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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别走!”
      “……别走,我好难受。”
      林皎霞突然用力抓住了贺灵韫正在盖被子的手,用脸小心地蹭着,蹭得贺灵韫心痒痒的,心底生出一丝异样感。
      “好,我不走,我在这陪你。”
      贺灵韫的另一只手理了理皎霞的发丝,“可我需要暂时先去准备一盆水,你等等我,好吗?”
      “嗯……不行,不许离开我,我……”
      林皎霞摇着头,手上的力气突然大起来,将贺灵韫整个身子拉倒在床上,“你身上好香,我闻着舒服。”
      香味?难道是信引?贺灵韫摸了摸后颈处的腺体,这怎么可能,距离她分化已近一年,她从未散发过信香,如若可以,她现在当真想问个清楚。
      可这姿势实在变扭,她想撑起双手离开,却无法做到。身下人的呼吸变得愈发快,身上的温度烫得如火炉一般,下半身在无助地扭动着,嘴里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那双手不知何时也停止了对贺灵韫的钳制,用力绞着被子,指尖发白。

      “皎霞,你还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贺灵韫裸露在外的肌肤烫得毫不逊色于林皎霞,她咬着唇瓣,在心底做斗争。
      不久,唇瓣被松开,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贺灵韫轻颤道:“你……你可知如何自渎……”
      “……制毒?我不会……”
      “不是,我是说……”
      贺灵韫突然狠下心,说了一句“得罪了”,便抓起皎霞的一只手伸进被窝,隔着衣物触碰那处,“你且动一动”。
      林皎霞此时早已失去那名为“羞耻心”的东西,被欲望所掌控,她本能地接受着灵韫的指示,粗蛮又心急地动着。
      仅一下,那身子便无助地颤抖着,嗓子里漏出一些好听的声音,甚至连眼角都渗出几滴泪来,羞得一旁的贺灵韫捧着脸,几乎想钻进地里。

      到底是初次,伴随着皎霞粗鲁而又不得章法的动作,不一会儿,身子弹起后重重摔回床板。伴随着大口的呼吸,林皎霞小声地说着:“当真是快活……”

      第一次易感期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半日过去,皎霞便恢复到平日那模样,府中其他人也只当她是身子稍有不适,皆来关心问候一番,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有些事在二人心中,到底是回不到之前了。
      尤其是林皎霞,意识完全恢复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让她几欲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等不知耻的事,怎得让她做出来了!

      “公主,那个坤泽是怎么回事?”
      贺灵韫的声音很冷,再没之前那温柔的模样,又因她坐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让林皎霞想起幼时因顽劣被阿娘责罚时的场景,她为之一抖,连额头上的毛巾都掉了下来。
      “朋、朋友……”
      拙劣的谎言。
      林皎霞的声音弱不可闻,可贺灵韫还是听到了,她气极反笑道:“自幼在宫中长大的公主竟也能交到在市井中长大的朋友,有趣。”
      “我……”
      林皎霞自知理亏,不说话了,她揪着被沿,一下一下地揉着,不敢直视贺灵韫。
      贺灵韫向来是个不吃硬只吃软的人,见皎霞可怜巴巴的,她也不再深究。
      “算了,公主你有自己的苦衷,我就不问了。”
      倒不如说贺灵韫对那名坤泽女子根本不甚在意,她更想问的是……
      “隐瞒多久了?”
      “……什么?”
      “你是从出生那日开始便隐瞒至今吗?还是从分化后开始?”
      原来是说这,林皎霞苦笑一声,“我出生那日,产婆说我是乾元,可这个秘密被丽妃娘娘压了下来。丽妃娘娘和阿娘都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安长大。”
      “你会揭发我吗?”
      若是败露,所有知情人必将受到牵连,阿娘、丽妃娘娘,还有皎月……她辜负了大家的良苦用心。
      林皎霞盯得坦荡,心底却发虚,若贺灵韫当真要告发……

      “自是不会。”
      贺灵韫深吸一口气,可心底并不如面上看上去那么紧张,原来世上不只她一人隐瞒身份过活,皎霞与她是同类人。
      “因为我也有一事瞒着你们。”

      两个乾元,一个以中庸身份过活,一个以坤泽身份过活,这样的两人却成婚了,真是天下未曾有的稀罕事。
      “宫中有许多未被母皇宠幸过的坤泽宫女对食,相伴余生,那你说,两个乾元女子在一起,又被称作什么呢?断袖?”
      在初次知晓真相的怔愣后又经过一月,林皎霞已能在房中对此谈些玩笑,虽说大部分时候仅是她一人在笑。
      贺灵韫无奈地摇头,“我听闻在许久之前,在世上只有男女之时,两女子相恋被称作磨镜,两男子相恋才被称作断袖。现如今这世道,我也实在找不到贴切的形容。”
      况且,她们只是被当今圣上指婚才在一起的,更没有“相恋”一说,仅有“妇妻”之名,而无“妇妻”之实。
      贺灵韫的心乱成一团,她究竟是在纠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这么多人仅仅是为了成家才在一起,也无甚多感情基础,她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不同的是,成婚对象竟机缘巧合也是乾元。
      越想越乱。贺灵韫放松了一下紧握的拳头,试图转移思绪。
      “那个坤泽,你打算如何安排?”

      阿想是个心细的,自得知无法扭转公主的想法后,她在自己屋中备了许多压制易感期与发情期的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那时一紧张,她忘记拿出部分给皎霞用了,直到带那名坤泽女子回了屋,她才想起来自己有药。
      发情期的坤泽可真难对付,若不是她是中庸,怕不是魂也要被勾了去。一通忙碌过后,天际微微拂晓。

      “我该如何称呼你?”
      被利益短暂维持起来的关系,是没必要打听对方的姓名的,可现在情况显然不同了。
      坤泽女子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不知是因为发情期,还是想起来昨晚的大胆行径,她盯着自己的手,懦懦道:“我姓顾,父母并未给我取名。”
      没有名字,作为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倒也常见,毕竟阿想也没有名字。
      “那,你家中人如何称呼你?”
      “……丫头。”
      这也不成呀,世上有这么多丫头,若是以后和别人弄混了该如何?
      “驸马与公主都是极善之人,你不用担心事毕没有去处,至于名字,还是等驸马和公主再为你另取吧。”
      阿想又环顾四周,凑近到顾丫头耳边,“只要你答应不说出昨晚的事。”

      于是,如何安排顾丫头的去处,这事落在了林皎霞和贺灵韵身上。
      “总之,不能安排在我们身边,除非……”皎霞瞥了一眼灵韫,“你需要她。”
      贺灵韫当然没有这等想法,她忽视了皎霞的揶揄,沉思起来。
      “灵漪已年满十三,正巧需要一个贴身侍女,不如把顾丫头安排到她身边,两个坤泽,应当是无碍。”
      皎霞跟着点点头,想起了阿想拜托自己的事,“说来她也没有名字,一直叫她顾丫头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你替她取个新名如何?”
      新名?那当真是马虎不得,名字,往往承载着对被命名者未来美好的期盼。
      虽说是因一场误会而相识,可贺灵韫却是将孤苦无依的顾丫头放在心上了,她在屋内踱步道:“有了去处,母亲也得以下葬,真是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贺灵漪站定,看向窗外。
      “不如,就叫春生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需要拿个本子记名字了...不瞒你们说,配角的名字都是临时想的,隔几章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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