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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清雅阁 ...

  •   那个炼香师朝着段其瑞开了两枪,段其瑞只是用扇子轻轻一档,那子弹便掉在了地上,段其瑞挑衅地看向那个女人:“你们蛊族是退化了吗?居然开始使用枪了,你们也太傻了,以为这子弹可以伤到我?”

      “扇子?原来是墨羽一族的残觉,我还以为你们在当年的巫蛊之战中死光了,没有想到还是有人能够侥幸活下来。”那女人看着段其瑞手中的扇子,“或许你可以用你的扇子来换你们三人的命,或者换当初你们家族的那个叛徒是谁,又或者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

      “呵,你以为就凭你们这十几个人可以伤得了我吗?而且你是谁我也全然不在乎,但我也知道你是当年差点被蛊族一把火烧死的宋珍珠,哦,不,现在应该只能叫你珍珠了,毕竟自从你发现用人的色欲炼出的香可以让你永保青春后,你第一个就拿自己的父亲开了刀,并且再也不用宋这个姓氏了,你说我猜对了吗?珍珠。”段其瑞还是轻轻扇动他的那把扇子。

      “当然。”段其瑞继道,“那个叛徒是谁,墨羽家族的人非常在乎,但我的身世你又怎么可能看得穿?你不过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罢了。”

      “好,既然这样也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那女人把枪扔到了地上,从身后掏出了一柄笛子,“留香看你表现了。”

      留香正抽着烟在一旁的角落里,看见珍珠把笛子扔给她,她也顾不上烟斗,立马接住了笛子,她用指尖在笛子上细细抚摸,最后把笛子放在了嘴唇上。

      夏河本来还在思考他们之间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回过神来,悠扬而空灵的笛声已经慢慢传来,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什么东西走动的声音,他紧贴着梁玉:“为什么我感觉大事不妙了?”

      梁玉用下巴指了指周围:“这可不就大事不妙了吗?”

      夏河向周围看去,黑压压的虫子们正非常有气势地向他们走来,有扭动着身体的蛇,手掌一样大的蜘蛛以及长那么大以来他们从未见过的爬行动物,夏河觉得有些头大:“你就应该用那把扇子换我们三条贱命。”

      段其瑞合上扇子用它打了一下夏河的头:“和这把扇子比我们就真的只剩三条贱命了,这虽然不是什么无价值之宝,但也算是墨羽家族所剩下的最后一把花蝶扇了,要是他们家族的人还活着,那即是死也会把扇子要回去的。”

      “好吧,但愿我们可以杀出虫子的包围。”夏河欲哭无泪。

      “肯定能的。”谈话间梁玉点了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火柴,他随手一扔,把点燃的火柴扔在了离他们最近的那只虫上,虫子没有烧起来,火柴却掉在了地上。

      “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吗?”段其瑞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那几个女生的讥笑声也传了过来。

      梁玉又点了一根火柴:“这可是我爷爷拨火罐用的火,神火懂不懂?”

      “拔火罐?认真的吗?”段其瑞搞玄学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拔火罐和神火。

      梁玉把点燃的火柴扔到刚刚那个位置的正对面,正如同刚才那样,火柴掉在了一只虫子身上,可那火柴却没有燃烧,而是掉到了地上,与之前不同的是,火柴掉到地上之后却响起了火燃烧的声音,过了几秒几个火苗从虫子堆里冒了出来,就在瞬间三人被火海包围,周围的那些虫子被火燃烧着,开始死去。

      留香原本还平静地吹着笛子,可在熊熊大火中她却皱起了眉头,甚至用右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等这些虫子不敢再向前了,梁玉就抽出了一把闪着亮光的白色粉未,他随手一扬,火势慢慢退去,留香一下子倒在地上,她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旁边的一个女孩扶起留香,珍珠满是恨意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就是几个过客罢了。”段其瑞用扇子遮了梁玉露出来的那半边脸。

      梁玉笑了一下:“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用自己的心头血去喂虫子,你们不觉得把自己的命和几只虫子连在一起怪恶心的吗?”

      “什么玩意?”夏河觉得梁玉说的事情十分惊奇,但他的心脏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他们蛊族为了让虫蛊听话,研究了很多的蛊术,把自己的心头血喂给虫蛊四十九天也是他们想出的办法,但这种出卖灵魂的做法直接让他们自己的性命也和这些蛊连在了一起,养的蛊越多,属于自己的气息就越少,越容易被虫蛊的生死影响自己的生命力,而且她也很老了,即使是用了活人的命去炼香来保住青春,也阻止不了时间的前进,这个世界是不可能出现永生的。”梁玉望着留香,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会愿意为这种邪术献出自己的生命。

      段其瑞没有想到梁玉知道那么多,他问:“你知道蛊族炼香师的故事?”

      “不知道啊,不是你刚刚说的吗?”梁玉认真道。

      “那虫蛊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段其端对于蛊,不说上千种也听说过几百种,但也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用心头血喂养的方法。

      梁玉笑了笑:“那是我从我爷爷的古籍中读到的一种蛊术,而且她快死了,所以我也不在乎有没有对她的性命造成危胁。”

      “你怎么知道她快死了?”不远处的珍珠忍不住问出声。

      夏河也一脸虚弱地望着他,梁玉顿时觉得她们这些人都有些可怜,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他没有继续躲在段其瑞身后,而是走到段其瑞的前面认真地看着她们几个人的脸。

      “你是女人?”珍珠看到他的长像之后有些惊讶。

      梁玉没有时间理她的惊讶,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仅仅是她,你们所有人都活不了多久了,不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也无法再让你们年轻下去,从明天或者是后天,你们的皮肤会以肉眼可鉴的速度老去,等你们的皮肤足够老了,你们的内脏也会快速衰竭,那个养虫蛊的姑娘因为用了太多的心头血,所以等不了十天她就会死去。”

      “你怎么知道的?”夏河还是很好奇,但他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梁玉用两指指着留看说:“你看每个人的眉字之间都有一股气,这股气就代表着人的气远,气越清晰活的越久,颜色代表了这个人的远,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运,有财运,桃花运,也有保人平安的运,她头上的气已经是快消散的浅黑色的气,那说明她不仅命到头了,运也到头了,其他人少说还有十天时间,而她只剩下四天不到了。”

      “那气要怎么看?”夏河快神志不清了,但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聚精会神地看,如果幸运一次就能看到,如果不幸运你可能一生都看不到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主要看天份,努力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试一试,但千万别强求。”梁玉笑了一下。

      聚精会神,夏河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眯着眼,想要看清她们的气,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有些重,身子也沉沉地向后倒去。

      “砰!”夏河身体落地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段其瑞立马过去把他扶起来,梁玉本来想蹲下查看夏河怎么了,却被留香叫住了,她的气息十分微弱,嘴唇有些发白,她慢慢站起来,语气十分认真地问梁玉:“我真的只剩下四天了吗?”

      梁玉看了夏河一眼还是转过身去面向留香:“那是最好的预测,如果情况坏一点你根本活不过明天,四天应该是极限了。”

      “可我还不能就这么死掉!”留香说着双目中早已充满了泪水,她抬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慢慢向着梁玉走来旁边的几个女孩也不言语,神色也各不相同。

      留香走到梁玉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下了,她用手轻轻抓着梁玉的裙摆:“求求你,救救我,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可以接受我的容颜衰老,但我真的不能死,求求你了!”

      梁玉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留香,狠心地将裙子抽了回来,他又望向那张毫无皱纹的脸:“你已经活了百年,违背人性的事也做了很多了,生死由命,我也无能为力,你快起来吧,在你的手上死了太多的人,我经不起你这一跪。”

      留香的泪落到地上,她抬头去看梁玉的脸,她慢慢说道:“我不是留香,我叫安仪,是虫蛊漆云一族的继承人,在八十多年前来到这清雅阁之中,我漆云之族世代把自己的命和蛊绑在一起,因为违背天理,所以都活不久,当阁主问我是否想要长生的时候,我没有犹豫地答应了,可我没有想到长生用得是那样的方法,现在漆云一族即将衰败,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失去一切。”

      “你的家族灭亡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死也不是我害的,我只不过是告了你,你什么时候会死罢了。”梁玉看着留香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没有任何怜惜,自食恶果罢了,而且她的家族也一直在做有违天理的事,才会一直短命虽然有这样的使命不能完全怪她,可她也为了贪欲回答了阁主的问题,所以此刻无论她还剩下多少的生命,梁玉都不可能可怜她。

      留香哭红了眼,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有一事相求,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还有很多很强的法器,我可不可以求你代替我成为漆云一族的新族长?我的族人会给你一生都用不完的荣华富贵,也会将族中最年轻,最美丽的人许配给你,那个男孩是我亲自去选的,你肯定也会满意的。”

      “你疯了吧?我不是你们族的人,也对你们的族群不感兴趣,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心头血去养虫子,我没有自残的倾自,这种事情你还是去找和你一样的人去干吧,在蛊族肯定有很多人愿意成为漆云一族的族长,但很明显这个人不可能是我们中的一个,你还是起来吧,在临死之前也别给别人跪着了。”梁玉把她留在原地,转身走到夏河那里去。

      “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留香一把抓住了梁玉的裙子,要不是梁玉还保持着刚刚抓裙子的姿势,他的裙子应该就被拉下来了。

      “把清雅阁的秘密说出来的人会被视为叛徒,也会在两个小时之内爆体而亡,求求你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留香还是我,我的脑海里有两份记忆,我已经不行了。”

      谈话间一只蝎子爬上了梁玉的肩膀,梁玉冷眼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一个解释。

      “这是族长的代表信物,是我一年前从迷镜森林带回来的,它爬上你的肩说明你已经无法再拒绝了。”留香突然间笑了松开了抓着梁玉裙子的手。

      梁玉立马向后退了几步,用两指捏着蝎子的尾部,把它从自己肩上拿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干制的蝎子可以入药,而我的爷爷是个中医。”

      “哈!”留香大笑一都随即向他扑来,她咬住了梁玉的食指,梁玉见状也只能松开蝎子,去推开留香,直到血腥味传来,留香才松开了嘴,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把小刀,梁玉还有些懵,食指上的血慢慢凝聚成一滴血滴向下滴去。

      那只蝎子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手的正下方,那血落在了那只竭子的头上。

      留香握着那把小刀,用小刀划过自己的脖子,她的动作又轻又快,一道血痕浅浅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刀从她的手中划落,她双手撑地,脖上的血不停地砸在那蝎子身上,那蝎子似乎有了什么感应,它爬上留香的左肩,蝎尾深深扎进了她的心脏。

      梁玉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他无法接受那个女的明明有小刀,却用嘴咬破了自己的手,但很显然这种想法放在现在不太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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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香!”另一个女孩丢了一把飞刀过来,似乎在怪梁玉害死了她。

      “咚!”飞刀的砸扇子上的声音传来,段其瑞背着夏河一下于闪到了梁玉面前,为他挡下了飞刀,他看着那个扔飞刀的人说道:“刀剑不长眼,小心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她死了还知道自己是谁,你死了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留香说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她们明白自己可能不是自己,但事到如今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她们从椅子上站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她们跪在清雅阁门前谁也没有说话。

      梁玉为留香测了一下息息,又把了一下她的脉,可能只有华佗在世才救得了她了,梁玉又走到段其瑞旁边,为他背上的夏河看了一眼。

      “她死了吗?”段其瑞望着留香似乎已经僵硬的身体。

      “应该是死了,而且是自杀死的,她用一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梁玉看看夏河头上十分有精神的魄,又看看陷入昏死状态的夏河,“你觉不觉得夏河有点奇怪了?”

      “嗯。”段其瑞也发现夏河自从进入这个村落开始就能够解读一些他们无法明白的东西,而且夏河头上的魄和清雅阁十七人头上的几乎一模一样,段其瑞又看向门口跪着的十五个人,“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她们究竟想干个什么。”

      过了一会清雅阁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婀娜的女人,她冷眼望着门口的十五人:“唤我出来是要作甚?这么几个人你们还解决不了?”

      珍珠恭敬地说:“留香说了一些清雅阁的秘密,又说什么她不是留香之类的话,拿了把小刀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还说要让那个女人做她们家族新的族长。”

      那个女人看向段其瑞他们几人,锻其端把梁玉护在身后,他一手托住在自己背上的夏河,另一只手拿着扇子,他已经猜出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但是这个人是好是坏他却不能保证,所以现在只能警惕地看。

      “哦?”那女人甩了甩衣袖,眼神犀利地盯着段其瑞,突然间她笑了,笑得极其大声,她说:“你不是那个已灭门的家族的人,那你的扇子是从哪里来的?你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找的情人吧?没想到你还是自己找回来了。”

      段其瑞觉得自己猜得不错,面前的人就是清雅阁阁主春怜,至于她口中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她曾经的爱人和那个带走她爱人的男人。

      “你说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你们清雅阁也该消失了,那么久以来都用别人的命养着自己的记忆,这种生活你还没过够吗?作为这里唯一一个知道内幕且设下这个诅咒的人,你还没活够吗?”段其瑞想到她们得以延续生命的方法是利用别人的□□来继承自己的灵魂,他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太虚假了。

      “说什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难道不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吗?既然回来了又何必躲在这个男人身后?”那个女人似乎更在意梁玉。

      段其瑞握紧扇子说:“他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不是,你找的人应该早就死了吧,又怎样来找你这个早已死去,又用一种奇怪方式活着的人。”

      春怜眯起眼睛,这人说的不错她找的人或许早已死去,但她不信,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找她的机会,即使她背叛了自己。

      春怜从珍珠的手中拿过一把长刀,她快速闪到段其瑞身边,用力要将长刀挥下,段其瑞刚要拿起扇子遮挡,她却没了身影,梁玉抬头却看见一个美艳的女人举着一把长刀向他砍了下来。

      梁玉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剑,利剑划破春怜美丽的脸,长刀落地,一把利剑架在了春怜的肩膀上。

      “我不是君子,从来不会说不杀女人这种话。”梁玉的身影化为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段其瑞拿着一把剑,脸上的笑有些不羁,而梁玉站在他的身后拿着扇子遮了自己的半张脸,他抬眼看向春怜,声音有些冰冷:“我认识你吗?”

      春怜的手轻轻颤抖,她并不在乎自己脖子上架着的是什么,她认真地盯着梁玉的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来清雅阁的命运真的该结束了。

      段其瑞收回了剑,春怜却跪在了他们面前,她朝着梁玉叩首三次,最后一次她长叩不起,并大声说道:“贺喜神女再次降世人间,上一世神女有恩于我,刚刚我却想对您下手,我以我的生命向您起誓,我对神女的信仰别无二心,愿意一生追随神女的步伐。”

      梁玉冷漠地盯着她,一只蝎子慢慢爬上春怜的肩膀,竭尾慢慢举起,在蝎尾即将刺进春怜身体的那一刻,梁玉打断了那只杀心很重的蝎子,夏河昏迷的原因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她们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

      春怜看着那只蝎子慢慢退下,刚刚她被吓出的冷汗也让此刻的风显得更加冰冷,神女昭仪是他们蛊族的信仰,而自己也受到过她的惠泽,上一世的神女为他们踏上火海,而此刻面前那冰冷到甚至要杀了自己的人应该就是蛊族的报应,没有一个人会为与自己不相于的种族死亡两次,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神女也是人。

      春怜作为蛊族见过神女还活着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她深刻的知道神女是多儿的伟大,而蛊族是那样的歹毒,若是没有神女此时的自己早已死去,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神女,她都将永世追随。

      春怜站起身来,却没有检起地上那把刀,她对两人说道:“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请随我到清雅阁阁中,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如实奉告。”

      梁玉看了段其瑞一眼,段其瑞又将夏河背到了背上,梁玉走到段其瑞身边,说道:“那就请带路吧,希望你的实际作为和你说出的话一样真诚。”

      她低着头走向清雅阁,路过门口的时候对她们说:“把她的尸体拿进来吧,别受凉了。”

      夏河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分不清昼夜,睁开眼,满是华丽的灯饰倒有点像自己老爸的眼光,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去,却看见了梁玉和段其瑞的脸,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他一下于弹射了起来,问:“为什么我在床上。”

      “想米尔姐姐了吧。”梁玉见夏河醒了就走到他旁边,探了探他的额头。

      夏河有点懵:“是有点想,但为什么晕过去了?而且看见那几个苗族少女我觉得我的心脏好痛啊,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她们说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世,你有可能是蛊族某个人物的转生。”梁玉把刚才春怜告诉他们的事情转告给夏河,而她们也没有办法唤醒夏河,就先让夏河在房间里面休息,谁知道夏河睡了二十分钟,他就自己醒过来了。

      夏河和他们两人一起来到了春怜边,春怜看了一眼刚苏醒的夏河,说实话她从未见过这么适合练蛊的人,看见他总觉得见到了蛊族族人,但也有可能他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和她们一样,但无论是怎样都与她们无关。

      春怜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想知道什么吗?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们。”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段其瑞露出一个令人发指的微笑,“你们得以长生的秘密终于还是败露了,从来没有什么么长生,只是运用催眠的方式封闭原来的记忆,又把你们的记忆带入她们的脑海中,吸收别人的阳气用以保住自己年轻的容颜,却无法抗住内脏的衰老,所以只能不停地换皮,这样活下去真的有意义吗?你的身体甚至连你的灵魂都没有存留下来,仅仅是一个带着你记忆的躯壳,你是谁你自己说的上来吗?”

      “原来的我这样做,也只是想着只要活的够久我就可以杀了她,到后来我也不明白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但我不想放弃活着的机会,活着永远是更好的。”春怜答到。

      段其瑞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梁玉对此毫无兴趣,倒是刚刚睡醒的夏河显得有些兴奋:“她是谁?”

      春怜瞧了他一眼,又将视钱转到了地上,她叹了口气慢慢讲起了她的故事。

      “她叫草,因为她是一个孤儿,所以蛊婆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她很可怜,但她很漂亮,聪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在这有些漫长的时光里我爱上了她,可是这种感情在蛊族也是不被认可的。”

      “确实,这个世界对同性关系似乎带着很多的偏见。”夏河稳稳接往了她的话,夏河认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在和自己说话,自己就绝对不能让对方冷场。

      但春怜并没有理心怀好意的夏河,而是用一种感激的表情看向梁玉。

      “我原本只是将对她的感情藏在了心里,可那天我却遇见了神女,你和我说跟着心走,有时候不应该被束缚住。你当时还没有那么冷漠,脸上总挂着微笑就像太阳一样,总是让人充满信任,那天夜里我去找了草,我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她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一瞬间抓住了我的手。”

      屋里的光有些昏暗,但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笑那样真诚,那样灿烂,其他两个人不知道,但段其瑞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虚有其表的爱罢了,她们再相爱也不应该拿别人的生命作为自己爱情的筹码,况且她们远没有那么相爱,眼前这位他不知道,但另外那位肯定是不够爱的。

      “我们来到了这里,建立了清雅阁,当初的清雅阁和现在不一样,我们只是请几个姑娘弹弹古筝,唱唱曲罢了,生意也没有那么好,直到那一天草亲自下场弹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实在是太动听了,竟引来了一堆客人为它捧场,草成了这里的明星,我原本以为是我太幸运了,才可以和这么忧秀的人在一起,结果有一天草牵着一个男人的手来找我了,她挥手同我告别,我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她却笑的很灿烂,她说,阿春他是全世界最懂我的人,我会和他离开这里。”

      “那么我呢?我当时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语气很冷,跟我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也从未和你在一起。”

      “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已经存在过了最亲密的关系却不能叫做在一起,后来我明白她当初答应我只是为了逃离蛊婆对她的控制罢了,而我却以为我们真心相爱。”

      泪光闪闪,段其瑞却沉着脸打断了她“真是太凄惨了,可惜没人会欣赏的,你在她走后却学了吸人阳气的蛊术,被同族人驱赶,只能去做一个小小的阁主,你和蛊婆立下誓约,你为他们提供村子所需的后勤,也就是钱,村子也不再驱赶你。”

      梁玉点头认真评价:“都是作出来的”。

      夏河也明白了这个故事,那个草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只是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欺骗了别人的感情。而这个春怜却在草离开她后开始骗人的阳气,用别人的生命滋养自己的欲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可以随意欺骗别人,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夏河也没有了听下去的欲望。

  • 作者有话要说:  求各位大姐姐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除夕了,祝大家天天开心,永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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