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坏种》不洗头

8、第 8 章

　　第二天早，李拗宁从司机手中接过一个协议文件。沈从宽闭眼假寐靠在被椅，昨天午睡的梦一直让他不舒服，晚上更是失眠睁眼到天明。
　　睡在旁边的人倒是睡眠质量极好。以至于怨气极重的沈从宽今早并不想同李拗宁接触。
　　李拗宁自顾自翻着从讨厌王立手上硬扯过来的本来要递给沈从宽的东西，标上协议书的内涵一览无余。李拗宁索性当做解闷玩意看了一路。
　　进了公司门，到了霸总办公室，沈从宽强耐下精神的萎靡开始一天的劳作。李拗宁抱着协议翻来覆去的仔细找着漏洞，认真异常。
　　时间在工作时一晃而过，飞到落地正午用餐时。手上的协议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李拗宁一下一下的翻着协议，眼睛对着办公室门口望眼欲穿。
　　沈从宽停下工作，松了口气捏捏眉心，听见身后的碎音转头一看，回头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李拗宁收回视线，看向微皱着眉头的沈从宽，极具深意的笑着：“老板不知道这是什么？不是您昨天吩咐司机一早送来的？”
　　“嗯？”沈从宽面上滴水不漏，一个反问把问题抛给李拗宁，似乎在反问：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个保镖的手上。
　　“扣扣”两声轻敲在门外响起，李拗宁赶忙接话：“老板，我替你去开门。”
　　直接越步走到门口，开门趁着李助放在总裁餐食的空档，泥鳅一拱出去了。李助面色无常的向看向门口的沈从宽说着生活事项。
　　李拗宁在门口靠墙站立，手上的协议被卷成小桶，一下一下敲着左手，然后。李拗宁换了一只手拿协议，一下一下敲起右手，时不时双手交换，并不整齐的圆筒因为一拿一放外圆面高翘着指天。
　　一小会儿后，李拗宁一脸凝重的抹平协议，然后严肃的走到拐角处，轻轻揪着发财树叶子。路过的人员脚步不停，似是习以为常视若无睹。
　　李拗宁也是个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主，自顾自愣神着。头脑风暴穿越虫洞，现实不过几分钟。
　　李助出来，从李拗宁身边走过，让他回了神。他又返回去，打开办公室门口一点缝隙，探进头和慢条斯理吃着饭的沈从宽对视。
　　“哟，老板，吃着呢。那我先去忙了啊。不用谢，和我客气什么。”李拗宁看出沈从宽的欲言又止，然后利索说完话关上门。
　　溜溜达达来到姜淼淼的工作位上，是的。虽然姜淼淼迟到早退，在工作上毫无经验亮点……如果糊涂迷糊不是闪光的话，但是由于面试的阴差阳错，她在沈从宽仍然拥有李助这样一位周全的生活助理的身影下，成了多余的生活助理，真实的吉祥物。
　　李拗宁就居高临下的站在姜淼淼工位旁，其他助理各忙各的没人关注。
　　“姜小姐，这是老板给您的。”李拗宁职业微笑扬在脸上，把手上略微褶皱的协议书递过去。
　　姜淼淼疑惑的看了眼面前这个作为沈从宽贴身保镖的小李。“沈总，是找我有什么事……”
　　话未说完，姜淼淼看着手上的纸张，声音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意思？”姜淼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李拗宁。
　　“就是姜小姐看到的意思。”李拗宁一脸如常的姿态让姜淼淼恍惚不知是该震惊这协议还是该怀疑自己。
　　反应过来后，她的脸色涨红，气的。姜淼淼不由自主尖起声音：“意思是包/养协议？”
　　看着李拗宁优雅的颔首认同，姜淼淼觉得真是不可理喻，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分贝瞬间提高几度，响彻整个办公位：“你们真是疯了！告诉沈总，我不会同意的，绝对！”
　　李拗宁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心情愉悦，点头示意了解后就转身走了。过了会，周围的同事看到姜淼淼气炸的表情，连忙围过去，问这怎么了。
　　姜淼淼勉强掩饰脸色，把手上的一纸荒唐扔进抽屉里，糊弄了过去。同事们见此情形也不再多问，散开去忙事了。
　　过了会，实在无心工作的趴在电脑前，脸埋桌面，一脸泄气的想着：幸好，他们没在意到李拗宁的出现。
　　李拗宁心情好的去休息间翻出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热水回沈从宽办公室。途中经过拐角处，把十几秒前还一脸喜爱的热水倒在了发财树里。
　　一抬头，沈从宽大开着门，面无表情看着李拗宁的“犯罪”全过程。李拗宁一顿，迟疑的走几步把一次性塑料杯扔进了干垃圾桶。
　　然后拍拍手，一脸轻松正常走过去，“哟，老板，出来放风啊。”
　　沈从宽看着李拗宁又是耗子钻洞似的挤进了办公室里，不知干了什么“好大事”，心情大好的跳卧进沙发双手打开撑在沙发上。
　　李拗宁解决一桩心事后就着逐渐斜下的日头昏昏欲睡。
　　“你干了什么？”
　　一声枪响惊醒了李拗宁即将安然倒下的美梦。他睡眼朦胧抬了抬头，“哦，是这样的，老板，很不幸的告诉你，姜小姐拒绝了您的保/养请求。”
　　“还有，友情提醒，这东西不合法，你最好叫宋助理重新理一个“两面三刀”的协议才行。”“两面三刀”的协议即表面生活助理职工暗地里履行包养情人的协议，酬劳丰厚，道德败坏。
　　沈从宽被李拗宁一连串的陌生词汇震惊到失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机振动拉出思绪。
　　“沈哥！来我这个庄子玩儿啊，今天兄弟们聚一聚，难得李冕白回国了。正好躲一躲我家老头子……”
　　“好。”沈从宽眼睛直直看着又去打瞌睡的某人，快速打发着对面的姜截玉。
　　挂断电话，沈从宽起身，面沉如水的走近李拗宁。刚准备动作，敲门声传来。沈从宽转身往门口走，“进来。”
　　“沈总，这是李保镖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还有信息昨晚我已经发您的邮箱了，记得查收。”沈从宽看着面前的宋助理，说曹操到曹操到的诡异让沈从宽偏了偏过头，敷衍了句：“好的，辛苦了，这次加班费按五倍算。”
　　沈从宽走到另一处沙发坐下，看起来体检报告。一切指标正常，沈从宽早有预料。事发第一天就及时去医院抽血检测，并无性/病感染，对于李拗宁的特殊体检不过谨慎使然。
　　沈从宽看了会，把诊断书放进书桌隔层。四处无人，他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眺眼看着熟睡的李拗宁。
　　此时的李拗宁眉眼放松，那张脸的风采被光线衬出。眉眼如画洒脱俊美的少年郎长相，让人不由联想到对于人类少年时期那股单纯美好的热气，然后自觉怜爱的好感升起。
　　像是旋涡吸人，沈从宽顺着意凝视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