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植物人老公偷偷在游戏里当NPC》猫鱼桃酥

21、回到现实（一）

　　“不好意思，这次是你们旭飞违约在先。”对面的男人放下文件，礼貌起身致歉，“所以你这里提出的补偿……恕我们无法接受。”
　　看出来对面态度强硬，程秋只好先打圆场，推到下次再谈。
　　旭飞这波明显“既要又要”，明知道和荀氏的合作会占用60%的生产线，还想要打感情牌稳住老盟友彗心。
　　“全息舱和传统传感设备的材料重合，你们在全力供给荀氏时，相当于也在压缩我们的生产力，我们彗心总不能停摆三个月等你们建立新的生产线吧。”
　　“据我所知，国内最大的供应商就是旭飞了。你们如果不考虑旭飞，恐怕其他小厂难以一次性提供这么大批材料。”
　　在全息舱出现之前，国内普遍采用的是价格更为低廉、更为便携的穿戴设备。在各大厂商卷轻、小、便携时，荀氏反其道而行之，转向了五感全覆盖的舱式设备。
　　它的弊端也很明显，由于舱内主打一个模拟真实环境，所以价格也极高。
　　力图构建一个更“真实”的虚拟世界。
　　而其中绕不开的就是传感设备，区别在于传统传感设备是提前预设一个场景，主要通过视听方面来营造沉浸感，而荀氏的新发布的“精神联结技术”则是之间在用户的精神层面进行暗示，达到混淆现实的效果。
　　再加上最新发布的《游园》游戏，搭载了荀氏内部巨大的AI数据库，让NPC可以在固定背景的故事中实现一定程度上的自主互动，听说里面食物的口感都模拟的十分细致，甚至还能调节酸甜苦辣咸的程度。
　　面对荀氏这个庞然大物，彗心也在积极寻求转型，但是小企业毕竟选择有限，经过一番抉择后，本来是计划向“平衡舱”转型，然而现在又遇上材料上的难题。
　　双方最终不欢而散。
　　回到旭飞，程秋就见陶月向自己招手。
　　“程秋，你跟我来一下。”
　　进到办公室，陶月示意他坐下。
　　“这件事康文海已经跟我汇报过了。说实话，我对你的能力有些失望。你看看你给出的条件，基本上是把我们的底线摆在明面上了，这怎么谈？”
　　“……”程秋迅速认错，“我错了。”
　　陶月捏了捏鼻梁，扔过来一份文件：“不是我要说你……彗心在国内是依附于旭飞的存在，我们明明才是占据主动权的一方，但是你却把事情办得像我们亏欠了他们一样。小程啊……说实在的，你的业务能力真的让我很不放心，但是这方面不足，你得自己加把劲知道吗？我看你们同组的小康表现的就很不错，你没事多向人家学学。”
　　程秋翻开那份文件，康文海……协助他负责这个项目的同事。这份文件准备地很详尽，一眼就能看见其中下了很大的功夫。
　　“这……这和他给我的不一样啊？”草草浏览一遍，程秋瞪大了眼睛，“您不是让他协助我吗？他给我的业内调查……对比了我们和业内其他公司给出的条件，我们并不占优势……”
　　“有这事？”陶月锐利的目光扫向他，“程秋，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他给我的那份文件我还打印了放在工位上。”
　　“那你去拿来我看看。”
　　程秋连忙回到工位上，正好撞见康文海拿着份文件走过。
　　“程哥，陶姐怎么说？”
　　程秋没空搭理对方，到文件夹里一阵翻找。
　　“你在找什么……不会是那份行业调查报告吧……”
　　程秋动作一顿：“你故意的？”
　　康文海摊了摊手：“我是今天才拿到的新资料，还是秦姐给我的，不信你去问。”
　　秦楠？
　　“她……给你新资料？”
　　“对啊。”康文海歉意地笑道，“秦姐担心我刚来，业务能力不行，就用自己的人脉整理了一份更详尽的报告过来。”
　　“为什么不给我？”
　　“哎呀，这不是巧了吗。秦姐把文件给我的时候，程哥你已经在谈判桌上了啊。”
　　“所以你就直接给了陶主管……”
　　康文海突然凑近，可怜巴巴地道：“我也只是想让陶姐看到我的能力，让我转正而已。再说了，当时你在荀氏，我也没法交给你啊。”
　　“方式有很多种，来不及面交，发消息也可以。”
　　“对不起，实在是我应变能力不足，当时急得呀，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我又怕因为我的耽搁给公司造次更大的损失，就只好先交给陶主管了。”
　　程秋忍住怒火：“你也知道那会给公司造成损失？”
　　“在看到这份文件之前我也不知道呀。”
　　多说无益，程秋找到了那份文件，重新回到陶月的办公室。
　　陶月简单翻阅了一下，合上放在一边：“确实差别很大，但是漏洞也很明显。程秋，你是旭飞的老员工了，自己没有一点判断能力吗？”
　　“这确实是我的问题，陶姐我认错。”
　　“行，那你就把手上的工作和小康交接一下吧，这事你就别管了。”
　　程秋不可置信地抬头：“为什么？”
　　陶月靠在椅背上，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这份合作很重要，公司是信任你才交给你去办理。可是你现在给我这样一个结果。”
　　“那为什么让小康……？”
　　“他的转正报告上面已经签下来了。具体的你不需要我多说，过程我不关心，但是从结果来看，他做的远比你好。所以，这事交给他办。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明白了。”

　　回到工位上，程秋谢绝了周围同事的关心，低头给秦楠发消息：“你帮我整理了一份行业报告？”
　　秦楠回的很快：“是啊。和老合作方毁约这事吃力不讨好，我怕你吃亏，特意找家里人帮忙查的。”
　　“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
　　秦楠的电话拨了进来，程秋起身去楼梯间接。
　　“喂？小程，你怎么这么说？我给错人了吗？你手下那个实习生小康不是在和你一起跟进这个项目？”
　　“是……所以你就发给他了？”
　　“对啊……你听起来不太对劲，怎么了吗？他没有给你吗？”
　　“他，根据你的报告，写了一份更合适的策划书，交给了陶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