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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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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张知意两人回来了，陶然便开始公布接下来的游戏规则。
“正好张知意老师回来了，全员到齐，演出开始。”陶然笑着说，“下面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咱们节目组请到了当红小生林颜为大家演唱一曲。”
听到这些，楚已突然转过头去看季游，接着面露尴尬之色，“你，你不会是飞行嘉宾吧？”
季游闻言点点头。
“啊？”楚已不可置信地挑眉，“那你和我商量组队的事情干嘛？”
“盛情难却。”季游将这一切归结到楚已的热情上，顺便补刀，“你商量的太周密了，我来不及反驳。”
知道自己被耍之后，楚已唇角微微抽搐，沉默了半晌，他才咬着后槽牙点头道，“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行，别让我抓到你的破绽。
两人说话间，林颜已经走了出来。
今天的林颜穿的很是休闲，搭配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更像是邻家小生一般的存在，一出场就引起粉丝的尖叫。
林颜么，楚已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他和李斐是很好的朋友，两人曾经同台演出过多次，还一起出过专辑。
他不禁托腮想着，弹幕看到林颜，不知道要有多惋惜。
正如楚已所想，弹幕现在正在疯狂惋惜。
[要不是碰到楚已这个衰神，说不定现在就是李斐和林颜两个人同台演出了。]
[真是那样的话，大家就安全了。]
[李斐是自己偷税漏税才进去的，怎么了，楚已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缴税了？]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总之整个弹幕突然间吵作一团，多家粉丝混战。
不过也不怪他们，因为林颜确实有这个资本引起热议。
作为当红小生，林颜先是参演了众多当红影视剧，后来转战歌手赛道，更是一鸣惊人，产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ost。
光是今年就出版了三张单曲，差点夺走了张知意的流行金曲奖，可以说是非常有实力的。
但是，楚已在心里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大家可能要失望了。
因为他听过林颜的现场。
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形容都是抬举了，从那之后，楚已就对林颜这个人敬而远之，生怕自己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事。
毕竟，他是一个好人。
现在看到林颜信步走来，楚已无奈扶额，恨不得缩到季游身后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悄悄挪动座椅，他将整个人埋在季游的身后，并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帮帮忙。”
季游没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楚已坐在场下搓着什么。
楚已躲好后，鬼祟地抬起头，想看看林颜到底走到了哪里，谁知就是这一眼，让他和林颜对视上了。
楚已暗叫不好。
林颜的表现则更是过激，“楚已？！”
他声调太高，几乎破音，接下来就是极其抗拒的肢体语言，“楚已在，我就不唱了！我不唱了！”
林颜心里把真倒霉三个字翻来覆去说了个遍，千算万算，他都没算到楚已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唱！”
耍大牌就耍大牌吧，就算是一万个人，一亿个人都骂自己耍大牌，他也不唱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唱功如何，他还能不知道？
就这么说吧，随便扯来一只鸭子，唱的都比他好听。
虽然节目组反复保证现场有百万调音师，他也不敢拿自己的饭碗去跟楚已硬碰硬，毕竟李斐已经进去了！
也许是怕自己口头表达的不够坚定，林颜干脆撒腿跑了起来，此刻，他像一阵风！
“林老师！！！”
就在他即将跑出镜头的那一瞬间，导演指挥的控场人员终于赶到，将林颜一下扑倒在地。
林颜整个人被摁住，俊脸更是惨遭误伤，被按进土里。
控场人员看到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手却不敢放松，只能死死摁住不断挣扎的林颜，生怕他跑了。
“林老师！”
控场人员真的无法理解林颜这种行为，但还是要保持微笑，“林老师，振作一点！”
这孩子怎么这么有劲儿呢！
眼看就要摁不住，导演缀在林颜屁股后面，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上了，他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林、林颜，哈——哎哟我，你这呢么跑这么快？”
“我——呜呜——啊呜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控场人员松开林颜，让他得以站起来，但他一站起来，就吓了导演一跳。
无他，林颜的脸上泪水混着泥土，往日引以为傲的俊脸此刻是面目全非，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现在还在汩汩地冒着泪水。
可见是吓坏了。
他抽噎着，坚定地说，“求求你了，导演，我不唱了。”
“怎么能不唱呢？！”导演也发毛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林颜撒腿就跑到被无情铁手摁住，再到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强调自己不唱。
在这复杂无比的情景中，观众们终于从林颜的话中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说的是因为有楚已，所以不唱了是吧？]
[这还用说？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楚已在所以不唱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抵触楚已？]
[哎呀，前面的我就说一个人，李斐！李斐是林颜的好朋友，你说林颜唱不唱？]
[原来是这样！]
于是，林颜的临阵脱逃行为在大家的猜测中终于有了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林颜因为兄弟情，所以坚决抵触和楚已同台。
如果楚已能看到弹幕，一定会说一句。
这都哪到哪！
楚已看着撒腿就跑的林颜，心中直犯嘀咕，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金曲小王子吓得如此失态？
他偷偷看其他几人的脸色，却猝不及防和徐之汉对上，见他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心知这又是一位知情人士。
其他人应该是不知情，围坐在一起脸色各异，还没来得及交流，就见导演将林颜押送了回来。
“唱吧，林老师。”
导演丢下一句就匆匆离开，将舞台交给了林颜，全然不顾林颜投来的求助目光。
于是，灯光、音乐、麦克风全部到位，只等林颜开口。
林颜表示：早死晚死都得死，唱吧！
握住麦克风，他的手不再抖动，另一只手抬起，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他迎着灯光站定。
流转的炫彩灯光在他的脸上留下夺目的痕迹，将他整个人映得美轮美奂。挺拔清瘦的身形映照在背后的墙上，更是留下令人遐想的影子。
音乐响起，舒缓而柔和。
这是一首很著名的老歌，名为《月中之花》，讲述的是主人公蓦然看到盛放的花朵，将花朵摘下送给心仪之人的故事，整首曲子旋律舒缓柔和，令人心驰神往。
大家对这首歌和林颜都报以很大的期待。
[哇，居然可以在综艺里听到林颜的现场，这个综艺我追定了！]
[我朋友上次去了林颜的现场，回来后说惊为天人，让我也去听，今天终于听到了！]
[好期待！]
[这首歌才两分钟，太短了吧！]
在一众期待中，迎光而立的林颜握住麦克风，嘴唇颤抖着开口。
“当唯独注视着你的——”
“那朵花悄然绽放——”
“是否终于可以回首看到——”
“那不可思议的感情——”
歌声出现，现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椅子的把手。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如果让各位找出一个比喻形容这歌声，那就是像钢丝球剐蹭在铁板上的尖锐声音一样令人心烦。
台下的人如坐针毡，反观台上，林颜已经闭上了双眼，尽情享受了。
剩下的旋律伴随着歌声缓缓流泻，全场人深深吸了口气。
这歌，竟然有两分钟。
音乐师听到这声音，立马用自己二十年的功力开始修音，于是他十分悲痛地发现，就算是是背景音乐放到最大，也无法忽略林颜那难听到极致的声音。
而且，有了调音设备的加入，林颜歌声的折磨程度达到了巅峰。
那时而走调，时而破音，时而悦耳的歌声就这么层层叠叠地进入在场各位的脑袋。
“太、太难听了。”陈卓然是第一个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人，他的嘴角抽搐频率不断上升，终于在林颜唱完第一部分之后出声，“没听过这么难听的。”
剩下的人倒是能做好表情管理，只是握住把手的青筋暴起的手背出卖了他们。
弹幕更是有一瞬间的空白，继而如潮水般涌来。
[谁在说话？哥哥，谁在唱歌？！]
[麦克风成精了？不是，是麦克风自己在发声吗？]
[现场的人还没招吗？]
[怪不得选两分钟的，看来是早有准备。现在我就想问一句，两分钟短不短，到底短不短？！]
还有刚才为自己没去成现场而惋惜的，现在更是激愤开麦——
[惊为天人啊，真是惊为天人，这就是惊为天人吗！]
[你今天被两个人同时期骗了，你的朋友和你的爱豆，对不起，我真的笑出了声。]
在大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林颜唱完了。
这黑暗而又艰难的两分钟终于过去了，大家纷纷收拾好表情，对林颜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快下来吧，别唱了。”徐之汉自认为非常高情商地说，“已经全都结束了。”
是啊，已经结束了。
林颜双目无神地结束了自己的演唱，将麦克风递给工作人员后，他冲大家露出勉强的微笑，“终于结束了。 ”
“结束了？”楚已惊讶开口，“这么快？”
说完，他偏头，将耳中塞着的棉花团取了下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太好了。”
“行。”楚已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结果，顺便调笑一句季游，“那我们现在去放行李吧。对了，现在你不是飞行嘉宾吧？”
得到肯定答案后，楚已看向远处的摄像师，声音渐弱：“你只需要在这一个月好好的就行了。”
他说的好好的，是指遵纪守法，不要违法犯罪。
但季游显然没有接收到信号，还以为是好好参加活动，全力以赴，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素人，危！]
[他肯定想不到，好好的是指不要违法乱纪。]
[感觉素人蛮认真的，应该不会一轮游吧？]
在观众的弹幕讨论中，几人分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张知意和陈卓然住在靠东面的那一间，楚临和徐之汉住的是隔壁那间，两间都是二楼，隔音效果很好，不会被打扰。
一楼住的是秦淮和姜言，两个人都很好说话，虽然咖位比楚已大，但还是让楚已先拉着行李箱拖进了房间。
秦淮和姜言彼此还比较生疏，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会儿，这才进了房间。
在直播间的cp粉看来就不止这么回事儿了，简直是炸开了锅。
[弹幕：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好配。]
[弹幕：你们看到姜言的小动作了没，先给秦淮拉的行李箱，秦淮拒绝了才拉的自己的。]
[弹幕：啊啊啊！前面的，看到了，他们两个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秦淮没有一直关注着弹幕，所以并不知道因为他和姜言的无心之举造成了这么大的轰动，他垂着头，沉默地走进了房间。
姜言没说什么，跟上他的脚步，摄像师还没进来，两个人便合作着将床铺收拾好。
收拾好了床上用品，姜言才抬起头，一手扯着被角说，“你睡哪一边？”
秦淮摇了摇头，“我都可以。”
短暂交流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趁着姜言铺床的空儿，秦淮深深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秦淮不想选姜言。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秦淮从踏进娱乐圈起，就树立了老干部人设，主打的就是一个书不离手，温文尔雅。
这样的人设急需一个文盲队友来衬托，而姜言和文盲两个字却是一点都不沾边，不仅不沾边，还相去甚远。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撞型了。
这不，刚一铺完床，姜言就坐了下来，开始收拾他行李箱中的书，秦淮伸头看了一眼，全都是什么看不懂的外国名著。
秦淮觉得头疼，卷，继续卷。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姜言将手中的书递给秦淮，将门打开，外面站着憋不住笑的摄像大哥。
大哥黑洞洞的炮筒子往房间里一杵，嘴角抽搐着，差点在脸上开出一朵花来，“老师们，我进来拍摄能行吗？”
正对上秦淮拿着书，一脸茫然地站着。
[我没看错吧，秦淮这就开始看书了？]
[果然是老干部，看得还是外国名著，好像还是俄语，上次他还说自己会日语，这次又是俄语，简直是语言天才啊。]
[天呐，我就说他们两个很配吧，除了秦淮，姜言也是出了名的爱读书，啊啊啊啊啊两个高智分子的恋爱，好磕。]
面对如此客气的摄像大哥，秦淮第一时间把书放在了显眼的位置，以表明自己孜孜以求的态度。
秦淮相信，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有的粉丝还在感慨，有的眼疾手快的粉丝已经拍下这本书的封面，决定get自家哥哥同款，结果搜出来的却是——
[不过，为什么秦淮看的这本是大毛的《寒流巡回的渔业捕捞说明》？]
[我搜了一下，好像真的是渔业捕捞说明，这……]
[由衷敬佩，看这种说明书都能如此认真，不愧是老干部。]
[前面的，我怎么感觉他是拿错书了呢？]
[秦淮国内顶级985毕业，没必要作秀吧？当时他的论文我还百度过，写的很扎实，前面的不要乱说好不好。]
正当弹幕因为书的内容激烈争吵的时候，一条弹幕横空出世，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隔壁出问题了，很玄学，我不好说什么情况，你们快去看。]
此时，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楚已正以蓄势待发的姿势抵住门框，阻止着摄像大哥进入房间。
“不拍不行吗？”楚已不想让摄像大哥进来拍摄。
一来是他这么多年跑综艺，已经知道今天晚上的拍摄并不是必须的，二来是他才刚知道季游的名字，还没跟季游说上几句话，再多一个人也只是会让三个人坐在一起更尴尬。
楚已双脚岔开而立，笑盈盈的，“大哥，这么晚了还要工作这也太辛苦了，还是先去休息吧。”
“我可以不进去，摄像机必须进去。”摄像大哥也急得满头大汗，“今天晚上直播就已经开始了，配合工作。”
“那您把摄像机给我吧。”
上一秒还在互相推搡，被摄像机压得满头汗的摄像大哥浑身突然轻松，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摄像机已经被楚已拿在了手里。
直播间里，摄像大哥错愕的脸充满整个屏幕。
下一秒，楚已脚尖一勾，将门毫无留情地关上。
“砰！”
“砰！”
看着关上的门，楚已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两声并不相容的闷响相继出现，这不是一下关门能发出的声音。
他快速打开门，然后看到同样错愕的摄像大哥。
两人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人正侧躺在地上，抱着膝盖不住地左右翻滚。
有人从墙头摔下来了。
看到这一幕，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慌了，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楚已。
“是个人！”
话音落，楚已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是从墙头摔下来的，摔得很严重，看起来左腿被摔断了。
楚已连忙制止了工作人员想要扶他起来的举动：“你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现在不能确认这人是不是摔到脑袋了，让他在原地待着不要随便移动最好。
楚已一面询问，一面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报警，这人半夜三更地爬墙，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工作人员心领神会，弯腰避开摄像头，准备去联系派出所。
[不是吧？今天不是刚有一个被送进去吃牢饭了吗？]
[这个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人士，不会又是……]
[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这么巧就又被楚已遇到一个？]
[刚刚看了，节目组已经打了120，等着救护车来，大家不要惊慌。]
节目组的人同样迅速拨打了120，现在一群人将这个不速之客围在中间，反复审视着他。
被围在中间，那个人欲哭无泪。
他算得上是这一片的惯偷了，几乎没失过手，前几天，他看到这处院子在前几天被租了出去，今天又看到许多人大包小包地往这个院子里送东西，还以为这院子里都是来度假的有钱人，便趁着夜色过来踩点。
和他一起在这一片活动的徒弟本想跟着，被他拒绝了。
至于原因，那便是他从小便锻炼自己的拳脚功夫，自信就算失手，也能全身而退。
可谁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竟然手一滑，从墙上摔了下来，把人摔得动弹不得。
这下好了，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
他只好抱着头，哎呀哎呀地叫着，只希望被送到医院之后能从医院脱身。
“医院的人来了没？”楚已抱着胳膊站在最前面，这人躲躲闪闪，不想让围观的人看到他的真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说是在路上了。”旁边的工作人员说。
楚已点点头，他不信有这么邪门，只是来这个综艺一天，就把两个人送进去吃牢饭？
这未免太荒谬了。
但事实好像就摆在眼前，不容得他不信。
楚已一说话，周遭的人同样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又想到关于楚已玄学体质的传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徐之汉心直口快，直接说，“看不出来，你这体质还挺灵。”
“你信这个？”楚已撇撇嘴，“可能是这个地方民风淳朴呢，也说不定。”
徐之汉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你不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你说不信玄学，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这个体质放在咱们这一行里，很致命。”徐之汉咬重后两个字的发音，肩膀前倾，轻轻撞了一下楚已的背，“我叫徐之汉，交个朋友？”
楚已冲他点了点头，“我叫楚已。”
“早有耳闻。”徐之汉贱笑两声，和楚已打好关系，楚已这体质总要分清敌友吧，如是想着，他手指开始无意识摩挲着自己颈间垂坠着的六芒星项链，若有所思。
楚已瞥一眼他脖颈上的项链，没说什么。
至于徐之汉，他倒是对楚已很感兴趣，毕竟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不可言说的黑料。
不知道谁会是林颜之后的那个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