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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酒店孤魂 ...

  •   云南,昆明,酒店前台。

      “拿一下五楼我房间的钥匙,拿两把我们几个要住几天,可能会有点久,我也不知道住到什么时候。”段其瑞对着前台漂亮的小姐说到。

      夏河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还推着一个轮椅,他有点呆愣:“这都不用付钱的吗?”

      段其瑞拿过那两张房卡,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这是我家的酒店有专门为我准备的房间。”

      夏河用力点点头,行,你个段其瑞算你很!夏河在心里悄悄不服段其瑞,但又不能说什么,他只能僵笑着,从齿缝中露出一个疑问:“我们来就来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什么时候把钥匙换成房卡了?”段其瑞没理夏河,自顾自地的研究起了房卡。

      梁玉看了夏河一眼:“总不能把人留在宿舍里吧,没办法,你再忍一忍吧。”

      夏河回想昨天晚上自己为了这个人深更半夜还要去找轮椅,上飞机后他们两个在那里甜蜜聊天,自己和这具可以算是尸体的玩意共坐一排,下飞机后又要拉行李,又要推轮椅。人也也是个富二代,不是来给人当苦力的,这能忍吗?完全忍不了!

      “你们两当然可以忍了,一路上都是我推着他在走,你们一点苦也没受,你能明白和一个植物人共度一天是什么感受吗?”夏河忍无可忍,用力将行李箱一推撞在了段其瑞身上。

      段其瑞没有理由反驳他说的话,也就只能接过他的行李箱,他在手机里面调出微信界面:“要不我把你女神的微信推给你?”

      “嗯?”本来还打算让两人羞愧的夏河猛地看向段其瑞,“你说真的”

      “真的。”段其瑞看着夏河乖巧地拿回自己的行李箱,他还以为这个夏河有多生气呢,原来就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而以。段其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伸手搂过梁玉的肩膀,另一只手接过梁玉的行李:“你除了眼睛没什么地方不舒眼吧?”

      “我自己拿。”梁玉伸手想拿回自己的行李箱,段其瑞却把箱子拿远了,梁玉只好放弃,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还有哪里不对劲:“没有吧,一切都挺好的除了可以看见看见每个人头上的灵魂。”

      “那就行。”段其瑞终于放下心来,他昨天和他们讲述了无瞳之术的由来,但没有告诉他们,上一世如果犯过什么过错,一担中了这种术法便会回忆起自己的上一世,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意志不够坚定还会被上一世的记忆所侵蚀,失去这一世所有的记忆虽然段其瑞觉得梁玉不可能会被侵蚀记忆,但也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发生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他的失职,他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再发生。

      “其实你不用自责,你也不知道这样的诅咒在他身上,而且我现在不也没事吗?”梁玉和段其瑞认识那么久,光看段其瑞那张脸他都知道段其瑞在想什么。

      段其瑞摸了摸梁玉的头,他有些尴尬,他其实不想让他们看出来自己在自责,作为他们两个这次行程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还是有些人设在身上的,段其瑞笑了笑:“好吧,你记得有什么喜情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的铜钱一定要收好。”

      “你怎么不嘱咐我?我也差点中招了好不好?”夏河推着那个昏迷的男人终于跟到了电梯里面,“你一天的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

      梁玉看了夏河一眼,不屑地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向他提你?”

      “梁玉你还真心都是向着他呀!我真的服了你们了,除了我你们也没人可以欺负了。”夏河对这两人十分不满。

      “两秒钟以前你可不是这副嘴脸。”段其瑞用一个微信名片对向夏河。

      夏河看着个名叫米奇的女生名片,他把别刚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咬紧牙关:“刚刚那么和你们说话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为我的无礼向你们道歉,求求你,给我学姐的微信吧,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你是真的舔狗啊。”梁玉忍不住吐嘈,他们是一起上的大学,在新生欢迎会上做为大三优秀学生代表的米尔,成功让刚上大学,内心空虚的夏河坠入爱河。

      “你以为呢?”夏河似乎十分骄傲自己是个舔狗,“你们两个作为全校cp榜单的第一名,连自己的性向都搞不清楚,别来和我这种纯情男大作比较,而且全世界都说段其瑞是梁玉的舔狗你们不知道吗?”

      梁玉不说话了,倒不是因为他和段其瑞真的有什么,两是因为这个夏河居然在背后偷愉关注自己和段其瑞的cp,可真是有够变态的。

      段其瑞倒是不在意,他微笑着看向夏河:“怎么,你的舔狗血统是被我传染的?那我可比你好一点,至少现在我是美人在怀,你连你学姐的微信都没有。”

      “行!”夏河笑得有些狰狞,“等我追上学姐,我让你们两个人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你和学姐其他的追求者相比有什么优势吗?”段其瑞关心到,米尔作为大四生中最优秀的学生之一,追求者也有一大批,夏河努力在她面前刷了一年的存在感,他也没能排上号。

      夏河满脸的斗志:“没有优势,但是可以创造优势。”

      梁玉摇了摇头,和段其瑞一起出了电梯。

      段其瑞的房间在酒店的五楼,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两边的墙白到反光,梁玉觉得有些阴冷,不像酒店,反而像医院。

      夏河推着轮椅从后面跑过来:“喂,段其瑞,你家上辈子是开医院的吧?这装潢黑白无常来了都得给你拜几拜。”

      夏河这次的吐嘈让段其瑞也无力反驳,但其实他们家的酒店也只有五楼是这鬼样子的,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

      夏河看着段其瑞莫名奇妙的行为忍不住说:“你不是答应梁玉戒烟了吗,怎么又点上了?”

      “话多。”段其瑞看着烟雾慢慢聚成一个人脸的形状,眼睛与嘴巴的位置是几个巨大的空洞,明明没有风,那张脸却在空气中摇曳,倒是有点像是那幅世界名画了。

      随着烟一点点燃尽,夏河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们酒店还闹鬼,怎么敢住人的?”

      梁玉倒是淡定“不是闹鬼是冤魂。”

      “啊?这不还是闹鬼?”本来还在害怕的夏河立马抓住了其它的关注点,“你们酒店有冤魂还住人?这冤魂是谁的?是不是窦娥的?”

      “这个世界上哪里没有冤魂呢?说不定你家里都有好几只,而且你怕什么,我家祖宗十八代都是驱鬼的,民国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天师,怎么看这儿才是最安全的吧。”段其瑞将烟头扔进走廊的垃圾里,“这人已经在这里飘了好几年了,不愿意转世轮回,似乎在等那个害他的人来到这个地方,不过你们放心好了,现在的他已经只剩下魂了,魄早就消亡了,所以也既不能附身,也不能化灵,就是一个有形无体的玩意罢了。”

      “原来不是窦娥啊。”夏河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两口气,“你说你去转世投胎多好啊,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说不定害你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你上辈子倒底受了什么冤啊?”

      “你真的,我哭死。”梁玉一只手搭在段其瑞肩上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嘴角的笑有些藏不住。

      夏河翻了个白眼:“没同情心。”

      段其瑞拿出一张黄符贴在门上,几秒过后,那张符纸化为灰烟,段其瑞打开门:“放心吧,三年前我设下的结界还在,鬼怪啊这些东西是进不来的。”

      夏河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你血那么多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符?”

      “哈哈!”梁玉没忍住笑了出来,“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学过画画吗?你连人血和朱砂都分不清?”

      夏河愣了几秒,他有点想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了,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把视线转向屋内,段其瑞早就已经钻进去了,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翻着手机,而夏河却在门口愣住了,这哪里是酒店啊,明明是一个公寓式大平层。

      夏河自己也是富二代,但他真的从未想过有人会把酒店修得如此富丽堂皇,按照他的经验,这应该是一个拥有两空一厅的无敌大平层,他有点想哭,原来不仅是富人与穷人间的贫富差距大,富人与富人间的贫富差距也挺大的。

      夏河默默在心里吐槽,万恶的资本家!

      夏河推着轮椅走进去,他看着段其瑞:“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休息一天,去昆明逛一逛,看看有啥土特产没有。”段其瑞继续翻着手机:“米尔的微信我给你推过去了,今晚我和梁玉住里面那间,你和轮椅住外面那间。”

      “好的!”夏河用力点点头,秉承着谁给我女神的微信谁是我大爷的态度夏河面露微笑,在嘴角勾起的同时不忘露出他洁白的八颗牙齿,“需要我为你做一份昆明的旅行指南吗?”

      梁玉看着夏河欲言又止,段其瑞立马理解他的意思:“你牙齿上有菜叶。”

      夏河立马收回笑容:“浪费老子情绪。”

      “你说去买土特产是去哪里买呢?”梁玉问段其瑞。以他对于段其瑞的了解,只要他能说出要去干什么,就证明了他早就想好了要去的地方。

      段其瑞笑了笑,果然还是梁玉说话抓重点,这个夏河,说什么都像开玩笑一样,段其瑞微笑着回答:“去一个具有民族特色的地方。”

      “民族特色?去民族村啊?”夏河问他的时候还在观察自己牙齿上有没有别的菜叶,并没有接收到来自段其瑞赞许的眼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维持形象可以吸引女神的注意。

      看见夏河在那里边照镜子边发呆,段其瑞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把自己唯一的行李——一个巨大的包拿到了面前,开始在里面翻找着什么,梁玉有些好奇便想过去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

      段其瑞突然扔给他一个东西,梁玉来不及反应,在接到东西的同时差点摔倒在地。

      他慢慢张开手掌,段其瑞扔过来的是一段不足六厘米长的迷你笛子,梁玉有些疑惑地看向段其瑞,段其瑞又是哈欠打个不停,再他又一次打完一个哈欠后,他终于说:“这可是我的宝贝,只要你遇到困难你就可以吹响它,只要你吹响它我就会听见,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来保护你。”

      “那我的呢?”夏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梁玉后面,他也是段其瑞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也想被安全的守护,所以他用自己最炽热的眼神看向段其瑞。

      梁玉倒像是完全没听见夏河的话,他认真看着那小小的笛子,这是用一种红色的材料制成的笛子,上面雕刻着一条青龙,他用手指轻抚上面的纹路,突然看向段其瑞:“四千八百万?”

      段其瑞还努力在他的旅行包里面翻找着什么,听到梁玉的话他忍不住咳了两下:“怎么,你还看拍卖会?”

      “你是真大方啊,四千八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梁玉看向段其瑞那略显心虚的眼神。

      段其瑞立马低头看向自己的旅行包,他觉得脖子有点干,咳了几声有点停下下来:“那个,嗯,就是,其实不一样,我这个不止四千八百万,之前那个卖了四千八百万的就是个垃圾,是我爷爷做了一半懒得再做下去就拿去拍卖了,你手里那个是我爷爷做的最后一个完美的青龙笛。”

      梁玉笑着:“不过话说,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可就不可能还回去了。”

      “没让你还,这种东西我才不需要,那老头子在这里设了一个机关,每一个青龙笛对应我们家族里的一个人,你手里的是对应着我的,只要你吹奏它,无论我在哪里都一定会赶到,用尽生命去保护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其实段其瑞是不想告诉他的,他怕梁玉心里压力太大,不敢吹响那个笛子。

      梁玉没有说话,他没有想到这个笛子是这种作用,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倒希望这个笛子在他这里永远只是个装饰品了,他可不希望段其瑞为了保护他而受伤。

      段其瑞也有些沉默他把笛子给了梁玉就代表自己在心里面是觉得梁玉弱的,连自己也保护不好,但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以为他的家族不会再和蛊族和巫师一族挂上任何关系,结果不仅和自己有关系,还把朋友也卷进去了。

      他终于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了他要拿给夏河的东西:“这个是你的,用法和梁玉那个是一样的。”

      “啊?”夏河看着手里那个比梁玉大了三倍类似于牛角一样的东西,眼神中透露着迷茫,这就是对待老婆和对待兄弟的区别吗?夏河有些感激,但不多:“段其瑞你安的什么心啊?”

      “什么我安的什么心?不就是你那个个头大了一点吗?我能不能保护你和我给了你一个什么玩意又没有关系,你也大容易吃醋了吧?而且你这个要是拿去卖也值千万了。”

      段其瑞看着夏河不满的表情不禁有些头痛。

      夏河“哦”了一声,这东西也过于丑了,可这也是自己的命了吧,他那么弱该不会从今天开始就要吹动这个号角了吧?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看来从今天开始他必须事事小心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夏河正在研究这个牛角要放在哪里,但突然又想起来段其瑞说他们今天要去逛昆明,他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昆明,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朋友一起来,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嗯。”段其瑞突然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套衣服,我们来昆明目的性是很强的,所以你们必须得穿,明白吗?”

      说着他从自己的身边拿出了两个不算小的袋子,他把袋子一个拿给梁玉,一个拿给夏河,梁玉往袋子里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难看,他用复杂的神色看向段其瑞:“你确定让我穿这个?”

      段其瑞微笑着看他,梁玉觉得,现在的段其瑞倒是真的像是一个变态了,梁玉点点头:“好吧,既然你想让我穿这个那我就穿吧。”

      夏河也看了袋子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衣服有什么奇怪的吗?”

      梁玉没有回答他,段其瑞持续微笑:“行了,你们快去换衣服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干,在房间里面等我,在客厅里也可以。”

      两人点头回了房间,段其瑞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屈,从里面取出了一支香,他拿着香来到了酒店的走廊。

      黄符留下的灰烬上面留了一个脚印,他用鞋踢散了这些灰烬,将手里的香点燃,做好这一套流程后他兀自开口:“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说话间他的眼瞳隐隐泛着江光,他盯着那柱香燃烧时冒出的白烟,慢慢的那烟上面出现了一个人的上半身,段其瑞对着他说:“明明魄都已经散了,何必还待在五楼呢?这个地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工地,现在形散了怕是连投胎也投不了了。”

      那个男人看向段其瑞,空洞的眼眶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倔强,他的声音哑得像是锯子在锯枯死了好久的老树,他的嘴唇上下动着,以乎嘴里嚼着什么:“他们会遭到报应。”

      段其瑞无奈地叹了口气,十年如一日,这个“人”永远重复着这一句话,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段其瑞就十分好奇,他们究竟是谁,作为捉鬼世家出生的父亲为什么会让自己家的酒店里往着一只鬼魂?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去调查了这个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个鬼魂是一名叫作吴鸿志的农民工,家里儿女双全,且都是品学兼优的典范,他的老婆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无法找到工作,但他还是快乐的为这个家付出,他是工地里的包公头,和他一起出来的农民工谁也不信就信他的,他说干什么样的活他们就干什么的活,他们觉得只要跟着他就不用担心下一顿饭。

      在一零年的时候他们承包了豪胜企业的一个工程,然而等到了结工资的时候,企业联系人却找不到了,和他一起的工人望着他,他们都是农民,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他们根本拿不定主意,他只能看着他带出来的人陷入深深的担忧之中。

      他知道他们有多辛苦,也知道他们的家境如何,所以吴鸿志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这个工程的负责人,他与负责人商量好什么时候结工钱的时候眼中甚至闪烁着泪光。

      等他回到家中准备分享喜悦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客厅里两具冰冷的尸体,儿子女儿的喉咙被割破,眼睛瞪得很大,眼球似乎要夺眶而出,女儿手边碎了一个杯子,手臂上被烫出了大片的水泡,而此刻的卧室里传出了男人的□□。

      他走进卧室,一个男人正在妻子的尸体上耸动,而他的妻子似乎早已经心脏病发而身亡,那个男人看见他并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而是比了一个手势,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将他按倒在地,一把刀刺穿了他的颈部,而他死前只看见了那男人胸前别着“豪胜”字样的胸针。

      农民工们来到他的家里发现了这件事情,他们要去工地上为他要个公道,可因为企业底下人的贪污,他们用于建筑的是最差的材料,建筑垮塌,仅两人存活。

      而段家选择在这里开酒店也是为了超度亡灵,让他们能够转世轮回,段其瑞知道吴鸿志的魂灵还在这里是在等,等豪胜为此付出代价。

      地上摆着香,而它冒出的烟正在慢慢变化,白烟聚扰,化了两个小孩的模样,他们手拉手奔进一个男人怀里,男人宠溺地摸了摸小孩的头,风吹过,烟散了。

      烟又聚拢,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子,模糊但是清晰,段其瑞看出那是一张憔悴但是面带微笑的脸,那个人以乎在说着什么,一声杂着枯树声音的叹息传来。

      烟散,香灭。

  • 作者有话要说:  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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