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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神女昭仪 ...

  •   一个华丽的村寨大门建立在一个偏远而又神秘的地方,里面是一尊玉制神女像,玉像下面刻着“神女——昭仪”这几个字,下面还用一种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文字记载了一些东西,神女像的手腕上带了一个金手链,手链上系了一个有些泛红的铜铃,随着风吹过,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条弯曲的小路不知通向哪边,道路两边的树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路的两边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一只蚂蚁也没有。

      段其瑞一行人站在神女像面前,夏河看了看神像又看了看梁玉,他的眼里透露着认真:“梁玉你确定这个神女不是你?除了发型,我的评价是一模一样。”

      梁玉也盯了那神像几秒:“虽然我的名字里面确实是带了一个玉字,但我还配不上用那么多玉为我塑一个神像。”

      “真的吗?”夏河表示不信,有一个朋友是一个种族的神那是一件多么帅的事,虽然性别有些不对,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追求男女平等,所以梁玉是神女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段其瑞则是认真看着神女像下面的文字,梁玉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懂了?”

      “没有。”段其瑞用手机将那些小字拍了下来,“应该是神女的生平经历吧,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我拍回去,到时候让家里面的人解读一下看看是什么光荣事迹配这么一块白玉为她立像。”

      “你看不懂吗?”夏河站到他俩旁边打了个哈欠,“这上面说昭仪是蛇女与巫族男人的孩子,她作为巫族地位极高的普烈家族的一员,她还未满十六就已经多次参与了巫族与蛊族的战役,巫族会将可怜的蛊族人民作为巫术的牺牲品,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昭仪不想再为巫族杀人就来到了蛊族,为两个种族争求和平,她是蛊族伟大的神女,用自己的善良感动了两族人民,可巫族族长却宣告,只有昭仪踏进火海,用她的尸骨才能向两族证明两族真的可以友好相处。昭仪毫不犹豫地走进火海,可巫族却没有尊守他们诺言。”

      段其瑞和梁玉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夏河被看得心里发怵:“不是你俩这么认真地盯着我干嘛,我念错了吗?”

      段其瑞摇了摇头:“不是,夏河你一个连四级都过不了的人才能读懂这个?”

      “啊?这上面的是英文吗?”夏河眯了眯眼又重新看了一下上面的文字。

      “这倒不是。”段其瑞从自己兜里拿出了给梁玉看眼睛的那个电筒,“这上面是蛊族的传统文字,只有蛊族村寨当中的人才能读懂这种文字,虽然我家里面有几个脱离家族的蛊族人,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文字,更别提解读了,但你看一眼就能解读出来,你在开玩笑吗?”

      “没,没有啊。”夏河慢慢向后退着,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是这个文字明明就很简单啊,只要看见那个字符心中就有一个汉字与之对应,又不是他特意学的,有特殊才艺还不行吗?

      段其瑞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带了回来:“没事,我就帮你看一下你的眼睛有没有出什么问题,万一你的眼睛过几天就变得和梁玉一样就不好了。”

      夏河紧闭着双眼,他的双眼有些畏光所以他只能用闭眼来拒绝段其瑞,面对夏河的拼命抵抗,段其瑞用两指撑开了他的眼皮,用手里的光照向了夏河的瞳孔,在光线的作用下夏河的瞳孔瞬间放大。

      梁玉一看就明白了段其瑞并不是想关心夏河的眼睛有没有什么问题,而是想看看他头上那只恶鬼是什么来头。

      “奇怪。”段其瑞皱紧眉头,“没有瞳孔异变,也没有恶鬼上身啊。”

      梁玉笑了笑看向那座与他有些相似的神女像,却望见不远处有一个佝偻身影。

      梁玉轻轻拽了一下段其瑞,段其瑞看见梁玉正认真地盯着神像后方,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眯着眼睛看向梁玉所看的地方。

      一个佝偻的老人柱着一根拐杖,颤颤斗微微地向他们走来,一条蓝色的带子绑在额头上,满头的白发任风吹着,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饱经风雨的土地快要慢慢裂开。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他们旁边,嘴里念叨着:“人各有命数,上天自会指引。”

      夏河有些奇怪地望着她的背影:“老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仿佛听见了他的疑问,那个老太太突然停下了脚步,她颤抖着回过身来,用那双空洞的眼看着他们三人:“你们并不来自于这里,可你们当中有人属于这里。”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像古老的钟在唤醒他们的使命,夏河望着那个老人久久不能回神,等到他回过神来那老婆婆早已不知去向了,而身边的那两个人凝视着刚刚那老人站的地方,段其瑞手里夹了一根烟,点上了,但没有抽,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皱眉让夏河觉得有些奇怪。

      “你看见了吗?”梁玉慢慢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夏河。

      “啊,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看见了。”段其瑞也看向夏河,这两道视线让夏河有些难受。

      夏河觉得这两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你两看见什么了,需要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蚊子在跳拉丁舞吗?”

      梁玉回想起刚才那个老太太,不得不说像夏河这样什么也不知道其实蛮好的。

      段其瑞拍了拍梁玉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小孩子那般,又开口问夏河:“你看见什么了?”

      “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夏河满脸疑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问这个。

      段其瑞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刚刚那个其实只是一个长了头发穿了衣服的骷髅架子,眼睛里面是黄色的粘稠液体,随着她的步子眼中的液体一滴又一滴地掉在地上,就像是一些动物的排泄物那般,当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塞着满满当当的白色的蛆虫,而那些蛆虫会随着她说话时的气息而蠕动纠缠,当有一条蛆虫被挤出她的嘴时就会瞬间炸开,溅出白色的汁液。

      梁玉因为这双灰白色的眼睛恰好可以看见这令人反胃的场景,他闭上眼忍住那股恶心的情绪对夏河说:“是挺慈祥的,就是让人有些恶心。”

      “恶心吗?”夏河仔细回忆起那个老太太,除了不明白那个老太太在说些什么,他可以保证那个老太太的长像和普通的老太太没有任何不同,而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夏河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过分了,但话是梁玉说的,梁玉不可能无故去侮辱一个人。

      “那个其实不是一个老太太。”段其瑞用力拍了拍梁玉的背,“没事就这种场景看多了就习惯了。”

      梁玉深吸了两口气,终于缓过神来,说实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场面,他看向夏河,顿时有些心疼自己:“幸好你还有着一双正常人的眼睛,不然你绝对会吐出来的。”

      “你两个到底看见什么了?”夏河此刻已经是满满的好奇心。

      “那是蛊族的先知,她们被蛊虫吸干了身上的鲜血,然后替蛊族预言未来会发生的事,但她们在成为先知之前总是会受到非人的虐待,所以她们有了自己的思想,开始为外来的族人预言,因为她们看到了太多的事情,受到了上天的责罚,她们的眼球慢慢消失,因为她们不再为蛊族预言,蛊族人就用成千上万的蛊虫去啃咬她们的皮肉,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只剩一具骷髅,她们的后代用了禁术复活她们,但她们只能用骷髅示人,陈非。”说到这里段其瑞就停了下来,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夏河。

      夏河则是满脸的期待:“你别停下来啊,除非什么啊?”

      “除非找到腐肉上生的蛆虫并吃下去,而且一般动物的腐肉都不行,必须是人类尸体上生长的粗虫,吃下后她们就可以用幻术找回自己的脸,从而将自己的预言告诉外族人,当然她的这种幻术对通灵的人是没有作用的,也就是为什么你看到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婆婆,而梁玉觉得怪恶心人的。”段其瑞看向夏河,又向他解释了一下自己看见了什么。

      “那就是一具破骷髅,眼睛里面像是装满了屎,但嘴巴里面装了几乎放不下的蛆,对于梁玉来说是有些恶心了,但对于你来说应该只能算作小打小闹。”

      夏河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个不知何为污秽的傻逼呗!还有,梁玉不小心通灵了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你,段其瑞,凭什么也什么都能看见啊?”

      段其瑞用怜悯的眼神看他:“我是抓鬼师,刚出生就被强行通灵了,不好意思。”

      “行!就你牛呗!”夏河又开始不满段其瑞。

      “那还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梁玉插了进来,“既然这人是个先知而且会给外族人预言,那什么叫做人各有命数,上天自会指引?我们并不来自这里,但我们中有人属于这里?谁属于这里!我们三个也没人会练蛊吧?”

      夏河有些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这老婆婆是在为他们几个人预言,他对着梁玉认真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真的是蛊族神女昭仪的转世。你想想你一个男人为何生了一张如此雌雄莫辨的脸,这难道不是对于你身份的一种证明吗?”

      一种嘴角抽筋的感觉袭来,梁玉竟然找不到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反驳夏河说的胡话。

      段其瑞笑了一下:“很有道理,但世事无常,她都说上天自会指引了,那就让上天去思考这些麻烦的问题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条小道上找到去蛊族村落的方向。”

      一行人走上了那条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走过的路,夏河看看周围一片树叶也没有的树,问道:“你确定这条路不是黄泉路?上路就会死人的那种。”

      梁玉看了一眼夏河头上那只兴奋到仿佛要加速行进的灵魂:“这叫不了黄泉路,特别是对于你来说。”

      “什么意思?”夏河面露疑惑。

      段其瑞拍了拍夏河的肩膀:“意思是你面对一切恐惧都那么勇敢,怎么可能会败给一条只是看起来有些萧条的路呢?”

      “啊?我什么时候勇敢过了?”夏河把肩上的手拍掉,“你们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我很难不怀疑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段其瑞笑了笑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进入村落之后不论遇见什么样的人都不要答应他们的叫喊。”

      “为什么?”夏河跟着段其瑞走上了那条路。

      段其瑞有些不耐烦了:“话那么多干什么,后正到里面了你自然也会知道的。”

      “好吧好吧,反正你有什么小秘密都只会和梁玉讲,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小小小小小的朋友罢了。”说着夏河还用自己的手指比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段其瑞和梁玉都十分默契的没有理夏河,夏河就只能跟在他们两人身后,悄悄在心里骂他们两个是奸夫□□,还疯狂在他们身后手舞足跑,妄想能够吸引他们两个人的注意。

      走了大约十分钟,道路两边的枯树被一栋栋青瓦红墙的土房子代替,每个房子都紧闭着大门,仿佛没人居住那般,每座房子里都散发出奇异的香味,不同的香味混杂在空气中结合成一种令人反胃的气息。

      夏河忍住恶心拿出手机给周围的房子拍照:“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么破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值钱的村子,看看那房子的木料,怕不是偷愉去砍的吧?但是那么稀有的木材他们也不可能砍到那么多啊!难不成是买的?那这里每一户都是和段其瑞家一样的富豪喽?”

      “过寨子少说也有几百年了,你猜他们得多有钱?”段其瑞用手捂住鼻子,“你们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想啊!”
      “不想。”

      夏河和梁玉同时看向段其瑞,面对夏河的好奇,梁玉有些无奈,他觉得什么都知道并不是一个好事。

      段其瑞朝梁玉摊了摊手:“有人想知道。”

      “这是他们练蛊时所用的油,这些油会发出特别的香味,他们用的是动物尸体,尸体腐烂程度越高,炼油时所发出的味道就越香,他们热衷于使用人的尸体去炼油,因为人拥有各种各样的杂念,杂念越多的人练蛊出来的人油影响别人的能力越强,当然只有吃下人油的人会受影响,对于闻到它的人另当别论,如果本来就很恶毒,只是特别会掩饰内心的话即使只是闻到也会受到影响。”

      “意思是?”夏河突然开始有些反胃。

      梁玉强忍着恶心拍了拍夏河的肩膀:“没错,你闻到就是炸人肉的味道,滚滚油锅里放下一块又一块的人肉,炸到你的骨头和你的皮肉完全连在一起,炸到你的骨头用手一捏就会完全碎掉,又或者比较在意人油的纯度就用一口大锅将人的肥肉蒸在大锅里用人的油去炸人的肉。”

      “啊?”夏河歪着头看向梁玉,“你练过?”

      “没练过人肉还没练过猪肉吗?”梁玉笑了笑。

      “啊?”段其瑞和夏河几乎同时疑问出声,这种奇怪的默契让段其瑞看了夏河一眼,但马上他又推开了正在表演惜惜相惜的夏河,转向了梁玉,他问:“你家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明明你平时也不是很节省,但老给我们一种你很穷的感觉!”

      这回轮到梁玉迷茫了,他来回看着两人满是好奇的脸,说道:“你们两个不知道吗,我家里是中医世家,我爷爷在一个乡镇里面为人免费治病,所以我家里面不穷,但是我从小在乡下长大。”

      “啊?那我和你做同学做了那么多年,我们那么多年的友情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的洗礼。”段其瑞叹着气感叹了一声,又问到,“那怎么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和我一个班。”

      梁玉有些无奈:“我假期回到乡下啊,有一次我想带你去我家,结果你自己说没空不是吗?”

      段其瑞咳了几下,那还不是因为一到假期都要去学那些术法,自己有些时候连周末都抽不开身,更别提假期了,稍稍休息一下都会有人抽着条子到处找他。

      三个人在这个不算大的村里到处逛着,夏河神情紧张地记着这里的地形,生怕明天梁玉遇到危险之后自己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新的花香,幽幽的香味伴随着女孩嘻笑打闹的声音传来。

      “已经出了那个村寨了吗?为什么有花香和女孩们打闹的声音?”夏河有些奇怪地看向段其瑞,可明明周围的房子还是没有看到尽头,远处也没有人家种着花草,可这股让人误以为进入仙境的花香又是那么真实。

      段其瑞从裤子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红色的扇子,他把扇子拿在手里随意把玩了一下,他笑着对夏河说:“考验你对米尔忠诚度的时候到了。”

      “什么意思?”夏河发现这个段其瑞说话越来越奇怪了,这和米尔有什么关系,米尔又不在这里,夏河又看向段其瑞手里的扇子,“你弄把扇子出来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走吧。”段其瑞神秘兮兮的,搞得梁玉和夏河都只能不明所以地跟着他继续往前走,梁玉有些好奇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前面是些什么人?”

      段其瑞回头看了梁玉一眼,只说了一句:“小心一点”。

      悠扬的笛声从不远处传来,幽幽的花香越来越浓郁,女孩子们谈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快看!”不知是哪个女孩喊了一声,他们三人循声望去,看见一面写着清雅阁的牌匾,金字红底,透露着这个地方的权势,店门前站着的二十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子。

      最前面的那一排是十个似乎不过二十岁的苗族小姑娘,后面的那十几个便是神色各异,有的裹了一件皮草露出圆润的香肩,有的穿着超高开叉的旗袍,露着一条笔直而漂亮的腿,有的则拿着烟斗坐在椅子上,嘴里吐着烟雾,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他们。

      一股寒气席来,夏河冷得耸了耸肩膀,他努力压低声音,问道:“这就是蛊族的青楼?我怎么觉得这地方寒气那么重。”

      “吸人阳气的地方寒气自然就重。”段其瑞紧紧捏着那把扇子,眼神带着防备。

      “这里可不是青楼,照这个架势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练香楼。”梁玉把自己藏到段其瑞身后,他怕后面那十几个有点像风尘女子的人会有什么作为,他们现在还无法保证那几个人会不会出手伤人,况且他也没实力和他们做抗争。

      “练什么香?花香吗?”夏河的话刚刚问出口,就有一个苗族少女目光呆滞地向他们走来。

      那个女孩穿着苗族服饰,眼睛有些圆,但她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皮子也没有合上过,她的手里抓了三个花环,正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她一步一顿,一步一顿,像一具形体僵硬的尸体。

      她来到他们三人面前把花环递给他们,梁玉不动声色地接过花环,夏河一边接花环一边碎碎念:“不是说什么绝对不可以接受他们的东西吗?为什么现在又收这人的花环了?梁玉你先收的花环,会不会太冲动了?我们该不会被她们杀死吧?”

      夏河一回头又看见段其瑞低着头任由那个女孩将花环戴在他的头上,夏河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梁玉倒是十分淡定,他早就透过这双眼发现这些苗族女孩根本没有魄,而她们身后那十几个过分妖艳的女孩头上则是和夏河头上那只魄相似的,张牙舞爪的仿佛想撕碎所有人的魄。

      花环被女孩戴在了段其瑞膀子上,段其瑞轻声道了谢,在段其瑞说出谢谢之后,那女孩却突然抬起了眼睛,在她看见段其瑞之后脸瞬间变红了,但又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想要推开段其瑞,她孔出了声:“快跑!”

      “砰!”女孩还没有推开段其瑞,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女人就开了枪,段其瑞瞬间开扇,将扇子挡在了自己的胸前,而那颗被射出的子弹并没有进入女孩的体内,而是穿过女孩的胸膛砸在了段其瑞的扇面,那女孩的眼睛因为受到惊吓而放大,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口型,随着子弹穿过身体,她直直地向后倒去,在摔到地上的一瞬间又化为稻草人。

      那些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女,她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她们那双空洞的一眨不眨的眼又流出了一滴接一滴的泪珠,夏河远远地看到了正在哭泣的苗族女孩们,他的心有些刺痛,他伸出自己有些颤抖的手,他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怜悯之心太重了吗?

      那个开枪的女人看见段其瑞挡下了子弹,脸上的表情有些抓摸不透,她的眉似刀削过,漂亮的丹凤眼此刻正好奇地盯着他们,她的穿着不像其他几人那样暴露,但也算不上有多得体,她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清冷:“你们是什么人?”

      段其瑞轻轻摇着那把红色的扇子,他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炼香师,还是傀儡师?”

      “懂得挺多嘛,你不是蛊族人,也不是巫族人,道士吗?还以为这世上所有的道士都死光了呢,没想到这里还有活蹦乱跳的。”那人的语气有些不屑,“怎么找到这里的?是想端了我的老窝吗?”

      “你配吗?”段其瑞的双眼慢慢扫过那几个穿苗族服饰的女孩,“你们就那么想融入这个寨子吗?连几个稻草人也要装成他们的样子,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不被接受?”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女人的眼睛变得有些犀利,她慢慢站起来,走到那几个苗族女孩身边,“你很了解这里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就你?”段其瑞脸上是惯有的微笑,“怎么就急眼了呢?不过像你们这种用人的色欲练香的人也不可能被族人接纳,吸收别人的阳气去养那几个傀儡,结果有人说一声谢谢你就杀死一个,你们的阳气还够用吗?你们十七人里有十六个在外面是不是就代表这破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那女人拿出枪对着他们三人说到:“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们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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