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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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佳音走进房间后就跟贺玉照了个正面。
贺玉的神情比先前要好很多，可在苏佳音看来却似乎糟糕透了。
“去哪了？”贺玉盯着他，声音平静，就像是只是问问而已。
而苏佳音却知道这不止是问问，是在盘问，她抓了抓自己腰侧的布料，给自己鼓了点气，拿出往日的威风来，“关你什么事？你还想管老娘？”
“去哪了？”贺玉重复了一遍。眸间那股劲儿没什么波澜，但又却像是在压抑着怒火，“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苏佳音害怕的抖了一下，终是没了那股硬气，“出去了。”
“出去干嘛？找男人？”贺玉站起身，冷呵了一声，“您是得了什么病吗？没男人不能活？”
苏佳音没再反驳。她也不敢看贺玉现在这副样子，明明之前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而且也管不着。怎么如今……
贺玉走近，苏佳音身前落下一片阴影，黑暗的，几句压迫性的，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紧接着他就听见贺玉说，“母妃啊，父皇才走一月，您就这么按耐不住？那他在下面该有多伤心啊。嗯？”
苏佳音猛地抬头，撞进贺玉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她很少看见贺玉笑，小时候是不想看见，长大后是不能看见。如今这副样子虽是笑着的，但这种笑很不让人舒服。
“你最好收着点你那点德行，下次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把你男人的那玩意儿割下来。”贺玉凑到她耳边低声警告，不含其他的，像是真的打算这么做，“您就好好存着，可别弄丢了。”
苏佳音的双脚瞬间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仰望着面前这个人，“你！你……”
“母妃啊，安分点不行吗？”
贺玉给她留了一句话。不等她答复，出了门对着门边那群下人道，“看好你们的娘娘，若是哪日不长眼让人跑了出去，那眼睛也别要了。”
下人们吓得纷纷跪了下来，嘴里慌忙的答应着他的话。
贺玉出了门，看了看天。这月亮大，光也足，照着地面看起来柔和的很。
这是对潇闻做的事，表示歉意的事。他不允许苏佳音再出去乱搞，这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能让自己减轻负罪感的事。
他是这么想的……
贺玉回了寝殿打算早点睡。可一进去面前浮现的却是昨日的情景。
他皱着眉想着两月前的事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潇然的脸，但贺玉能清楚的感受到潇然在长大。懂的事似乎也越来越多，每次回来都背着人，昨日被折腾的也忘了问他边疆的战况。但现在一想来，人都能这么回来了，那边的问题恐怕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贺玉的践行落到了实处。朝廷中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他们虽然不得意贺玉，但却也不得不佩服他。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做起事来却又那么果断。
天气转了凉，贺玉披上了披风。
屋外下着雪，今年的雪似乎下的比以往的要大许多。他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却又被冷的缩了回来。
临近过年时候，宫内并不热闹。贺玉坐在窗前静静赏雪，身后的公公进来替他热了壶茶。
“皇上喝点吧，暖暖身子。”公公说。
贺玉点点头，但却没动。过了一会儿又问，“公公出过公吗？”
那位公公答道，“出宫？以往若是没什么重要节日是不出宫的。皇上想出去吗？”
贺玉盯了一会儿窗外的大树，枝桠被大雪压的弯了一个度。似乎随时都要折断了一样。他看了一会，“叫人将树上的雪扫了吧，今年就出去转转，公公你陪着朕如何？”
公公点头，他也不意外。
贺玉如今太过于稳重，小小年纪接了重任，往日本就沉默寡言，如今又坐上了皇位，更是不加言语了。他也是有些担心的，怕给贺玉闷出毛病，但这也是皇帝的命。他很少跟贺玉讲做皇上该有的规矩，一个是贺玉本就不会去违反，在一个就是他也绝对没有必要……
庆年时候贺玉破了例给宫里的人放了假。这一天宫里的下人不受拘束，可以出宫或是随意走动，这么一来宫里也生出些气息来。
贺玉出了宫，身旁有公公的陪同。两人都换下了平日里所穿的朝服，贺玉套上了往日的素净衣服，公公也一样。两人走在人群看不出是宫里人，倒像是某个府上的公子和他的仆人。
庆年的时候外面和宫里是两种景象。宫里不允许放任何炮竹，外面倒是不受管束。许多小孩拿着炮竹在空旷的地方玩着，大人看着也并不阻止，自己玩自己的。
贺玉小时候很向往这种生活，长大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依旧还存着这些向往。他驻足看了一会儿，身旁的公公也就跟着他一起看，“皇上喜欢的话老奴去给你买？”
“不必。”贺玉摇头没做思考的拒绝。然后扭头也不再看了。
外面的事物对贺玉来说是有些新鲜在的，他路过一个商铺瞧见上面摆着许多玉佩，不同的是这些玉佩的颜色并不是翠绿色的，而是红色的。
“公子好眼光啊，这些玉佩可是上等的好货，瞧瞧？”说着那商贩便随意抓起一个玉佩递到他面前。
“好货？那为何一个卖不出去？”贺玉盯着他手里的玉佩看了看。没有接，似乎在验货。
商贩挠了挠脑袋，“你怎么知道我一个没卖出去？”
“……”贺玉看了他一眼，“你这板上有空位？”
商贩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一个没卖出去。但我这个真是好货，特地从南边国城进的货。”
贺玉移开眼，在板上上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了正中间那块玉佩上面。随后拿在手里看了看。
这玉佩没什么特别之处，外面围了一圈圆，里面有一条龙，都是红色的，放在灯光下看着像是在发光。确实是上等的好货。
这会儿站在旁边的公公似乎也看出来了，问道，“确实是好货，那为何卖不出去？”
“呃……这个嘛……”商贩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因为太贵了，没人买啊。”
公公，“……”
“……”贺玉问，“多少钱？”
“哎哟，公子您一看就是行家啊。这呈色绝对包您满意。而且您看这外观——”
商贩还在滔滔不绝的夸赞自己的东西，听的贺玉直皱眉，当场截断他的话，“多少？”
“我们从源头拿价成本就高……”商贩伸出手比了“五”。
贺玉嗯了一声，随后把玉佩放下扭头打算走。
“诶诶诶！别别，公子您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人儿啊！”
贺玉不会打他的话，一张冰山脸盯着他。
商贩盯的汗毛直立，小心翼翼的又比了个“四”。
贺玉还是不说话盯着他。
最终商贩再次掰下一根手指，“不能再少了公子，再少我这买卖真得亏了。”
还在这次贺玉没在为难他，将玉佩重新拿了起来，“掏钱。”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