个新人，刚冒出来就面对圈内大导，自认还没有实力，如果连第一部都无法拿出全部精力，以后也很难有成就。
下了楼，如她所料，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旁边，朝她招招手，她围上围巾，走过去。
林衍卿伸手，想帮她整理，又缩回来，指了指不太整齐的地方：“这里。”
没围好？
顾楠重新绕了一下，果然整齐很多。
他打开车门，顾楠顺势坐到座位上，很自然。
看着他脸上张扬的笑容，顾楠不免腹诽。
这么开心，明明还没有追到。
其实昨天在路灯下，顾楠感受到心脏跳动加快的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开口说，要不要在一起，可他只是问可不可以追。
围读的这些天，都在下雪，路面慢慢堆积起来，很不好走路。
每天早晨，林衍卿都会等在她楼下，送她去剧组，每天夜里，她走出来的第一眼，一定是落在他身上的。
两个人的微信上，聊的都是：
“下来了？”
“嗯。”
……
“结束了？”
“结束了”
……
“中午吃什么？冒菜？炒菜？沙拉？”
“都行。”
然后中午剧组午饭时间，林衍卿就会准时出现，带着她想吃的，出现在门口。
剧组顺利开机，顾楠有点忙不过来了。
她坐在车上，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发出均匀的声音。
“这个……”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林衍卿顿了顿，“你先说。”
顾楠打开一瓶水，喝了几口，说：“这些天我可能要住在剧组，之后还会跟组去其他地方，严导的戏太精细了，很多细节要完善。”
林衍卿点点头：“他是圈内最严苛的导演，能和他合作，真的要珍惜，不知什么时候他就退居二线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
顾楠看着他的脸，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忽然，他低下头，在手机上按着什么。
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个文件，打开，是赛程时间表和地址。
下一场比赛，在一周后，他要走了。
“这是时间表。”林衍卿说，“免得你找不到我。”
“好，有空就联系你。”
说完，顾楠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拎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