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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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样一闹梦境已经被林悯忘在脑后，只是看见东方乔就感觉无地自容。
吃午饭时也是闷头吃饭，不敢抬头。
“悯儿，先前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啊？”什么事？
林悯想当然地往自己尿床这件事上想，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哦，那个，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你觉得好就行，别光吃饭不吃菜。”
午膳时东方乔也只是光给林悯夹菜，没有再“逼问”她什么，反正这也算是她的答案。
下午东方乔也只是在书房连晚饭也不曾出来漏一面。
直至想起稀疏的鸡鸣声，东方乔才静悄悄地来到林悯的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师傅！”
“嗯？”
“师傅可是要走？”
“嗯。”
“师父要走为何不和我说一声？”
其实东方乔此时也很纠结，生怕林悯和自己撒娇再说些挽留的话自己难以割舍。却不曾想林悯此时还未入睡。
“师父可否明日再走？”
这声挽留瞬间让东方乔摇摆的天平倾斜：“好，睡吧，师父今天晚上不走了。”
东方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厚重的衣物。刚躺上床一个小火炉就将东方乔牢牢锁住。
林悯紧紧地抱着东方乔生怕自己起来之后再也见不到她。
“悯儿，你这样师父怎么睡得着啊？”
可怀中之人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还抱的更紧。对此东方乔也无可奈何，轻轻环着林悯。
在东方乔的身边林悯总是可以很快入睡，腰上的手臂渐渐失去力量，林悯也躺在东方乔的肩膀上睡得死死的。
翌日，林悯再次睡到日上三竿。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下意识摸了摸身旁那空落落的床铺，没有一点余温。
师父到底还是走了，想到这里林悯睁开了眼，环视一圈，确实空无一人。
“师父？”
“师父？”
林悯喊了几声，倒没有昨日那么撕心裂肺。林悯擅长读取别人想法，尤其是对于东方乔。这几日的相处早就让林悯察觉到师父可能早已经心有所属，其实这些年她一直都知道。
想到这里林悯只能轻叹一声：师父还是走了。
就在林悯低首皱眉之际，东方乔再次推开房门，与昨日无疑，如同天神一般沐浴在阳光之中。
林悯光着脚跑到东方乔面前，脸上带着三分惊喜七分兴奋，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黯然神伤：“师父，你没走呀！”
“既然已经答应你，那肯定要等你起床才会走。”
两人再次坐上了床交谈起来。
“你先独自在这里几日，不出十日阿武和小莲就会带你回景阳。”
那师父你呢？林悯将这句话压在心底：“好。”
“这个你拿着。”
只见东方乔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乔”字：“这是？”
“你拿着这枚玉佩就可以随意调配师父手底下的人，我已经将事情都交代阿武他们了，无论你有没有玉佩，林宅的家主以后都会是你。”
其实林悯知道的林宅也就仅仅只限于“林宅”，不过东方乔若言不假，即使没有玉佩林悯也可以对着他们发号施令，这枚玉佩不过是东方乔想给她留下的念想。
“师父，你是准备去找我娘吗？”这个问题一直压在林悯心底，只是林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隔了这么多年才回去找她。林悯对男女之事尚不了解，更何况这女女之事。
“怎么？悯儿也想一起？”
林悯对塔拉本就没什么感情，况且先前东方乔所言自己的生母还险些杀死自己：“不，不想。”
其实东方乔在路上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悯儿如何选择自己都会去见塔拉。
只有林悯跟着东方乔回草原，并没有东方乔跟着林悯回景阳这个选项。所以东方乔一句挑逗的询问斩断了最后的可能。
想到师父和塔拉是因为自己才分开这么久，此刻林悯再也不像昨日一样因为一个噩梦而大吵大闹，甚至连表情上的负担都不想给东方乔。
“书房里有我给你留的信，等你想看的时候再看就行。”
“好。”
东方乔看着林悯正努力藏着不舍：“以后想师父了就给师父写信，让阿武他们送过来就行。”
听到这句话林悯心里多少好受一点：“师父，山高路远早些上路吧。”
若是启程是需要一大早就出发的，原本东方乔还以为自己会被留到下午，又或者今天晚上，甚至多呆一晚。唯独没有想到林悯会催促自己早些上路。
林悯目送着东方乔一行离开，东方乔也知道看不见林悯之后才将帘子缓缓放下：“当初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和她告别呢？”
这个问题埋在东方乔心里多年，今天从林悯的身上得到了答案。
塔拉事先将小院安排得很好，应有尽有。关于吃食虽然武大已经将这几日的干粮为林悯准备妥当，足够等到自己回来。
不过林悯这两年也学会了做饭。虽然并不是单纯地学了做饭就是了。
东方乔走后三日，林悯基本上一直都在看书。过了两日日才感觉有些饥饿，虽然果脯之后顿感一阵困意。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林悯再次梦到了那个瀑布和那匹傻马。
反正闲来无事，出去走走。拿着一小块饼就来到瀑布底下的湖边。
腊月的北境已经全部点缀上了白，可是临近瀑布却在湖边见到一抹突兀的红。
梦境与现实在此刻重合，在湖水的不远处躺着一批红鬃马，正一动不动瘫倒在那里。应该是从湖底下爬起来的。
林悯先前只是看了一眼：死透了。那湖底该不会有人吧？
看到这匹马，林悯很难不与自己的梦境想到一起。
这湖若不是因为这个瀑布应该早就冻起来，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一下就冷的不得了。
可这清澈的湖水地下应该是藏不了人的。
在林悯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听到了马蹄声，两个带着面具的人骑着马很快就冲到了林悯的面前。
“嘶嘶~”
两马都同步将前掌腾空，将林悯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孩，你在这看到什么人了吗？”
林悯摇了摇脑袋，随后又指了指那匹死马。
两人看见红鬃马之后慌忙跳下马，来到死马面下确认死了之后互相嘀咕着什么。
商量完之后一人直接纵身跳下湖底，看得林悯都起了鸡皮疙瘩。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个面具人才爬上来。看见面具人安然无恙的上岸林悯才松了一口气。且不说这湖水这么寒冷，光是一盏茶不上岸林悯就以为他是不是死在湖底下了。只是那人的同伴看着气定神闲。
水下的面具人爬上岸只是喘了几个粗气，两人交谈了些什么之后便朝着死马的方向走了，独留林悯一人。
拍了拍身上的灰，林悯也准备起身回屋。
“这条瀑布里面有一个小洞，这北境本就比其他地方寒冷，那小洞里更是如此。”
林悯的耳边响起了东方乔的身影，仿佛她的身影就还在那里，指着那飞流之下的瀑布。
林悯再次触摸了湖水，又是冷的直搓手：“这冷真不知道刚刚那人是怎么呆那么久的。”再者说，就算那里面有人估计也冻死了。
林悯走了几步再次回头，身后的瀑布还是在哗哗作响。却不知道为何总是勾引着她回头。
再次回到湖边，林悯对着瀑布喊道：“有人吗？”
“没人我可走了。”两个呼吸之后四周还是只有哗哗的水流声，林悯转身就走。这次算是安心了，没有再回头。
不过两柱香的功夫林悯又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进了这冰冷的湖水之中。
虽然林悯走得很坚决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在屋里生气火之后便如坐针毡。片刻过后便决定：管他有人没人看一眼算了。
只从东方乔走后仿佛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先前也并非一直心系这东方乔，可这空旷的小院又怎能填满东方乔离开后的空缺呢？
“啊~！”刚一下水，刺骨的寒冷就冻得林悯嗷嗷叫。先前的热身也没有丝毫作用。
越往瀑布中心游越是艰难，水流砸在林悯的脸上，身上让她呼吸不得。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冲过去，却也只是无功而返。
试了三次得以成功。
进入瀑布之下，顿时感觉身上的千斤压力消失不见，虽然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却让林悯可以好好缓一口气。
瀑布之下如东方乔所说，一个小小的洞穴，容纳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洞穴之中果然躺着一个女子，通体发凉，血色全无。
虽然林悯并没有做到真正的医者仁心但看到这女子之后还是在心底咒骂自己为何不早点进来看看。
女子呼吸已经十分的微弱了，甚至难以察觉到此人还有呼吸。还有摸过她那微弱的脉搏之后林悯也算心底有了点数。
林悯还是象征性地喊了喊：“姑娘？姑娘？”
见女子并没有回应：“失礼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