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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
事件过去数日后,玄烨来到了慈宁宫。
“秋雨不断,天凉见冷,皇阿奶的身子可还好?”
“好。”孝庄教导,“皇上你记着,肩负国家大任之人,不可在人前表现出退屈或是示弱的一面,包括是身子的不适,也不能被人看出来。”
“朕才当了十多年的皇上,就觉得厌烦了,夜里辗转反侧,悔恨自己空口夸下宏图大志,却不得不去做迫不得已的选择、处罚无辜获罪之人。朕,哪里算得上是明君?”
“皇上也是人呐,人无完人。皇上不妨这般审问自己:这个决定和这个举措,能够稳固江山社稷吗?是对天下大局最有益的吗?可否保证朝堂秩序不乱?皇上要是觉得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无需自寻烦恼。人生之路漫长啊,皇上的帝王伟业也是一段无止境的征途呐!”
“朕,把所有的错都叫张岱一个人扛了。”玄烨回想起来,依旧心痛,“张岱在文章之中隐喻忠明思潮固然是有错,但是一事归一事,索额图和徐氏兄弟所造的孽,不该由张岱承担。是朕让张岱在史册上……背负了污名。”
“皇上,人是可以正名的,只要在日后你给他一个契机就成。”孝庄提醒,“姑且不说张岱如何,索额图和徐氏兄弟,你打算如何处置?”
玄烨面带谦虚,“朕没有最佳之策,所以来向皇阿奶讨教。”
孝庄细细指出:
“照我看:皇上应先将徐氏兄弟罢黜翰林院之职,但仍旧保留他们的文臣身份留用,不发放俸禄;索额图,因为他是皇亲国戚、且在朝中党羽众多,不可一箭射倒,不如让他将功抵过,先远离政务一些时日,去外头处理‘沙俄扰境’之事。”
玄烨略皱眉,“这样做,纳兰能接受吗?”
“只要明珠接受,就等于纳兰也接受。”孝庄意味深长道,“不必皇上刻意提醒,明珠自然懂得怎么教子。”
“是,朕听皇阿奶的话。”
祖孙俩一起用膳的时候,说起了家事。
孝庄喝了一口秋梨汤,道:“皇上,我听说后宫的蒙古嫔妃越发放肆,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玄烨不情愿地点了头,“朕要不是为了牵制噶尔丹,怎么会直纳他们部族的女子为妃?所以,此事不能怪皇后处处忍让。”
“可是噶尔丹说,给皇上选送的妃子是从草原上挑的。”孝庄斟酌,“皇上对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可以在心里承认,但是也要心疼皇后和让皇后按照宫规来训诫蒙古妃子才是。”
玄烨回避道:“皇阿奶您亲自给皇后说,比朕这个不懂后宫门道的人去说来的好。”
“皇上这叫什么话?”孝庄严肃道,“蒙古嫔妃放肆,还不是仗着皇上你在顾虑她们身后的噶尔丹大汗?皇上自己不肃正后宫尊卑与规矩,在以后,难免让家事祸及国事,纳蒙古妃子的意义何在?”
“是,朕会好好跟皇后商议,请皇阿奶放心。”
“皇上今晚打算翻谁的牌子?”
“朕——”玄烨一思量,“今夜朕去惠妃那里安置。”
“你倒是明白自己多久未去延禧宫了。”孝庄稍感欣慰,“好在是惠妃懂事,对皇上皇上没有怨言。皇上以后也该多去延禧宫走动,惠妃不是她自己,而是皇长子的母亲。”
“苏嬷嬷,”玄烨一回头,君心多疑,问道,“惠妃来慈宁宫看过纳兰,或是叫人来打听过纳兰的事吗?”
“没有。”苏麻喇姑道,“惠妃娘娘守着规矩来向老祖宗请安,心里都是惦记着皇上的。”
“那就好。”玄烨快速地夹了一只羊肉饺子到碗中,“纳兰惠儿是朕的女人。”
*
次日早晨,天气转晴。
纳兰容若决定离开皇宫,回明府去回归自己的日常生活。
得了太皇太后的准、一并陪太皇太后用早膳的时候,赫舍里皇后恰好来向孝庄请安。
这一回,皇后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正是卢兴祖的女儿:卢尔谖。
纳兰不知卢氏是陪皇后读书写字的女史,只当那是皇后的宫女,不曾过多在意。卢氏却对翩翩公子抱有别样的好感,只将自己的动情念头埋在心底,不敢在外人面前流露半分。
“皇后。”孝庄疼爱儿媳道,“我跟皇上说过了,后宫的事情皇上会多上心,你的性子好、切勿过于迁就别的嫔妃而自损了身为六宫之主的凤威,免得助长了嫔妃们的纵横跋扈之风,知道吗?”
“臣妾谨记老祖宗教诲。”
“我倒是许久未见这位姑娘了。”孝庄注意到了卢氏,“你小时候在盛京长大,故而习得了满语和满俗,算是汉人女子里面拔尖的。待到你十几岁的时候,因为你阿玛迁任两广总督,所以就举家前往岭南居住,你便是学会汉语和汉诗。”
“是,阿玛因公殉职之后,额娘也跟着去了。”卢氏向孝庄行了一礼,“多亏是老祖宗疼惜,将我接到宫中抚养。”
“你在岭南那会儿,巧手能做甜品,特别是:桃胶银耳莲子汤。”孝庄笑道,“纳兰这孩子也喜欢□□致的甜汤,有机会让他也尝尝。”
“谢老祖宗。”卢氏心里怦怦跳,“奴才记着。”
“纳兰,你呢?”
纳兰笑道:“慈宁宫里老祖宗和苏嬷嬷最好,点心也最好,我还是惦记着奶酪汤圆的味道。”
卢氏低头,不解公子之意。
纳兰也没有往细处说,只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青豆糯米素烧麦。
随苏麻喇姑往外走的时候,纳兰感谢道:“苏嬷嬷,多谢您帮惠妃担待着,惠妃的心意我都知道。她的奶酪馅儿汤圆和您在慈宁宫的温度,我都记着感动着。”
苏麻喇姑和善道:“公子,你跟惠妃娘娘之间是彼此有心,太皇太后也许不全懂,但是我看得出来,能帮则帮,不能帮我也会多为你们圆圆场。”
纳兰忽然问起了皇长子的情况:“对了,大阿哥胤禔可好?”
苏麻喇姑道:“孩子都是额娘的心头宝,惠妃和延禧宫的嬷嬷们把大阿哥照顾的仔细,大阿哥定会顺利长大成人,做个爱新觉罗的好男儿。昨晚皇上去看了惠妃母子,敬事房那边给老祖宗回话说,夫妻相处甚好。”
“那就好,我这么跟阿玛和额娘说,他俩也放心。”纳兰叫苏麻喇姑留步,“苏嬷嬷,送到这里就好了,纳兰回去了。”
“好,希望公子万事顺意。”
苏麻喇姑目送纳兰而别。
*
容若回到明府,直接去了花园。
他想看看风雨过后,自己的盆栽花卉和地栽花卉都还好不好。
眼前,是正在打理花草的侧夫人颜氏。
容若过去,温言道:“袖云,有你兼顾着我的书房内外,我安心。“
“公子回来了。“袖云喜悦,”这些日子,我一面将花草挪去了淋不到雨的地方、一面整理公子的文稿,不敢忘记自己的责任。”
“有你持家,是我之幸。”
俩人来到渌水亭内坐下。
“公子,如此‘若词王诗’的风波,算是过去了吗?”
“我说不准。”容若摇头,“我好像是一个事中的受害者,又好像是一个事后的架空者,宫里没有谁主动来问我的感受,宫外的议论声也逐渐平息。我心中有些话,只能回家跟你说。”
“那袖云就当个听客,听公子说想说的话。”
“张岱先生虽是为了大局着想认了罚,但皇上不称心;索额图准备去边境视察外敌情况,走前肯定会在朝中部署一切,阿玛不安心;徐乾学如今官不像官、民不像民,唯有学问和架子还在……袖云,你说皇上能够让徐乾学收敛什么呢?制止住了他一时的恶行,只会激发他日后更大的恶。”
“公子应当想想自己。袖云说句真心话:皇上和老爷都默认了公子你能自己看开一切,所以没有过多言语。他俩不觉得公子你需要些许带温度的话语,就随了公子独自消遣了去。”
“袖云,你是懂我的。”
容若看着眼前人,“你看我,对一些落魄的文人说鼓励的话、对一些好友说意气风发的共感之语、对一些萍水相逢之客慷慨解囊……无非是盼着日后自己离开尘世之后,还能被谁记起,能得几篇真挚的悼文。我越发觉得,人生来到这个凡尘间走一趟,家也好国也罢,到头来终局无非只是一场恤典:身前事走的快,身后事去的也快。”
此时,容若的两个小弟弟揆叙和揆方正朝这边来。
容若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笑问:“可是近日以来都在房中温习功课,只今终于可以出来活动了,所以欢喜地在渌水亭长廊追逐?”
揆叙调皮道:“阿玛和额娘不管着就好,这样的自由真难得。”
容若把小揆叙抱坐到自己的膝盖上,道:“跑起来,等有人去回禀了阿玛和额娘之后再说。你跟揆方不要太拘束,不要把这个年纪的人生过的像旧时的我。”
揆方问:“容若哥哥,带我们去骑马吧?一起到狂野去。”
“也好,一起到辽阔的地方去散散心。”容若复对袖云道,“袖云,你也一同。”
“好。”袖云豁达一笑,“但愿我的骑马功夫没有生疏。”
*
玄烨跟赫舍里皇后在御花园中散步,蒙古妃子额哲氏忽然前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吉祥。”
“免礼。”玄烨冷道,“融贵人,你之前三番五次派人来打搅朕与皇后用膳,朕一忍再忍,如今你又亲自到御花园挡朕和皇后的去路,若不讲出一个理由来,朕就降了你位分!”
融贵人道:“臣妾不欲搬弄是非,但思前想后,想将一件自己亲眼目睹之事回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玄烨加重了口气:“说——”
“数日之前,大雨天气,臣妾心情烦闷,故而在宫中迎雨走动,不怕司雨神君如苏降下天怒。岂料途经此处之时,竟然看见惠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远黛带着一个食盒提篮,悄悄交给了苏嬷嬷,让苏嬷嬷将盒中汤圆带回慈宁宫去给纳兰公子食用。苏嬷嬷接了食盒提篮,也应了好。”
玄烨面色阴冷,问:“你肯定自己没看错、也没听错?”
融贵人镇定自若道:“当时,臣妾也以为雨帘有隔、雨声有误,会令自己错判,就悄悄跟随了远黛往延禧宫方向走。果然在延禧宫的宫檐之下,看到了魂不守舍的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一见远黛,就问她事情是否已经办妥,听远黛回话:‘已经将汤圆经由苏嬷嬷之手带给容若公子了。’之后,惠妃娘娘才松了一口气。”
“你要敢信口捏造朕的后妃私通朕的臣子,”玄烨甩袖怒瞪融贵人,“朕就将你打入冷宫!”
“臣妾不敢。”融贵人有理有据道,“臣妾越想越心惊,后宫要是有此不端不轨的流言传出,皇上您的颜面何在?”
融贵人一使眼色,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就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在参加选秀之前,一直在明府之中与纳兰公子同住,想必二人之间感情深厚。”
“顾总管,传朕命令,叫惠妃来坤宁宫见驾。”
“奴才这就去。”
“融贵人,今日之事,朕不想再听见别的风声,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逼朕对你不客气!”
融贵人落井下石道:“皇上心疼惠妃有什么用?惠妃的心思又不在皇上身上。”
“放肆!”赫舍里皇后训了一声,“后宫姐妹之间,本应相互照顾、相互体谅,融贵人你却出言不逊,激怒天子,罪当掌嘴。”
“照皇后的意思办。”玄烨勒令,“额哲氏,朕赐你‘融’字为封号,意在让你懂得自己的立场:融合你背后的势力北蒙古噶尔丹与朝廷的关系。你却屡屡以下犯上,朕今日绝不饶你!来人,对额哲氏掌嘴二十!”
一阵清脆的巴掌声过后,融贵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失仪君前,大哭大闹,大喊大叫。
玄烨严惩道:“即日起,额哲氏禁足景仁宫偏阁,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外出半步。冬日衣料和炉炭,每日饮食,按照常在的份额来给!”
额哲氏带着一个凄厉的笑容而走,狠狠骂出一句余音远飘的话来:“皇上,臣妾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惠妃和纳兰性德——”
玄烨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又一幕,极其厌恶。
他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立刻高喊:“皇上摆驾坤宁宫——”
*
玄烨和赫舍里皇后左右端坐在坤宁宫正殿的主位上。
在帝后面前,站着按旨而来的纳兰惠儿。
“朕国事繁重,难得来后宫一趟,就从融贵人口中听到了,”玄烨目光带冰,“你背着朕偷偷给纳兰性德送东西之事。”
“如今皇上已经处置了融贵人。”赫舍里皇后补充道,“惠妃,要是有什么冤情,你就在皇上和本宫面前说出来吧。”
本着不能害了表兄容若,也不能害了伯父明珠的心态,惠妃否认道:
“臣妾怎么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公然置皇上的颜面于不顾?犯险做出赠物传情的荒唐事来?”
玄烨逼迫道:“惠妃,你敢不敢在朕和皇后面前发誓:纳兰性德抱病养在慈宁宫侧暖阁期间,自己没有想过他、牵挂过他、恨不得亲自照顾他!”
见惠妃神色倔强,毫无惊吓和求饶之态,玄烨沉脸施压道:
“还是说,你觉得朕冷落你、辜负你,需要借纳兰性德之力来给自己一场重新得宠的胜算?融贵人说你叫远黛给纳兰送的是一碗汤圆,朕看未必!你如实说,到底给纳兰私传了什么东西?”
惠妃的不屈目光对上了玄烨,“臣妾没有另辟蹊径争宠,更没有给纳兰公子送任何皇上臆想之物。”
玄烨单手抓着椅子扶手,半身微倾,目光锁在了惠妃身上。
她还是那个不失分寸的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如既往地不乱心态与阵脚。
她还是心思如湖水,一半近岸浑浊、一半接天清澈的她,层层叠叠、起起落落之间,不曾混淆过界线。
朕,对她挑剔是错、对她包容也是错。
她,对朕顺从是错,对朕自主也是错。
彼此,何以会这般执拗相对?这般顽固相抗?
“给朕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惠妃清晰回应:“臣妾跟纳兰公子无男女之情,无非分之想。”
玄烨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怒吼:“你身为后宫嫔妃,事无大小,都应该以朕为重!”
惠妃睫毛微颤,言语间依旧坚定:“苍天可鉴,臣妾对皇上有情,对纳兰公子只有念。”
“念?念念不忘之意?”玄烨忽然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惠妃,你可以念纳兰,但是不许跟纳兰往来,更不许与纳兰交换情报、传递物件、互通消息。朕才是你的夫君、和你应当一心一意伺候的人。”
“臣妾入宫以后,心中所装之人一直是皇上。哪怕是入宫之前,表兄和伯父所教导的,也是让臣妾真心实意只做皇上的女人。”
“那是因为你没得选。”玄烨站了起来,“朕不禁怀疑,你不争宠、不稀罕雨露,只在关键时刻为朕分忧,心里面所图所想:是否为了遵循纳兰家所传承下来的忠孝之道。”
“皇上,臣妾不是不争宠,而是不屑于用媚姿和怜语来博取君心;臣妾不是不稀罕雨露,而是知道皇上有皇上的性子,翻谁的牌子都是后宫的福气;臣妾为皇上分忧,是为了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别无他求。”
“惠妃,你越是把自己说的慷慨无私,就越是显得朕独断自私。朕问你:朕跟纳兰性德比如何?”
“皇上是天子,包括公子在内、纳兰一家都是皇上的奴才。在臣妾看来:皇上志在为大清立下千秋功绩和成全自己万载称颂的英名,一程帝王路还长;公子只想做自己和活出自己,可是谁都不肯给他机会,甚至是他自己,也惘然在尘世迷局之中不得出。皇上跟公子没有可比性。”
“那对待纳兰,朕跟明珠比如何?”
“回皇上,公子对得住每一个人,尤其是您和明珠大人。”
“朕明白了,惠妃你给纳兰送东西,不是在向他投情示好,而是在弥补他的心情。你是觉得朕亏欠了他。”
“皇上,天子的‘欠意’只能对百姓对江山,不能对臣子对后妃。”惠妃跪地诚恳道,“请皇上以国事为重,不要再纠结家事。”
赫舍里皇后解围道:“臣妾以为,惠妃妹妹即便是派宫女打点送奶酪汤圆之事,也只是出自对纳兰公子的关心,并非是想互通情愫。请皇上明鉴。”
“朕不想后宫多起风波。”玄烨对梁九功道,“传朕口谕,不必再查了,此事到此为止。”
“皇上圣明,这样一来就不会扰了慈宁宫的清净。”梁九功心中松了口气,“苏嬷嬷可是一直照顾着和看着皇上长大的呢。”
“朕不彻查,不等于朕完全原谅于你。”玄烨走到惠妃面前,将她从地上拉起,“希望你说到做到,日后真的全心全意待朕。”
‘“臣妾谢皇上。”
*
明府。
明珠跟夫人正往容若的房间去。
见容若穿着正式,准备出门,明珠询问:“你去哪儿?怎么不来打招呼?”
容若不隐瞒:“儿去找张岱先生。听说他欲去‘济国寺’遁入空门。”
“你回来!”明珠一声制止,“跟阿玛和你额娘一起到瓜尔佳府上去谢朴尔普大人和云辞格格。”
容若知道此时不宜惹明珠动气,就听话应道:“是。”
“儿啊,先回房写一首答谢诗出来。”觉罗氏拉着容若的手往里走,“再一并带着答谢诗出门。”
“儿听额娘的话。”
明珠却是未进去,只在外头侯着。
容若也不问,只当阿玛认为自己写诗写得快,不必费时多走几步脚来“监督”。
笔墨就绪,容若提笔写下:
《雨霁·谢官氏女》
积潭倒映碧空影,阙檐听闻瑟秋风。
幸得佳人能尚尔,晓卿心境与我同。
解词共对霜天冷,从容只为月向东。
别有无畏百战后,相约山河对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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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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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