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花落沉

11、月考

　　谢故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噗！”

　　李志安的脸色更难看了，青一阵白一阵的。

　　谢意恒目光冷淡锋锐的青向他：“李同学，你是不是该给楼渡道个歉。”

　　李志安提紧拳头：“不可能！他不配！”

　　楼渡终于将视线投了过去，是一张没有任何印象的脸。

　　几秒后，他收回目光，依旧是那副惫懒的腔调。

　　“用不着。谢意恒，把你弟弟看着点。”

　　谢意恒对谢故的脾性清楚得很，又看了眼李志安，然后冲楼渡点点头。

　　上课铃响了。

　　这节是英语课，教导主任刘老师进教室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在位子上。

　　看到这场景，主任当即没毛一皱，眼神变厉：“都干嘛呢！没听见上课了吗！”

　　然后他将同光锁向后门，语气又重了一个度：

　　“楼渡！又想逃课？赶紧给我坐位子上去！”

　　“刘老师，误会。”楼渡的整以瑕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刚来，不逃课。”

　　“……？”主任勃然大怒，“好啊，你又给我旷课！”

　　接着，楼渡被赶到教室外面站着了。

　　赶完人的主任站在讲台上翻书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

　　两分钟后，刘主任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嘴都气歪了。

　　“楼渡！！！！！”

　　整栋教学楼都回荡着刘主任撕心裂肺的怒吼。

　　今天是周五，下午放假。

　　放假最后一节课都是班主任的，萧茗踩着恨天高卡看铃声尾巴进了教室。

　　她拍了拍讲桌，示意班上安静。

　　“下周一来就是本学期第一次月考，考两天。提醒一下，这次月考务必认真对待，如果成绩排不进前五十，直接刷到普通班。”

　　火箭班人员不固定所有人都是清楚的，但他们没想到第一次月考就开始实施了。

　　听着下面的私语声，萧茗继续道：“如果真掉出去了也别太担心，只要肯学，再下一次的月考考回一班也并非不可能。当然了，如果进了前五十但是不想进1班，我们也不会强迫。”

　　明舟一听这话，趴到桌子上满脸痛苦：“老天爷啊，我要完犊子了。”

　　近一个月时间，方自许也跟明舟混熟了，他忍着笑认真道：“周一才考，还有两天时间，可以临时突击一下。”

　　“做不到的……”明舟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同桌，如果我掉普通班去了，千万不要想我。”

　　方自许泄出点笑意：“你努力一下不掉出去，我就可以不想你了。”

　　明舟表情“幽怨”：“同点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接梗了。”

　　“嗯……”方自许认真思考了下，“我也不知道。”

　　这话给明舟逗乐了：“那你知道什么？”

　　“人类基因组的结构，变异与表达……”最近迷上生物基因学的方自许回答的毫不犹豫。

　　“？”

　　“哦，这个是人类遗传学。”方自许反应过来，简单解释了下。

　　明舟：“……”

　　不好意思，打扰了。

　　萧茗喝了口水，拧紧瓶盖：“考完之后按照成绩选位置，但是只有前25名有选择权，后25位直接从最后一个往前数依次跟前25名同学做同桌，就例如第一名和班级最后一名直接为一排。”

　　一时间，班上的目光几手全投向了某个角落。

　　方自许：“……？”

　　“最后一名可以和方学神同桌……我慕了！”

　　“一时间不知道考高点好还是考低点好……”

　　萧茗浅浅一笑，目光有意无意投向某处。

　　“真诚奉劝各位不要为了和某个人坐同桌就胡来，也少做些觉得自己可以控分的白日梦，又不是人人都是学神。”

　　被视线注视的方自许：“？”

　　其他人憋笑，要乐死了。

　　合理怀疑女阎王在内涵方学神！他们都是证人！

　　“但是，”萧茗笑意加深，“你们可以努努力考进前25，然后拥有选位置的权利啊，成不了同桌，那就努力前后排。”

　　明舟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全班都笑了。

　　“不是同桌，”明舟拍了拍旁边人的肩，“阎王这是拿你当诱饵呢。”

　　坐在方自许斜后方的白婉乐得趴在桌子上：

　　“我觉得萧老师说得有道理，谁不想近距离蹭蹭学神之光啊。”

　　连陈媛都默默转了过来，点头：“我和王承风差距很小，但我会努力稳住第二，记得选个好位置。”

　　方自许继续沉默。

　　“不对啊，”明舟灵光一闪，“如果位置这么来排，自许你岂不是非常有可能是和楼渡同排？”

　　“也不对。”陈媛摇头，“楼渡是被塞进来的，所以班上有51个人。”

　　方自许一怔。

　　“啊……那这次月考后，楼渡就要离开我们到了？”

　　白婉在后面接道。

　　陈媛点头：“根据他以往的成绩分析，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

　　白婉的表情瞬间悲痛：“我刚磕上的CP这么快就要BE了吗？”

　　陈媛眨了下眼，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最后一排的空位。

　　两个男生：“？？？”

　　萧茗再次敲了两下桌子：“行了干正事，班长组织布置考场，今天可以提前放学，什么时候布置好什么什么离校。”

　　放假的诱惑对每一位学子都是巨大的，而提前放假就是超极加倍。

　　这学期才组成的火箭班完成了他们的首次齐心协力，十分钟以内就把考场布置的妥妥当当，然后带上各自的书包跟在萧茗身后往学校大门走。

　　其他班级一看，哪里坐得住，纷纷加快动作，甚至还有班主任亲自下阵：

　　“一个个的动作快点！你们不要早点放学我还想早点下班呢！”

　　“赶紧下班回家好去找老婆！对吧老龚！”

　　“你个臭小子！”

　　校门口，萧茗又简单交代了两句回家注意的安全事项，便让保安开门。

　　校外，方自许婉拒了明舟一起去玩的邀请，然后去公交站等车。

　　1班出校门出得很早，等方自许到家了，发现方锦已经回来了。

　　方锦躺在沙发上边吃暑片边看电视，好不舒坦。

　　听到门口开门的动静，她抬起头。

　　“哟，这次怎么回这么早？”

　　方自许“嗯”了声，把书包放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下周月考，你们班不布置考场吗？”

　　“嗯？？？”方锦叼着暑片疑惑转头，“什么月考？”

　　方自许喝水的动作一顿，无奈：“姐姐，已经月底了。”

　　方锦手一抖，差点把零食装扔了。

　　草，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方自许而无表情：“这个月，你逃了多少次课。”

　　方锦眼着眼睛，虚得不行：“也、也就……”草，太多回了，数不清。

　　方自许默了默：“我换个问法，你上了多少课。”

　　方锦直接沉默。

　　方自许放下水杯：“晚上妈妈回来肯定会问你的，考试的时间她每次都算得很准。”

　　方锦扑过来抱住方自许的手臂：“弟弟！救我一命！”

　　晚上方芷清下班，领着在外遛弯的方奶奶一起回了家。

　　等到吃饭的时候，果然不出方自许所料。

　　“你们下周就要月考了吧？阿锦，这个月学习怎么样？”

　　方锦手持筷子戳着米饭，挤出一个比兴还难音的笑容：“就、就那样……”

　　方芷清眉头微皱，方锦连忙补充：“这学习也不是一下能起来的，自许正在帮我补呢，是吧？”

　　方自许给方奶奶盛了碗鸭汤，熟练地兜底：“是这样的，姐姐落下的功课大多，不过确实在学了。”

　　方芷清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这次月考我也不指望你能有奇迹了，不过只要肯学，成绩一定是起的来的。”

　　“妈。”方锦眨了两下眼睛，“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后害啊？”

　　“别想太多。”方芷清冷笑，“我是对自己的基因有信心。”

　　方锦：“……”

　　母亲大人，您这么自恋真的好吗？

　　方自许在一旁和方奶奶偷着乐，屋外万家灯火通明，暖人且明亮。

　　次日下午，方自许到奶茶店轮班。

　　娱乐街这边晚上才是高峰期，白天人流肯定不会像主街一样大，所以简朔便让员工们轮早中晚班，方自许跟唐糖唐糖一组，排到的是下午两点到六点的班。

　　方自许换上工作服换上去的时候，刚好进店了三四个女生，他们看到方自许的时候都震惊地瞪大眼睛。

　　“方……方学神？”其中一个女生试探着开口。

　　方自许在学校一直被班里人这么喊，下意识抬头回答：“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几个女主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我就说论坛照片那么眼熟，原来你真的是茶青那个声音超好听的小哥哥！”

　　之前茶青在市中心的时候人气就特别高，特别是到方自许去兼职的时候，长龙能排到店外老远去。这几个女生都是茶青的常客，其中有两位之前还找方自许要过联系方式，结果肯定是被拒绝了。

　　这时唐糖也过来了，瞧见人熟稔地打招呼：“又来买奶茶啦，还是老样子吗？”

　　“下午好呀糖糖姐。”之前喊“方学神”的女生再次开口，“还是和以前一样，麻烦啦！”

　　唐糖点完单笑了下：“好拉好啦，先去坐着吧，很快就好。”

　　几个女生这才悠悠走到位子那边，只不过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在少年身上打转。

　　唐糖看得清清楚楚，走到工作台边调况：“也是四中的，我记得跟你一个级，看来咱们的招牌在学校同样很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