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春闱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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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想找什么人，姐姐我带你找。”
林悯望了一圈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踪影。
“今儿的客八成都是奔着白芝姑娘来的，公子找的人兴许就也在那里。”
林悯的直觉也这么认为，而且听姜公子所言舒云柳的异常与今晚也有些凑巧：“还请姐姐带我过去。”
“欸~，叫我春兰就好了。”春兰姑娘笑着拍了拍林悯胸脯。只是轻轻地拍林悯现在已经可以忍住了。
“有劳春兰姐了。”
林悯被春兰带到入口处却又犯了难。没想到想要过去还需要自报家门，而且在京城还需要府邸。
“春兰姐这是……？”
“哎~，公子有所不知，这白芝姑娘可是咱们这的头牌。今天肯定也要来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让些来路不明的人砸了招牌事小，得罪哪位爷可就是大事了。”
“我昨日才到京城，暂住在家兄的府上。”
春兰让林悯就写上大哥的府邸就好了。等林悯写完信息签字画押之后春兰和看门的姑娘都吃惊地打量着林悯。
“公子竟是林大人的兄弟。”
“春兰姐也认识家兄？”
“林大人可是当年的状元，京城谁没听过他的名讳。而且听说还是连中三元。”
林悯接过带有数字编号的手环戴在手上。
原本春兰就是觉得林悯肯定不是缺银子的主，更何况林悯还长着一张清秀却又不是力量感的脸。蓝色的眼睛更是有种异域风情，可是这人却又是个懵懂的少年，让春兰更觉可爱。
“不过公子的眼睛，不是祁国人吧。”
林悯与春兰落座之后一边注意着那位女子或者是舒公子，一边将自己的事说给春兰听。
春兰听完宽慰道：“公子不必担心，当今圣上对草原人的态度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京城里的草原人也不少。”
“公子肯定也是进士之才，到是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春兰姐姐了哦。”
林悯与春兰饮茶闲谈，可是后者却不停地挑逗着林悯。台上的歌女舞妓让原本就温柔的氛围显得更加的暧昧。
林悯害羞地别开视线，视线不经意间略过一位女子，最后停在了她的身上。那位女子让林悯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那位女子在二楼单间坐着林悯两人确实在一楼散座。
突然台上的歌舞结束，全场的声音似乎也一并被她们带走。
只见缓缓上台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搔首弄姿间的妩媚对比小姑娘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欢迎大家参加小女的二十生辰，今天晚上共有五件拍品，凡是拍中一件的都能让小女演奏一曲。当然各位要是想独自欣赏也是可以的。”
说完引起场内一整小声。
“谁拍到的物件最多今夜就可以和小女共度良宵。”
这句话一完在场又是一整躁动。
“开场前就先让小女弹奏一曲吧。”
场内的人眼珠子都瞪大了，掌声一片。
随后三位女子一前两后的上台，将座位和琵琶放好之后只见那位青袍白衣的女子弹奏着琵琶。好不容易想别过琵琶看清那人的脸却是有面纱挡住了半边。
随着手指在琵琶上不断地跳动，悦耳的声音在场内回响。
春兰替林悯解释道：“这个就是今天的主角儿，白芝姑娘。你先前在门口听道的就是古筝也是她弹得。”还说进来找人，我就知道也是进来找白芝姑娘的吧。
二楼的单间的客人有些趴着栏杆好好欣赏着这番美景，其中也包括林悯先前的注意的那位女子，还有……她腰间的……玉佩？
先前坐着林悯只能看见上半身子，现在才能透过栏杆隐约看见那块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玉佩。
“春兰姐从哪里可以上去？”
“怎么？坐这里看不清楚？”春兰还是开玩笑地挑逗着。
林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是，我好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春兰看着林悯手指的方向感觉奇怪：“她一个女人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到那里去？”
毕竟这些坐在二楼包间的客人才是这次拍卖的主力军，一般人不过是进来捧个场子顺便好好欣赏一番白芝的乐声，毕竟这位姑娘可要比自己贵多了。光是坐在对面说说话都是春兰幸苦半天的够不到的数字。
春兰将林悯带至楼梯处，不出所料，这里肯定是需要加钱的。而且还是一百两。
林悯可没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可以赊账吗？”林悯小声地问道。
结果当然是可以的，林悯签字画押之后边来到二楼每个小房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位侍女，有些应该是进去了。
林悯想当然地想要去直接找先前那位女子的房间，不过却被领路的女子叫住：“这间里面已经有人了。”
不过林悯还是想直接进去一探究竟：丁大哥现在应该还在钱庄，小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先前春兰一直在林悯身旁打趣让林悯暂时没有多想，此刻站在那人的门口不让林悯进去一探究竟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春兰拉着林悯打着马虎眼说道：“妹妹，那就选这间吧。”
突入起来的尴尬氛围终于被打破，春兰跟林悯一同进到了那人旁边的小屋。一张小桌两只靠椅。前脚刚进后脚茶水和点心就被端了进来。
春兰坐下为两人倒上了茶水：“林公子，就算是要找人家也不能硬闯呀。咱这鸳鸯楼好歹也是京城第一楼，怎么能硬闯呢。”
林悯也喝了口茶冷静了些。先前自己确实有过想直接硬闯的冲动，现在想来确实有些无礼了。
“咱就是说嘛，等一会结束的时候你到门外等着她不就得了。”
林悯也觉得此言甚是，现在确实需要耐心等一等。不过林悯现在对那些拍卖可没什么兴趣，对那个什么头牌也没什么兴趣。正好有些饿了，一晚上光顾着被追和追别人一点东西都没下肚。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是一盘点心很快就被林悯消灭的干干净净。
一口一块的样子也是把春兰再次逗乐了，喊来侍女再端来一盘。
“春兰姐不用了。”
“一百两银子还换不来几盘糕点说不出可是坏了咱们家的名声。”
“反正钱都给了，端上来看看也好呀。”
春兰总是可以在对话中拿捏林悯。
吃饱之后的林悯想到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给春兰姐姐些银子呀？我记得玉先兄说过进来青楼光是和里面的姑娘说说话喝喝茶也是需要银子的。
反正现在也还在拍卖第二件商品，时间还有一大把：“春兰姐，今天多亏你了。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回头我一并捎过来。”
春兰听到后又是她那标志地笑：“你都叫了我一晚上姐姐了，我还能收你钱？”
“我今晚也是多有劳烦春兰姐姐，千万不要客气。”
“姐姐就和你说实话了。能和林大人搭上关系的机会可不多，林公子以后要是别忘记姐姐就好了。”
林悯点头答应，毕竟自己今晚被挑逗的次数也不允许自己忘记吧。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不知为何栏杆外的声音变得十分的吵闹。明明先前除了那个台上敲锤子的声音大点，其他声音还进不来这小屋之中。
林悯两人也出来一探究竟。
“一个女的在那里到什么乱啊！”
“拍了又不让人家出来，大伙可都是等这口来的啊！”
“你一个女的还想和人家上床吗？哈哈哈~！”
“哈哈哈！”
“你到底有没有钱，老板娘验过资了吗？”
“验资！”
“验资！”
在一整吵闹之后老板娘也出面稳一稳局面：“大家都先冷静一下，介于大家的要求，拍卖暂且停一会，待我上楼……”
“各位，看好了。这里都是一百两的银票。”林悯旁边栏杆的女子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场内瞬间一刷刷地看向那人，吵闹的声音也不见了。
“这里里的是一千两。”女子再次拿出一叠，虽然不比上一叠不过少说也有十来张。
“今晚的拍卖本小姐势在必得！”
女人一番话堵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嘴，不过有些人确实被逗乐了。
对面一位扒着栏杆的男人笑道：“那姑娘也要让大家也高兴高兴是吧，免得冷了白芝小姐的生辰。”
台下的人也纷纷附和着男人。
先前的女子强忍着自己不要爆粗口：你们也配？
先前的白芝姑娘再次走上了台，显然是她自己的想法。与老板娘说了什么之后，老板娘喊道：“各位今天是小女大喜的日子，还请赏个面子。接下来小女小歌一首之后再继续下一件拍品。”
作为鸳鸯楼的头牌，白芝可以说精通各类乐器，不过最绝还得是她的歌声。不仅音韵优美歌词更是一绝，雅俗共赏说得就是白芝的歌。
随着白芝的手指在古筝上轻快的跳动，悦耳歌声让在场之人全部安静下来，少听一个字都是莫大的损失：“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不过总会又那么个例外。
林悯踩着栏杆一跃扑到了隔壁的女子，就算没有大吵大闹一点点声音在此刻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白芝姑娘的歌声在此刻戛然而止，弹奏的古筝弦也不合时宜地断了一根，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板娘更是火冒三丈。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春闱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